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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周北竞路千宁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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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妹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北竞路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情难自禁周北竞路千宁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人可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局游戏打了将近一个小时,若不是周北竞只杀吴森怀不清兵点塔,路千宁他们早输了,最后系统判定路千宁他们输,自动投降了。顾南长叹一口气,抬头愣愣的看着周北竞,嘴里说着抱怨吴森怀的话,“你这创始人也不咋地呀!前些年我们玩儿这游戏就被周北竞碾压,现在添上你,也只是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吴森怀沉默了几秒,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所以那个‘北’,他玩儿的是小号吗?他以前的ID是什么?”“北恒。”顾南吐出几个字来,“你应该听过。”没等路千宁反应过来,蓝牙耳机就传来吴森怀难以自控的口头禅,“卧槽!他是北恒!战神!你特么让我上哪儿赢去!兄弟,我太激动了,哪天见个面?给我约一约他!当初我这游戏就是他带火的呀!他极限的操作和骚包的走位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多少...

章节试读


一局游戏打了将近一个小时,若不是周北竞只杀吴森怀不清兵点塔,路千宁他们早输了,最后系统判定路千宁他们输,自动投降了。

顾南长叹一口气,抬头愣愣的看着周北竞,嘴里说着抱怨吴森怀的话,“你这创始人也不咋地呀!前些年我们玩儿这游戏就被周北竞碾压,现在添上你,也只是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吴森怀沉默了几秒,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所以那个‘北’,他玩儿的是小号吗?他以前的ID是什么?”

“北恒。”顾南吐出几个字来,“你应该听过。”

没等路千宁反应过来,蓝牙耳机就传来吴森怀难以自控的口头禅,“卧槽!他是北恒!战神!你特么让我上哪儿赢去!兄弟,我太激动了,哪天见个面?给我约一约他!当初我这游戏就是他带火的呀!他极限的操作和骚包的走位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多少人是看了他打游戏的视频才来玩儿的!虽然后来他不打了,可他的战绩一直没有人突破,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路千宁被嚷的脑仁疼,摘下蓝牙耳机扣了扣耳朵,清眸却在扫着周北竞,他墨瞳浅垂,唇角勾着邪魅的弧度,单手撑着沙发边缘身子向后靠着,简直有着看一眼便刻入骨子里的模样。

路千宁眼尖的看到他耳朵里塞了一只跟她一样的耳机,所以他刚刚听到了吴森怀的指挥和操控!

顾南轻笑着将耳机摘了,把语音打开,“行,跟你偶像说两句吧,他能听见。”

电话那端叽叽歪歪的声音没了,房间里一下子静的掉跟针都能听到。

花云然惊诧了一句,“哎,他退出游戏了。”

路千宁低头才看到组队的房间里没有了吴森怀,不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吴森怀就发了微信消息过来。

我妈把我手机抢走了,千宁姐!你帮我跟偶像大神说一声,改天我请他吃饭,等你们回江城!

字里行间透着对周北竞的尊敬和佩服,路千宁忍不住轻笑,“他有事被迫下线了。”

顾南感慨了一下摇摇头,“打了两局游戏搞得我热血澎湃,好像回到了几年前,要按照千宁男友这么说,周北竞你得管他要提成,要不是你这游戏火不起来!”

周北竞扫了一眼路千宁,薄唇轻启道,“算了,毕竟不熟,这份恩情让路特助替他还吧。”

听起来不过寻常的一句话,在路千宁耳朵里却别有它意,顾南由衷的夸了几句吴森怀是个有能力的,不管游戏是被谁带火的终归也是有吸引力才能越来越火。

花云然的心思已经不在游戏上,眨眼都凌晨一两点钟了,她轻轻扯了扯周北竞的衣袖,“时间不早了,我困了,阿竞,我们休息吧。”

路千宁垂眸抿了下唇,将手机画面关了,正准备起身告辞,就见周北竞侧目看着花云然低低的说了一句,“困了?那你先去睡,好久没玩了,我们几个再来一局。”

路千宁刚要起身的动作又停下了,周北竞朝她看过来,“你困吗?”

霎时间,房间里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

困不困?

