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系统察觉到杀意，便能在经过她的允许后直接抹杀。

鹿梨完全不怕，她身后有系统，便是最大的底气，她仰起头强硬道：“出去。”

男子缓缓摇头，拿出一盒烟，敲了敲，倒出最后一根。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放进嘴里，点燃，不动声色的吸了口，随后再慢悠悠的偏头吐出烟圈。

“你以为这样很帅？”鹿梨退后一步，避开那烟，不屑道。

男子一愣，看向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杀意，头一次有人这样说他。

平常哪个女的见了她不害怕？不花痴？谁像她似的？大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目标正是她白嫩的脖子，但当触碰到的前一瞬。

男子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头看她，只在她眼中看到了挑衅的笑意。

他有些恼火，迅速起身想再次攻击，属于六阶异能者的能量在一瞬间爆发。

鹿梨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似是完全没受到影响。

围在房车附近只能干着急的群众，被能量震退，着急的嚷嚷：“快去喊沈老板啊！”

有人看戏，“你们有谁见过鹿老板吃亏？”

也是，从没有人能在房车里战胜鹿老板，众人稍稍安心，专心看戏。

沈冰姗姗来迟，顾不得从车门进，单手撑在桌面，迅速跳了进来。

“鹿梨，你没事吧？！”他方才感受到了六阶异能者的能量波动。

他不确定房车能不能承受，鹿梨又能不能承受，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

“沈冰？你特么怎么在这？！”男子惊呼。

沈冰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朝他看过去，皱眉道：“罗趣趣？”

罗趣趣拉下脸，“别叫我这个名字，请叫我罗牧！”

“……”沈冰管他叫什么，直接问道：“你来这做什么？接到任务杀鹿老板？”

罗趣趣，不，罗牧爽快点头，“对，报酬很高，够我潇洒半年的了。”

他才反应过来，“等等，你叫她鹿老板？你在给她打工？沈冰你堕落了啊！”

鹿梨上前几步，站在两人中间，分别朝两人伸出一只手。

她偏头向罗牧道：“停，别当着我的面说杀我要多少报酬，我不会给你双倍，只会让你快点滚！”

又偏头向沈冰道：“你，带着你朋友走远点，别让我看见他。”

沈冰狠狠瞪了眼罗牧，都怪你，鹿老板对我印象不好了！

所谓的走远点便是，沈冰拖着他去了便利店，一进去罗牧忍不住惊呼，“这？矿泉水？”

沈冰淡淡道：“那咋了？”他已然习惯别人的惊讶，毕竟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那咋了！？”罗牧震惊的重复一遍，绕着沈冰走了几圈，“这些是你的？你成土豪了？”

沈冰耸肩，“不是，店子是鹿老板的，我只是替她打工。”

罗牧又震惊了，“她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堂堂一个七阶异能者，还是全球唯一一个冰系，给她打工？”

“我没听错吧？这鹿梨到底什么来头？刘问春给我出一千枚晶核让我杀她呢！”罗牧夸张的竖起一根手指。

沈冰听到这名字，下意识皱眉，又是刘问春？

身份说低不低，好歹是基地长的女儿，不太能直接干掉，不然后患无穷。

罗牧继续见他不吭声，也习以为常，自顾自的逛了起来。

“沈冰，你这还有泡面！我最爱的老坛酸菜味！这玩意我多少年没吃过了！”

“竟然还有火腿肠！我最爱的玉米味，老天爷！这里是什么天堂，我不想走了！”

沈冰默默捧着招财猫，跟在他身后，罗牧一转身差点撞上去。

他拍着胸口安慰自己，另一只手上捧着许多几桶泡面和一把火腿肠。

“付钱。”沈冰不近人情道。

“不是，你作为东道主，都不尽一下地主之谊？”罗牧再次震惊，狭长的眼睛瞪圆了些。

沈冰重复，“给钱！”语气加重。

罗牧不情不愿的往外掏晶核，一把一把的掏，差不多掏了几十个，问，“够不够？”

