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完结版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by萧文清无》,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赋司来到皇宫。萧文清一见到他。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高兴道:“此次匈奴之行,年将军受苦了。”年赋司凛然道:“皇上过奖了,都是末将该做的事情,谈不上辛苦。”萧文清笑了笑。知道年赋司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他也没有过多寒暄。直接拿出了那份军报。递给了年赋司。年赋司接过之后,打开一看。那军报上字数虽少,但内容却是让人震惊。哪怕是刚才已经从陆展元的口中得知了此事。但此刻真正地从这份军报中看到了杨万败北的事实。年赋司一时仍是有些接受不了。他沉默片刻,突然跪下,请命道:“皇上,末将愿带兵出征,协助杨万将军平定承平之乱。”早在李坤带着旨意找到他的时候,年赋司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打算。而且,戎伍多年,他自然是清楚内乱若不能平息。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对大乾的...
年赋司来到皇宫。
萧文清一见到他。
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高兴道:“此次匈奴之行,年将军受苦了。”
年赋司凛然道:“皇上过奖了,都是末将该做的事情,谈不上辛苦。”
萧文清笑了笑。
知道年赋司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他也没有过多寒暄。
直接拿出了那份军报。
递给了年赋司。
年赋司接过之后,打开一看。
那军报上字数虽少,但内容却是让人震惊。
哪怕是刚才已经从陆展元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但此刻真正地从这份军报中看到了杨万败北的事实。
年赋司一时仍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跪下,请命道:“皇上,末将愿带兵出征,协助杨万将军平定承平之乱。”
早在李坤带着旨意找到他的时候,年赋司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打算。
而且,戎伍多年,他自然是清楚内乱若不能平息。
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对大乾的形势是极其不利的。
萧文清却道:“朕明白将军心中的报国心切。”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年赋司愣了愣,未能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萧文清道:“内乱自然要平定。”
“但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承平之乱已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要想真正的解决,必须要斩草除根。”
“所以,将军此去的第一仗必须得败。”
“败?”
年赋司一脸不解的样子。
要知道,他征战以来可是未曾打过一次败仗。
如今不过面对几个不成威胁的反贼,何须怕成这样?
萧文清解释道:“年将军可曾想过,为何承平之地年年都会有反贼暴乱?”
年赋司没有多想:“自然是反贼余孽未能剿灭。”
萧文清笑了笑:“那年将军能保证你去了之后,明年后年就没有反贼余孽了?”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将年赋司难住了。
他抬头看着萧文清,问道:“那皇上认为应该如何才好?”
“只有百姓子民安居乐业,自然也就不会有反贼了。”
说到这,萧文清拍了拍年赋司的肩膀。
“年将军少年勇猛,可谓是勇冠三军也不为过。”
“杨万将军在承平吃了败仗,这事对他来说本就不光彩。”
“若这时我让年将军过去,几天就把那些反贼打垮了。”
“那到时候,杨万将军心中会如何想?”
萧文清满眼真诚地看着年赋司。
用一种无比认真的口吻。
说道:“杨万将军年事已高,今后这大乾军队,朕还得靠年将军撑腰。”
“若年将军在军中威望不高,如何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年赋司沉默不语。
少顷,他缓缓抬起头。
“请皇上放心,末将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
年赋司走后。
李坤又带来了一份密信。
却是监视左相李兼的锦衣卫王宽写的。
萧文清拆开,一页一页往下看去。
李兼今日已经到达了伯阳边界处。
大概明天就能抵达伯阳县府。
不过,这密信上却是这样写到。
李兼今日以来并没任何外出,至始至终都是呆着马车里。
很是奇怪。
萧文清一时搞不懂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只好走到萧元殿。
找到了陈若雪。
将此封密信的事情一一相告。
陈若雪思索了片刻。
却道:“皇上,看来这位左相已经知道您在监视他了。”
萧文清一愣,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这监视之事,除了他和李坤知道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人能够知晓。
李兼远在伯阳,如何能够知道此事?
