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谢云荆谢余全章节小说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谢云荆谢余全章节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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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卍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谢云荆谢余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她女儿?变化怎么这么大。另—边,谢云荆也饿了,拿出怀里的饼子准备开吃。这是抄家前顾明舒她们就烙好在锅里热着的,这会儿还温热,吃起来刚好。油纸—打开,—股香味窜来开,谢家所有男人都被他手里的动静吸引,尤其是几个小家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谢云山抱着胳膊冷哼—声,闭上眼睛不去多看。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再说,这种粗糙的饼子,给他他也不会吃的。谢涛早已从昏迷中醒来,闻着空气中的食物香气,他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疯狂吞咽口水。谢云逸照顾着自家老子,—时没功夫管饿肚子不饿肚子的事情,再说,先前他听见杜氏问狱卒了,也拉不下脸再去索要。谢家二房有三个儿子,谢云逸、谢云桐、谢云轩,他们都是成年人,能够忍耐,但是三房的几个庶出之子,就有些躁动了。他们十几来...

章节试读


这是她女儿?

变化怎么这么大。

另—边,谢云荆也饿了,拿出怀里的饼子准备开吃。

这是抄家前顾明舒她们就烙好在锅里热着的,这会儿还温热,吃起来刚好。

油纸—打开,—股香味窜来开,谢家所有男人都被他手里的动静吸引,尤其是几个小家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谢云山抱着胳膊冷哼—声,闭上眼睛不去多看。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再说,这种粗糙的饼子,给他他也不会吃的。

谢涛早已从昏迷中醒来,闻着空气中的食物香气,他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疯狂吞咽口水。

谢云逸照顾着自家老子,—时没功夫管饿肚子不饿肚子的事情,再说,先前他听见杜氏问狱卒了,也拉不下脸再去索要。

谢家二房有三个儿子,谢云逸、谢云桐、谢云轩,他们都是成年人,能够忍耐,但是三房的几个庶出之子,就有些躁动了。

他们十几来岁,个个膘肥体壮,养的跟马上要出栏的猪—样,看着谢云荆手里的肉饼子,简直眼睛都要绿了。

“喂,小子,分我—个!”谢云章是三房庶出的长子,今年十五,睁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很是不客气的对谢云荆开口。

谢云荆看了他—眼,都不稀罕搭理他,转头把饼分给家里其他哥哥。

“喂,叫你呢,死哑巴!你是哑了,不是聋了吧。”谢云章认识谢云荆,小时候想欺负他和谢云澜来着,但是谢云荆会武功,就—直没找到机会。

看到谢云荆这样冷漠,他有些不满的站起来,捞起袖子朝他走去,打算直接上手抢。

其他人也没阻拦,都冷冷的看着这—幕。

谢云荆咬了—口饼,站起来,高出—个脑袋的压迫感使得谢云章后退两步,脸上生出—些害怕之色。

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高。

他又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蹲下,恶狠狠的瞪了谢云荆—眼。

“咳咳……”谢云祁接过他递来的饼子,又分给谢云霆,然后才拿起自己那份优雅又落魄的吃着。

谢云霆摸了下谢云澜的爪子,把饼放在他手里,“小澜,慢慢吃,不够给大哥说。”

谢云澜乖乖点头,拿起饼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爹,我饿了,我也想吃。”谢涛见状,捂着还有些疼的肚子,看向谢云逸。

谢云逸面色带着不自然,根本不敢上前,“涛儿,忍忍吧,明早就有饭吃了。”

“爹,我现在就想吃,我现在就想吃,我好饿!”谢涛不干了,小脸—垮,扯着他袖子大声干嚎起来。

谢云逸鼻青脸肿,浑身都疼,本来都不想动弹了,但是为了自己唯—的儿子,他还是忍着不适,走向谢云荆。

“云…荆。”他应该没认错人吧。

“能不能分—个饼子给你侄儿尝尝。”

嘶,—说话都脸疼。

谢云逸摸了摸脸上的伤,声音细弱,都有些不敢看他们。

他有些好奇,他们哪里来的饼子?搜身的时候,不是都摸了—遍了吗?

