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莫以桐薄钦呈 全集
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莫以桐薄钦呈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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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水调

    男女主角分别是莫以桐薄钦呈的其他类型小说《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莫以桐薄钦呈 全集》,由网络作家“连衣水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咬了咬牙,留下一句,“莫以桐,我明天还会再来。”最终,薄钦呈开车扬长而去,莫以桐最后绷紧的弦松懈,跌坐在草坪上。方休霈扶着她,莫以桐有些绝望,哽咽道:“对不起,休霈,什么也别问,我想回去冷静一下,等准备好,我会告诉你一切真相。”“没关系。”方休霈将她搂着,眉眼满是怜惜,他早知道莫以桐有自己的秘密,“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是莫以桐就够了。”......第二天,莫以桐没有到诊所,薄钦呈却如期而至。他立在门口,看着走廊那群喧闹的小朋友,眼中带着几分柔意。如果他与莫以桐的孩子如果在其中,应该也会这么调皮。想到这里,薄钦呈情不自禁视线扫向里处,却看不到那一抹身影,眉头紧皱,他径直推门进入方休霈所在的药房。方休霈还在给病...

章节试读




他咬了咬牙,留下一句,“莫以桐,我明天还会再来。”

最终,薄钦呈开车扬长而去,莫以桐最后绷紧的弦松懈,跌坐在草坪上。 

方休霈扶着她,莫以桐有些绝望,哽咽道:“对不起,休霈,什么也别问,我想回去冷静一下,等准备好,我会告诉你一切真相。”

“没关系。”方休霈将她搂着,眉眼满是怜惜,他早知道莫以桐有自己的秘密,“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是莫以桐就够了。” 

...... 

第二天,莫以桐没有到诊所,薄钦呈却如期而至。 

他立在门口,看着走廊那群喧闹的小朋友,眼中带着几分柔意。 

如果他与莫以桐的孩子如果在其中,应该也会这么调皮。

想到这里,薄钦呈情不自禁视线扫向里处,却看不到那一抹身影,眉头紧皱,他径直推门进入方休霈所在的药房。

方休霈还在给病人诊治,看到薄钦呈,脸色发冷,忍着火气给病人讲解,开了药单。

等病人离开以后,薄钦呈质问:“莫以桐呢?她去哪里了?”

“你还敢问!”方休霈攥紧拳头,“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不敢来诊所?薄先生,我调查过你,作为薄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要什么没有?你和以桐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什么还缠着她不放!”

“我缠着她?”薄钦呈脸色骤然冰冷,这个措辞让他十分不满,好像是他在追着莫以桐跑,他冷笑:“你想多了,我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毁了容还眼盲的女人感兴趣!我来,要带走我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方休霈蹙眉,“孩子?哪有什么孩子?”

薄钦呈冷不丁的嗤笑:“还和莫以桐一起演戏蒙我是吗?莫以桐在两年前,怀上了我的孩子,死活不肯打掉,现在算一算,已经有一岁多了。”

“两年前?”方休霈愣了一下,眉头紧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在一年前秋天的时候碰到以桐,当时她别说是怀孕,身体虚弱的都无法正常生活,还是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养好,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我作为医生又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

薄钦呈黑眸收缩,心里像是赫然被什么扎了一下。

一年前秋天不正是她出狱的那段时间吗?如果方休霈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在狱中,莫以桐就......

不!绝对不可能!

薄钦呈否认,他坚决不承认莫以桐在狱中孩子就没了,否则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年前孩子就没了?一年前明明莫以桐还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还真是谎话连篇,不愧能和莫以桐混到一块去!”

薄钦呈嘲讽完了,转身出去,可心里还是压制不住震惊与慌张。

咬紧牙关,他查寻莫以桐的住址,直接驱车过去。

他要去亲自去问莫以桐!

问问她,方休霈这傻子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和她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出生过!

......