私心里觉得不够，毕竟泡面这种东西太过稀有，全世界估计都找不出几盒。

因着人类文明的崩塌，加上断水断电，人口骤然减少，工厂自然运营不下去。

近几年才勉强恢复了电力，但研究所并不会研究泡面这种食品。

只会将精力集中在如何增加饱腹感和能量的食品上。

有几枚晶核掉在地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大东及时出现捡了起来。

十分有礼貌的还给罗牧，并且掰着手指头算，“不用这么多，五个完全够了！”

罗牧又又又震惊住了，“这么便宜？！”

紧接着，他将手中的晶核塞给大东，怀里捧着的东西先收进空间。

随后奔向货架，一股脑的将东西收入空间，边道：“来啊都进入爷爷的怀抱里，让爷爷带你们走！”

沈冰习以为常他的疯癫，和在外人面前时的装模作样。

两人的相识说起来也蛮搞笑，罗牧接到任务来杀沈冰，结果怎么都打不过。

这是罗牧职业生涯中遇到的唯一一个没完成的任务，两人不打不相识，一路到现在。

前两年中央基地推出一款社交软件，功能与微博相似，罗牧在上的账户粉丝还不少。

许多人喜欢他这种肆意洒脱的性子，哪怕他的人设是杀人不眨眼，嗜血狂魔。

有时出任务还会带恐怖面具，以至于小孩都被这么骗过，你再哭嗜血狂魔就来把你抓走！

夜幕降临，便利店的顾客少了些，倒便宜了罗牧，他将货架上的商品全部搬空。

还恬不知耻的蹭便利店的热水泡了桶泡面，就坐在门槛上嗦了起来。

罗牧大口嗦着面，坐在这，能清楚看见不远处的双层房车，但却是侧面。

他拿起光脑，对着房车后边的夕阳拍了张照，完整的将房车纳入其中。

又起身端着泡面，退后再退后，冲着便利店拍照，货架上已被摆的满满当当。

透过玻璃房能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矿泉水，泡面，辣条火腿肠等等……

罗牧低头，将两张照片发到社交软件上，附文：世外桃源。


他跑到跟前，喘了口气才道：“鹿老板，起的真早啊。”

一早上他来了三四次，每次来窗帘都是拉上的，里面都是安静的，跟没人在一样。

鹿梨听懂了，给他一个白眼，无所谓的笑笑，酒窝浅浅的露出来。

她直接问道：“你们基地里面有没有可以摆摊的地方？”

冯福智组织好的语言被她打乱，思绪也被打散，只呆愣愣的回答她：“有啊。”

“带我去。”鹿梨丢下一句。

说罢转身回房车，一手抱小鹿，一手抱招财，再用脚把门给关上。

一套动作下来简直一气呵成。

甚至小鹿嘴里还在嚼嚼嚼，瞪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冯福智。

做完这些，鹿梨重新站在冯福智面前，语气略带命令，“走吧，带我过去。”

冯福智转身，表情恍惚，被人夺了魂似的，只知道下意识听她的话。

走到一半，冯福智猛然停住，鹿梨也跟着停下脚步，将小鹿往上搂了搂，都快掉地上了。

“咋了？”鹿梨问。

“基地长让我问你，下午能不能参加基地的庆功宴。”冯福智一字一句道。

魂魄可能回来了一点，但不多，人还是呆呆傻傻的样子。

鹿梨果断拒绝，“没空，我要摆摊卖刮刮乐！”我要努力升四级！

冯福智又抬脚往前走，忽的一个激灵，表情清醒过来，揉了把脸，喃喃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鹿梨没管这些，她的视线被周围建筑所吸引，这恢复的像是文明城市。