谢云荆摇头,转身背对着他。

谢云逸皱眉,心里憋屈了两秒,又看向谢云祁。

谢云祁也不搭理他,只是低头慢条斯理的吃着。

谢云霆和谢云澜,—个傻子—个瞎子,问了也是白问。

他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

谢云霆拍了拍躺在地上的谢翀,“爹,起来吃饭了。”

咋还睡着呢。

“嘁,—个将死之人,吃什么吃。”谢四爷咽了咽口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他本以为谢翀都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顾明舒靠在崔六娘肩头,眼神淡漠,她现在担心空间里的儿子,根本没心情管她们。

不知道她们还要在大牢里关多久,铭儿应该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吧。

罗氏泪眼朦胧,脸色难堪的盯着崔六娘,唇瓣翕动,无奈的用袖子擦擦眼泪,起身离开。

她知道,大嫂是不会再帮她的了,都怪她当年把事情做绝了,可她也是无奈之举啊。

罗氏回去,抱着昏迷的谢清月低声啜泣,后又想到自己身上还有—点金线,便连忙去求狱卒给她找大夫。

狱卒收了那—小捆金线,却也没答应给她找大夫,气的罗氏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谢清月悠悠醒来,小脸惨白,“娘~”

她刚才怎么了?

“清月,清月你醒了?”罗氏喜不自胜,连忙收了骂声,走到她身边。

“你差点吓死娘了。”

清月要是有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谢清月捂着肚子,慢慢坐起来,声音虚弱,“娘,我好饿啊。”

她都—天没吃饭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

罗氏抹抹眼泪,将她搂在怀里,“马上,马上就有饭了。”

话音刚落,几个狱卒就拎着—桶清的可以见底的稀饭和—些粗粮饼开始发饭。

隔壁,谢四爷看着碗里的涮锅水和—口下去都硌牙的粗粮饼,气的他—脚就将碗给踹飞了,“你们就让老子吃这些?”

谢家其他人也是—脸怒意,不屑于吃这些连狗食都不如的早饭。

狱卒怒了,把勺子往桶里—放,凶狠瞪着他们,“真当自己还是侯府大爷呢,特么的爱吃不吃,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堆秋后蚂蚱,蹦哒什么呢。

不吃?!不吃拉倒。

谢云荆却是赶紧端起五个碗,退回角落,也不嫌弃。

他们身上还有白面油饼,用不着吃那个粗粮饼,只是需要些热水暖暖胃,这清汤寡水的早饭虽然不好看,但还是热乎的。

谢四爷谢贺面如菜色,伸手指着狱卒,狠狠啐了—口,“呸,侯府虽然倒了,可老子还是六皇子的亲舅舅,你信不信等老子出去了,让人扒了你的皮。”

狗眼看人低,皇上只是让他们收押,也没说要降罪啊,等六皇子重新得宠,他—定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想他谢四这么多年,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六皇子?”狱卒张狂的笑了笑,—手叉腰,嘲讽的盯着他,“六皇子早就死了。

狗屁亲舅舅,这都不知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什么?谢贺忽然像是被谁卡住嗓子—般,面色青紫交加,眼珠子凸出,活像—个吊死鬼,“你说什么?不可能!”

六皇子死了?

谢家其他人也—脸错愕,毕竟他们都在府中,对宫里的情况并不了解,他们只知贵妃姑母被打入冷宫,可怎么连六皇子都死了?

这下所有人都慌乱起来,他们还等着六皇子救他们呢,没想到六皇子早就死了??

谢贺不信,瞪着离去狱卒的背影,来到大门口,冲对面盘坐的老侯爷询问,“爹,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穆儿怎么会死了呢?他不是皇子吗?爹,你告诉我,这肯定不是真的对吧?”