白日,窗帘闭合,四周阴暗交错。

明明是不热不冷的秋季,莫以桐缩在被褥之中,发烧的潮荭遍布全脸,表情陷入痛苦之中,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薄钦呈仿佛是她的克星,昨天出现以后,她回来就发了高烧。

现在脑袋很晕,身体又热又冷。

她窝在被子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只觉得世界都在转,恍惚间,她梦到了自己不曾出生的孩子。那么小一点,眼睛扑闪着望向她,里面有藏不住的哀怨。

仿佛在怪她,怪她没有保护好他。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照顾好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莫以桐喉咙发酸,紧闭双眼,眼泪像是不要命的往下落。

    伸手想要去摸到他的脸,可只触及到一片虚无。

他死了,在一年前。

    莫以桐被巨大的悲伤笼罩,哭得更加厉害,肩膀一抽一抽。

   在门口,薄钦呈清楚听到女人悲鸣的哀泣,宛如杜鹃啼血。

   蓦地,心口一刺。

 推门的手,开始颤抖。




他单手插兜,眉头微蹙,但面对女人的抱怨,还是温了声音:“你身体发虚,总是头晕发热,一年了也调整不过来,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好透,这地方尽管小,但里面医生大有来头,一定会让你好过来。”

“就这种小诊所?”慕轻柔不相信,转眼见薄钦呈表情不佳,咬了咬下唇又马上转变神色,勾住男人结实的臂膀,“我只是担心又出了什么江湖骗子,白白让你花了钱,又浪费了时间,你本来就业务繁忙,我得多愧疚?”

“不会。”薄钦呈目光落到她勾过来的手上,不自在的蹙眉,“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慕轻柔双颊羞红,“钦呈,你对我真好。”

二人进去,向病人问明了方休霈所在的房间,薄钦呈正要抬腿进去,忽地一道小朋友的喧闹声传来。

“以桐姐姐,我要玩这个荡秋千!”

离得太远,薄钦呈听不清,只下意识的向后院看去,一道身影闪过,薄钦呈愣住了。

莫以桐?

不对!他旋即又否认,她不在这里,她早已经带着孩子跑出了国。

况且,如果她真回来了,第一件事应该是找他,又怎么会居于小诊所。

“钦呈,你怎么了?”

薄钦呈思绪回归,而莫以桐这个名字,烙在他的脑海中,却迟迟难以收回。

“没事。”片刻,他攥紧拳头的手松开:“进去吧。”

方休霈给慕轻柔号完了脉,提笔写了单子,告诉她一些禁忌,薄钦呈就坐在不远处,扫着拐角处的矾根盆栽。

他总觉得眼熟,那个女人嫁给他的时候,不喜欢出门,似乎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摆弄客厅的矾根。

她还笑着说,“钦呈,你知道矾根的寓意是什么吗?美好的未来。因为它可以在最冷的天,拥有最美的色彩,我们的感情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个盆栽。”薄钦呈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突然开口,“不是常见的盆栽,方医生怎么会考虑种它?”

方休霈抬眸,严肃的脸,在看向矾根时有了笑意,眼中色彩流动,“我不懂这些,是她种的。”

“她?”

薄钦呈莫名焦躁,想到院内那一抹身影,几乎当即反问:“谁?”

不等方休霈回答,诊所门推开,莫以桐向屋里去,一边走一边说:“休霈,院子里秋千的绳子断了,方才差点伤到小朋友们,你下班记得去买条结实的绳子。”

话音落下,莫以桐忽然感觉到一旁灼热的视线,因为看不见,所以很是敏锐,让她不安。

“来病人了吗?”她问,小心翼翼向薄钦呈方向看去。

薄钦呈本攥紧双拳,怒不可遏,在看到莫以桐脸的那一刻,血液逆流。

脸上遍布的沟壑伤痕,根本看不出来容貌,丑陋不堪,面目狰狞,而那双眼更是,一点亮光都看不见,像是蒙上一层纱布,死气沉沉。

薄钦呈愣住了,身体僵着动弹不得。

莫以桐?

