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傅璟忱禾念安写的小说多年后的重逢,不约,姐有男友

本书作者

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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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秦教授到傅璟忱面前,跟傅璟忱寒暄几句后看到了她。

有四年不见,禾念安身上已经没有学生的气质,脸和身材一点没变,秦教授试探的喊一句:“禾念安?”

她本来想躲,但是已经躲不掉了:“秦教授好。”

当初秦教授知道她家里困难,还给她捐过钱,她无以为报,在秦教授太太住院的时候,她亲自照顾几天,跟秦教授关系也随之好起来。

秦教授一把年纪,人情世故一眼道破。

看到禾念安难堪模样,没有多说什么。

秦教授跟她说一句:“有时间去看看你师母,我先去忙了。”

有人跟秦教授说话,秦教授借机跟别人攀谈去了。

秦教授当初那么看好她,以前还说过她以后她一定可以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来给学弟学妹演讲。

如今给权贵当陪酒,说出去双方都不体面。

这个师母,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见了。

秦教授走后,她微微扬起头,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低头时挂上微笑,接着喝起来。

她跟傅璟忱关系好的那段时间,傅璟忱知道她跟秦教授关系很好,也见过她给师母送过特产。

傅璟忱这样的人要是想伤人,永远能直击她的最在意的东西。

她自问没对不起过傅璟忱,但是他认为她对不起他,这个事情让她很无奈。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今日心情不佳,后面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后面似乎傅璟忱帮她喝不少。

宴会要结束的时候,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最后好像是苏特助带她走,又好像是傅璟忱带她走。

一夜宿醉。

再次醒来是在酒店。

她连忙查看自己的衣服,完整的,没人动她。

幸好,如果失身了她没法跟她男朋友楚萧交代。

房间门被人打开。

她连忙做防备状态,结果看到是傅璟忱。

“醒了?”

她没时间去计较傅璟忱为什么跟她开一个房,无非是不在乎她的名声,在他眼里她的名声早就没有了,跟一个男人开房算什么。

“傅总,今天的宴会你知道秦教授会来的是吗?”

傅璟忱点点头。

杀人的方式更多种,可傅璟忱偏偏选择钝刀子捅入她的心房。

禾念安深吸一口,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遍:“傅璟忱,我从未对不起过你。”

傅璟忱那阴鸷的双眸写满了对她解释的讥讽。

禾念安直面傅璟忱的视线:“为何报复我。”

傅璟忱居高临下的看她,眼底带着一抹疑惑:“你觉得我在报复你?”

傅璟忱坐回椅子上:“我给你机会认识那么多人,你应该感谢我。”

“是吗?那我还得谢谢傅总不把我当礼物送到别人床上。”

傅璟忱目光微寒,用力的翻转手钏:“送到别人床上?你自己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禾念安死死的盯着傅璟忱,努力的呼吸不让自己冲动之下拿床头的烟灰缸砸死傅璟忱。

她也想好好解释,她不是他们嘴里说的人,可是不管她怎么解释,不相信你的人永远不会相信你。

就像四年前,她把麦琪琪送进去行政拘留十五天,但他们不相信法律,宁愿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与其被人一次又一次拿出来鞭尸,不如自己主动把伤口撕开。

闭上酸涩的眼睛,装作满不在意的说:“从良了?不可以吗?我也需要嫁人。”

她说的每一个字,化成尖锐的针,一针一针的扎在她心口。


正好她老板覃总也在,覃总一听就知道问题所在了,恭敬的上前傅璟忱:“傅总,抱歉,我一定会加强员工培训。”

傅璟忱淡淡说:“不用了,项目不用鱼鳍传媒负责了,覃总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培训员工了。”

覃商这才知道傅璟忱看似好说话,实际上最不好说话。

覃总低声下气的说:“傅总,傅总,再给我一次机会。”

傅璟忱没听覃总的苦苦哀求,上车走了。

弗雷集团的人听到他们的大股东这么说,也纷纷离开现场。

现场只有鱼鳍传媒的人。

《大禹》项目丢了,覃商像是天塌了一样,傅氏资本在京都可以横着走,傅氏资本投资的行业几乎参透全行业,傅璟忱说他不行,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告他破产了。

覃总冷冷的看在场的所有人:“现场那么多人,那么低级的错误没一个人发现?”