“你也去睡,我们三个打,刚好你太菜,不想加你。”周北竞又发了话,话语嫌弃,眸光中倒影着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昨晚一夜没睡,中午补觉又被他搅了,如今玩儿到凌晨,估计是困了。

路千宁只好扯唇一笑,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儿睡,不要总熬夜。”

“是呀,都这么晚了昨晚熬了通宿,阿竞你不困吗?别玩了,睡吧!”花云然顺着路千宁的话试图让周北竞歇了。

路千宁冷不丁就撞入周北竞不悦的眸子中,喉咙一哽,干笑两声离开了房间,也没心思想他们是继续玩儿还是睡。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由来的觉得周北竞在故意躲着花云然,原因不详。

她眼皮沉重,没有在这件事情耗费精力和时间,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倒头就睡,头发都没有擦干,打湿了枕头和被子。

湿发睡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头疼欲裂,睡到日上三竿从一阵脑仁抽痛中醒过来,窗户开着一条缝,微风吹动窗帘在房间里飘扬,稀稀拉拉的阳光洒在床尾,环境是很舒服,她揉了揉抽痛的脑袋,爬起来洗漱一番,拿上手机离开。

手机上有周北竞给她发来的消息。

昨晚通宿,今天补觉,放你自由,想去哪里去哪里,晚上等我。


“不用了,毕竟又不是我住,也不是我买房,户型图我就不看了。”路千宁这话有点儿意味深长,一下子让那端的赵静雅沉默了。

路千宁沉了沉,又继续说,“所以呢,你们准备管我要多少钱?”

赵静雅赶忙笑着说,“这房子买了后期还得装修呢,至少也要两百四五十万吧,但我们这里只有五万块钱,剩下的都是靠着姐了。”

“你们是想管我要钱,还是要命?”路千宁轻笑道,“两百多万?我上哪儿给你们弄去?”

“姐,你跟着周总想要多少钱没有?”赵静雅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尖锐了一些。

路千宁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抱着胳膊,目光深邃道,“我想要多少钱都有那是我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路康康是我从小就没一起长大的弟弟,可不是我亲儿子,我没有义务给他买车买房,所以买房的事情你们买的起就买,买不起就拉倒,不要一次次的找我了,我没有钱。”

她将话说的清楚,而且十分的决绝,点燃了赵静雅的小宇宙,她大概早就想好了怎么压榨路千宁,怎么‘治’路千宁的拒绝,所以反驳路千宁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出来。

“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妈带着我们来投奔你,说的就是你会帮我们,何况我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的,但你弟弟呢?他要文凭没文凭,就是个快递员,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你要不帮衬……那我可就跟他离婚了,你不还是得再给他找一个老婆,还得往外掏钱娶媳妇!”

路千宁面无表情的听着她将这些可耻的话说完,“你那二流大学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么?如果不是我帮你走后门你连北周的大门也进不来,别总觉得你高路康康一等,没有我的帮衬你充其量就是个普通职员一个月拿两三千的底薪,想离婚你们尽管离,他后面找什么人花多少钱不仅跟我无关,跟你也没关系了,所以别操那个心,另外我警告你最后一遍,不想从北周滚蛋就给我消停一点儿,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完她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上楼睡觉去了。

依稀能听见楼下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不用看也知道是赵静雅打过来的,她理都不理。

让路千宁松一口气的是,周北竞深更半夜没有来,不仅如此他这几天也自己开车上班,她省了跑一趟也能多休息一会儿。

不过连着几天下来,花云然每天来公司抢着把倒咖啡和文件签字这种事情都做了。

以至于路千宁在几天里只看到了周北竞两三次,是在高层开会的时候。

若不是他趁着无人发现的时候,冲她挑了下眉梢,还勾了勾唇。

路千宁都怀疑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上下司关系了。

尤其面对花云然的时候,她更坦然了一些,完全实话实说汇报周北竞每天回家的时间。

北周每年都会都举办一次团建,各个部门自行选择地点,路千宁和周北竞跟整个秘书办的人一起。

为了这次团建还专门开了一个会议,商议去哪里,选出来的一共三个景点,投票决定。

虽然花云然是公司以外的人,可这个会议围绕的不是工作,她是跟着周北竞一起进来的。

看到三个景点的具体介绍,她想都不想便说,“阿竞,我喜欢爬山!还记得这个山吗?我出国之前就想去爬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们去这里好不好?”