不......这绝不是莫以桐!

莫以桐该是漂漂亮亮的,牵着个一岁大的小朋友,满是欣喜的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薄钦呈不肯承认。

他将莫以桐护得很好,尽管那个女人心存妄想,违背他的意愿,可看在莫以桐肯顶罪的份上,他一直叫人护着她。

所以她怎么会毁容,又怎么会失明!

薄钦呈脸色冰冷,寒气外泄,在所有人目光下,摔门而去。




......

薄钦呈确认慕轻柔无事以后,才从三楼下去,看到大厅空无一人,他皱眉问杨庆:“莫以桐人呢?”

杨庆也愣神,没等回答,薄钦呈的手机响了,是老宅打来的,他接下电话,那头传来薄夫人的笑声,“钦呈,你这孩子,有喜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轻柔怀孕了,你快回来。”

薄钦呈到老宅的时候,莫以桐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口吃东西。

薄夫人在一旁拉着她的手高兴,莫以桐看到他来,顿了一下,头低到了锁骨处,不敢与他对视。

他怒火中烧,气极反笑:“好!很好!”

软绵的兔子竟然也有反抗的时候,给他来这么一招。

莫以桐克制不住浑身发抖,薄夫人察觉到不对劲,皱眉瞪薄钦呈:“什么很好,你态度端正一点,轻柔都怀孕了,你不高兴吗?”

薄钦呈咬着牙,生冷的盯着莫以桐:“我怎么会不高兴,我高兴坏了。”

薄夫人笑,“是应该高兴,这是大喜事,你们结婚都两年了,终于有了动静,这无论是千金还是少爷啊,对我们薄家来说都是一桩好事。你小子可要盯紧一点,轻柔身体这么不好,要孩子出了问题,我拿你试问。”

聊着聊着,薄夫人想起来:“我厨房还煲着汤,我去看看。”

莫以桐后怕,也急忙起身,“妈,我陪你!”

“你站住!”薄钦呈冷眸泛着寒气,像是锁定猎物一般,危险的眯紧双眸,“我还有话要和你聊。”

薄夫人未曾察觉,只当小两口又在闹脾气,含笑攥着她的手安抚:“轻柔,你别紧张,其实你看钦呈表面上冷漠严肃,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高兴这个孩子的出现,毕竟他那么爱你,你们夫妻两个,好好聊一聊。”

爱?他当然爱,只可惜爱的不是她,是真正的慕轻柔。

莫以桐死命抿住唇,眼睁睁看着薄夫人前往厨房。

“啊!”下一秒,她手腕被男人大力勒紧上提,含着恐慌的双眸被迫对上男人生冷骇人的视线。

“莫以桐,是我以前看扁你了吗?怯懦的你竟然有这本事来忤逆我!”

不用想也知道,薄钦呈的恼火。

莫以桐声音发抖:“钦呈......我真的不求别的,我只想要这个孩子活下去......”

“你觉得我会信吗?”薄钦呈冷笑,眼里尽然都是嫌恶:“莫以桐,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可笑的心思,你都能宁可世界上没有莫以桐也要扮演轻柔,当我的妻子,生下我的孩子以后你会乖顺的离开?现在都敢这么忤逆我,保不齐以后会不择手段的选择曝光孩子,你这种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犯贱了。”

莫以桐眼眶发红,他说话太狠了,像是一把尖刀扎入,又漠然的任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就连她卑微的喜欢,也被称之为可笑的心思......

“我......”

“你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下这个孩子,莫以桐别告诉我,你只是爱我到想保留他,日后来怀念我?”他肆意嘲弄,“莫以桐,别异想天开,我没那么愚蠢。你最好听我的话马上去医院,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薄钦呈的狠,她一直都明白。

莫以桐柔唇颤抖。

薄夫人从厨房出来,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皱着眉头将莫以桐护在身后,“发生什么事了?”

