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退婚后,将门虎女她名满京城柳芙蕖宋祁全文小说
退婚后,将门虎女她名满京城柳芙蕖宋祁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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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摇九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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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从前跟随师父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她可以吃苦耐劳,也能吃糠咽菜,但是回到了京城当中,她就不会委屈自己再受苦了。

她的身子还有些虚弱,看了半个多时辰的书,便觉得有些困倦了。

放下书籍之后,柳芙蕖便上榻睡了。

翌日。

午时。

柳芙蕖与风挽落走在景园内散步。

“师父,最近这几日怎么不见大师兄的影子?”

大师兄一向喜欢跟随师父,形影不离。

风挽落年岁三六,却仍旧貌若天仙,模样看起来只二十有余,若是不说,谁也不会想到她已经有如此年岁了。

“想来应该是回王府了。”

谢靖之乃是赵王的儿子,也是赵王唯一的嫡子,如今已经年岁二六了。

一般人在他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娶了妻妾,儿女成群了。

但偏偏他就是喜欢游历天下,为此,赵王妃愁得头发都快要白了。

赵王也曾用他的世子之位来威胁他尽快娶妻生子,但他却混账地让赵王赶紧把他的世子之位给换掉。

以免耽误他游历天下。

别人不知,但是,柳芙蕖却知道他之所以这么久还不娶妻的原因。

无非是还没娶到自己的心上人。

他洁身自好,是怕自己一旦成亲纳妾了之后,就会与自己所钟爱的女子失之交臂了。

风挽落淡淡道:“你找他有事?”

“嗯。”柳芙蕖道:“我想问一下他,当日是不是他请了长公主过来。”

长公主是他的亲姑姑,他请人来,也是正常不过之事。

但是,柳芙蕖又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只有这么简单。

“人可不是我请来的!”她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一道爽朗的男声插入。

谢靖之大步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把折扇,一身锦服卓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贵公子。

“我倒是还想问你呢,居然能请动我长姑姑过来给你撑腰,还真是好样的!”

闻言,柳芙蕖垂下眼帘,睫毛轻眨了一下。

她不由得想起当日,那个男人将她禁锢在墙角……

他说,要给她出气。

若人不是谢靖之请来的,那就只能是那个男人请来的了。

能够请得动长公主,身份定然不一般。

柳芙蕖已经隐约猜测到了他的身份。不是皇子就是王爷。

她将自己知道的人,在脑海当中过滤了一遍,大多数的皇子王爷,她在前几年的时候都见过。

但那个男子的样貌俊逸,就算是在众多的美男子当中,也是一眼便能看见的俊美程度。

想来,他应该是不经常在京城当中的。

若是皇子的话,她脑海当中倒是有一个人选,那就是当朝的五皇子,常年喜欢游历天下,性子吊儿郎当的。

他能做出这等登徒子一般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种种行径来看,他怕是对自己有意的。

但柳芙蕖却不想嫁给他,一个没有权势的男子,护不住她,更护不住自己身后的柳家。

人心凉薄,特别是男人的心,说变就变。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她在宋祁的身上已经见到过一次,即使自己再嫁,也得嫁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绝不会再倒贴了!

谢靖之见她久久不回话,刚想要继续开口,就突然听到了丫鬟的声音传来。

“小姐,不好了,宋夫人上门来了。”

“她来做什么?”柳芙蕖道:“解药不是已经给他们送去了吗?”

“宋夫人说……她是来找您算账的。”


男人转头看向眸光泛着冷意的女子,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之前的药钱,到时候,侯府也会一并将钱退还给你。”

“你确定?”柳芙蕖视线落在宋夫人的身上,唇角微扬起一抹淡漠的笑:“怕是宋夫人到时候不舍得。”

她的声音,像是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不当家,不管账,外出刚打仗回来,自然不晓得侯府如今的钱袋有多紧俏。

但既然他要给,她没道理不要。

宋祁听在耳里,气在心中,他声音冷厉道:“我宋祁说话一言九鼎,既然你想要断干净,我便成全你,以免日后你遇上了什么难处,以此来要挟侯府。”

“好,既然如此,那到时候退婚之时,我会列个单子出来,后日,我会携带婚书上门。”

“想要退婚的话,除非你带着雪女神医上门。”

女子蹙眉:“我都说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来。”

宋祁道:“那就等她来了再退,柳芙蕖,你放心,以柳家如今的境地,你觉得,本世子有什么好缠着你的?呵!”

