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全文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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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柠檬茶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母。”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正谈论着魏明珠与谢濯清的事情,便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一抹嫩粉色冲了进来,直直扑进谢夫人怀里。谢夫人高兴地搂着魏明珠,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叫。“魏明珠,你干什么,你滚下来!”谢琦桐见着有人同自己的母亲如此亲密,眼里染过愠色,哐当站起身来,拉住魏明珠的手就往外拽。谢夫人与魏明珠都没想到谢琦桐会有这样的举动,魏明珠毫不设防的被谢琦桐拉了个踉跄。谢琦桐抱着手,昂着脑袋,用鼻孔看着魏明珠。“谢琦桐!”谢夫人反应过来了,一巴掌重重拍在身侧的小案上,让地面都震了震。谢琦桐在家里是无法无天了的性子,完全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谁叫她想嫁给我哥哥便算了,还想分我娘亲的爱。”谢琦桐冷哼了一声,“魏明珠她自己没有娘亲吗?...

章节试读


“姑母。”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正谈论着魏明珠与谢濯清的事情,便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一抹嫩粉色冲了进来,直直扑进谢夫人怀里。

谢夫人高兴地搂着魏明珠,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叫。

“魏明珠,你干什么,你滚下来!”

谢琦桐见着有人同自己的母亲如此亲密,眼里染过愠色,哐当站起身来,拉住魏明珠的手就往外拽。

谢夫人与魏明珠都没想到谢琦桐会有这样的举动,魏明珠毫不设防的被谢琦桐拉了个踉跄。

谢琦桐抱着手,昂着脑袋,用鼻孔看着魏明珠。

“谢琦桐!”谢夫人反应过来了,一巴掌重重拍在身侧的小案上,让地面都震了震。

谢琦桐在家里是无法无天了的性子,完全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谁叫她想嫁给我哥哥便算了,还想分我娘亲的爱。”谢琦桐冷哼了一声,“魏明珠她自己没有娘亲吗?”

谢夫人只觉得自己被谢琦桐气得头昏脑涨,又听见魏明珠微微垂着脑袋,开始抽抽搭搭地哭。

“姑母,是不是明珠哪里做得不好,竟让琦桐妹妹生了厌。”

一滴眼泪从魏明珠的眼中滑落,啪嗒砸在地上,小脸上尽是慌张,却又紧紧咬住嘴唇不声张的模样。

我见犹怜。

谢琦桐最厌烦的就是魏明珠这样,小时候魏明珠常常会来玩,明明是她坏心眼抢了自己的东西,结果她魏明珠掉了两滴眼泪,错的便是自己了。

她同魏明珠从小就不对付。

她讨厌魏明珠。

“呸,死绿茶,装什么装。”

魏明珠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咬着嘴唇开始呜呜咽咽地哭。

谢夫人怒从心口来,满眼怒气地看向谢琦桐。

“谢琦桐,同你明珠表姐道歉!”她按捺着因为生气而发疼的太阳穴。

“我不要!”谢琦桐瘪了瘪嘴,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她魏明珠一来,我们一家子人都得伺候着她,她有那么金贵吗?凭什么她每次一来就要我道歉。”

谢琦桐越说越觉得委屈,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地上,看上去比魏明珠凄惨百分。

“姑母没事的,不是琦桐妹妹的错,是我不好。”魏明珠抹了抹泪水,还不忘添一把火。

三个女人一台戏。

谢濯清只觉得自己被此起彼伏的哭声吵得脑瓜子疼,没想到自己从边疆回来,难得休沐一日,竟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的眼光不由得落在对面,那个一直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孩身上。

与其听她们在这争论不休,还不如同宁宁躺被窝里,一起暖暖身子呢。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一下在地上落下了纤长的阴影。

