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的事务，需要应渊决断。
可应渊没回传音，他们只能找到了我这里来。
巡查的路线是保密的，但应渊每日都会和我报备落脚的地方。
看着长老焦急万分，我只能亲自跑一趟。
可到应渊堂弟分管的龙曲池时，被两个美人伺候着的他，被我吓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倪图稳住身形谄媚看我：“堂嫂怎么来了？”
我挥手让两个衣着暴露的美人下去了：“你堂兄呢？”
应渊一向厌恶他这个堂弟不求上进，只知道寻花问柳。
每日来龙曲池，都像是被火烧了屁股，待不到半日就走。
可倪图现在却支支吾吾。
我皱着眉就要自己出去找人。
可一回头，应渊就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和同样水汽氤氲的墨柔走了进来。
应渊见到我僵在原地，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倪图帮忙打掩护。
墨柔眼含泪意，乖顺地躲到了倪图身后。
我忍不住嗤笑：“墨柔，你胆子可真大啊，应渊险些要打杀了你，你居然还敢凑上去。”
应渊回过神来，也上前给了墨柔一巴掌：“恶心的女人，再让我见到你，我定让你尸骨无存。”
墨柔的脸很快红肿起来，应渊神色冷漠，眼角却有一闪而过的心疼。
倪图急忙出来打圆场：“都是我的错，瞒着堂哥收留了她。”
许是怕我不信，倪图吻上墨柔，还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应渊脸上摆出一个厌恶的表情：“真是不知所谓。”
可我分明看见，他的拳头捏紧了。
我走过去，将长老交代的事情和他说了。
又递上了医圣给我的药盒。
应渊看见药盒，背都僵了：“医圣可有同你说这是什么？”
我摇摇头：“他只说你那天走得匆忙。”
应渊这才松口气，软言哄着我就要送我出去。
“你本来身体就还没好，不该出来奔波的。”
“族里的事再重要，能有你的身体重要？”
他故意遮挡，不想让我看见那边的墨柔。
可身后墨柔嘤咛一声，他眉目恼怒地转身过去。
就看见墨柔在拉着倪图的手往自己的衣裙下面送。
“一会，你可得好好疼疼我。”
媚眼如丝，可眼神里的挑衅，全是
盯着墨柔，不想再看见她那些肮脏的场面。
我还替墨柔开脱：“那些龙族也愿意，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再说了，她虽是黑蛇之身，体内也有龙族血脉，这般举动，只是龙族天性比较泛滥而已。”
应渊眼中全是嫌弃：“别再让我听见她的名字，我想吐。”
后来一天我出去凤族做客，回来就见应渊态度强硬地将墨柔撵出龙谷去。
一向不会拒绝我的应渊，那天却反常地不听我任何说情。
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那般的厌恶，却没料到这不过是他们的演技。
到了龙谷门口，我问婢女应渊回来没。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我又出谷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
一个小鲶鱼神秘兮兮地拦住我：“应渊神君在外面落了东西，墨柔仙子让我给送回来。”
不待我回答，他把东西扔下就跑。
东西从布囊里滚了出来。
原来是应渊今日穿的里衣。
上面的龙纹，还是我亲手缝上去的。
2
上面沾染了些奇怪的污渍。
本来想一把火烧了，可心念一转，我把它装进了给应渊的灵宝里。
等回了龙谷，应渊满脸焦急地守在谷口等我。
“曦儿，你去哪里了，传音也不回。”
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拥抱：“路上看到许多兽族围在一起看热闹，就跟着看了会。”
应渊脸色一僵，语气显而易见地慌张起来：“在哪里呀，曦儿你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欢看这些了吗，今天怎么会……”
我藏住眼中的嘲讽，随意给了个地名。
从那里回来，路上绝对不会经过应渊和墨柔缠绵的地方。
应渊长舒一口气，拉着我就往谷里走：“下次可别再看热闹了，万一是有人斗法，伤到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每次都能在你身边，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会心疼死的。”
纵使我是金龙之身，法力深厚，应渊每次还是像操心幼童一样叮咛嘱咐。
我轻轻哦了一声，躲避不及被他牵住手来到了桌边。
“曦儿，今日的饭菜都是我亲手下厨做的，都是你喜欢的。”
“还有这道烩八珍，上次我们去人间玩，你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了。”
旁边的婢女捂嘴笑：“龙曦仙
子不知，这凡人的菜式又多难学。神君练了好几月，等到味道一模一样，才停手呢。”
我夹了一筷子，确实味道不错。
可惜的是，我也是第一次吃到这道菜。
和应渊去人间吃这道菜的人，不是我。
见我没怎么动筷子，在剔鱼刺的应渊停下，过来搭上我的手腕。
“曦儿，你今天胃口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他没看出来了个所以然，又喊了谷里擅长医术的龙族来。