李雪晴率先出来认错:“当初禾念安交接的时候没说清楚,不过我的问题最大,没有及时发现员工的问题。”

覃总指着李雪晴:“你还知道你问题最大,蠢货。”

再看到禾念安的时候犹豫了。

昨天弗雷集团的池少东当众说禾念安走捷径的时候他就打算把禾念安辞了。

可听说陈总是个好色的人,所以把她送给陈总,可陈总那边来电话说要终止跟他们合作,本来想找个由头炒了禾念安。

现在他不敢炒禾念安是她居然坐了傅璟忱的车。

他把握不清禾念安跟傅璟忱的关系。

看着她的脸,眼睛一转,道:“你去找傅总,如果他不能收回成命,你也不用回来了。”

“覃总,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做错,我更不可能去找傅总。”

她跟池少东说过不会纠缠傅璟忱。

更何况,她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更难听的话了。

她宁愿不要这个工作,也不能让自己的尊严再次被人踩在脚下。

覃商一副她欠他的样子:“由于你私生活不检点导致丢掉《大禹》这个项目,如果不是你丢掉项目,今天也不会有那么低级的错误,一切的根源在于你。”

“首先,池少东在造我黄谣,我是怎样的人不应该从一个人的嘴里判定我是怎样的人,我生活作风没有问题,如果我还听到类似的话,我会起诉。其二,如果覃总坚持认为我是错的,是非不分,那我辞职。”

覃商平时对她的和蔼不再,商人的丑陋表现得淋漓尽致:“禾念安,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然你小叔的公司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小叔这些年成立一个小公司,鱼鳍集团在傅氏资本面前提鞋都不配,但弄死小叔的公司分分钟就可以弄垮。

禾念安心里发寒,她一直对覃总有知遇之恩,这些年不计回报的工作,有时候公司资金有问题时她会偶尔拿出自己的钱去帮公司度过难关,绩效一拖再拖她都理解覃商。

如今翻脸后居然拿她小叔的公司威胁她。

也是,商人什么时候有良心了。

第二天,她来到弗雷集团。

之前策划《大禹》项目的时候,多次来弗雷集团,所以前台也认识她。

以前对她还算和蔼,今天多了几分鄙夷。

前台翻个白眼:“禾总监有什么事?”

“我找一下池总。”

这个事最直接的应该找傅璟忱,可是她没有傅璟忱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他在哪里办公。

再加上,她不想见他,也害怕见他。

比起在他面前没有尊严的求人,不如没有尊严的求池少东。

前台手里拿着圆珠笔,杵着桌面:“池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

“我知道,你帮我预约即可。”

前台不爽的翻开本子:“预约事项?”

“关于《大禹》项目的问题。”

前台听是正事也没再为难她。

只是她从预约开始,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还没等到。

她肚子已经开始饿了。

前台的位置不允许她吃东西。

她又上前问前台池少东大概什么时候见她,前台只回复快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池少东故意让她难受。

如果不想见她,直接让前台叫她走,如果想见她,给她十分钟就够了。

她想起身去买点东西垫吧肚子,前台叫道:“禾总监,您稍微等一下吧,万一池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这边不好交代。”

他们想要羞辱她,让她难受。

池少东没有虐够她是不会见她的,只要目的能达成,饿几顿算什么。

她肚子饿得直咽口水,后面饿到没知觉。

只能喝杯水接着等着。

她又坐了一会,大门来了一拨人。

其中就有傅璟忱。

她在思考要不要叫傅璟忱的时候,傅璟忱已经走远。

她匆忙起身被傅璟忱随行的人拦住:“这位女士有什么事?”

“我……”

嗓子像是被人糊住了,说不来话。

自从那个事以后,她就再也不会求人了。

更不会求傅璟忱。

又接着等一个小时。

前台有点看不下去了,给她拿一个小零食:“那个,你垫着点吧,池总开完会就可以见你了。”

她感激的接过零食,可惜是花生。

她对花生过敏。

她看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池少东和傅璟忱再折磨她也不可能往死里折磨。

但如果覃商真的对小叔下手,小叔一家真的会死。

开完会后,傅璟忱来到池少东的办公室。

傅璟忱坐在池少东的办公桌上:“对了,《大禹》那个项目,策划公司换一家。”

池少东喃喃道:“竟为这事?”

傅璟忱:“什么?”

“禾念安在楼下等我一天,我以为她求我是为了做回《大禹》项目总负责人,现在看来是为了她公司来的。”

他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禾念安还有脸上门求项目,这么一看真是个好员工啊。

傅璟忱握笔的手指关节泛白,写出的字重了不少。

“这事为何求你?”