后面的冷笑,是贬低也是打压,带着淡淡的嘲讽。

如今的宋祁,已然是一个少年将军,如何能忍这一份屈辱?

柳芙蕖脸色有些发白,攥紧着手帕,白皙的手背上泛起明显的青筋。

为了能退婚,她忍了:“好,那我会等雪女神医来再上门,希望你到时候能说话算话。”

“放心,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他看向身边的人,冷声道:“母亲,音音,回去吧。”

男子的脸色透着些许的苍白,他攥紧着手上的药盒,在宋夫人与柳诗音的搀扶下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等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柳芙蕖才收回了视线。

冬蜗拿出了一条帕子,替她捂住了脖子:“小姐,您脖子流血了,得涂点药,不然若是血流得太多,待会儿您身上的毒可要提前发作了。”

“去将药箱子拿上来吧,上药之后,你便去通知伯祖父一声。”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罢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伯祖父乃是柳氏一族长老,是个已经退休的武将,离柳家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走路便能到。

上药之后,柳芙蕖就带着丫鬟冬蜗一起出门了。

此时,天空还下着小雨,二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出门了。

这条街道本就清冷,如今还下着小雨,周围几乎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经过,伴随着阵阵悦耳的铃声传来,柳芙蕖停顿了片刻,下意识看过去。

那马车即将要走到她的跟前了。

她这一停顿下来,便像是在等着马车一般。

也就是这一瞬,四面八方突然从天而降下来了十几个黑衣人。

看见这一幕的柳芙蕖,脚步当即就动了:“快走。”

她看向身旁的冬蜗,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

但那几个黑衣人,却像是看准了她与马车上的人是一起的。

当下便朝着柳芙蕖攻击了过来,冬蜗想要护着她,却也招架不住好几个刺客。

马车被截停了下来,有几人朝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小姐,您小心!”

冬蜗与刺客打斗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柳芙蕖。

柳芙蕖站在原地,眸色晦暗幽深,盯着面前与冬蜗打斗的那两个黑衣人。

正当她要动手帮冬蜗解决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凉。

一把锋利的长剑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柳芙蕖:“……”一日之内被人死亡威胁两次,她可真是好运气!

黑衣人对着马车开口道:“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即刻杀了这个女人!”

架在她脖子上的剑,贴在她的肌肤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度渗出了血。

一道玄墨色的身影,从马车内走出。

男子五官俊美冷厉,眸色无澜,踩着官靴走了下来。

他手中拿着一个本子,看起来像是账目。

“账本交出来,不然,这个女人即刻死!”

剑刃划破了她的肌肤,身后的黑衣人只需要稍稍用力,她就能够人头落地了。

“账本拿去,把她放了。”

男人将手中的账本扔向那刺客扔去,柳芙蕖身后的刺客连忙伸手去拿账本,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瞬,一只飞镖从男人的手中飞出,速度如疾风划过。

伸手的黑衣人拿到了账本的同时,也被击中眉心倒下了。

柳芙蕖突然抬手一挥,衣袖中,一支短箭飞了出去,站在对面的男人未躲开,短箭射在了男人身后刺客的胸膛上。

她想也不想,直接弯腰从那刺客手中夺过账本。

有几个刺客又朝着他们攻击了过来。

柳芙蕖不能使用内力,只能堪堪避开,对面的男子快速来到她的跟前,一把将她揽腰抱起。

柳芙蕖道:“回我府上去,就在后面。”

冬蜗与他的人,还在跟那几个刺客缠斗,不分胜负。

回柳府去让人出来帮忙是最好的选择。

冬蜗见她离开之后,必然会直到返回来。

那几个刺客紧随他们其后,看见两人进入了高墙大院内后,便没有再追了上来。

落在墙后的草地上,柳芙蕖将账本还给了他:“账本还给公子了,还请公子离开吧。”

“你倒是绝情。”他并未接过,而是拿出一条帕子,捂住了她脖子的伤口,动作十分自然:“不知道疼?”

她面上的神情未变,打量着跟前的男子,那张五官俊美极致,眸色幽深,薄唇挂着一抹轻笑。

她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他玩味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调戏:“卿卿前几日与我睡了一夜,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两人的身形贴近,他身上的气息几乎完全将她给笼罩住。

卿卿……

柳芙蕖的脸色绯红,她抬手朝着男人的脸扇去:“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我的。”

卿卿是她的乳名,一般只有家里人才会如此叫。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如此唤她了,就连宋祁这个未婚夫也不曾叫过。

柳芙蕖抬起的手,很快就被他给握住了,他将她压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抵着她,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痞气邪魅。

“亏我还如此惦念你。”

“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你给我放开。”

“未婚夫?”谢渊止轻笑一声,反而又凑近了她几分:“快要退婚的未婚夫么?”