陈若雪笑了笑:“皇上难道忘了这东宫之中,可还有一个兰妃姐姐。”
兰妃?
萧文清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萧文清这才知道,这东宫之中。
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了。
他第一次想要将左相李兼革职的冲动。
“爱妃觉得,如今朕应当怎么对付?”
陈若雪道:“皇上不可操之过急。”
“左相李兼谋划多年,朝中官员大多是站在他那边的。”
“要是想直接扳倒他,自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才行。”
萧文清问道:“爱妃是说张颂之?”
“不错,张颂之贪污一案,张颂之是受害最深之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恐怕皇上还需要去找一找张颂之。”
“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文清连连点头。
……
趁着夜色。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不过,这次不同于上次。
关在里面的这些臣子对他的态度没有了那么冷淡。
萧文清走到了张颂之门前。
原本是侧靠着墙壁的张颂之作势欲行跪拜之礼。
萧文清连忙扶住他。
柔声道:“张爱卿,快快请起。”
张颂之却是一脸的羞愧。
“皇上,是老臣愚钝,之前说话不知分寸,还望皇上不要计较。”
“张爱卿这是哪里的话?朕自然知道张爱卿对大乾忠心耿耿。”
“日后朕还希望张爱卿能够替朕再好好地治理朝政。”
萧文清安抚之后。
回到了正题。
“今日朕深夜前来,倒是有一桩要事想要问问张爱卿。”
张颂之忙道:“老臣只要知道的,定会一一给皇上交代。”
“说起来,之前也都怪朕疏于朝政。”
“当初张爱卿身陷贪污一案,朕也不曾过多询问,才让爱卿蒙受了如此冤屈。”
“如今朕已让朱生和杨百鹤两人,重新彻查此案。”
“还诸位一个清白。”
说完,大牢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是抬起头看着萧文清。
突然,有一个人喊了声,随后众人激动附和!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萧文清连忙摆手,却是严肃道:“朕需要各位爱卿将事情的缘由全都说出来。”
“这样,朕才知道从何下手。”
张颂之闻言,抬起头。
“皇上,贪污一案,根本在伯阳。”
萧文清一惊:“伯阳?”
张颂文解释道:“当年臣身为户部尚书,按惯例检查国库进出账簿,意外发现了一笔款项有点问题。”
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
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
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
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
“年覆司!你找死!”
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
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
“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
“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
“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
“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
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
“礼物言论皆已带到,我等告退。”
声音落下,向前送礼的士兵便缓缓退了回来,随同年覆司视若无物的向门外而去。
众匈奴士兵瞬间将长刀抽出!
就在即将动手之时,匈奴王的声音忽地响起。
“都退下!”
匈奴王看向年覆司。
“告诉小皇帝,他给的大礼,寡人收下了。”
“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感谢。”
年覆司没有多言,转头向其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待年覆司离开,匈奴王阴冷的声音徐徐传出。
“告诉塔呼娜,寡人对他甚是思念,让她多回来看看。”
“是!”
......
次日早朝。
大乾皇宫。
待众臣安静下来,萧文清声音淡淡传出。
“朱生。”
“臣在。”
“张颂之贪污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依照臣之所查,当年张颂之一案确实另有隐情,且牵扯甚广。”
“但就目前证据来看,所有认证物证,也确实皆指向张颂之贪污。”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在已过去近一月,朱爱卿竟还没将此时查清,由此可见,此案确实难查。”
“将你的人证物证皆上报一份与朕,另,杨爱卿。”
“臣在。”
“你处事素来公道,且于办案一方,也比朱爱卿更有经验。”
“朕暂且封你为平知昭士,协助朱爱卿一并探查此案,你可有异议?”