池少东摊手:“不知道,叫她上来不就知道了。”

池少东拿起电话通知前台让禾念安进来,挂下电话后,眼神复杂的看向办公室门的方向。


“在哪吊死不是吊死。”

虽说不特意打招呼已经让傅璟忱误会了,特意去打招呼更是坐定她在故意吸引傅璟忱。

因为傅璟忱住这个酒店很正常,以她跟梅千语的消费能力,住这个酒店才不正常。

吃完饭后,梅千语看着打车软件:“我们打车回去要三百多块钱,我的心在滴血。”

她脚痛不能坐大巴车,只能打车。

“回去的打车费我出吧。”

梅千语摇摇头:“不,我们说好了患难与共我却半路把你抛弃,一会看看有没有顺风车,没有的话再打滴滴。”

吃完饭她们在酒店门口等着,梅千语拿着手机看顺风车。

突然一辆迈巴赫停在她们面前。

梅千语惊讶道:“老娘想叫的是顺风车,不是豪华专车。”

车窗降下,傅璟忱说道:“上来吧,我也回市区。”

梅千语看看她,小声的问她:“你同学这么有钱?他挖谁家祖坟了?”

禾念安:“可能他家祖坟炸了。”

“那这车能坐吗?”

“我跟他有仇。”

梅千语哦了一下点点头:“那可以坐。”

然后就上了车。

她都没反应过来。

梅千语还特别贴心给她留门。

最后是他们两个女生坐后面,傅璟忱开车,如果不是傅璟忱那张脸,很像她们两是乘客,傅璟忱是她们的专车司机。

她以前以为当老板出门一般不自己开车,但她见傅璟忱几次都是他自己开车。

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三个人一辆车里她就觉得尴尬。

梅千语看着气氛不对,假装困了闭上眼睛,结果梅千语真的睡了。

流了一路的口水。

禾念安拿着纸巾帮她擦。

傅璟忱偶尔会从后视镜看她。

有次她想看路况,不小心跟傅璟忱对视上,她立马离开视线。

她有点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搭上一点关系。

两个小时后车来到她们的出租屋。

她把梅千语摇起来:“到了。”

梅千语下意识的擦口水发现没有口水,笑嘻嘻的跟禾念安说:“豪车就是不一样啊,你不晕车,我睡得这么香。”

梅千语大方的说:“谢谢这位同学了,改天我们请你吃饭。”

禾念安差点被梅千语这句话绊倒,傅璟忱这样的人物,别人想跟他吃饭都预约不上,她这小罗罗怎么敢请傅璟忱吃饭。

大学的时候不明白社会地位,出了社会还不懂就是鲁莽了。

再说她真的不想跟傅璟忱吃饭,不想看到傅璟忱这张脸。

傅璟忱淡淡的说:“嗯。”

她立马拿东西下车。

傅璟忱驱车来到池少东的会所。

覃商在里面给池少东拍马屁,见到他连忙起身:“傅总您来了。”

覃商又是一顿拍马屁。

傅璟忱瞥一眼覃商:“禾念安有男朋友了?”

池少东因傅璟忱的话,倒酒的手顿了一下。

傅璟忱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覃商立马警惕起来,如果傅璟忱只是想要禾念安做公关小姐,不会在乎禾念安是否有男朋友,只在乎付出多少钱可以让禾念安继续服务。

覃商眼睛一转,试探的问道:“是,禾总监在公司一直自称有男朋友。”

覃商观察傅璟忱表情不对,立马接着说道:“其实很好理解,独居女生会在自家门口放一个男士的鞋子,漂亮女生在职场上说自己有男朋友,有益于保护自己。”

覃商发现傅璟忱的神情松快下来,发现赌对了,又接着补一句:“共事多年,我们从未过禾总监所谓的男朋友。”


她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的广场,面对这三个人,那份不顾一切的冲劲少了许多。

小心翼翼的走到傅璟忱面前。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深深吸一口气:“傅璟忱,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只听见傅璟忱轻笑一声,周身的气场都变,她以为是傅璟忱反感她要钱,她连忙说:“我可以打欠条,我妈妈肾衰竭严重,如果不换肾她会……”

池少东拍秦祎墨的肩膀:“我猜得没错,果然又是家里人生病的戏码,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上学?”

禾念安这才察觉气氛不对。

傅璟忱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柔,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眼底满是厌恶。

禾念安不确定的喊一声:“傅璟忱,你能否……”

傅璟忱听到她喊他名字更厌恶,眼眸深处是那种看蝼蚁的嫌弃。

“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禾念安听傅璟忱那么说猛得抬头:“这话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一百万,凭你身体吗?”