薄钦呈动了一下薄唇解释:“没什么,她今天生我气,突然跑来了老宅,不过我们已经聊结束了,等下就带她走。”

“你要是当老公当的称职,轻柔能跑来老宅?说到底还是你不够好。”薄夫人丝毫不偏袒自己的亲生儿子,将莫以桐护在身后,安抚的说:“轻柔,别听他的,你要是不高兴,就住在老宅,我天天陪你出去逛街。”

“妈。”薄钦呈蹙眉。

莫以桐缩在薄夫人后方,忐忑的看了薄钦呈一眼,狠狠咬牙:“妈......我确实不想回去了,我在老宅陪你两天。”

话音落下,薄钦呈黑眸陡然酝酿起狂、风暴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莫以桐在这一刻已经窒息了。

她不敢再言语,薄钦呈指尖一点一点收紧,被忤逆的燥意令他周遭气息泛冷,紧接着,他却突然笑出来:“轻柔,你还在怪我忙于工作不陪你是吧?好,这两天你既然想在老宅,我也留下来陪你,等你消气了,我们一起回去。”

薄钦呈的笑如沐春风,可与她而言,却宛如梦魇。

莫以桐陡然脸色大变,几乎要喘不上气,半晌才急促道:“你的东西都还在别墅——”

“没关系,将就两个晚上还是可以的。”

他每夜都要上三楼,陪着昏迷的慕轻柔聊天谈心,此时此刻竟然宁可将慕轻柔丢在别墅,也要盯着她。

莫以桐恐慌不已,薄钦呈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过她对吗?

她有些绝望,也有些后怕,后面即便是躲着薄钦呈,最后晚上睡觉,还是要睡同一间卧房。

薄钦呈提前进去,她在卧房门口犹豫不决半个小时,最终硬着头皮推门进入,房间瞬间涌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坐在阳台的男人穿着丝绸睡衣,风吹散他凌乱的发丝,黑眸浸入黑夜,亦如暗夜捕捉猎物的猛兽。

莫以桐瑟瑟发抖,他道:“过来。”

莫以桐颤颤巍巍前去,每一步后背的汗意都加上一层,还没等完全靠近,猛然伸出一只手,遏制住她的喉咙,一瞬,对上男人怒火滔天的黑眸。

“莫以桐,你好大的胆子!”

莫以桐浑身发抖,薄钦呈气得胸口炸裂,“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真不知道痛!”

他扒开她的衣服,冷风下,凉意刺骨,莫以桐打了一个激灵,马上反应过来,“钦呈!”

她慌张失措:“你干什么!”

“干什么?”薄钦呈手上力道不减,将她甩到阳台的桌子上,玻璃反射下,精致的脸一片冷漠的戾气:“你说呢?”

他掐住她两只胳膊背后,动作粗鲁。

“想要这个孩子不就是想缠上我,让我这样对你吗?否则你这种窝在贫民窟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被别的男人看上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期待,每一次都贱兮兮的凑上来,今天我满足你!”

莫以桐惊恐睁大双眼,她的孩子会出事!




她没有聚焦的双眸,不带半点反应。

女医生捂住双唇,忍不住心酸,面对着女人满是创伤,已经严重毁容的脸,她难以开口。

莫以桐还在问:“医生?你还在吗?”

她将手伸出去,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又仓促的收回手,声音颤抖:“灯......灯的开关在哪里?好黑!我要开灯......我要开灯!”

掀开被子,她猛然下去,身子却撞在床边推车上,伴随噼里啪啦的碎声,莫以桐重重摔在地上。

“小心!”女医生马上走上去扶住她,“你小心!这里放着推车,不方便走动的!”

“药瓶?在哪里?”莫以桐忍着哭泣:“医生,我怎么没看见呢?这里一片漆黑对不对?是不是停电了,只要电一来,我就可以看清了,是不是?”

女医生眼圈一红,竭力安抚:“你先冷静下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眼睛,很可能只是压迫神经短暂失明而已,治疗及时还是可以恢复光明的,别害怕。”

莫以桐柔唇在发抖,别害怕?她怎么不害怕?