周北竞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彩页,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千宁身上,见她盯着一个景点久久没有回神。

“大家上班原本就很累,团建是为了让他们适当的休息放松,而不是让他们更累。”

他弯腰抓过路千宁面前的彩页,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就去这个度假村吧,四天三夜,大家紧着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三天以后出发。”

他拒绝的快但理由充足,花云然纵然不满也只能嘟囔着嘴说,“那好吧,那改天你陪我单独去爬山。”

周北竞随口应了一声,将选定好的度假村彩页交给路千宁,“统计人数,安排住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跟以前一样就行。”

路千宁还没从他雷利行风的决定中回过神来,出于本能的接过彩页,“是,周总。”

周北竞转身离开,众人也一边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一边往外走。

花云然挽着路千宁的胳膊说,“千宁,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有。”路千宁回过神,笑了下,“就是周总决定的太突然了,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很喜欢这个度假村,方才有刹那间怀疑周北竞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但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有些可笑。

花云然和她走出会议室,回到工位上她工作花云然就在一旁坐着,时不时跟她扯皮两句。

她总觉得花云然有话要说,但一直没开口,直到傍晚快下班了。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路千宁办公桌上。

“千宁,我看你这两天脸色不太好,这套化妆品送给你了。”

路千宁认识那个品牌的化妆品,最便宜的也要五位数起,堪称化妆品中的爱马仕。

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脸色不好是休息的少,忙完这两天去团建的时候补一补觉就可以了。”

“哎呀,你跟我客气什么?”花云然把化妆品推到她跟前,“这是我朋友送的,我家里的还没用完,留着也是浪费了,你就拿着吧。”

不等路千宁再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花云然迅速将化妆品推到路千宁的怀里。

路千宁出于本能将化妆品藏到了自己身后,下一秒周北竞就出来了。

“多订几个房间,花御封和顾南他们也会去。”

路千宁不自在的点点头,周北竞多看了她两眼,似乎是发现了她的不自在,但他没说什么,转身就回去了。

花云然丢下一句‘我也去’,然后就跟着周北竞一起进去了。

路千宁站的笔直,手里拎着的化妆品沉甸甸的,仿佛压在胸口的一块儿大石头。

花云然的心思很细,她给了路千宁化妆品以后没再出来,直到下班才跟周北竞一块儿出来。

“明天早上八点钟去西园小筑接我。”周北竞在她身旁顿了下说。

路千宁迅速点头,“是,周总。”

抬眸便看到花云然冲她‘嘘’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她只能客气的笑了笑。

她还回去的机会都没有,这东西放在公司万一被别人看到难免引起猜忌,路千宁只能等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才带着化妆品离开。

若真的是寻常朋友送一套化妆品没什么,可她跟花云然算是利益朋友。

花云然送她东西,绝对有所图。

可转而一想,花云然就是不送她东西,想让她做些什么,她也很难拒绝。

隔日一早,她准时七点钟来到西园小筑。

她在楼下没有找到周北竞,犹豫着是上楼去喊还是再等等,就听一道清冽沙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上来。”

她将包放在玄关处,抬脚一步步上楼,刚过了拐角处就被左手边第一个门里伸出来的一双手拉扯进屋内。

光线昏暗,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天旋地转间,她就被推倒在床上,男人的重量压下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唇被男人轻轻捉了下便离开了,他鹰隼般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勾着路千宁的明眸直视。

“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来这几天没有休息够?”

路千宁动了动唇,“周总,上班快迟到了。”

周北竞低低的笑了,“怎么会迟到?我明明说的八点钟,你却七点钟就来了,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路千宁明眸错愕,恍惚间记得……昨天周北竞好像确实说的八点钟!

但她当时心不在焉,根本没有仔细听,按照以往惯例的七点钟过来了!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显然是故意的。

但他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会七点钟来?