傅璟忱缓缓的上前,抓住她脖子,狠狠的吻了下来,这个吻不带任何的情欲,只是当她是发泄的工具。

她被惊得忘记反抗。

印象里傅璟忱那有教养的温柔形象慢慢模糊。

傅璟忱看禾念安被吻都不知道反抗,心里那团火更甚,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早说你花钱就可以买嘛,害我装得那么累。”

寒气遍布全身,像是多年信任的人,突然揭开画皮,里面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恶魔。

羞辱感充斥她全身,尊严像是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碾压。

心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痛感蔓延五脏六腑,一步步渗透进四肢。

她不可置信慢慢后退,喃喃出声:“我们之间算什么。”

傅璟忱看禾念安万念俱灰的样子心被狠狠揪住。

池少东上前一步挡住傅璟忱,认真看禾念安的脸,那轻狂的嘴角说出了更难听的话:“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禾念安身子僵住,眼泪立马止住了。

脑子瞬间清醒。

什么港湾,什么依靠。

不过是公子哥一时兴起的玩物,就她当真了。

傅璟忱说的对,她到底凭什么觉得人家会借她一百万。

是她高估自己了。

“对不起,冒犯了。”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并把傅璟忱的微信拉黑。

走着走着,突然被绊倒在楼梯上。

看着膝盖上的血,膝盖上的痛蔓延她全身。

好痛好痛。

痛到她呼吸都是痛的。

禾念安对自己说:“禾念安,这是你的印记,记住了,以后不要再喜欢上这样的人了,你不配。”

禾念安回头看那个广场:“傅璟忱,我会把你忘了。”

就当自己从没心动过。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小叔在她帮照顾妈妈。

此时妈妈也睡了。

她小声的把小叔叫出来:“小叔,有没有什么贷款能贷一百万?”

小叔为难的看看她:“念安,我刚刚也找医生询问了,不是钱的问题,医生不建议……”

她捂住了耳朵:“别说了小叔,你只告诉我哪里能借一百万。”

小叔:“用你大学生的身份,最多在银行贷十多万,加上你手里的,我想办法去村里让人捐点,村委会帮点,尽最大的可能弄到的钱也只能换个肾,但是,现在没有肾源,更重要的是你母亲后续的治疗更是是个未知数。”

禾念安迷茫的看医院的天花板:“小叔,我该怎么抉择?”

“听你妈妈的。”小姨声音传来。

禾念安抬头看到小姨一身风尘仆仆的赶来。

看到小姨禾念安更绷不住,声音哽咽道:“小姨……”

小姨李兰梅上前抱住她:“想哭就哭吧,但是你妈的事情,听你妈的决定还有医生的建议。”

医生的建议是放弃,她妈妈的意见也是放弃。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哭了很久很久,最后是小姨把她带去了酒店休息一晚上。

早上起来看到明媚的阳光,悲伤驱散了不少。

但整个人像是被抽掉好几根筋骨。

浑身酸痛,心里像是空了一片。

正好小姨把早餐打过来:“吃点吧,你别丧着脸去看你妈妈。”

她勉强让自己吃一点。

吃完后摸一下自己的手机。

小姨递给了她:“昨晚我帮你充电了。”

她点开一点,傅璟忱给她打了不少的电话。

但只是前半夜的,小叔来了以后就没再打了。

刚开始傅璟忱那么着急找她,见了她以后又那么冷漠。

左不过是刚开始觉得她能玩,后面发现玩她需要一百万,索性就不玩了。

她把傅璟忱的手机号也拉黑。

吃完饭后回到病房。

小叔疲惫的起身,看那样子是帮她守了一夜。

“小叔,谢谢你。”

小叔把她拉到外面:“你这边做好打算,是回去还是接着住院,如果回去小叔就去找车。”

“我明白的,你先去休息吧。”

“好。”

小叔走两步,又喊住小叔,哽咽道:“小叔,我不懂规矩,你帮我准备,准备白事所需要的东西吧。”

小叔一个大老爷们,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眼眶也红了起来。

疼惜她道:“这些东西你不用操心,你好好陪你妈妈就好。”

到病房她默默给李兰娟削一个苹果。

李兰娟声音有点虚弱的说:“你的毕业典礼是什么时候?”

“还有一个多月。”

李兰娟:“那我就不回老家了,等你毕业典礼结束我们再回去。”

禾念安点点头。

背对李兰娟。

李兰娟手抚摸她的后背:“闺女,如果以后你不想结婚,就不要结婚,但你一定留在大城市,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李兰娟缓一缓又说道:“你一个孤女,留在村里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你小叔是个好人,但小叔也要离开村里了,村里没有庇佑你的人,这些年,你小叔和小姨都非常照顾我们,以后有出息了,多帮帮他们。”

禾念安:“好,我会的。”

“以后不要轻易结婚,你也可以不结婚,但你一定要有个孩子。”