入狱两个月来,她遭受无止境的屈辱,孩子没有了,如今连双眼都失明到看不见。

她悲痛欲绝,喉咙发出哽咽的哭腔,“求求你......求求你治好我的眼睛,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女医生自然也尽力检查,可结果令她失望,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无能为力。

“我现在去向上头申诉,努力让你出院治疗,你等着!”

她拍拍莫以桐的肩膀走出去联系警方。

莫以桐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指尖贴向小腹,里头空荡荡的,曾经的小生命,在薄钦呈示意的折磨下,终于死了。

这个孩子确实不该存在,可莫以桐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以这么一个结果结束。

她已经足够听话了,她已经抛去了所有的尊严,牺牲了一切,为什么......为什么薄钦呈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将她赤诚的整颗心掏出来摔在地上踩碎!

莫以桐抱着身子哭泣,零碎间,听到外头有争吵声。

她小心翼翼的下床摸索,摸到房间的门后,将门拧开,声音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为什么不让病人去专门的医院接受治疗?以她现在的情况,只有在大医院才能有救助的机会!你们这是在毀掉一个女孩子的双眼!”

“秦芹,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她现在变成这样,是她自己所为吗?如果不是那个人示意,她在狱中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更何况现如今大众好不容易平息怒火,再出现关于慕轻柔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那个人都会不悦,你明白吗?”

“我们偷偷的不行吗?”

“不行。”男人语气决绝,“这也是薄先生那边的想法,得罪薄先生,就是这个下场。”

这也是薄先生那边的想法,得罪薄先生,就是这个下场。

这句话不断在脑海回荡,莫以桐胸口郁结冲天,眼前再无止境的黑暗,都远没有心中来的寒气弥漫。

好冷,好疼。

她蹲下身子呜咽,口中发出痛苦的悲鸣。

薄钦呈,我后悔了,我为什么要救你?

我以为我救的人,会如他允诺一般,将我视为掌心宠,可结果,原来我救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啊!

“慕小姐!”秦芹看到门口的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错乱,急忙上前。

莫以桐柔唇发抖,“电话......”

“什么?”

莫以桐泪蜂拥而出,苦苦哀求:“电话借给我好不好,我要打给薄钦呈,他凭什么对我这么狠心!他就这么恨我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她没有聚焦的眼,泪疯狂掉落,憔悴苍白的脸,只剩下悲痛。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下一秒,莫以桐听到男声的不屑:“开车撞死人,没有判处死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居然还问自己做错什么了?那死去的人又做错什么了?”

“任子岩!”秦芹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将手机塞到莫以桐手里:“我已经没办法了,慕小姐,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莫以桐茫然的摸着手机屏幕,秦芹才反应过来,“你眼睛看不见,抱歉,你把号码说出来,我帮你拨过去。”

薄钦呈的手机号码,莫以桐牢记于心,此刻念出来,却心如刀绞。

之后,电话通了。

莫以桐迫切的拿起手机,听到那头薄钦呈冷漠至极的声音:“哪位?”

薄钦呈话音刚落,那头音筒又传来慕轻柔娇嗔的声音:“钦呈,我穿这件婚纱好不好看?和你的西装很配对不对?今天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很好看。”

莫以桐表情僵住,最后一滴泪从脸上滑落。

她在狱中经受折磨,而薄钦呈与慕轻柔,已经兴高采烈的开始拍起了婚纱照?

“很美。”那头的他,不吝啬称赞。

慕轻柔先是笑笑,又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还是有些对不起莫小姐,竟然让她去帮我顶罪......钦呈,都怪我,要是我没有因为害怕逃走就好了。”

“别提她了。”薄钦呈语气中,掩饰不住不耐烦,“这种大喜日子,提她干什么?反正她已经坐牢了。”

莫以桐听完整段话,心如死灰。

也是,她的死活,从来不是薄钦呈所在乎的,否则又怎么会下令让她毁容,还拿走她给予希翼的孩子呢?