她抿了下唇,有些窘迫,“好端端的改什么时间?分明是你故意引我过来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周北竞堂而皇之的承认,“虽然一个小时有些短,但是没关系,总比没有强。”

他俯身凑在路千宁的耳畔,热气喷洒,她想拒绝,却被他捉住了手腕,“别浪费本就不多的时间了,千宁,我想你了。”

她的反抗被几个字化为乌有,他总能轻易的用话语来击垮她的坚定。

她垂眸还能看到他背上被她挠出来的印记,有些地方结痂了,肩膀上被咬的那一口还有些红肿,或许是因为每天都冲澡的缘故,伤口一直没有长好。

一个小时的时间真不多,毕竟他还要留出来两人洗澡换衣服的时间。

这是在周北竞家的第一次,来的突然又措手不及,路千宁都没来得及细细体验是什么滋味,就被他抱起去了浴室冲澡。


周宅处于半山腰,占地五千多平米,古铜黑色的铁门前,花家的车停在那里。

“停车。”周北竞缓缓开口,路千宁毫不犹豫的把车停在路边。

周北竞大手一勾,将车门打开就下来了,花云然也从前面的车上下来,有着小女生的朝气蓬勃跑到周北竞身边。

“阿竞,我一个人不敢进去,所以等你来。”

路千宁破天荒的没下车,透过车窗看着男人的侧脸透着淡淡的柔和和宠溺,她吸了吸鼻子,估计等会儿这张脸……就要因为她的身份曝光而变形了!

忽然,铁门缓缓打开,管家从里面走出来。

“花小姐回来了,好久不见。”

花云然回头甜甜一笑,“管家伯伯,好久不见!不过……以后就能常见啦!”

管家客气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周北竞,“少爷,您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老夫人前两天就念叨去山上祈福,一直没去,就昨晚心血来潮去了,结果您就今天回来了。”

花云然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周北竞高耸的眉头也皱到了一起。

唯独车里的路千宁,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她实在是没忍住,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今天曝光不了。

而是因为周奶奶分明是故意躲着,但不明说,还要透露给他们,诚心气人玩儿。

“那周奶奶什么时候回来?”花云然的声音不难掩盖失落。

管家想了想说,“老夫人没说,不过应该短期内回不来,她每次上山最少都要住半个月,这一次她说还得多住几天,毕竟山上清净。”

周奶奶这是未卜先知,就知道今日一大早周北竞会带着花云然过来,躲清净去了。

周北竞的父母在十多年前就去国外了,因为事业繁忙一年能回来一两次就不错。

周北竞是周奶奶一手带大的,于周奶奶来说周北竞比她命还重要,会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对花云然不满记恨,路千宁并不意外。

只是昨天只顾着想身份曝光带来的‘后遗症’,反倒是忘了这茬。

周奶奶哪里那么轻易就原谅花云然?

她沉了几分,然后从车上下来,跟管家打了个招呼。

“管家伯伯。”

管家看到她时,脸上的笑容比看到花云然还真诚,“路特助,老夫人前两日还提起你了,说你为了少爷鞠躬尽瘁,让我见了少爷提醒一声,可莫要亏待了你。”

路千宁瘦弱的身子僵了下,因为她察觉到周北竞和花云然都在看着她。

周奶奶根本是在明示:花云然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如路千宁这个特助。

她就不该下车,结果引火上身了。

她回头看向周北竞,表情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奶奶不在,那我们就先回去。”

周北竞没怪她的意思,毕竟周奶奶是故意的,他将花家的车门打开,“回去吧。”

花云然走过去就把黑色奔驰商务车的车门打开,钻进去了,“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去公司。”

周北竞沉了一会儿,看了管家一眼后,这才转身上车。

“管家伯伯再见。”路千宁道别,转身上车,驶离原地。

花云然的到来,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周北竞结婚的事情人尽皆知,可所有人都知道当初是为了顺应周奶奶的意思争一口气。

六年来周北竞的老婆在他们眼里连根头发丝都没见过,所以可想而知根本是名存实亡的。

如今花云然回来了,高调来公司宣示主权!

以后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路千宁冲杯咖啡的功夫,也会有小职员过来八卦,“千宁姐,我们北周是不是要换老板娘了?”

“不是要换老板娘了,而是从来没有过老板娘。”

路千宁虽然心情沉甸甸的,但她努力的说服自己接受现实。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身份曝光被制裁,但她绝对不会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主动揭开自己的身份。

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主动就能让周北竞不生气的,早晚都要被人家赶出家门,她还是趁着现在多干一天是一天。

这个干,单纯的指特助这个位置。

“说的也是,刚才我看到了花小姐,她长得好漂亮!”

“你这不是废话吗?在周总心里住了六年的女人,能差的了?”