魏明珠哭哽了一下,回头看向自己因吵架而忽略的男人。

身形高挺,玉带束发,眉眼锋利。

只一眼,魏明珠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起来。

谢濯清大步朝魏明珠走来,魏明珠一时都忘记了自己哭花了的小脸,因为激动脸颊红扑扑的。

“表兄……”魏明珠期艾地轻轻唤了一声。

心里不禁小鹿乱跳起来。

表兄是被她柔弱似莲花的姿态迷倒了吗,这么快就朝自己走来,是情不自禁了吗,可是这还在姑母面前,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魏明珠只觉得自己期待得呼吸都紧了两分,却见谢濯清半分眼神都没分给自己,直直地跨过了自己。

目标是坐在自己不远处那个白衣少女。

谢濯清揪住了谢槿宁的衣领,轻轻地就将她带了起来。

在其他人眼中,这样只能证明他们兄妹两感情好。

谢濯清一边拎着谢槿宁,一边不忘记同谢夫人告辞。

“母亲,我带槿宁妹妹出去玩。”

谢夫人虽不能理解明明一开始是要带明珠出去的,怎么变成带谢槿宁了,但是瞧着魏明珠与谢琦桐妆面都哭花了的模样,还是默许了。

下次还有机会,她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谢琦桐。

等到谢濯清拎着谢槿宁的身影消失不见,魏明珠才转过头眼巴巴看着谢夫人。

“姑母,表兄同槿宁姐姐的关系很好吗?”

谢槿宁比魏明珠大几个月,按常理来说,她叫一声姐姐也无可厚非。

谢夫人没有回魏明珠的话,站起身来,眉眼间都染上了凌厉。

同谢濯清生气时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来人,将谢琦桐带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谢槿宁很少出门,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读读书,下下棋。

因此对于谢濯清要带自己出去玩的这件事情,谢槿宁还是有些开心的。

“我们要去哪呢?”

马车是嵇陶早已备好的,谢槿宁有些迟疑,并不是很想上去。

马车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她害怕谢濯清又对她做些什么。

谢濯清本已上去,却见谢槿宁半天没有上来,他挑开了马车的厚帘子,露出一张脸来,似笑非笑。

“槿宁妹妹在害怕什么吗?”

不等谢槿宁拒绝,他已经伸出了大手,拉住谢槿宁的手,一把将她捞上了马车。

失重感传来,谢槿宁紧张地闭紧了眼睛。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谢槿宁稳稳地落进了谢濯清的怀里。

谢槿宁身体娇弱,偏偏谢濯清又生地高大,这样抱着谢槿宁,像抱着一片羽毛一般,还没他上战场提的长枪重。

他的手落到谢槿宁的丰盈上,不由得捏了捏。

“宁宁除了这地方有些肉,其他地方都太瘦了。”

谢槿宁大力地推了一把谢濯清,没推开,恼怒地咬了口谢濯清。

她就知道上了谢濯清的马车,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这家伙对她一定会对她动手动脚。

“你不是要带着明珠妹妹出去玩吗?你的明珠妹妹呢?”

本是想呛谢濯清两句,但是这两句话一说出口,谢槿宁就后悔的皱了皱眉头。

这话味太重了。

谢濯清捏住了谢槿宁的下颌,将她捏得嘴巴嘟了起来。

“宁宁吃醋了吗?”

这话问的是自讨没趣,谢槿宁轻瞟了一眼,“我希望兄长能同明珠小姐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呵。”

谢槿宁听见一声低沉的呵笑,从谢槿宁的嗓子里冒出来,连带着他捏着自己脸的手,都变得有些冰冷。


谢濯清没有回她的话,她胸口重重的衣衫被拉扯开,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纨裤不知何时被褪去的,从窗缝里透来的凉风拂过腿弯,来不及将衣服脱掉,只将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往腰间一堆,挎下衣领,将头埋在她雪白的脖颈处,嗅着那阵阵的甜香时,谢濯清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在北疆的三月,谢濯清一直素着,此时刚得到,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风雪好像停了,小院静谧,寒风吹过树梢,枯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掩盖住了些屋内女子似痛苦似愉悦的声音。

谢槿宁脸都哭花了,衣衫尽褪,趴在谢濯清的身上。

她突然感到有些疲惫,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们何时可以结束这样扭曲的关系。”

谢濯清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闻言用了些力气,将她狠狠地按向自己。

“宁宁想离开我吗?”