杨百鹤微微一愣。
思索几瞬,向萧文清行了一礼。
“臣,无异议。”
萧文清点了点头。
随着李坤一声退朝,百官纷纷散去。
片刻后,只留下李兼一人尚在朝堂。
萧文清见状,眸光微动。
“李爱卿有事?”
“回陛下。”
“经臣等调查发现,不论是饥荒还是疫情,其救济之资都必经伯阳一带。”
“因此臣等恳请,陛下允我等前往伯阳,以查当年旧事,尽可能收回贪银。”
伯阳......
萧文清心下暗暗呢喃,思索几瞬,眸子微眯。
“伯阳确实是诸多商货必经之所。”
“爱卿即有意,只管去便是。”
“谢吾皇。”
待李兼退下,萧文清自殿中坐了少时,陷入沉思。
直到李坤拿着一踏锦衣卫送来的资料,萧文清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
“杨大人,此次陛下让我等共查当年张颂之一案,大人阅历与我之上,还需请多多指教才是。”
朱生含着笑意,跟在杨百鹤身边。
杨百鹤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口回应。
“朱大人言重。”
“在下不过成日跟些个民事打交到,若论查官案,还当是朱大人更胜一筹。”
“杨大人谦虚了。”
“这民事官事皆是案,真当论起来,倒是民事更为复杂。”
“官事无非为求财,为求权,为求名,但这民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求的何止这些?”
“杨大人所见识的,所能感知的,定然于我等之上。”
“杨大人,你说呢?”
杨百鹤眉头狠狠一皱,脚上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朱生。
“朱大人,在下素来直性子,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可。”
朱生面上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
“杨大人这话说的。无非就是闲聊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见状,杨百鹤没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而去。
“杨大人,你我日后怎说也需共事,不若先去酒楼小聚一杯?”
“多谢朱大人美意。”
“在下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看着杨百鹤身影越来越远,朱生面上笑意逐渐退去,眸中神色一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竟敢多次拒绝他们的拉拢?
不过一五品小卒,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萧文清让他在身边监视又如何?
若是杨百鹤胆敢阻挠他们的计划,他便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待杨百鹤回到家中,面上神色尚且有些不好看。
杨夫人见状,倒了杯热茶递到杨百鹤手上。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杨百鹤接过热茶,将其放回桌上,不由叹气。
“陛下让我随朱生一并查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
“方才下朝时,朱生寻我,暗指我当明了他们的心思,再度对我进行拉拢。”
“为夫烦啊......”
“让你同朱生一道谋事?”
杨夫人眉头蹙了蹙。
“朱生乃是李兼一党,陛下此举,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不拒了?”
“拒?这要是别人我定然拒了。可所查之人是张颂之啊.......”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想到此,陈旬面色不由一喜,当即应声。
“是!”
前朝。
巍峨大殿之上,一众百官再度聚集。
众人议论纷纷。
看着一脸阴沉的李兼,其身旁则是跟着一脸怒容的匈奴使者。
萧文清坐于龙椅之上,眼睛自下方大臣身上一扫而过,眉梢微挑。
“诸位爱卿今日怎的如此消沉?”
说罢,目光落向匈奴使者,再度开口。
“匈奴使者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匈奴使者沉眸看了萧文清一眼,末了,冷哼一声,没再回应。
李兼看着萧文清这副模样,有些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好表现什么。
向萧文清施了一礼,李兼开门见山道。
“陛下,臣等此次前来,是为我朝同匈奴之好!”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今匈奴驻军一事也已落脚,不知李爱卿此言何意?”
李兼闻言,唇边肌肉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沉。
“陛下有所不知。”
“陛下允匈奴于京城驻军,本意是为两盟同好之意,但武都督陈旬,却滥用私权,将匈奴两万精兵安置于不毛之地!”
“此且不说,武都督还明令不得给匈奴精兵发放粮食物资!这岂不是包藏祸心!”
“莫说匈奴兵士无法在那等情景下生存,即便是我军,在如此恶劣情景下,又能撑多久?”