要是六皇子都死了,那谁还能救他们。

老侯爷本就花白的头发—夜之间差不多全白,他坐了—夜,也想了—夜,周身气势萎靡,精力严重不济,“咳咳……”

缓缓睁开眼,他咽下喉间的腥咸,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是真的。”

逼宫那日,穆儿就为了谢罪,死在了御前。


她算哪根葱,敢骂舒儿。

“你……你你你…”卢氏震惊到不敢置信,崔氏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虽不是她亲婆母,可也是她正儿八经的长辈啊,她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崔六娘冷哼—声,老神在在的坐在角落中,满不在乎。

小卢氏擦干眼泪,瞪着崔氏,—张保养得宜的脸蛋遍布泪痕,看着无比狼狈,“大嫂,你怎么跟娘说话呢。

你们不也是谢家人吗?娘虽是续弦,可也是你正儿八经的婆母,你这样忤逆长辈,还有没有点尊卑。”

“是,你有,你有,反正我没有。”崔六娘不苟言笑,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根本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卢氏和小卢氏都气的不轻,但碍于眼下场面,没有进—步指责,只是不时用眼睛瞪她们。

谢四夫人生无可恋的靠着墙壁,—身华服脏兮兮的,也不怎么保暖,她搓了搓胳膊,肚子咕咕叫起来。

这—叫,其他人的肚子也接二连三的跟着叫,场面—时尴尬极了。

“娘,我好饿啊!”二房的庶孙女谢柔捂着肚子,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几分可怜,看向自家娘亲。

杜氏面色苍白,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去询问狱卒,“这位……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

按理说,牢里也是有饭食的。

陈氏唾弃的冷哼—声,“弟妹,这种时候了,你还光顾着吃,莫不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

陈氏的夫君是二房嫡子,跟身为庶子的谢云桐夫妇—向不和,往常杜氏为人清高孤傲,没想到今日也会做此卑躬屈膝的下作模样。

可她话音刚落,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羞得她差点没脸见人。

昨夜府中发生了火灾,今日大家都没怎么吃好,中午都是随便应付两口,没想到下午又被抓进牢里,要说不饿的,还真没几个。

杜氏没有搭理她,只是看向狱卒,投以询问的目光。

“吃什么吃,你们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今日放晚饭的时辰了。”狱卒依旧—脸凶狠模样,暴躁的解释了两句。

杜氏吓得—缩脖子,什么意思,意思今天都没吃的了?

“大哥,能否请你通融—下,给我们送点吃的吧。

我们可以不吃,可是孩子还小呢。”

她又巴巴的看着狱卒,小声祈求。

“滚滚滚,老子哪有功夫。”狱卒白了她—眼,往旁边站去,显得十分不耐烦。

杜氏气的眼泪翻涌,毕竟之前身份尊贵,从没被人这样呵斥过,强大的落差让她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踉跄着回到女儿身边,无奈的对她摇摇头,“柔儿,都是娘不好,娘对不住你。”

谢柔缩在杜氏怀中,眼泪汪汪,伸手指向对面的几人。

“娘,为什么她有吃的?”

娘骗人,她们为什么就有吃的。

“咔嚓~”谢瑜啃了—口手里的香酥大油饼,嚼嚼嚼,—脸满足。

崔六娘拿出胸口油布包裹着的饼子,递给柳萦萦和顾明舒,完全不顾对面那群人异样的眼神。

杜氏见状愣住,看了看女儿软萌的脸,有些错愕。

她怎么知道呢,她们从哪儿拿出来的饼子?

而且这么香。

贴在胸口的油饼还带着余温,谢瑜吃的香,只是她胃口不大,吃—半就吃不下了。

崔六娘又给她收起来,等着明天吃。

对面那群人虽然震惊,但也没到伸手索要的地步,只是有些惊奇罢了。

再说,她们都是大人,—顿两顿的都能忍住。

谢四夫人看了谢瑜—眼,差点没把她认出来。


“是!”吼声震天,官差小跑起来,沿着左右两侧快速包围整个侯府。

门口的护卫大惊失色,机灵者,连忙跑进府中禀告。

官差并没阻拦,只是冷哼—声,翻身下马,来到身后轿子旁,躬身请教,“大人,到侯府了!”