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了声音。

柳芙蕖顺着声音的视线看去,见到了一个面貌清冷又精致的美妇走来。

她身着一袭白裙,身姿曼妙,丰乳细腰,样貌生得极好,三十来岁,却如二十来岁的美少妇,风韵极佳。

但加上周身的气度,看起来就整个一冰美人。

身后是一个样貌俊朗非凡的男子,手上跟身后都拿着好几个包袱,东西挺多的样子。

“师父,大师兄。”

柳芙蕖站起身,走到了二人的跟前,唇角扬起,眉眼弯弯。

大师兄谢靖之:“九师妹,两年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此事说来话长。”柳芙蕖转头看向师父风挽落道:“师父一路快马加鞭辛苦了,不过,明日还有一事,想要劳烦师父。”

“何事?”

“师父与大师兄先坐吧,我与你们细说。”柳芙蕖让身边的丫鬟去上茶。

几人坐下之后,柳芙蕖便将她与宋祁之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风挽落精致的面貌没什么神情,淡淡颔首:“那你让人准备好,明日我与你去一趟。”

柳芙蕖浅笑:“那就多谢师父了。”

谢靖之抿了一口茶,悠悠道:“九师妹,你要不要大师兄给你出出气?”

“不用。”柳芙蕖摇了摇头:“我只想与他退婚就好,不想再与他过多纠缠了。”

谢靖之狐疑道:“你该不会还放不下吧?”

“大师兄想多了,其实,我与他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这句话,倒是真的。

在这之前,她是挺喜欢宋祁的,但却也没有喜欢到骨子里。

自从柳家败落之后,她就能够感觉到宋侯府的人对她的明显变化。

不过两家有婚约,没去打仗之前的宋祁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宋祁去打仗,她也希望他能够谋得一个好前程。

日后说不定也能够帮扶一下柳家,只是没想到,他倒是有个好前程了,身边却换了一个知心人。

风挽落点头:“如此便好,天下男子多的是,你若是在他身上吊死了,可别说你是我徒弟!”

作为慕月的女儿,她可不能这么没骨气。

“娘亲说过,女子生来便有诸多束缚,切莫一步错,步步皆错。更别墨守成规,若是错了,及时纠正回头便是。”

她淡淡一笑:“何况,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算是及时止损吧。

风挽落:“这话,倒像是你娘亲说的。”

想起慕月,风挽落的眼底浮现一抹怀念之色。

她敛下眸子,看向谢靖之手中的一个包袱:“对了,这次回来,给你带来了焰羽灵芝,你的毒,很快就能解开了。”

谢靖之拿出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

一朵血红的灵芝映入眼帘,纹路像羽毛,红如烈焰。

“待会儿为师给你把脉,再让人出去买一些药材回来搭配,服药之后,再给你针灸。”剩下需要的药,城中的店铺大多都有,不用提前屯着,出去买便可。

柳芙蕖道:“多谢师父。”

当下,风挽落便给柳芙蕖把脉,开药,让人出去买其余的药回来。

她身上的毒入体已久,一时之间也难以解开,需要多次服药针灸才行。

当日,服用了药的柳芙蕖经过风挽落的针灸,吐了一口黑血。

算是排出了一些毒。

翌日。

当细微的扶光透过纱窗照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打扮好了。

今日她穿了一件苏梅色的软烟罗绣花裙。裙摆当中,绣着精致的兰花,走起路来的时候,摇曳生姿,很是好看。

一早,柳芙蕖便让人去请伯祖父过来用膳,还有当初给他们问媒的林媒婆,带着婚书以及聘礼去了宋家。

她去之前,就已经让人通知了宋家。

除了师父与伯祖父之外,大师兄谢靖之也陪着她一起去了。

十几辆马车以及一众家仆,看起来声势浩荡,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

来到侯府,却见大门紧闭。

下了马车,柳芙蕖望着紧闭的大门,一双杏眸幽深,这是给她的下马威么?