“陈旬分明是歪曲君意,对匈奴行不义之事,意图挑拨!望陛下明察!”
“望陛下明察!”
李兼说得一脸义愤填膺,说罢,向萧文清重重一拜。
众臣跪拜紧随其后,声音之响亮,几乎想将大殿房顶掀翻。
萧文清看着下方场景,眸子微不可查地眯了眯。
李兼这话看似句句在说陈旬的不是,实则却暗指陈旬所做一切皆是由他指示。
何为歪曲君意?
如果他不借此处置陈旬,不就表明陈旬所做一切由他指示。
如果当真如此,现在匈奴使者就在此处,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说白了,李兼还是想借匈奴压他!
目光落在一旁盯着他的匈奴使者身上,萧文清面上故作诧异。
“竟有此事?”
匈奴使者见状,不由再度冷哼。
“天子脚下,还有事能瞒过圣上您的耳目吗?”
匈奴使者话语极为不善,显然对萧文清让陈旬安排他们一事怨气极大。
听出他话中敌意,萧文清嘴角动了动。
“使者此言差矣。天子脚下王土何其之大,朕又如何能够事事周全?”
“此次让匈奴儿郎们吃苦,确实是朕考虑不周,不若这样,朕今日便派人前往诸位所在之处送去吃食,使者看如何?”
萧文清此言,像是妥协。
然匈奴诸军受了那么多苦,匈奴使者却不想就这么算了。
不仅是他,李兼亦是如此。
想到方才陈旬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李兼面向地面的面上划过一抹阴鸷,起身再度开口。
“陛下仁善!本已放过陈旬一马且再度任职,可如今他借由陛下之势,做下此等不义行举。若再不处置,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萧文清闻言,面上神色淡了些许。
“那依爱卿所言,朕当如何?”
“臣以为,陈旬意图破坏匈奴同大夏之好,其心可诛!”
“对!害我匈奴精锐吃如此苦楚,陈旬此人,必须严惩!”
匈奴使者紧随出声。
声音落下,萧文清看了两人少时,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好。”
“若依照两位所言,朕确实应当给匈奴诸将一个交代。”
说罢,萧文清转首向一旁的太监,沉沉开口。
“宣陈旬。”
“是。”
太监一应,退出了大殿。
李兼和匈奴使者相视一眼,眸中神色有些荫翳。
陈旬再三和他们对着干,必须除去!
半晌,太监带着陈旬上了大殿。
陈旬向萧文清见过礼后,萧文清目光落在陈旬身上。
“陈爱卿,听闻你将匈奴两万精兵安置在了不毛之地,可有此事?”
声音落下,陈旬垂首一应。
“确有此事。”
“哦?”
萧文清眸光动了动。
“何出此举?你可知,此乃对匈奴的不敬?”
“回陛下,微臣以为,此非不敬,反是替匈奴精兵着想。”
“匈奴精兵的强悍多以其生存环境所成,我大乾环境同匈奴相比乃是天差地别,若是将匈奴众将士安置在沃土之地,使其沉迷享乐,那岂不是害了匈奴?”
“呵,我于军中待了数十年,此等言论,我还是第一次听闻!”
“那你倒是说说,断我军粮食,又是何意?粮食出问题自有专人解决,你凭何就此断了我们的吃食!”
匈奴使者声音带着怒意响彻大殿。
陈旬闻言,面上浮现一抹嗤笑,转而看向了李兼。
“这,就要问问李左相了。”
话音落下,李兼眉头不由皱起。
“与我何干?陈旬,你莫要胡言。”
陈旬却并未理会他,眼睛向萧文清看了过去,俯首施了一礼。
“陛下,臣此次进宫,还有一要事禀报。”
萧文清目光微动,淡淡开口。
“讲。”
“臣要状告户部尚书方平,滥用职权,积压库粮。现今为谋得利益,不惜逼迫粮铺大量售卖之前积簇霉米。此乃诸多粮铺掌柜提供的证据,望陛下明察!”