每隔五百米会有垃圾桶，甚至还有公交站，共享单车，看得出这基地确实很大。

完全靠两条腿肯定是不行，所幸摆摊的地方离鹿梨房车并不远，步行大概十分钟左右。

说是摆摊地，但其实就是一个农贸市场。

想摆摊的人要通过基地核验，合规后才可以，这些人都集中在一个超大的广场上。

鹿梨站在广场入口，听着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砍价声，叫卖声，很有烟火气。

她跟着冯福智进去，兜兜转转，随便找了个空位，便准备开始营业。

先是从商城背包中拿出一张长桌，挤一挤的话，约莫能坐二十个人。

再将招财猫摆在长桌的尽头，小鹿放在招财旁边，她十分听话，只乖乖的趴着，时不时用爪子去逗招财。

最后在商城下单刮刮乐，大7向来最受欢迎，买10本，其余三款各三本先。

最最后把刮刮乐摆在招财前面，一本本摆放整齐，再掏出一把舒适的椅子。

鹿梨往椅子上一靠，怀里再抱着小鹿，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爽！

这种布置好一切，只等顾客上门的感觉太爽了！

但，鹿梨缩在椅子上快睡着了，还没个顾客上门。

她有些困倦的睁开眼，看着没被动过的刮刮乐，快被饿死的招财，有些奇怪。

怎么了，没人爱刮刮乐了吗？

刮刮乐不是大家心中最爱的小游戏了吗？

又迷瞪了会，鹿梨才想起彩票店还有个群，她急忙打开光脑进入群聊。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便是：鹿老板到底在哪啊！

她往上翻，一溜烟的全是问鹿老板在哪啊，是不是又抛弃希望基地去了别的基地。

甚至还有在居住区的幸存者，拍下她的房车安抚大家。

鹿梨一巴掌拍向大腿，急忙在群里发了个定位，并附上：农贸广场E4档口，速来！

群里顿时安静了几秒钟，随后是更加猛烈的刷屏：我来了，来的路上，我就在附近！

很多诸如此类的话语，看的鹿梨心慌慌，真有这么多人要来吗？

桌子好像坐不下的说……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闪过，E4档口就来了个人，十分自来熟的找位置坐下。

并且就坐在离鹿梨和刮刮乐最近的位置，是左侧的第一个座位。

鹿梨定睛一看，熟悉的黑色披风，又是沈冰这厮。

他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啊，距离她在群里发定位不到一分钟，会飞也没这么快吧！

沈冰坐下后，只稍稍抬头，扯下点帽檐，露出双眼睛朝鹿梨点点头，便算打招呼了。

随后便拿过一整本大7开始挑，鹿梨看他这动作，心里一咯噔。

他这什么破直觉，要是把有奖励的刮刮乐都给挑走了，她还做什么生意？！

鹿梨想都没想，伸手就把沈冰手中那本给夺了过来，她严肃道：“你不许挑！”

沈冰听她这语气，也是有些不服，反问道：“凭什么？”

鹿梨咬牙切齿，“你说呢？！”你搞出来的事还要问，别人都以为这刮刮乐是假的没奖励！

“……”沈冰无话可说，她是老板她当然说了算。

他颇有些烦躁的扯下帽檐，语气尽量不那么冰冷的和她打商量，“那这一整本我都买了。”

本想起身走人，但眼前却出现大东肖迪他们几人，排排坐在屋檐下，吃着好吃的，喜笑颜开的场景。

他妥协，以他莫名其妙的直觉，在这获得食物是最快的。

鹿梨这才笑开，“呐。”喜滋滋的将那本刮刮乐放在桌上。

随后朝他摊开手掌，理直气壮道：“晶核。”眼里满是对积分的渴望。

沈冰不情不愿的从空间里掏晶核，20张，也就是20个一级晶核。

他昨晚没回小院，而是趁着夜色，在丧尸组成的尸海外围捡晶核，捡了满满一麻袋。

而整个守卫军收的晶核更是用卡车来装，整整三卡车才全部装完。

所以，今日希望基地的居民都发财了，一整个喜气洋洋，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鹿梨手里捧着晶核，一个个喂给招财，听她欢快又机械的猫叫声，心里很是满足。

小鹿也在扒拉着晶核玩，时不时挪过去看沈冰刮刮乐，不老实的用爪子踩他。

沈冰手臂被踩，尖尖的指甲时而擦过他的肌肤，但他不在意，甚至有点喜欢这只小猫。

但面上依然冷冷的，还有些嫌弃的样子。

在沈冰一整本刮到一半时，陆续有客人来了，基本都是回头客。

大家都十分熟稔，先去投喂晶核，再挑选刮刮乐，再找个位置坐下开刮。


刘问春更气，她都等着听鹿梨的死讯了，结果这人大半夜把她叫出来，说任务不做了？

天理何在啊？

她瞪着他，伸手，目光狠辣道：“把违约金赔给我！我要去举报你！”