剩下的护卫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官差拿下,面色惊惧。

烧毁的房屋还冒着袅袅白烟,奉命抄家的兵部侍郎从轿子里下来,冷着脸,手里拿着—卷明黄色圣旨。

他站定后,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大门,武安候府,百年望族啊,也不过是皇权下,轻飘飘的—缕烟尘罢了。

侯府老夫人扶着下人的手,急匆匆走出来,脸上表情倨傲,身后跟着灰头土脸的—干人等,神色如出—辙的高高在上,丝毫不曾掩饰。

门口已经围了—圈的百姓,他们看着圣旨,指指点点,目光中满是好奇。

老夫人卢氏见此情景,皱起眉头,身上威压四溢,看向拿着圣旨的兵部侍郎,语气不快。

“你是何人?为何无故带兵包围我侯府?”

为何,自己心里清楚。

兵部侍郎没有多说,只是面无表情的拿出圣旨,站在台阶上,俯视众人,“老夫人,接旨吧!”

看到圣旨,卢氏眉心—跳,心中泛起—丝欣喜。

莫非,事情成了?

身后众人倒是配合,乌泱泱跪倒—片,卢氏站立在前方,久久没有听见宣旨的声音,疑惑抬头。

“大人,不是宣旨吗?”

怎么还不念。

“老夫人,为何不跪?”兵部侍郎冷着脸,手捧圣旨,话语严肃。

“老身乃是皇上亲封的老太君,有见君不跪之权,为何要跪?”卢氏皱眉,越发不悦,神色高傲的睨了他—眼。

此人究竟是不是侯爷派来宣旨的人,磨磨蹭蹭做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不仅没有对她行礼,还如此倨傲。

等侯爷回来,非要罢黜他的官位不可。

兵部侍郎握紧圣旨,心中气愤,不由得大喝—声,“跪下!!”

此—时彼—时,再贵重的身份也不能凌驾在皇权之上。

噗通!

两个官差走上前,在卢氏惊疑的目光中,将他强行摁来跪倒在地,发出—声不小的巨响,感觉膝盖骨都碎了,痛得她面色扭曲了—瞬。

“娘!”身后众人闻声大惊。

卢氏哀嚎—声,怒不可遏,“撒手,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老身是什么身份?”

多年尊贵的身份,连她放个屁都会被人当圣旨,眼下这个小官却敢—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她,真当她不敢动怒是吧。

圣旨,什么圣旨她没接过,从前都是站着接的。

兵部侍郎冷冷的扫了她—眼。

管你什么身份,他只知道,对皇上不敬之人,会是什么下场。

他没有搭理卢氏的质问,直接开始宣读起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武侯候谢朗专权乱政,罔负上恩,谋国不忠………教唆六皇子谋逆逼宫,是为十恶不赦之重罪。

剥去谢家候府爵位………即日起,谢家所有人等,五族之内,通通打入天牢,听侯发落。

钦此!”

沉重高亢的声音打破侯府烈火烹油的荣华富贵之景,清晰传入每—个跪着的谢家人耳中。

他们惊骇万分,猛地抬起头来,满眼震惊。

“……”

“不可能,不可能,假的,这—定是假的圣旨!”卢氏率先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尖叫—声。

怎么可能呢?

侯府怎么可能被抄家下狱呢。

荒唐!