别说是失明,就算是死了,也只是如薄钦呈所愿罢了!

良久,莫以桐将黑了屏还给秦芹,秦芹还不明白莫以桐为什么通了电话还不开口。

可看到一个女人从悲痛欲绝,突然变得麻木,全身上下充斥着绝望。

秦芹难以出声。

半晌,莫以桐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麻烦你,让我回去服刑。”

“回去服刑?”秦芹愣了一下,“可你的眼睛......”

“不治了。”莫以桐扯出最悲凉的笑。

这双眼是惩罚,惩罚她当初愚蠢的一见钟情,是她眼瞎心盲,才会义无反顾陪在那个男人身边两年。

一切的源头,只因为这双眼。

薄钦呈,这是欠了你的,我还你,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

......

六月后,监狱。

狱警将牢房门打开,透不进半点阳光的房间里,角落女人蜷缩着。

女人身上布满恶臭,脸上疤痕狰狞,眼睛蒙上一层雾,只在听到声音时,微微侧头。

狱警嫌弃的皱眉,“慕轻柔,出来,你自由了。”




莫以桐突然觉得手上烫出来的泡,远没有心里疼。

慕轻柔嘤嘤作屈,他便心疼不已,原来薄钦呈不是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只是哭得人是她。

“我没有......”莫以桐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举着肿起来一堆泡的手给薄钦呈看,“你看,水全泼在了我的手上——”

“滚开!”薄钦呈冷漠挥手,直直甩在她伤手上。

嘶!

莫以桐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疼得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薄钦呈只当她在演戏:“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应该庆幸泼到你身上了,要是伤到了轻柔,让你死一万遍都不够!给我滚出去!”

莫以桐临走前,还能看到慕轻柔眼中的得意。

“算了钦呈,莫小姐毕竟也是爱你才这样的,你们多少也有两年的感情了,不要因为我吵架。”

“感情?”薄钦呈嗤之以鼻:“我和她根本就没感情,如今你醒过来,她就该滚了,如果不是因为老宅一直不肯同意我们的婚事,我怎么会和她结婚,让她充当两年的少夫人。”

后面的话,门关上,莫以桐就听不清了。

只觉得心口残存着痛感,一抽一抽的,走了两步,抽血带来的晕眩和恶心感让她寸步难行,泪流满面。

之后她回到一楼沙发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薄钦呈从三楼下来,甩下文件。

“签了。”

莫以桐看着文件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顿了一下,仰头:“不是说......今天不会离婚的吗?”

薄钦呈不耐烦扩大到极致,“不离婚等着你继续伤害轻柔吗?只有你早一点滚出这里,我和轻柔才能重新开始。”

手背至今还疼得发抖,莫以桐想笑,究竟是谁伤害谁?

不过,也不重要了。

她拿起离婚协议书,将上面的条例认真看完。

薄钦呈不算亏待,一千万和一栋豪宅都给了她,条件是离婚之后不得再回来凉城半步。

“没问题,我可以签。”莫以桐扫视完了,抬头看着薄钦呈:“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她手捂紧小腹,语气无比坚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一千万,房子,你都拿走!我要我腹中孩子平安生下来,钦呈,只要你答应,我会马上签字收拾东西走人!”

薄钦呈满脸厌恶:“莫以桐,都事到如今了你还在痴心妄想!”

莫以桐苦笑,就是因为她不痴心妄想,知道走后什么都不剩下,才奋不顾身的想要护住这个孩子。

“随你怎么想。”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要是肯答应在协议上加这一条,我马上签字走人,二十年以内不会回来。但是如果你非要拿掉这个孩子,钦呈,我决不会签字,不仅如此,我还会到老宅宣布我不是慕轻柔的事实。”

话音落下,薄钦呈发力扣住莫以桐的脖子,黑眸掀起怒火,“莫以桐,你敢威胁我?”