口吻淡淡,仿佛是再随意不过的问话。

“你早晚会娶妻的,我也早晚会嫁人的,我们不可能保持这样的关系一辈子。”

“宁宁先招惹我的不是吗?”

确实是谢槿宁先招惹的,但除了第一次是谢槿宁贴上去的,后面的任何一次都是他逼迫的。

谢槿宁反抗不了,每次都要被他按在床榻上干个尽兴。

“更何况,宁宁都上了我的床,还想嫁给谁呢?”

谢槿宁四肢百骸都在难受。

难道她招惹了一次谢濯清,这辈子都逃不过谢濯清的手掌心吗?

她眼尾殷红,“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对我都能有欲望,你真是个畜生。”

谢濯清将她的头往下按,啄了一口她泛着水光的红唇。

“宁宁在我身下尖叫哭泣的样子,真好看。”

谢濯清的嗓音喑哑,平白地带着几分禁忌的刺激。

他确实不是啥好东西,从他放弃抵抗,承认自己对谢槿宁有欲望的那时开始,他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谢槿宁被他的话刺激得又屈辱又委屈,一滴眼泪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口上。

谢濯清只觉得刺激。

他的手落到了谢槿宁的小腹上,坏心思地用力抚摸着。

“宁宁在床上还有心思同我说这些,看来是不够累,是我不够努力。”

“谢濯清,你混蛋!”谢槿宁的身体根本受不得这种刺激,一下软了下去。

到最后,谢槿宁像条脱干水分的咸鱼一般,一动不能动。



今日风雪小了,舒蕊走进来,像以往一般将地上混乱的衣衫拾起来。

然后她看见了坐在梳妆镜前的谢槿宁。

谢濯清半夜里便走了,以往的谢槿宁从未起这么早过。

屋内没点灯,有些昏暗,舒蕊吓了一跳,认出是谢槿宁后才松了口气。

“小姐,您……”

舒蕊走近了些,将灯点上。

屋内烧着炉火,谢槿宁穿得薄,舒蕊一眼便瞧见了谢槿宁脖子上殷红的吻痕。

一直沿着脖子没入到衣领内。

“公子也太不会珍惜人了,怎么这般……”舒蕊有些心疼。

谢槿宁看着铜镜中稚嫩但眉眼精致的女孩,摇了摇脑袋。

“无事,去备水吧,沐浴后我要去向母亲请安。”

谢家规矩不重,不是什么大日子,不必去请安,但是昨日吃饭时谢夫人让今日去请安,今日就得去。

“是,小姐。”舒蕊福了福身,准备下去。

“对了。”谢槿宁转身叫住了舒蕊。

“熬一碗避子汤来。”

谢槿宁清洗完身体后,将舒蕊递来的避子汤一口喝掉。

苦涩的药,第一次时还有些不适应,现在却是越发习惯了。

避子汤是谢濯清给的,一次有五副,没了他又会拿新的过来。

谢槿宁回味着口腔里发苦的药味,思绪慢慢飘远。

她想,她和谢濯清不能再这样了,谢濯清马上就是要娶妻的人,若是被谢濯清的妻子发现他两的丑闻,被天下人指着鼻子唾骂的,只有她。

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她离开谢濯清。

到谢夫人院中时,谢濯清与谢欣芸已经到了,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听的,将谢夫人逗得眉开眼笑。

谢槿宁行礼之后才看见,那桌上摆了一卷一卷的画卷,上面是京城贵女们的画像。

谢夫人不咸不淡地搭理了她一声,接着说自己没说完的话题。

“我昨日同你提的宛丞相家的小女儿陪着她祖母到普济寺上香了,近日不在京中,这些都是娘挑出来的适龄女孩,你瞧瞧有没有看上的。”

谢夫人将画像一一摊开放到谢濯清的眼前。

“这是你舅舅的女儿明珠,你若是娶了明珠,咱们两家算是亲上加亲了。”

谢夫人的娘家,乃是忠义侯侯府,现今的忠义侯,便是谢濯清的舅舅。

谢夫人嫁给谢停,算是下嫁。

喂饱了的谢濯清有些松散。

听着谢夫人的话,也没回应,目光所及,是一双鞋面缝着圆润珍珠的白色绣花鞋。

冬天的鞋子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将谢槿宁的脚完全包裹,娇小又可爱。

谢濯清来了兴味,抬头看向谢槿宁。

“二妹妹觉得明珠妹妹当我妻子如何?”