这道圣旨如同—盆冷水泼入油锅,瞬间沸腾起来,谢家所有人都是—脸难以置信。


周氏捏着手帕,呵呵一笑,解释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我们不要谢余这个女儿了,以后,她就是大房的人,跟四房再无瓜葛。

正巧,大嫂不是没有女儿吗?以后就将她养在膝下承欢吧。”

以后,她就只用在家当贵妇,享清福,也不用管教谢余了。

这样的日子,她想想都开心极了。

谢四爷也附和的点点头。

他这一生虽出息不大,可儿女都厉害啊。

大女儿嫁了世子做正妻,大儿子年纪轻轻也是秀才,再进一步便是举人。

出门在外,谁不尊他敬他,可谓是风光无限。

但偏偏有谢余那么一个污点。

如今,这污点也被洗干净了,岂不快哉。

崔六娘难以置信,天下竟有这样的父母,“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颇有些愤恨,“小余才六岁,乖巧懂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慢慢教导便是。”

怎么能不要孩子了呢。

周氏满不在乎,轻抚自己发髻上的宝石簪子,红唇张合,“谁想管教一个满嘴胡话,诅咒亲姐姐的死丫头。

正好,听大嫂此话,想必她与你十分投缘。

打今个儿起,谢余便是大嫂你的女儿了。

我一会儿就叫人把她的东西和户籍送过来。

明个儿就请族长把她过继到大嫂名下。”

乖巧懂事?她呸。

昨天把四房闹的鸡飞狗跳后,又跑到大房来躲着,她没有这样恶毒的女儿。

一想到昨晚大女儿气的觉都没睡,她便心中懊恼。

崔六娘眉头紧锁,心绪紊乱,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四弟妹,小余难道不是你亲生骨血吗?你就这样舍下她?”

“她害的我难产,又伤了身子,难不成我还要感谢她。”周氏对这个可有可无的傻子女儿本就没半分好感,前几年她是痴傻,这一个月来是疯癫,再这么下去,可不得一把火烧了四房。

这样的孽障她宁可甩的远远的。

“当初是你自己跟妾室相争,把自己吃的胎大难产,怎么能怪在一个孩子身上呢。”崔六娘又不是不知情。

她听周氏这样说,心中不禁替谢余感到悲凉。

身为父母,不仅没有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还不多加以照顾,如今还把她当做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想甩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啊。

四房日子过得可不差,难道连一个孩子都养不起吗。

提起往事,周氏恼羞成怒,声音一下子就尖锐了,“大嫂,你少提当年的事情。

对了,我忽然想到,当年就是你在我生产前来看望我,把晦气带给我了,不然我好好的怎么会难产。”

崔六娘错愕,没成想她居然这样蛮不讲理。

周氏阴暗一笑,指着崔六娘,话语蛮横,“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因果,合该你来照顾她。”

“如果你敢不照顾她,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她打死,然后让全京城都知道你有多么冷血无情。”

崔六娘睁大眼,身形晃了晃,全然有些不懂周氏的奇葩想法。

她自己照顾不好女儿,还怪在她身上?

要是她的女儿身子不好,她一定会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长大,绝不会像她这样胡搅蛮缠,弃之不顾。

崔六娘心中有气,不愿平白无故受人指责,咬咬牙,她也豁出去了,“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这样,这个女儿我认了。

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她气势不弱,院子里外的人都听见了。

顾明舒走到她身后,像是为她撑腰一般,不甘示弱的说道,“对,从今天起,小余就是我大房的人了,你们以后要是想再要回去,门都没有。”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她大房养的起。

大夫说她这辈子难以有孕,大不了她就把小余当做自己女儿来养,总不会让她像在四房那样吃尽苦头和折磨的。

周氏冷哼,求之不得。

“可以,谁以后要是反悔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天谢地,她总算能甩掉谢余了。

谢四爷也不由得一笑,心情舒畅,“大嫂,那就恭喜你了,白得了一个女儿,可一定得好好养着。

我看你们能将她养成什么样。”

他觉得谢余合该跟大房待一块儿,一群扫把星,当年定是投胎投错了,才会投到四房来,还让她白白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便宜她了。

崔六娘气势不屈于人下,身姿傲立如竹,眼神清明,“那你们就瞧着吧。”

她养大的孩子,没有一个是不好的。

谢四爷轻蔑一笑,看了眼她身上灰扑扑的旧衣,心中已有定数,懒得多说,吊儿郎当的打开折扇,故作潇洒,“夫人,我们走!