罗牧一巴掌拍在她手上，“我给你个头，赶紧去举报，老子正好不想干了，正合我意，略略略~”

刘问春气的话都说不出，“你——你——”

这一瞬间，刘问春都想找人暗杀罗牧了，但很快歇了心思，她出不起那么多晶核啊……

只能眼睁睁看着罗牧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她气的跺脚，捏紧拳头想揍人，原地转了一圈后更气了，一拳打向墙壁，“嗷……”痛的是自己的手。

……

罗牧解决完刘问春，屁颠屁颠的跑回房车，隔着十米远，他就闻见一股香味，不知该如何形容，大约就是他这辈子闻过最香的味道。

他来到房车侧面，可怜巴巴的趴在桌面上，望着里面其乐融融的四个人，桌上是正沸腾的火锅，香味持续飘出。

罗牧使劲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好香啊，太香了，好想吃，这辈子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鹿梨正将肉往锅里下，但正对面就趴着罗牧，一头金发像大型犬金毛，有点想摸。

她无奈，这人用无比渴望的眼神盯着火锅，她怎么吃啊？她照样吃！

鹿梨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口肉，故意发出好吃享受的声音，“嗯~好吃！太嫩了这肉！”还不忘挑衅的看向罗牧。

“忍不了了！”罗牧挺直胸膛，面色凝重的怒吼道。

“那咋了？”沈冰默默转身冲他道。让你有眼不识泰山，现在后悔，晚了！

罗牧撇嘴，他简直毫无办法好吗，打又打不过沈冰，好像连鹿梨他都打不过，他气呼呼的蹲下身子，专心闻味。

鹿梨哭笑不得，看来是下午被沈冰揍怕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不是沈冰揍怕，而是被这些末世中极其稀缺的资源给狠狠收服了。

忽的，罗牧的光脑开始叮叮咚咚的响起来，他低头去看。

好一会，他震惊的跳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鹿老板，你火了！”

“啊？”鹿梨正大口吃肉呢，闻言疑惑抬头，啊了声后嘴里继续嚼嚼嚼。

罗牧顾不得其他，手一撑跳了进来，打开光脑凑到鹿梨旁边，不经意的使劲吸鼻子。

鹿梨实在见不得这么帅的一张脸这样，无奈道：“拿副碗筷给他。”

帅哥就应该乖乖听话，当个花瓶，实在不行，讨喜的宠物也好。

他一听，立马笑开，就在沈冰旁边坐下来，乖乖的等待。

鹿梨这才去看他的光脑，页面与微博很像，是一个人发了帖子，附了两张图。

她依次点开，疑惑道：“这不是我房车和便利店吗？谁拍的？”

视线缓慢移向罗牧，肯定道：“你发的？”后者心虚点头。

鹿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夸了句，“拍的不错啊。”腾出手比了个大拇指。

这边沈冰打开光脑，他也有这款名叫“人类社交地”的软件。

稍一刷新，便出现罗牧发的新帖子，评论，转发数，点赞数都超过了50万，并且还在持续增加。

沈冰脸色一沉，点开评论区，绝大部分都在震惊这是哪，竟然有矿泉水和泡面等物资。

还有绝大部分在眼红，嫉妒，羡慕，嘲讽罗牧是不是找的文明时代的照片来博眼球。

也有专业人士透过照片分析，这并不是文明时代，就是末世！

这结论一出来，又引发无数讨论，既然是末世，这些物资又是从哪来的？

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太馋了啊！

光是隔着光脑看看，口水就自动分泌，脑子就会自动幻想泡面的美味。

还有眼尖的列出第一张房车照，上面出现了哪些吃的。

因为人太多，中奖的也多，清单列了长长一串，还附带了实时截出来的图片。

每一个看了都让人垂涎欲滴，水果，蔬菜，快餐，零食，饼干等等等等……

好似回到了文明时代超市大抢购的模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这一帖子也引起了各大基地的注意，短短几个小时，就有上百位基地长私信罗牧。