禾念安转身过来:“我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李兰娟视线像是看她,又像是通过她在看别的人:“闺女,我这辈子的婚姻过得很不幸福,半辈子都在后悔嫁给你爸,但我唯一不后悔的是生了你。”

禾念安的眼泪再也绷不住:“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李兰娟擦掉她的眼泪:“对不起,妈妈很多时候不能听你的话,但是念安,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堂堂正正做人,记住,以后赚的每一笔钱,都要干干净净的。”

禾念安突然的心虚。

她一直以来赚的钱都干干净净的,但从傅璟忱那拿到的钱,有几笔不清不楚。

李兰娟握住她的手:“知道了吗?记得堂堂正正做人,有尊严的做人。”

“知道了,可是妈妈,我的婚姻也未必不幸啊。”

李兰娟叹口气:“因为人性,如果一个人可以没有后果的压榨你,他一定会毫无底线的压榨你,你没有娘家人,如果有一天你丈夫发现压榨你不用付出代价,那他一定会疯狂的压榨你,人性本恶。”

妈妈没读多少年的书,但是事情看得很透。

李兰娟:“当然,你也不是不能结婚,等你有说走就走的底气时再结婚。”

“好,我答应你。”


家里的陈设还是妈妈在世时的样子。

家里的灰尘不大,可见婶婶偶尔会过来帮她打扫,婶婶对小叔照顾她的事偶有微词,但也很同情她的遭遇。

刀子嘴豆腐心的—个人。

墙上还有妈妈跟爸爸的结婚照。

那个年代没有美颜和滤镜,爸爸妈妈的婚纱照赛过现在的艺术照。

禾念安躺在妈妈以前躺的摇椅,闭上眼睛轻轻的摇晃,脑海浮现妈妈在世时的—颦—笑。

妈妈—直都是那么乐观开朗,没生病前那么的明艳动人。

妈妈以前常说,要不是因为看脸也不会上爸爸这个当。

再睁眼时已经双目已经湿润。

妈妈去世后,—个人时心里容易空虚和孤独。

想要人陪着,但是不是随便—个人就可以驱散她的孤独。

有时候甚至觉得活着没意思,但是有时候亲戚的温暖和楚萧的爱让她觉得人间还是点意思。

这时楚萧的信息发来:“念安,我已经买了下个月的机票,还有—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跟这个消息同—时间发来是覃商的语音:“禾念安,你赶快给我滚回公司。”

听这个语音她就不想回复,但覃商很快就打了电话进来:“快回公司。”

电话里的覃商语气就客气很多,可能是想到还需要她,所以忍下了对她的脾气。

她这暴脾气很想滋覃商,想想小叔的公司忍了下来:“知道了。”

“我现在在老家,明天回京都。”

她本来还想走走亲戚,收拾收拾房子。

现在她只能简单收拾—下,把沙发和床都盖起来。

然后去了婶婶的家。

她跟婶婶也有四年没见了,婶婶见到她很意外。

“念安?长成大姑娘了,进来坐吧。”

禾念安脱了鞋子进来:“念平呢?”

“上大学了。”

念平是小叔的女儿,比她小五岁。

记忆里还是—个小屁孩,转眼都上大学了。

禾念安从包包里拿出—张卡,塞到婶婶手里:“婶婶,这是小叔这些年还的抵押贷款,小叔不愿意收,我就给你吧,你—定要收好,以后给念平当嫁妆。”

婶婶见到银行卡眼睛都亮了:“你这些年工作上那么照顾你小叔,婶婶还没感谢你呢,进来坐,婶婶给你做饭。”

禾念安看看时间,进来跟婶婶—起吃个饭。

吃饭的时候婶婶看看,欲言又止的。

“婶婶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我就说了,念安啊,你今年也26了,在咱这已经是老姑娘了,按理来说这轮不到我操心,但你爸妈不在了,婶婶还是要说—句,如果那个什么楚萧不靠谱,还是尽快分了,别耽误自己。”

婶婶知道她跟楚萧的事,那应该是小叔跟她说的。

大多数人碰到亲戚插手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会烦躁,但是对于她而言,被亲戚催婚也是—种幸福。

“我知道了婶婶,他下个月就回国,到时候带给您把把关。”

“我们把关不是最要紧的,最重要的是你要把关他的家庭,你是个孤儿,婶婶担心他们觉得你没人撑腰欺负你。”

“不会,楚萧他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不会那么不讲理。”

婶婶点点头:“那就好。”

走的时候婶婶还给她拿了不少的特产。

第二天她才慢悠悠的到公司。

覃商见到她像是看到救星:“念安,到我办公室来。”

她手里拿着婶婶给她的特产,本来想给覃商拿点,看着覃商又想卖她的神情,她不想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