话题一敞开,很快就有更多的人过来七嘴八舌,路千宁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杯咖啡喝完了,将杯子冲洗干净,“好了,赶紧去忙吧,工作要紧。”

周北竞的神秘老婆吊足了公司上下所有人的胃口,都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路千宁时不时就能听到他们议论。

甚至还有人说趁着公司团建时把周北竞灌醉了,然后套套话。

可她很想说,周北竞喝再多也套不出话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老婆是谁。

小职员们一哄而散,可路千宁知道她们还会私下议论。

她转身回到工作岗位,看到坐在她位置上的花云然,愣住了。

“千宁,你回来了?”花云然甜甜的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看起来并没有把管家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路千宁走过去,笑道,“花小姐,怎么不在办公室里陪着周总?”

“他在开会。”花云然拍了拍身边一把椅子。

那是周北竞办公室的椅子,被花云然搬出来了,看样子她是打算在路千宁这里呆很久。

“你别跟我这么客气了,喊我云然就行,都差不多的年纪。”

花云然看她站着不动,侧了侧身子拉着她坐下来。

路千宁如坐针毡,不知道花云然想干什么。

“阿竞的脾气不好,这几年你在他身边,没少被骂吧?”

花云然挑起话题,看着她时脸上的表情就像跟闺蜜谈起自己臭脾气的男朋友一样。

路千宁浅笑着,“还好,犯了错时自然要罚,可以理解。”

“我听阿竞说,你是他用的最久的一个助理了,证明你办事很认真。”花云然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我见多了男助理,像我哥那个特助林清越,经常被我哥骂,我看你比那些男助理还厉害。”

路千宁垂着眼眸听着,眼尾处挂着淡淡的疏离,花云然这样倒是让她心里生出一点儿内疚。

“阿竞是不是特别忙?”花云然也不管她没回应,自顾自的问她想知道的。

她有问,路千宁必答,“是很忙,每天晚上十点多钟下班都算早的。”

“那你把阿竞的行程表发给我一份行吗?”花云然拿着手机冲她摇了摇,“发微信就行。”

路千宁明白了,加微信是为了给她汇报周北竞的行程。

她委婉的拒绝了,“抱歉,花小姐,周总的行程不允许透露给任何人。”

花云然央求道,“我也不行吗?我们两个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会泄露他行踪机密。”

“花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路千宁不是故意不给花云然,而是职业道德不允许她这样做。

随便一个小失误造成了周北竞的行踪泄露,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她都承担不起。

花云然长叹一声,“我真的太难了,不仅要哄他,还得哄你,可你跟他一样,不识哄,只要我哄好了他,我相信周奶奶他自会搞定的。”

路千宁却觉得花云然太单纯,想法也单纯。若周北竞真的能搞定周奶奶,六年前就不会听从意愿结婚。

若说他是跟路千宁协议结婚,倒不如说是他跟周奶奶的协议。

没周奶奶答应,他离不了这个婚。

“你以为六年前我跑了,他一点儿隔阂都没有嘛?所以我这次回来也是弥补他的,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他的行踪,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情?”

花云然寄予希望的看着她。

路千宁张了张嘴,发现她拒绝不了天真的花云然。

“花小姐可以先说,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花云然这才笑起来,想了想说,“我还没安排好,等我安排好了会跟你微信联系的!”

路千宁点了点头,花云然还想说什么,内线忽然被打通。

“倒杯咖啡。”

男人清冽的声音在冰冷的机器里传出来,也十分的好听。

不等路千宁起身,花云然就站起来往外走了,“我来,以后这种小事儿交给我,你忙你的!”

路千宁眼睁睁看着她去茶水间给周北竞冲咖啡,然后美滋滋的送到办公室。

她捏了捏眉心,让自己把精力投入工作中,从电脑上拔下U盘去了打印室。

一顿操作下来,她居然将一份报告复印了十分,而她一直都站在打印机旁也没发现。

还是有人进来提醒了她一句,“千宁姐,你打印这么多张?”

她才回过神,她居然在想花云然和周北竞在办公室里做什么,大脑转不过弯来。

“我用好了,你来。”

她刚拿着资料从打印室出来,就被一只手拉着走到尽头的角落里。

“姐,我听说周总的初恋回来了?”

赵静雅穿着职业装,画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浓妆,不等她开口又问。

“那你怎么办呢?难道就白被他睡了两年吗?”