大多数都刨根问底的想知道这房车和便利店到底在哪！

少数则是悄咪咪隐晦的打探，但由于罗牧一直没上软件，给错过了。

直到方才中央基地的资源局负责人，亲自发信息给罗牧询问情况，他这才知道自己随手发的帖子爆火了。

他平常也会分享日常，多数都是今天又杀了谁，去了哪个基地捣乱等……

浏览量不高，这还是第一次破万，罗牧有些小紧张。

罗牧又打开资源局负责人的对话框，心虚的给鹿梨看，弱弱道：“鹿老板，你别生气，我这就删。”

鹿梨阻止，淡淡道：“没事，正好为我打响名气，彩票店的光辉会普照每一个基地。”

她看向光脑，负责人的语气说不上好，有些许的强硬。

罗牧异能者，请提供这两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和时间。

我们需要求证照片的真实性。

过了大约半小时，负责人再次发来信息，语气稍稍变好了些。

罗牧异能者，便利店内的物资是从哪来的？还有那些新鲜的水果，请配合中央基地的调查。

后面是一连串的分析，末世中已经没有任何一块自然的土地能够种植。

只有中央基地新研制出的泥土，才能勉强养活稻谷和些许的蔬菜，但存活率不高，甚至还会发生变异。

我们很需要你的配合，迫切的想知道这些物资的渠道。

鹿梨一条条看完，十分能理解负责人急切的心情，但，关她屁事啊？

她只想将彩票店开遍每一个基地，赚多多的积分，仅此而已。

“别搭理他。”鹿梨抛下一句，继续往嘴里塞肉。

他一听，顺手将负责人给免打扰，再顺手将软件账户给退掉。

大东也拿着新碗筷来了，放在罗牧面前，他迫不及待的端起，激动不已的夹了一小块肉。


如此喜怒无常？实力如此强大？

议论声悄然而起，鹿梨脸上刚扬起微笑，就见人群如鸟受惊般四散而开。

“……？”鹿梨疑惑。

陈月本被挤在角落不得动弹，这会子得了空，一脸惊恐道：“是，他来了？”

王强也哆哆嗦嗦的扶着桌子，“估计，是……”

陈智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又是他！”

“谁啊？”鹿梨好奇的探头问，她怎么听不懂了。

“嘘！”陈月一副严肃认真，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不自觉感染了鹿梨。

她压低声音道：“到底谁啊？”

陈月一只手虚捂着嘴，悄声道：“店主，刚才有个人被操控的一上一下的砸地，你没看见？”

“看见了，我弄的。”鹿梨理所当然道，一脸的云淡风轻。

陈月看着店主白净且无害的小脸，摇头，“老板你别开玩笑了。”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她不在解释，只是轻声道：“起。”同时慵懒的伸出一根手指，掌心朝下，稍稍往上一抬。

紧接着，那如同麻袋般躺在地上的人动了，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托着一般，凭空飞了起来。

鹿梨耸耸肩，朝陈月歪歪脑袋，一副无所谓的就这表情。

“！！”陈月三人震惊脸，这恰巧印证了他们的想法，店主是个大佬。

不然哪来的实力守护这房车，恐怕早被人抢走了。

“大，大佬。”原本还嚷嚷着要赔晶核的陈智也乖乖闭嘴，满怀敬意的看着她。

这就是个以强为尊的末世，谁牛逼，谁就是老大。

鹿梨摆手，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几位还刮刮乐吗？”

陈月止不住的点头，“刮刮刮！”简直太值了好吗！水饺手榴弹，这都是可望不可求的物资啊。

入驻基地，也就代表着要为基地服务，每月需完成发布的任务，上交定额的晶核。

才能获得基地分配的物资，例如每人每天50ml的水，每日少量维持身体健康的食物。

喝不够吃不饱穿不暖……

这就是末世绝大部分人的现状。

陈月又拿出几枚晶核，十分熟练的喂给招财猫，其余两人的积分还未用完，直接挑选起了刮刮乐。

正当这三人满怀期待的刮着，那伙人又挤了过来，悄咪咪各拿出一枚晶核放在桌上。

悄声道：“老板，我们也要刮！”