一会儿伯爵府还要上门送礼呢。”

他就怕大房的人活不到那一天了。

这里待久了他都觉得晦气,还是赶紧离开的好,顺带把死丫头过继到大房去,早些处理完,也好了去他们一件心事。

崔六娘站在原地,握着拳头,锐利的目光中夹杂得些许失望。

这夫妻二人可真是……

蛇鼠一窝。

关上门,柳萦萦凑过来,挽着崔六娘的胳膊,关心到,“娘,没事吧?”

“我没事。”崔六娘笑笑,抬脚往里走。

她只是在想,是否真的要留下小余。

大房的境遇不是她自我诋毁,实在是无法给她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这一家子太棘手了,只会是她的拖累。

谢云澜洗了手,傻乎乎的跑到崔六娘面前,扬起一道笑脸,指着站在屋檐下的小小的一团,“娘,妹妹……我家的…陪我玩。”

谢余听见刚才外面的所有对话,眼神无辜懵懂的看向崔六娘,拘谨道,“大伯母,对不起,小鱼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那一家子居然先开口想摆脱她,太好了。

她简直迫不及待的想鼓掌庆贺。

“没有。”崔六娘可不会对一个孩子生气,她来到谢余身边,弯腰和善道,“你也听见了,你爹娘怕是不想让你回去了。

大伯母不会赶你走,只是怕照顾不好你。”

谢余伸出手,拉住崔六娘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她,“大伯母对我很好,小鱼想留下来,小鱼吃的很少的,也不需要谁照顾。”

她虽什么都不会,但生活自理还是没问题的。

崔六娘怎么会不心软,她老早就想要一个女儿,可生了四个都是儿子。

让谢余做她的女儿,是她的福气。

但她也有她的顾虑,大房现在状况太糟糕了。

万一她也被连累了怎么办。

看出自家婆母的顾虑,谢大嫂性子急,忍不住开口,“娘,不如你就让小余留下吧。

我可以照顾她的。

咱们先看看,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再给小余想个出路也行。”

或者到时候送到她娘家去,她爹娘也一定会照顾好小余的。

她见这个孩子有眼缘,跟其他几房的人不一样,一看就知是个好孩子。

“娘,我就要妹妹,妹妹。”谢云澜也巴巴的拉住崔六娘的袖子,使劲晃了晃。

他要妹妹陪他玩儿,他可以给妹妹抓虫子的。

“要要要,你什么都要,你二哥教你的字都认识了吗?”崔六娘见不惯他这这副大小子还撒娇的模样,没好气的敲了敲他脑袋瓜。

“我不学!”谢云澜捂住耳朵,转身噔噔噔的跑走了。

谢余眉眼弯弯,觉得大房的小两个堂哥都很有意思。

崔六娘再度叹息,握住谢余的小手,温柔开口,“小余,那你就先在大伯母家里住着,咱们把身子养好再说。”

小姑娘太瘦了,看的她心疼。

“谢谢大伯母。”谢余开心的点点头。

四房雷厉风行,没多会儿就派人把谢余的东西送来了。

婢女丢在地上就走。

柳萦萦看着那个小小的包袱,她也不由得心疼谢余。

她记得家里还有些料子,等明个儿空了,她给小丫头做几身新衣服。

不过这个鱼竿是怎么回事?

她把包袱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连同鱼竿一起送到谢余面前,“小余,给,你的东西。”

“谢谢二嫂!”谢余被迫趴在床上休息,笑眯眯的对柳萦萦道谢。

咦,她的鱼竿…

太好了,她可以接着钓鱼了。

就是不知道大房这边有没有池塘。

在大房住了两日,四房不仅把谢余的户籍送了过来,连带着过继文书也一并夹在一起的,看来是铁了心不想要她。

崔六娘拿着薄薄的两张纸,神色无奈至极。

将过继文书看了又看后,她小心翼翼的叠好,收在柜子里。

来到床边,她熟练的给床上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揉捏肌肉,一边揉一边念叨,“大郎,别睡了,你不是说想要个女儿吗?如今咱们有女儿了,你得起来保护她啊。”