陈旬说着,自衣袖中掏出了一本薄册子。
萧文清身旁的太监见状,上前接过册子,给萧文清递了上去。
随着陈旬的举动,大殿内静了静,随即便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声。
隐在百官中的方平见状,心不由咯噔一跳,眸子几乎凝在了那本册子上。
证据?
那些掌柜竟是将他给供出去了?
忍不住向李兼看去,后者却示意他稍安勿躁。
“陛下。”
李兼向萧文清施了一礼。
“武都督的证据,可否能先交由微臣看看?”
萧文清将册子打开,抬眸向李兼看了一眼。
然不等他开口,陈旬的声音便不咸不淡地传了过来。
“李左相还是收了心思,册子内的东西同你也有些瓜葛,先交由你过目,怕是不太方便。”
6
杨万吃了败仗,这事还未传开。
赶来的陈旬听闻了此事,也是十分吃惊。
这个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知道,萧文清这边才开始将兵权下发。
可谁能想到,就闹出了一场败仗。
虽然损失不大,可这事落到那些有心之人口中。
会怎么想?怎么猜测?
陈旬为官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忙道:“皇上,眼下正是大乾紧张之时。”
“若此事让李党那帮人知道,必会在其中大做文章。”
“势必会影响到内外局势。”
萧文清点点头。
“必须得快点把这承平之乱早点平定。”
“应该派谁去?”
陈旬立刻请命。
“皇上,老臣虽不算骁勇善战。”
“可若带兵上前线,倒是能给将士们增长信心。”
“老臣愿请命出战!”
面对陈旬如此的慷慨之情。
萧文清有些左右为难。
陈若雪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皇上难道忘了?这朝中还有年赋司将军。”
这么一说,萧文清这才想起来从匈奴回来的年赋司。
“对对对,朕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年赋司连那匈奴都敢去。
区区反贼,自然是不在话下。
萧文清连忙吩咐李坤,快快召年赋司进宫。
……
年府。
年赋司刚到家,门外就有人来拜见。
却是吏部尚书陆展元提着几壶上好的美酒。
年赋司笑道:“陆兄消息果然灵通,年某前脚到家,兄长后脚就过来了。”
陆展元笑了笑:“这说明我跟年老弟缘分不浅。”
他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年赋司立马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不用说,这定是出自陆府的厨子所做的好菜。
在吃喝上面,年赋司那是十分羡慕陆展元的。
毫不夸张的说,就连皇宫里的御厨也也做不出这等的佳肴。
陆展元亲手将食盒打开。
一一将做好的饭菜取了出来。
刚好是三菜一汤。
鸡鸭鱼肉样样没少。
年赋司连连拱手感谢道:“真是有劳陆兄如此费心了。”
陆展元却是毫不在意。
“年老弟说这话,可是把我俩之间的关系弄生分了。”
“别人我不管,今天年老弟从匈奴归来,这接风酒我必须要好好款待。”
年赋司心中甚是感动。
要知道,此去匈奴,他可是抱着回不来的决心。
“感谢陆兄盛情款待。”
毕竟是军中男儿,年赋司也懒得多说什么。
当下端起酒壶,倒了两杯。
二话没说拿起一杯。
一饮而尽。
陆展元也亳不推拖地端起另一杯酒。
一口喝了下去。
接着又对饮了几杯。
酒过三巡。
陆展元开口道:“陆兄此次从匈奴凯旋归来。”
“扬我大乾国威,届时皇上必有重赏。”
“陆兄此话差矣,我年赋司可不是为了立功。”
陆展元笑了笑:“陆兄糊涂,若不立功,何来功勋?”
“没有功勋,又哪来军中威望?”
“年老弟在军中生活惯了,自然是不明白这朝堂为官之道。”
年赋司的确是不喜这些。
忙道:“男儿立志四方,若皇上肯让我带兵杀敌,做不做官,我都不在乎。”
陆展元笑了笑。
“年老弟可知道近日军中急报?”