大概是太着急,她声音很大,惹的几个从打印室出来的人频频侧目。

路千宁秀眉微蹙,低声说道,“我的事情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上班的时间不要在这里摸鱼。”


电梯里,路千宁站在角落,摁下了楼层,目不斜视的看着一路向上跳动的数字,呼吸很浅。

花云然站在周北竞身边,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先红了脸,小嘴抿成一团,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尴尬,她向前两步走到路千宁身边,“千宁,今天辛苦你了,回去早些休息。”

“不辛苦,谢谢花小姐。”路千宁淡笑着回了一句,电梯门打开,她率先走出去挡着电梯门,让所有人都出来,然后才慢悠悠跟在几个人后面。

花云然跟在周北竞后面,悄然跟路千宁伸出一个‘耶’的手势,冲路千宁眨眨眼睛。

看得出来花云然很激动,路千宁的脚步迟疑了片刻才跟上,并未回应花云然的小动作,没走几步就到了她的房间,“周总,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若还有事儿您再喊我。”

周北竞停下,连带着后面几人也跟着停下,一同朝她看过来,男人眸光暗沉,声音涔涔听不出喜怒,反而像开玩笑,“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能有什么事儿喊你?”

听出他话语中的揶揄,知道他还在为了订房间的事情生气,路千宁面色悻悻的点了点头,推门就进去了。

花云然因为害羞烧红了脸,“阿竞,你要生气就冲我来,别总这样说千宁。”

她害羞的低着头,周北竞走在最前面,回过头时眼底的温怒和说不出的情绪没有人看到。

顾南打了个哈欠,越过周北竞去,“你们难得良宵,我就不浪费你们时间了,先回房歇着。”

他的房间就在周北竞的右边,刷卡开门后又说了一句,“也不知这酒店隔音好不好,小点儿动静,我可是孤家寡人。”

他话刚说完,就被走过来的花御封一脚踹到了屋内,他‘哎呦’了一声爬起来就跳到花御封的身上,“老花,你这就不地道了,以后周北竞成了你妹夫,你们联手欺负我,我还活不活?”

他们闹起来,花云然的尴尬也散了一些,从包里拿出卡来刷了,打开房门先进去了。

周北竞身姿颀长,侧目看着打闹的两人,薄唇轻勾,“进来玩儿会儿再走,时间还早。”

闻言,顾南不闹了,诧异的朝他看过来,似乎是不理解‘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怎么还玩儿的下去?

花御封眸光微暗,与周北竞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

度假村的隔音只能算一般,路千宁依稀听到了旁边关门的声音,心脏不受控制的缩了一下,房间的隔音并不好,依稀能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女人娇俏的话语。

她转身进了浴室,冲了一个温水澡,出来后就趴在床上将整个身体都缩到被子里,开始摆弄手机,吴森怀又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似乎是觉得匆忙挂电话时那句‘我妈来了,挂了’有些不妥,他慎重的解释了一下自己可是个男子汉,不怕他妈。

只是觉得唠叨而已。

小孩子的脾性愈发明显,虽然甚至不合适,可她挺喜欢吴森怀的脾气,随便回了两句,想到他们说的那个游戏,心血来潮的打开想玩玩。

找些事情打发时间,总比耳朵不受控制总听隔壁的动静好,听不到会胡思乱想,要真听到了……会很揪心。

她刚上线,就发现吴森怀在打游戏,难怪没回她消息,她研究了一下这个游戏,有好几种模式的玩法,不懂的就玩儿锻炼模式,会玩儿了便能组队晋级模式。

可她还不会玩儿,刚想点开锻炼模式摸索一下,就收到了‘木木木’的组队申请,点进去一看,五个位置都是满着的。

还能听到他们语音说话,一群人都在问吴森怀。

“这人谁呀?青铜?没开玩笑吧!”

“三木同学,你是不是手滑点错了?”

“我们可是荣耀王者,带青铜?你有没有搞错?”