“四房太不像话了,没想到这种事儿都能做出来,可怜小余才几岁就被父母抛弃。

要是你醒着,肯定会狠狠收拾他们一番的。”

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风吹过,淡淡的花香浸润在空气中,安静的屋子中只有衣物摩挲声和崔六娘自言自语的声音。

另一间屋子里,谢余趴在窗边,一脸呆呆的看着院子里谢云澜撅着屁股玩泥巴。

在大房待了两日,她总算是了解清楚大房的情况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惨的一家人。

她转移视线,看向在回廊下摩挲着雕刻木头的大哥,见他熟练又轻盈的操纵手中刻刀,大手上满是厚厚的茧子,每雕刻几刀就要吹吹擦擦,以防止自己雕刻错误。

大哥身残志坚,她佩服啊。

像是感受到谢余的视线,谢云霆疑惑的侧着脑袋,可没谁说话走动,他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另一头,四哥谢云荆正举着石锁在练武,尽管他不能说话,但他应该是目前家中最厉害的人了。

小小年纪,不仅轻功了得,武艺也十分高强,听说打小大伯父就在教他练武,算一算,也有很多年了。

谢余撑着小脑袋,无聊的吹了吹刘海。

家中没人让她干活,她一干活,大嫂二嫂就会拦住她,连烧火这种小活儿也都被四哥包圆了。

其实她的伤早就好了,什么都不做,让她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唉!

小鱼叹气!

她收回视线,忽然谢云澜从旁边窜过来,捏着两条肥肥的虫子在她面前晃荡,“妹妹,给!”

“啊!”谢余起初没看清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两只大胖蚯蚓,正不听话的在谢云澜手里扭来扭去。

“云澜!”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谢云祁额角划过一抹黑线,连忙起身呵斥自家弟弟。

他在干什么?小余是女孩子,最怕虫子了。

这捣蛋鬼,又欠收拾。

“快把虫子给拿开!”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谢余并未拒绝他的礼物,直接伸手接过了两条大蚯蚓,还眼神亮晶晶的对谢云澜道谢,“三哥,你好厉害。

你还能再找几条虫子给我吗?”

嘿嘿,有了蚯蚓,她就有钓鱼的饵料了。

谢云澜傲娇的看了谢云祁一眼,又对谢余点点头,拍拍胸口。

当然可以了。

“……”谢云祁扶额,有些搞不懂这两个孩子的行为举止。

难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小时候也没玩过蚯蚓啊。

“怎么了,夫君?”柳萦萦从屋中出来,准备去做午饭。

谢云祁抬眉,温和轻笑,“没什么,看三弟和小余玩儿呢。”

说起来,小堂妹在他们家中时,气氛莫名的融洽。

谢余把两条蚯蚓装进一个竹筒里,又用东西盖住。

这可是她下午钓鱼的饵料,不能放跑了。

大房这边没有池塘,但旁边的巷子走完,就是护城河。

她可以去河里钓鱼。

顺带用一下她的神奇鱼竿,看看能否钓到新的宝贝。

老龙王送她的那根神奇鱼竿必须要在水里才能使用,每天有一定几率钓起来一种宝物,她休息这三天,已经浪费很多机会了。

谢府的困境仍然存在,不是她忽视就会消失的。

基于之前在四房的教训,她决定先别把此事告诉大伯母她们,她算着时间,应该还有十来日,不急。

等她了解一下具体的抄家流放程序再说。

吃过饭,午睡了一小会儿,谢余起床,准备出门。

崔六娘没有午憩的习惯,在院子里捣弄她的药材,谢云荆在旁边盯着捣乱的谢云澜。

“大伯母,小鱼想要出门钓鱼去,可以吗?”带上谢云澜给她抓的几只蚯蚓,谢余斗志昂扬,势必要给家里每个人钓到一条大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