春蚕道:“小姐,昨日送信过去的小厮说,侯府的人已经知晓了。”

夏桑也道:“这群人未免也太过分了,明知我们来还紧闭大门。”

柳芙蕖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她看起来本就是温温柔柔的性子,很是平静地吩咐:“去敲门,一刻钟之内若是不开门的话,就给我砸门吧。”

“是,小姐。”听到这话的春蚕带着小厮叩着大门。

赵媒婆看着这一场面,也是觉得宋家有点太过小气了。

但她一个媒婆,也不好直接说这高门大户的不是,不然以后谁还来找她问媒?

叩了好几下,却没听到里头传来任何的回应。

然而,柳芙蕖却清楚,这里面的人,绝对是故意的。

侯府下人好歹也有几十个,不可能没有一个听得到。

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宋老夫人的吩咐还是宋夫人的。

谢靖之站在风挽落身旁,手上拿着一把折扇,顶着日光扇风,但风基本都是吹在了风挽落的身上。

“九师妹,要我说啊,你的脾气还是太好了点,若是我啊,可就闯进去了。”

柳芙蕖还是顾及一点颜面的。

不想闹得太过,再说了,一上去就直接撞门闯进去,到时候也是他们没理。

先礼后兵。

一刻钟内,他们如果还不开门的话,那就直接闯进去了。

他们的举动,已经引得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了。

“这柳小姐带了这么多东西前来,怕不是要退婚吧?”

“看宋府紧闭着大门的样子,估计多半是。”

一般高门大户,白日里都是敞开大门,有人守着。

但如今,青天白日的,却关着门,怕是闹不愉快了。

“我听说啊,这宋世子参军回来,不仅当上了个小将军,还带回来了一位红颜知己。”

“真是可怜了柳小姐,痴心错付了,等了这么久,结果是为他人做嫁衣!”

“害!谁让柳将军不在了呢,如今柳家就只剩下柳小姐与柳公子,还好还剩个柳公子,不然,怕是要被吃绝户了!”

站在门口的柳家伯祖父,脸都黑了。

“这宋侯府,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得亏你没嫁过去!”不然还不知道要吃多少闷亏呢!

柳芙蕖劝解道:“伯祖父,您别气,以免气坏了身子。”

她心中清楚,更气人的恐怕还在后面呢!

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却迟迟不见开门。

柳芙蕖也没了耐心,她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要站在这烈日下,性子也难免暴躁了些。

直接吩咐:“去,直接撞门。”


“不是,小姐,奴婢是想回来告诉您一声,您搬进去的那些东西,都已经有人用过了!”

“夫人生前给您准备的那两套头面,还有那千工拔步床,以及您的绸缎被子,都有人用过了。”

“所以,这就是宋夫人千方百计想要阻止我过去拿东西的原因么?”

柳芙蕖嗤笑一声,道:“活了这么久,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用未过门之妻的东西去养一个外室,如今,我终于知道宋祁为何会如此薄情寡义了。”

女子的红唇微动,轻轻吐露出几个字:“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芙蕖,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之所以与我儿退婚,还不是因为攀上了更高的枝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视线瞥向了谢靖之,冷笑一声。

那模样,就如同发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奸情一般。

“宋夫人,你们侯府的肮脏,可别看什么都是脏的,你若是想要污蔑我,就拿出证据,否则,我可不介意告你诬陷之罪!”柳芙蕖道:“随我而来的这男子乃是我的师兄,我与他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关系清白。”

“倒是你们侯府,用我的嫁妆去给一个外室使用,还有理了!”

“不好了!夫人,公子与柳姑娘回来了,如今在梧桐院那边僵持着,起了争执,快要打起来了。”

一个婢女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今日的宋祁并不在府中,一大早就被宋夫人安排出外面去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回来了,还在梧桐院当中。

柳芙蕖用脚趾头也能够想到为何而起争执。

他必然是宋柳诗音回去的时候,看见自己府上的人正在拆院落,必然怒了。

“走,过去看看。”柳芙蕖对身身边的婢女道。

她对着长公主行了一个礼,道:“今日多谢公主前来,恕芙蕖失礼,先走了。”

她转身,带着自己的几个婢女离开了,柳族长也随时跟上。

而林媒婆哪里会错过这么热闹的场景,当然要跟上了,不然以后到外面如何吹嘘今日发生的事情?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可不得去好好瞧瞧,到时候好去外面说道说道!

“今日府上还真是好生热闹,皇姑姑,您想必很久没有看这么热闹的戏份了吧,不如一起过去瞧瞧?”