谢夫人没让谢槿宁退下,谢槿宁便一直端坐在一旁,只是思绪早已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眼下被提及,谢槿宁微微一震,抬头去看,便对上了谢濯清那漆黑如墨的眼眸。

他直直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想从自己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谢夫人也看了过来,想看看谢槿宁怎么说。

谢槿宁思忖了一下,唇角轻挑。

“母亲给兄z挑选的人,自是无可挑剔的,明珠妹妹我也见过几面,同兄z郎才女貌的,自是相配。”

谢夫人笑了。

魏明珠是她娘家侄女,听着有人夸赞,她自是开心。

却见谢濯清眼中的兴味褪去,慢慢染上了凛冽锋芒。

他从喉咙中吐出一声无声的“呵”来。

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了,他还巴巴地试探。

这小没良心的,巴不得自己早早成婚,好摆脱自己呢。

“行了,就这样吧,正巧这些天你休沐,明珠待会就来,你带她去玩玩,培养培养感情,咱们就能把婚事定下来了。”

谢夫人大手一挥,就这样把事情决定下来,指挥着旁边立着的徐嬷嬷将画像收起来。

谢濯清看着谢槿宁,谢槿宁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低头盯着自己鞋面上的珍珠。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眸雾沉沉的,还有些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啊,待会我便带明珠妹妹出去玩玩。”


后几日里,谢槿宁都没见着谢濯清,也不知是在忙着什么。

这日,谢槿宁倚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卷书,心不在焉地慢悠悠翻着。

舒蕊进来,将谢槿宁手边的茶杯添满,而后笑道:

“今日天气稍好了些,小姐要出去走走吗?”

谢槿宁已经在房内闷了好些日子了,舒蕊都担心谢槿宁闷坏了。

谢槿宁闻言将手里的书放到案上,推开窗户朝外面瞧了一眼。

今日的天气确实好了不少,雪停了,天边微微泛出些光,看着是要出太阳的模样,院子里的雪已经被铲干净了,露出了下面的一抹苍绿。

谢槿宁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今儿天气确实不错。”

“那可不呢,小姐您不知道,最近里府上可热闹了,那些丫鬟们天天都在搞什么才德比拼,也不知赢了有何奖励呢。”

谢槿宁有些兴趣,站起了身来。

“去花园里逛逛吧。”

谢府的花园是她最常去,也是最喜欢去的地方。

此时百花凋零,只有东面那株红梅还盛开着,褐色的枝条上,灼灼地盛放着玫红色的花瓣。

谢槿宁折了一枝交给舒蕊,打算将它插到自己的窗台前。

转身正准备走,还未离开呢,便听见不远处有丫鬟扯闲话:

“……那如月果真是好福气啊,真就胜出进了公子的院子里了。”

“那可不是呢,公子的院子里一个主子也没有,如月这一去,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虽然我觉得如月不是最优秀的,但是谁让如月得了徐嬷嬷的喜欢……”

小丫鬟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随风一起消散了。

谢槿宁听了一耳朵,只捕捉到了公子二字。

谢府里只有一位公子,便是谢濯清,谢府上下的仆从都这般称呼谢濯清。

她转头问舒蕊,“如月是谁?”