路千宁不知道青铜和荣耀王者差多少,但从他们嫌弃和惊讶的语气不难听出,差远了。

“那你们玩儿,我带她单开。”吴森怀刚说完,路千宁就发现自己被踢出房间了,没等反应过来,‘木木木’又拉她,她再次点进去时,房间里就剩下她和吴森怀两个人了。

按道理讲,这游戏级别差距太大不能共同组局,可吴森怀是创始人,想搞个bug还是很简单的,他直接点了开始匹配队友和敌人。

“瞧见没?我连我那些兄弟都不要了,陪你来打游戏。”吴森怀语气有点儿小高冷,“虽然我比你小,可我很贴心的。”


路千宁的反抗被吞入他的腹中,霎时间她觉得电梯空间很小,轻微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例如他的呼吸,她的心跳。

“叮——”

电梯门打开,周北竞长眸垂着看她眉眼间透着媚态,小嘴红彤彤的,脸颊也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润。

他勾了勾唇,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任何带有目的性的举动。

电梯外脚步声杂乱,有人过来了,他迅速脱下外套套在她身上,将她抱在怀里走出电梯。

路千宁没挣扎,毕竟她这幅样子出去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电梯外站着几个男男女女,直勾勾看着周北竞将人抱走了。

上车前路千宁忽然听那群人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刚刚那个是周北竞吧?他抱的是云然吗?”

“他们刚刚在电梯里——”

糟糕,竟是遇上了认识的人?

她被周北竞放进车里,然后周北竞绕到副驾驶坐下,整个过程都不曾回头看那群人一眼。

他看起来是不在乎,可她是不敢看,生怕被人认出来。

调整一下思绪,迅速发动引擎驶离原地,在一个岔道口时她偷偷看了眼周北竞。

上车后他就十分安静,靠在座椅上纹丝不动,一双眸子微微闭着,天生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看样子是睡着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迅速将车开入左边的车流,直奔西园小筑。

三年来接送周北竞,西园小筑巡逻的保安都跟她很熟。

她干脆就喊他们帮忙来把周北竞抬到屋里,脱掉外套丢在床上,床头放了一杯温水后,果断的跑了。

为了她今晚能睡个安心的觉,宁可多花半个小时折腾一趟也不把他带回家。

回到秀水胜景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她冲了一个澡快速上楼准备睡觉。

掀起枕头却看到下面放了一张支票,五十万的。

他出手很大方,甚至比以前在公司的时候给的都多一些。

她突然就没了睡意,看着这张支票陷入沉思,想法跟以前不变,别指望着不拿这钱,或者提前坦白周北竞就能原谅她。

可为什么拿了这钱……心里闷闷的。

她翻身将隔断的小窗打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哪儿有什么尊严和选择的余地?

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拿起手机给刘医生发了一条短信。

刘医生,麻烦您帮我母亲安排用新药吧,有时间我过去缴费。

太晚了,刘医生肯定休息了,所以消息发出去并未得到回应。

她丢下手机倒头就睡,却还是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才睡着。

睡的正沉,忽然察觉床上凹陷了一块,一抹黑影欺身而下,惊的她立刻从迷蒙中清醒。

“是我。”周北竞声音低沉,弯腰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路千宁,你胆子够大的?”

他指的是路千宁直接把他送回西园小筑的事情,路千宁侧目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五点钟了。

他这是刚睡醒就跑过来了?

“周总,我不明白您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您说……让我送您回家的吗?”

周北竞的大手抵在她脖颈处,小窗透进来的亮度刚好能看清他们两个的脸,一个很是无辜,一个笑的哑火。

“这么会抠字眼?没关系,我不跟你讲道理。”

他认为行动比言语更立竿见影,或许他是故意的,弄的她很疼。

他还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甚至连锁骨上都有,估计明天没法见人了。

她的反抗无效,不管是体力还是威胁都被他无视。

最后也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反击回去。

这哪里是上床?分明是打架,但显然他虽然占了上风可下不去手,她身上除了小草莓没什么伤口。

而他肩膀上被咬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后背上也被她挠出了一道道痕迹,有的都见了红血丝。

但最后她还是被他折腾的体力不支,没等他从身上下来就睡着了,秀眉拧成一团,长发披散遮住了半个肩膀。

他忽然就停了动作,小心翼翼从她旁边躺下来。

她总算不是路特助,而是路千宁了。

想到她刚才张牙舞爪,咬了他一口后小人得志的模样,周北竞的心情不错。

他又睡着了,她一直安分的像只小猫在他怀里,清早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来也没把他们两个喊醒。

直到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周北竞闭着眼睛顺声摸过去,滑动屏幕接起。

“阿竞,你在哪里?”

花云然的声音传入耳蜗,周北竞沉了一口气,“家里。”

“你还在睡觉?”花云然说,“都已经七点多了,你还没来……去公司吗?”