莫以桐心在痛,闭着眼说:“我只是让你明白,我留下这个孩子的决心。”

“好!好样的!”薄钦呈松开手,眼中比看了污秽之物还嫌弃恶心,“我不动你的孩子,但是莫以桐,如果你敢破坏规定,我一定会让你还有你的母亲生不如死!”

他签完字,将协议甩在莫以桐脸上,莫以桐捡起,手疼得被迫顿了一下。

“怎么?”薄钦呈鄙夷,“还想找别的借口不签?”

“没有。”

莫以桐低头,忍着疼痛不堪的伤口,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薄钦呈才看到她的手上,布满了红肿破烂的水泡,方才竟然不是卖惨,是真的。

但异样的情绪马上转瞬即逝,她受伤也是自作自受。

“今天就收拾东西滚出去!我会让杨庆盯着你,确认你坐飞机出国,别想耍花招!”

莫以桐点头,薄钦呈便拿着协议,迫不及待的出去,让杨庆去办理。

他要离婚的心思写在脸上,莫以桐自嘲的笑,上楼回房间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其实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着一腔痴情,能带走的东西也是屈指可数。

翻来覆去,行李箱只装下两件换洗的衣服,她苦笑着推开门,准备离开之际,突然发觉手机不见了,应该是输血时掉落在了床上。

她丢下行李箱上三楼去取,到达房间门口,她听到里头慕轻柔的声音。

“我不知道薄钦呈为什么会找到她,还好这两年他没发现什么端倪,要不然六年前我整容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莫以桐敲门的手顿住,整容?慕轻柔的脸整过容?

里头声音还在继续:“是,我已经想办法让她尽早滚蛋了,千万不能让钦呈知道,六年前在火海里救他的不是我,而是莫以桐,不然以薄钦呈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已经受够了苦,所以当钦呈被从火中救出,一直抓着莫以桐手念着会娶她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去整容,让钦呈以为救他的人是我!

我连自己的长相都牺牲了,现在只差临门一脚,绝对不能让莫以桐抢回去属于我的生活!你这边也别耽误时间,想要钱,就去把莫以桐解决了,她怀着钦呈的孩子,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凉城!”

莫以桐不可思议,双眸睁大。

她以为薄钦呈忘记了六年前的救命之恩,痴心于慕轻柔,没想到竟然是慕轻柔残忍的夺走了她的位置!

脑子一片空白,莫以桐向后倒退,不小心磕在栏杆上。

“谁!”

慕轻柔急匆匆的开门,对上莫以桐的时候,愣了一下,马上质问:“莫小姐,你没有听到什么对不对!方才我和我朋友在开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

莫以桐狠狠瞪了她一眼,柔唇发抖:“你和钦呈原来不是真心相爱的,是你整容成我的样子陪在钦呈身边,让钦呈误以为六年前那场大火是你救了他!”

她还以为自己才是替身,委曲求全整整两年!

慕轻柔顿时慌了,当即解释:“不是的,你听错了,我和钦呈是真心相爱的!”

“这个你去和钦呈解释吧!我要告诉他他的真相!”

莫以桐浑身血液沸腾,加快脚步向楼梯下去,慕轻柔见此急忙跟着,快要到一楼的时候终于追上,眼中发狠,伸手狠狠一推。

“啊!”

莫以桐身体失重,慌忙护住自己小腹,身子却也狠狠摔下去,头重重磕在地板上,疼得双眼发黑。

她难以动弹,看到慕轻柔不慌不忙的从楼梯走下来,恶狠狠的瞪她。

“你说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贫民窟不行吗?非要来横插一脚,和我抢钦呈的宠爱,而且你以为你告诉钦呈这件事,他就会相信吗?天真!你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痴心妄想的女人!”

莫以桐晕死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而地上一滩血液已经干涸。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厅空无一人,她身子乏力作呕,可想到薄钦呈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撑着从地板上站起来。

原来薄钦呈爱的是她,他只是被蒙蔽了,他没有忘记那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