舒蕊比她更熟悉这府中上下的人。

舒蕊小声回道:“是夫人房中的一个小丫鬟,长得挺标致的。”

这一联想,谢槿宁便明白了,微微怔了一下。

谢濯清院子里添了人,怪不得这几日都没再来她这里,原来是有了新欢。

谢槿宁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但很快被喜悦占据而去。

谢濯清有了通房,定是尝到了别的女人的滋味,就没再有精力缠着她了,她只要少在谢濯清面前露面,久而久之谢濯清定能将她抛之脑后,她便也可借此机会从那些不堪的纠葛中脱身。

想到了自己离开谢府的自由日子,谢槿宁心情都好了不少。

舒蕊见着自家小姐扯出了个不算很好看的笑容,有些担心,“小姐……”

谢槿宁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回了句:“回去吧。”

舒蕊是知道自家小姐在同公子的这段不伦关系中的身不由己,顿时接着说:

“小姐,最近些日子,忠义侯家的表姑娘倒是日日上门,将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想来夫人应该快提订婚的事情了。”

“您要是想摆脱公子,如月或者表姑娘,都是很好的机会。”

谢槿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里有了些想法。

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刚回到房里,将折下来的红梅插到花瓶中,放到了自己的窗台前,就见着一穿着蓝色衣衫的小姑娘,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根本没让人传报,便登堂入室地走进了谢槿宁的房间。

谢槿宁将手里的东西放了放,抬起头来,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魏小姐有什么事吗?这般闯入我的院子里。”

魏明珠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看着谢槿宁,然后一双手拉住了谢槿宁的手。

“槿宁姐姐,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表兄了,每次去表兄的院子里表兄都不搭理我。”

谢槿宁微微抽了抽手,没抽动。

除了与容思鸢,她很少同女子这般手拉着手亲密过,一时有些不习惯。

但魏明珠这话也说得奇怪,她见不着谢濯清,来找她有什么用呢?

谢槿宁礼貌性笑了笑,“魏小姐,你见不到兄长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兄长了。”

魏明珠低垂着眸子。

“槿宁姐姐,听说你同表兄关系最好,我是想找你打听打听表兄喜欢什么。”

谢槿宁愣了一下,有些尴尬,没曾想魏明珠要问的竟然是这件事。

她细想了一下,她竟也不知谢濯清喜欢什么。

虽然同谢濯清这段不伦的关系已经存在了一年了,但她似乎从未主动关心过谢濯清的喜好。

但是面对魏明珠,她只能挑着一些谢濯清可能喜欢的东西去说。

“兄长大约喜欢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吧。”

魏明珠苦了脸色。

她想投其所好,但是这些都是她不擅长的事,她一个大家闺秀,编两句酸诗还成,哪儿会舞刀弄枪啊。

谢槿宁又思索了一番,“兄长爱吃些清淡的吃食,魏小姐可试试。”

得到了答案,虽然不是很满意,但魏明珠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打量着谢槿宁的房间。

而后目光锁定在了谢槿宁梳妆台上的一个玉冠上。

谢槿宁顺着魏明珠的目光看去,看着那顶玉冠,眼神中有过一丝慌乱,随后又被压下。

这玉冠是谢濯清的,她这里没人会来,谢濯清经常遗漏些什么东西在她屋里,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魏明珠狐疑地瞧了一眼谢槿宁,“你这里怎么还会有男子的物品呢,你该不会……”

魏明珠说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鄙夷。

这谢家二小姐,该不会偷人吧,未出阁便与别的男子有了勾连,真是不知羞。

谢槿宁明白魏明珠未说完的话,但也淡定,只要不叫人发现这是谢濯清的,便好。

“魏小姐说笑了,我时常喜欢扮男装偷偷出去玩,这玉冠便是我男装的装束之一罢了。”

这话魏明珠自是不信,但也没再反驳。

谢槿宁失去了同魏明珠说话的欲望,声音有些淡淡,

“魏小姐,快到饭点了,我这就不留你了。”

她不留魏明珠也不稀罕留,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梳妆台上的玉冠。


他一手捏着谢槿宁的脸,另一只手握住谢槿宁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更贴合处带。

“宁宁有没有想过,兄长若是成婚了,这世上便没有人再如此疼宁宁了。”

他的疼,大约是表现在床上吧。

谢槿宁腹诽了声,她巴不得。

谢濯清离她越来越近,眼见着那薄唇马上就要贴上自己,却听到马车外传来魏明珠的声音。

“表兄,可以带明珠一起出去玩吗?”