年赋司一愣,他刚刚才回来,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陆展元降低声音道:“杨万在承平平乱吃了败仗。”
“当真?”
年赋司无比震惊。
杨万将军带兵的能力,他最是清楚。
“皇上当日不顾左相阻拦,将兵符一分为四,再分十六,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真到了领兵之际,却又没有给足人马。”
“年老弟可知此次平乱,杨万将军带了多少人马出征?”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千人?”
陆展元点了点头。
又道:“陆老弟可知那陈旬陈都尉手下有多少人马?”
年赋司摇了摇头。
“两万五千人。”
说到这,陆展元笑了笑。
“皇上明面上是将兵权给了诸位将军,可放权不放人,实际上却是消减了大量的人马。”
“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要为了增加京城兵力。”
“如此一来,就能更好地掌控各路兵马。”
陆展元浅饮了一口酒。
却是笑道:“这都是皇上的好计谋啊。”
年赋司这下算是明白了。
“陆兄应该是多虑了,皇上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主意。”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管照做就是了。”
陆展元却是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
“过不了多久,皇上就来唤你进宫,接替杨万平定承平之乱。”
话音刚落。
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少主,李坤李公公求见。”
……
皇宫。
御书房。
陈若雪看着那幅大乾地图,沉思道。
“皇上,待年将军来了之后,只需让他记得两件事情。”
“第一,内乱之事不能急于猛攻!”
“承平之乱已久,就算此次能够镇压下去。”
“可等风头一过,又会冒出来。”
“年将军此去,必须做到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萧文清有些疑惑。
“那朕应该让年赋司如何做?”
“这就是年将军第二件需要记住的事情。”
陈若雪顿了顿。
“年将军第一战,必须得败!”
“败?”
萧文清十分不解。
“为何要败?”
陈若雪解释道:“皇上觉得年赋司和杨万将军,谁的资历最老?”
“自然是杨万将军。”
“年赋司年少有为,自是不凡,可军中威望比起那帮老将。”
“还是差了一点。”
陈若雪点了点头。
接着说道:“正是如此,若此时年将军领兵平乱。”
“一举拿下自然是能助其威风。”
“可这事落到了杨万将军眼中,又会如何想?”
萧文清反应过来。
眼下他需要这些军中老将的支持。
可若是年赋司一直常胜下去。
对那些老将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可年赋司若是也败了。”
“对军中的士气可是打击不小。”
陈若雪道:“皇上难道不相信年将军的能力?”
萧文清看了看她,笑道:“看来的确是朕过于紧张了。”
“那就依照你的主意办。”
杨万一愣。
不确定道:“你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这才吃了一场败仗,他杨万身经百战,自然是不会因为一场败仗而受到什么影响。
可他担心这年赋司年轻气盛,打了败仗会少了那股傲气,最重要的是,很容易会上头。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要知道,多少个将士就是因为一时赌气,而失去了理智,也至于中了圈套,陷入了险境。
年赋司却是十分冷静道:“杨老将军尽管放心,末将现在十分的冷静。”
“一场败仗而已,不足挂齿。”
看到他这样,杨万倒是放下心来。
这时,年赋司拿来了地图。
指着那条他早已画好的路线。
向杨万解释道:“杨老将军,经过上次的交锋,末将倒是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杨万一听,登时来了精神。
他早就听说了年赋司是个很会作战的将军,只是由于两人之间身处的战场不同,所以很少打过交道。
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
年赋司在军中的那些表现确实让杨万打心眼里喜欢。
要知道,一个会带兵杀敌的好将军就已经是百里挑一的存在,而一个不光会带兵打战还会懂谋略的好将军则是万里挑一了。
杨万忙道:“说来听听。”
年赋司道:“末将发现这一带的地势虽然险峻,看上去易守难攻,那是因为我们的面前有这样一道天险阻挡。”
他指了指地图上那座标记为“八千山”的山峰。
“倘若我们能够越过这座山,从后面对这帮反贼形成包夹之势,那他们就彻底无处可逃了。”
正是因为有这座八千山,所以每次他们冲上去的时候,那帮反贼一旦落败就会往大山之中逃窜,每每出击追赶却又找不到人,撤退之时他们又冒出来追着你打。
闻言,杨万皱了皱眉。
显然是不太赞同这个主意。
他忙道:“这个主意我之前倒是想过,也找了当地的平民百姓问了路,了解些情况。”
“但根本就没有能够翻过这座山的办法,除非你能从那悬崖下爬上去。”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顿。
突然醒悟过来,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赋司。
惊讶道:“难道你是想……”
年赋司却是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
笑道:“杨老将军莫要忘了,末将可是连匈奴王帐都敢闯。区区一个悬崖而已,又有什么可怕的?”