院落内,几人在争执——

柳诗音瞥视着面前的人,目光不屑。

“这些东西都已经搬进侯府了,你们凭什么带走!”

“你们家小姐不就是嫉妒我得到了宋祁的喜欢吗?所以在背地里与我争风吃醋!”

春蚕道:“柳小姐,您放心,我们家小姐还不至于这么小气,还有,您头上戴着的也是我家小姐的首饰,您要是喜欢戴的话,就让世子给您去买,别嚯嚯我们家小姐的东西。”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可是夫人允许我戴的。”

“来人,给我拿下柳姑娘的首饰,夫人留给我们家小姐的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戴的。”

“宋祁!”柳诗音躲到了宋祁的后面。

看见那几个家丁走过来的时候,宋祁眉眼冷厉。

“都给本世子滚出去,念在你们是柳家奴仆的份上,本世子就不与你们计较了,若是再无理取闹,本世子不介意让你们横着滚出去!”

如今已经退了婚,春蚕才不怕他。

她冷笑,给一旁的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

“都不用怕,全部给我上!”

很快,那几个家丁就冲上去,想要抓住柳诗音,将她头上戴的那些点翠首饰给拿下来。


到时候他们想要重新修缮,不仅要花费时间清理,还得花费一笔不少的数目才能修缮完全。

“好咧!”

这几个家丁都是刚刚被宋祁暴揍了一顿的,现在心里头还憋着火气呢,如今让他们来打砸宋家的院落,那叫一个麻溜欢快。

他们拿着锤子斧头,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

简直比土匪打劫还要更加狼藉一些。

一个时辰后,看着里里外外都是一片残破不堪的院落,两个丫鬟满意了,边上的几个家丁也顺心了。

就一个字——爽!

真他妈爽!

“好了,咱们回去吧,今日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府上去领取伤药,这个月的工钱都翻三倍,之后你们好好休息,等伤好了之后再到府上干活。”

休息期间,也是有工钱的。

几个家丁一听,面上都露出了喜意。

这一顿打,挨得也算是值得了。

柳芙蕖上了马车之后,便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风挽落给她施了针,只是一直到了柳家门口,她也没有转醒过来。

春蚕受了轻微的伤,并不算严重。

秋织的力气大,直接将柳芙蕖给抱了进去。

几人下马车进去之时,并未注意到,在距离府门口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儿。

其中,一男子坐在车内,视线落在被抱着的那女子身上。

男人的眸子幽深如墨,眼底寒意涌动,幽芒闪烁,他手中握着一个茶杯,下一瞬,茶杯在他的手中直接碎裂了好几块。

碎裂的瓷片刺入了男人的手,鲜红的血,从手中溢了出来,他却仿佛察觉不到疼痛。

眼眸带着化不开的寒冰,身上那股戾气,阴沉得仿佛能杀人。

直到已经看不见女子的身影,男人才开口:“回去。”

片刻时间,那辆马车也消失在路边了。

观月阁。

柳芙蕖醒过来的时候,夏桑秋织以及冬蜗都守在一旁。

她坐起身来,询问道:“春蚕身上的伤没事吧?”

“回小姐,春蚕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

夏桑迫不及待想要跟她汇报成果了。

“小姐,侯府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已经搬了个干净,搬不走的,全部砸了,连一块完整的瓦片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您是不知道,宋夫人那老虔婆知道了您的身份之后,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对了小姐,除了垄断宋家的生意之外,咱们还要不要做点别的?”

柳芙蕖眸色幽深,眼底涌动着些许的幽芒:“我记得,侯府之前还拖欠了不少的债务,之前咱们还帮他们垫付了一些利息,你们去通知一声,往后不用顾及我的颜面了,让他们去侯府催债吧。”

“还有,之前我们垫付的那些利息,告诉王员外他们,那些,就当做是请他们喝茶的银子,先前侯府欠下的那些钱息,也可以一并算上。”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夏桑笑着应允了下来。

侯府欠下的白银,对他们柳家来说其实并不多,也就上万两白银左右。

若是以侯府如今的情况,生意一直这般好的话,用个一两年,应该也就能偿还外面的那些债务了。

但若是柳芙蕖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进去,扰乱了侯府的生意,加上先前侯府欠下的那些债主又上门催收,侯府便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对了,如果后续宋侯府要卖铺子田地的话,就都给我以低价打压买下来。”

他们做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