魏明珠轻轻敲了敲车壁,谢槿宁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推了一把谢濯清,然后连滚带爬地从他腿上爬下来,乖巧地去对面坐好。

谢槿宁的用了十足的力道,谢濯清的后背猛地磕在马车车壁上,闷痛感让他嘶了一声。

这动作太大了,甚至站在外边的魏明珠都听到了闷闷的撞击声。

她有些紧张谢濯清,一把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头进去问道:“表兄你怎么了?”

马车内的气氛属实有些怪异,谢濯清坐在这边,谢槿宁坐在隔谢濯清最远的角落里,抿着嘴唇,指头捏着衣服捏得指尖都有些发白。

魏明珠不知道他两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谢濯清同他这个外室所出的妹妹关系很好吗,这看上去也不像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外室的女儿,不值得魏明珠正眼看待。

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露出一抹小女儿家的娇羞来,对着谢濯清甜甜的笑了一下。

“表兄,明珠也想出去玩,可以带着明珠一起吗?”

她应该是把刚哭花的妆面洗掉了,此时小脸未施粉黛,干干净净的。

眼尾还留着刚哭过的红痕,魏明珠有信心,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都不会不心动,不会不怜惜她。

说罢便想往谢濯清的马车上登。

谢濯清的马车很大,别说再塞一个魏明珠,就是再塞三五个夜不成问题。

谢濯清皱了皱眉,“嵇陶。”

在马车外充当工具人的嵇陶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了魏明珠。

“魏小姐,这边,在下为您单独备马车。”

嵇陶是随谢濯清一块长大的,谢濯清眉头一皱他都知道谢濯清想说些什么。

他这个贴身侍从,必须得替自家公子守护好秘密,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魏明珠看了看那宽敞的马车,有些愤愤,表兄竟然不让她上去,表兄的心是铁做的吗?

真冷漠。

没关系的,魏明珠看着谢濯清那张脸,想到姑母的态度,姑母本就有意让自己嫁给谢濯清,他现在如此冷漠只不过是还没爱上自己罢了。

魏明珠一想到自己会嫁给这样的人,这般冷漠的人未来会对她百依百顺,心情便又好了几分,顺从地跟着嵇陶往后面走去。

马车终于动起来了,厚重的帘子落下。

谢濯清看着角落里那个缩在一起的女孩,笑了一声。

“宁宁过来。”

谢槿宁伸出一只手,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寒意。

谢槿宁梗着脖子,不为所动,“魏小姐在后面呢。”更何况现在街上人那么多,被发现了就完了。

瞧见谢濯清眉眼间带上些不耐烦,她才慢吞吞地往谢濯清方向挪了些。

但两人的距离也并不近。

谢槿宁不愿过来,谢濯清索性直接过去,将谢槿宁搂进了怀里。

人满为患的大街上,谢槿宁不敢反抗,轻易地便坐在了谢濯清的腿上。

谢濯清的手又去掐谢槿宁的脸,强迫着谢槿宁转头看向自己。

谢槿宁生的好,眼下被这样掐着脸,嘴唇微微嘟着,唇红齿白的,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被迫又无辜的看着谢濯清。

漂亮,无辜,像艺术品。

谢濯清只觉得浑身的火都在乱窜。

好想毁掉她眼里这抹清明。

让宁宁的眼里,同自己一样,染上疯狂,染上情欲,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好想亲她。

亲坏她,亲得她娇喘连连,趴在自己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

谢濯清的脸慢慢朝谢槿宁凑去。

距离有些太近了,温热的呼吸交缠着,有些暧昧。

谢槿宁下意识想往身后避去,却被谢濯清死死地按着,一动也不能动。

谢濯清的嘴唇就要贴上她的唇了,车壁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马车一下停了下来,惯性使然,谢槿宁一下向前磕去,尖利的牙直直对着谢濯清的嘴唇。