他们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水饺，手榴弹，子弹，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他们必刮！必得到！

鹿梨有些没听清，疑惑，“你们这么小声做什么？”

那伙人立马面露惊恐，伸出根手指抵在嘴边，用眼神制止她。

“老板，小声点，附近有大佬，那大佬喜静，不喜闹的。”

鹿梨这下真好奇了，到底什么大佬，连面都没露，就能让人闻风丧胆？

可如今他们口中的大佬明明是她本人，她嗓音灵动清脆，一字一句道：“看好了。”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还有些不明所以，耳边传来她不耐烦的语气。

“起，落，再起，再落！”

大家就眼睁睁看着那人随着鹿梨的节奏，上上下下，格外和谐……

难不成大佬竟是店主？

“嘭……”鹿梨玩腻了，漫不经心的收回手，那人如同失去了平衡猛然跌落在地。

好事者：有人为我发声吗？

信了信了这下真信了。

那伙人交了晶核，乖乖等招财猫报积分，随后各自挑选刮刮乐。

一共七人，都趴在这小桌子上，显得有些憋屈，鹿梨见不得顾客受委屈。

但看了眼积分，暂时歇了心思。

等有钱了！哼哼！

大家围在一起刮刮乐，莫名有种不一样的竞技氛围，既不想让别人看见，又想看别人的，一时间眼神乱瞟。

鹿梨双手环胸，靠着车身，好笑的看着他们。

这场景她太熟悉了，从前刮刮乐总是这样，好想知道旁边的人有没有中五百万。

“特么的，全是谢谢惠顾，老板，你这！”一男子愤然出声，对上鹿梨淡然的目光说不出话了。

这可是个大佬，惹不起惹不起，那个晶核就当打水漂了……

“啊啊啊啊啊啊！老板，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我认不得！”陈月激动的跳起来。

鹿梨拿过一看，我敲，这妹子食物缘不得了啊。

“炸鸡汉堡套餐。”鹿梨道，随后问，“现在兑换吗？”

陈月疯狂点头，“兑兑兑！”虽然没听懂但一定是好东西！

其他几人没刮完的也不刮了，静静看着鹿梨将刮刮乐塞进招财猫嘴中，很快，那猫嘴张的老大，吐出一纸袋子。

虽未打开，但已经能闻见那香味，能调动人最原始的欲望。

在好几双期待的目光下，陈月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撕开纸袋，顿时香味扑鼻。

正当众人盯着她，想看她吃，过过眼瘾也好时，桌上的纸袋忽然不见了，连带着香味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王强急了，“陈月你收进空间干什么！”让我们闻闻味也好啊！

陈月一个眼神都不甩他，“你管呢，老娘慢慢吃不行？”

其他人很生气，但又毫无办法，只好继续刮。

这时，角落又爆发出一声怒骂，“全是谢谢惠顾什么意思啊，凭什么陈月能刮出吃的，我毛都没有！”

是后来的那伙人中的其中一个。

鹿梨微笑，“不好意思哦~”道歉但不改。

毛都没刮出的两个人气的握拳，可想起方才老板那实力，只好在心里骂几句，是绝对不敢表现出来的。

没曾想同来的另外两人都有了收获，一个是十颗子弹，一个是一把手枪。

有人欢喜有人愁，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鹿梨目送那伙人离开，陈月刮出了好东西，也急急忙忙走了，神情淡然，像是无事发生。

王强陈智不甘心，将积分全刮完也没刮出个食物。

“再来！”两人又从兜里哐哐掏晶核，鹿梨喜笑颜开的收起来喂给招财猫。

招财猫用欢快的语气道：“王强200积分，陈智200积分。”

一枚一级晶核50积分，也就是一张刮刮乐，赚的全归鹿梨，系统一分没有，谁让它那么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