可还是没什么结果。
医师看着就要大发雷霆的应渊，只能战战兢兢地说。
“龙曦仙子许是忧思郁结，这才……”
应渊皱起眉：“忧思，怎么会？”
还不等他细想，宫殿外又有族人打了起来。
应渊只能压着火气去看。
我也跟了出去，是一对夫妻，大婚时还是我和应渊给他们证的婚。
两人打得头破血流，那条雌龙一见我们就哭着诉苦。
“应渊神君，龙曦仙子，求两位替我做主啊。我家这个又不知道去哪里找情人厮混了。”
“说不定就是那个被赶出去的墨柔！”
这两个字一出，应渊明显被吓了一跳：“胡说什么，龙谷下了禁令，她怎么能进来。”
那条雌龙还哭个不停：“应渊大人像您这样正直的人自然不知，他们这些狗男女随地都能勾搭，又何须来龙谷里。”
应渊眼皮一跳，神色慌张地朝我打量。
见我没有异常，他才冷言呵斥两人：“行了，一天天闹得鸡飞狗跳的。”
让雌龙的夫君做了保证后，两人才破涕为笑地走了。
雌龙走前还教训她夫君：“要是你能像应渊大人一样洁身自好，我何必整天疑神疑鬼的？”
毫不意外，我看见了应渊的僵硬笑容。
不过我也没拆穿他的心虚，走回了寝宫。
又让侍女在一旁重新铺了床榻。
应渊进来，神色不满：“曦儿，你怎么能和我分床睡？”
因为嫌他脏啊。
不过我嘴上说的却是：“刚刚医师说我需要静心休息。”
应渊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那更应该我抱着你睡了。”
“曦儿，你从前常常梦魇，都要我抱着才能入睡的。”
是的，不过现在，他成了我的梦魇。
每
不怕我有别的想法了？”
应渊冷哼一声，可手深入抹药的动作却不停：“我是怕你影响我的兴致。”
墨柔眼中的光暗了几分，她以为她输了。
可我知道，输的是我。
应渊，明明就是心软了，他给了墨柔能怀孕的机会。
金龙神君的孩子，哪怕是私生子，龙族也会因为血脉给个体面的。
终究，应渊的心里，有她了。
还好，我早了一步决定不要他。
和应渊这场比试，终究是我赢了。
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这么痛呢。
里面墨柔嘤咛阵阵，又引得应渊覆身上去。
我不敢再看里面的春色，抹着脸上的泪转身要走。
可里面激动的应渊又现了真身，龙尾一甩，宫殿地基震动，瞬间垮塌。
我不想被他发现，没用灵力防御。
那些砖石将我埋在废墟下。
可外面的应渊却是不停，一波一波冲击砸在我身上。
我胸口一窒，血水从口中喷溅出来。
外面的应渊似有所感，慌乱停下动作朝我这里看来。
可还没等他用神识打探，魔神破虚空而出，一下子抓住了墨柔。
“桀桀桀，这个小黑蛇，骚气得本座食欲大开啊。”
应渊就要去抢，可魔神一巴掌就把他甩飞老远。
“这可是本座的祭品。”
魔神饶有趣味地问他：“你是想保这个女人，还是废墟里那个偷窥的小贼？”
应渊毫不犹豫：“我要墨柔。”
魔神笑得更开心了：“心碎的味道，真是美味无比呀。”
他大手一挥将我挖了出来：“这份祭品，本座非常满意。”
应渊看清了我的脸，瞳孔一缩：
“曦儿！！！”

成婚千年那日，我撞见爱我如命的金龙夫君在和黑蛇表妹苟且。
身下的云海里应渊的声音无比兴奋。
“还不够？那我要现真身了。”
金龙尾一出，黑蛇表妹的声音高亢入云。
“不不，不行，会坏的。”
“应渊，你快变回来，我的胞宫要毁了。”
我看向身边身边的魔神：“如何，我的痛苦够了吗，够当你的祭品了吗？”
魔神点头，又问我：“不过那个男人，说的爱你可是实话。你真的考虑好了，要献祭于本座？”
我重重点头。
“行，七日后本座来收割你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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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下，两人都现出了真身，墨柔被应渊一次又一次地施法封住嘴。
可偶尔娇娆的声音还是引来了不少兽人。
应渊不屑冷哼，引来云雾遮住四周。
我再看不清底下两人的情形，起身走了。
心里很痛，不过对于魔神来说，肯定还不够。
魔神喜欢戏耍自己的献祭物，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献上血肉。
千万年间，我是唯一自愿献祭的龙族。
我同应渊一样，也是金龙真身，与天地法则缠绕。
平常手段，不能抹除我存在的痕迹。
唯有献祭魔神，才能让我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才能让应渊，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寻不到我。
这几日应渊缠得我很紧，我借口出来取庆贺的灵宝才脱了身。
今日本来是我们相识三千年的贺典。
如此矫情的节点，我本来也不屑，可应渊说若没有相遇就没有今后的每一天。
应渊拉着我年年庆贺，我这才记了下来。
可没想到，嘴里说着爱我的金龙神君，却是连片刻间隙都不肯放过。
偷跑着出来与我的黑蛇表妹缠绵。
明明之前是他把墨柔赶走的。
我与应渊都不是那般歧视血脉的神君，墨柔来投奔我，我就将她留了下来。
可墨柔却生性放荡，四处勾搭谷里的龙族。
我和应渊好几次都撞到她在角落勾着不同的龙族交流。
应渊无比厌恶她：“这世间居然还有这般淫烂的仙子。”
应渊吩咐下人，不准墨柔进我们内殿。
但凡她碰过的东西，都一律销毁。
到了后来，应渊甚至派人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