终于亲上了。

却一点也不暧昧。

谢槿宁满嘴的血腥味,伸出舌尖舔了舔,谢濯清的唇上冒出的血珠,都被她舔了过去。

短短时间被打断两次,还负伤两次,谢濯清身上的火气快把周围一切都焚烧尽了。

他将谢槿宁放在一边,站起身钻出了马车。

嵇陶见着自家公子下来,满身戾气,不由得抖了抖。

乖乖,这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真吓人。

“公子,我们的马车被撞了。”

嵇陶指了指侧面那辆马车,低声说道。

那马车装饰豪华,想来也应当是官宦人家的马车。

一只纤长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侧面那马车上走下来个身着青色衣衫,气质温雅的男人。

看见谢濯清,先是惊讶,而后便蓦地笑了声,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谢兄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濯清也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司兄。”

这人名唤司棱,当今户部尚书的次子,在京城中的名号十分响亮。

听说他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文采斐然,实在了得。

去年的殿试中取得了探花的好成绩,如今在户部当值。

同朝为官,谢濯清也是见过几次司棱的,但是印象不多。

他一个武将,向来也很少同那些文绉绉的文人来往。

更主要的原因是司家是现皇后的母家。

太子容桓生母早逝,皇上另立司家长女为后,司皇后膝下有一子,三皇子容涟。

容涟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深得皇上宠爱,母族也强势,支持者众多,三皇子一派的人,日思夜想都想将太子从那位置拉下来。

谢濯清自小便是同太子一起长大的,他们谢家,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

阵营不同罢了,更是没有必要过多的交流。

“我这马儿刚刚失控了,不小心撞上了谢兄的马车,不如我请谢兄吃酒赔罪?”


“哥哥,我好想你。”

下一刻,谢琦桐便飞一样冲过来,扎进谢濯清的怀里。

谢濯清笑着摸了摸谢琦桐的脑袋,然后将她推开,让她直直地站在自己身前。

他们虽是亲兄妹,但各自年龄都大了,再这边亲密显然不合适。

谢琦桐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巴,像只鸭子,嘴上能吊个油瓶。

“哥哥,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谢濯清刚一回来,谢琦桐仿佛便有了靠山一般,她亲密的挽着谢濯清的手臂,瞥了眼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谢槿宁,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哥哥,谢槿宁欺负我,你看——”

谢琦桐一只手提起了自己裙摆,对着谢濯清撒着娇。

“我裙子都湿了,哥哥,你要帮我教训谢槿宁。”

谢濯清平静地瞧了一眼谢琦桐,冷冷开口。

“我不在家这段时日,你是越发目无尊卑了。”

谢琦桐平日里很亲近这位兄长,但最怕的人也是这位兄长,谢濯清这样的语气,让谢琦桐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

“那哥哥你要帮我教训二姐。”

听着谢琦桐这样说,谢濯清眼里才带了几分笑意。

“好,我等会帮你教训你二姐。”

谢槿宁听着这话,心跳都停了一瞬,她假装没听见,往后挪了两步,才发声道:“我先去厨房瞧瞧。”

眼见谢濯清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谢槿宁才松了口气,提着裙子慢慢退出了房门。

突厥再次来犯,北疆混乱,谢濯清自领皇命到北疆平复战乱,将突厥打退了三里地,又是割地又是赔款,才终于将谢濯清这尊大佛送回了京城。

今日谢濯清凯旋归家,谢家像过年一般热闹,当值的都领到了五百钱的奖赏,阖府欢乐。

午时一刻,准时开了宴席。

谢濯清的接风宴摆在了前院里,谢家人丁单薄,谢夫人只生得一儿一女,加上谢槿宁这个“外室所生”的女儿,与小妾所生的谢欣芸,不过六口人。

是以宴席也简单,小小一桌便摆完了。

大喜的日子,就连谢将军谢停也准时出现在席面上,却迟迟未见今天的主角谢濯清。

谢停不过四十的年龄,鬓角间已有些花白,他在十六年前突厥来犯征战北疆那次,伤了腿,此后便在京中领了闲职,但是那股子当将军时的杀伐之气并没因此减少几分。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