周北竞,“昨晚应酬喝多了。”

清早的周北竞嗓音沙哑,还染着一丝朦胧的睡意,赤裸的上身无一不刺激着路千宁的大脑。

可她没心思欣赏这些,一点儿动静也不敢发出,偷摸的爬起来下床飞快下楼。

她睡的并不好,眼底有红血丝,还有黑眼圈。

洗漱完正准备化个妆遮一遮,周北竞就进来了,站在她身后比他高出一个头,两个人从镜子里对视。

“今天给你放个假,休息一天吧。”

路千宁怔了几秒问,“扣工资吗?”

周北竞没好气的说,“不扣,算公休。”

路千宁果断把手里的化妆品放回去,给周北竞腾出地方来,“那我去给您做个早餐,您吃了就赶快去公司上班吧,刚好您也自己开了车过来。”

不等周北竞说什么,她转身去了厨房,叮叮当当的一顿忙活。

周北竞没看到他昨天用的洗漱用品,打开浴柜从最角落的位置找到的,她倒是藏的挺快,也很严实。

他的嘴很挑剔,看到桌上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早餐忍不住蹙眉,所以她叮叮当当并不是做的多好。

而是迫不及待赶紧做完了送他走。

他想算算账,可公司确实很忙,只能秋后再说,吃饱后便开车去了公司。

路千宁则换了一套休闲装,准备去医院给张欣兰缴医药费。

她直接去了刘医生办公室,让刘医生开单,还不忘叮嘱一声,“如果我母亲问起的话,您暂时不要说换了更好的药。”

刘医生头也不抬的说,“放心,我知道。”

等着开单子的空隙,路千宁收到花云然发来的微信。

千宁,你今天没来公司吗?

路千宁刚想回,刘医生的单子就开好了,她只能把手机放下,拿上一堆单据去缴费处排队。

一番折腾下来,竟是忘了回花云然的消息,直到花云然等不及给她打了语音过来。

“千宁,你在哪里?”花云然语气有些焦急。

没等路千宁说什么,医院的自动叫号语音响了,花云然就知道了她在哪儿,“你在哪个医院,我过去找你。”

“花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路千宁不明白,花云然要见她干什么?

花云然那边响起开关车门的声音,“等见面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

路千宁报了医院地址,挂了语音后将缴费单据交给刘医生,连张欣兰的病房都没去就跑到骨科去开了一些治疗她腿的药。

她不想让花云然知道她有个得了绝症的母亲,怕花云然把她和周北竞的妻子联想到一起。

拿着骨科医生开的药走出医院,一眼就看到站在路边四处张望的花云然。

她走了过去,“花小姐。”

花云然看到她手里的药,想起什么般问,“那天记者来围堵我家时,你也受伤了?”

“是。”路千宁指了指膝盖,“伤到了膝盖,所以周总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来看看。”

花云然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她,“辛苦你了,回头我让阿竞多给你一些福利补偿。”

“谢谢花小姐,您今天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路千宁客气的笑了笑。

花云然打开车门,“你先上车,我们进去说。”

花云然自己开车来的,连个司机都没有,车里就她们两个人。

她这么着急忙慌的要见路千宁,路千宁的心不由自主的提起来。

“你们昨天晚上在D.V吃饭的时候,饭局上有女人吗?”刚坐稳,花云然就迫不及待的问。

路千宁点头,“有,大部分的秘书都是女人,加上我五六个呢。”

“那你有没有发现哪个女秘书跟阿竞的关系不一般?”花云然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花云然迫切的追问。

路千宁摇头,“没有。”

“那你们是几点离开D.V的?”

路千宁想了想说,“十一点半左右,周总喝多了,让我买了单送他回家。”

花云然沉一口气,霎时间像浑身被卸了力气一样,“我就说阿竞不可能背叛我!”

路千宁心里咯噔一声,面不改色问道:“您是说周总和……”女秘书?

“昨天晚上一点多钟,我一个朋友给我发微信说看到阿竞在D.V的电梯里跟一个女人接吻!”花云然一想到那画面,就红了眼眶,“但你们十一点多就离开了,所以那个人肯定不是阿竞。”

路千宁愣愣的看着花云然,很可能是花云然的朋友十一点多看到了,为什么却在凌晨一点多想起来才心血来潮的告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