“槿宁,你去瞧瞧你兄长在做些什么。”

接到谢停命令的谢槿宁心底哀嚎了一声,又不想被看出什么异样,若是被家里人知道她和谢濯清滚到了一处床榻上去,谢濯清倒是可能没事,她能被这个封建社会的礼教杀得体无完肤。

最大的可能是,谢家随意寻个名头,把自己就处死了,自己死在哪个角落里都不足为奇。

她只能站起身来,硬着头皮去谢濯清的院子里寻他。

在外人眼中,他们依旧是兄友妹恭的好兄妹。

“爹!”谢琦桐不满谢停让谢槿宁去,急促地叫了一声,却见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后,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谢停自有他的打算。

谢槿宁从小性子就清冷谨慎,与谁都不大亲近,他是希望谢槿宁能与谢濯清亲近几分,日后嫁人了,也有个兄长当靠山。

谢濯清的院子名为松竹院,并不算远,很有格调,院子里有一片竹林与两棵松柏,并未受到这大雪的侵袭,依旧郁郁苍苍地挺立着,时不时从叶片上滑落几堆白雪。

谢槿宁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拢紧了身上披着的狐袄。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谢濯清的开始。

也是在这样的冬天。

去年,谢槿宁刚及笄,谢夫人便迫不及待地给她相看人家,想把她嫁出去联姻为谢家出一份力。

谢槿宁是感恩谢家的,若不是谢家,她也许早就冻死在那冰天雪地里了,根本活不到及笄。

谢夫人虽觉得丈夫在外养了外室,对自己不忠,因而不太喜欢她,但是这些年也没有短了她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按照谢府小姐的标准来的。

就连谢夫人找的人,也是半分挑不出错来。

京城王太尉的次子,身份相当,门当户对,谢槿宁找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谁想那王太尉的次子根本没有娶她为妻的想法。

他假意来到谢家,约谢槿宁去吃茶,却趁着谢停不在家的空当对她下药并将她与侍卫锁在房中。

只要被谢家人看见谢槿宁衣衫不整的同侍卫在一处,他便可名正言顺拒绝这桩婚事。

谢槿宁当时只觉得浑身火热,哪怕是打开了窗户,风大大地灌进来,也盖不住身上那股燥热感。

她慌不择路的从窗户爬了出去,打算去找谢夫人。

谁知意识太过模糊混沌,她四处乱窜,竟是窜到了个满院竹子的院子里来。

有人不耐地推开了门,却看见跌跌撞撞倒在雪地里的人。

谢槿宁难以再顾其他,慌乱地撞入了谢濯清的怀里,拉着他的衣领,低声哀求他帮帮自己。

谢濯清自小便被选为太子侍读,常年与太子在宫中,在家的日子并不多,加上谢槿宁平日里不喜交际,她一时并未认出是谢濯清。

只记得谢濯清眼眸暗淡,瞳孔里深邃的旋涡,仿佛要将她完全吸进去一般。

这件事就这么半推半就的成了。

谢槿宁第二天在松竹院醒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处好的,一睁眼,入目就是谢濯清那张冷冽的脸,吓得谢槿宁当场就昏了过去。

此后谢濯清却像是尝到了什么甜头一般,时常来寻她做那档子事。

谢槿宁害怕暴露,不敢反抗谢濯清,每每都是被动承受。

谢槿宁在门前踌躇着,深呼吸,轻轻敲响了谢濯清的房门。

“兄长,父亲叫你过去吃饭。”

“进来。”

半天也没动静,谢濯清有些不耐,伸手开了门。

谢槿宁还在外面犹豫踌躇着,就见眼前的门被拉开,她抬眼看去,撞进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里。

“兄长……”

话音未落,便被一只略粗粝的手拉了过去,撞入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中,门被砰的一声关掉。

一只作乱的手隔着厚重的衣服掐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用力将她按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