杨万却是立马站了起来。
坚决不同意道:“此事万万不可!我决不能纵容你去做这等危险之事,更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他无比地坚决:“就算是平乱失败,朝廷若是要问罪,我杨万一人顶罪就可以了。”
年赋司知道杨老将军说这话是不愿他去犯险。
他连忙解释道:“杨老将军言重了。您听我好好再给您解释一下。”
杨万脸色略有缓和。
他坐了下来。
年赋司忙道:“刚才末将所言并不是一时赌气而已,杨老将军有所不知,我军中有几名身手了得的士兵,对于攀爬这方面极其在行。”
对于这些士兵的能力,他十分有把握。
“莫说这八千山,就算是八万山,只要给他们点时间,照样也能上去。”
杨万听他这么说,倒是一愣。
这江湖上的奇人异事数不胜数,可他倒是没有讲过还有这等本领的人。
“真有这等人才?”
年赋司却是卖起了关子。
“到时候杨老将军自然便知晓了。”
……
另一边,皇宫。
兰妃今日一反常态。
几个照顾她起居的贴身丫鬟全都无一例外被叫到了殿外。
屋里,只有她最信得过的大丫鬟如意。
此外,还有一个十分神秘的黑衣男子。
此人正是那位“影子”。
他此时十分安静地站在那里。
身材略显瘦弱的他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以至于大丫鬟如意都有点担心主子怎么找了个这么不可靠的家伙?
而兰妃却是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端坐于那八仙椅上。
手中拿着的乃是父亲李兼的亲笔书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但她却看得有些心一紧。
父亲要杀陈若雪?
她皱起眉头。
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黑衣人。
不由感到十分的好奇。
这儿可是皇宫!守备十分森严,进出没有皇上的旨意或者司礼监那边的授意,都是不允许的。
当然,她现在身为贵妃,进出自然是无人管束的。
可父亲派来这么一个人来刺杀陈若雪?
会不会有点太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兰妃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着这黑衣人,问道:“进宫前,可全部都给你交代清楚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
兰妃仍是觉得此事有些不靠谱。
再次询问道:“这皇宫之内守卫森严,你有几成把握?”
闻言,黑衣人伸出了一根指头。
这是……
只有一成?
就在兰妃感到十分诧异的时候。
自从进来之后就从未说过话的黑衣人突然开口了。
“她活下来的机会不足一成。”
语气听上去很是平静。
兰妃看着他的眼睛,道:“就凭你?”
她始终还是对他无法相信。
直到一道寒光亮起。
兰妃猛然发现那黑衣人消失了。
而这时,身旁却是传来了大丫鬟如意的一声惊呼。
兰妃恍然地看了过去。
却赫然发现那黑衣人出现在了如意的身后。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正架在了如意的脖颈处。
黑衣人仍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兰妃。
不紧不慢地问道:“主子可相信?”
饶是一向胆大妄为的兰妃此时也是吃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但很快。
她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
缓缓道:“看来父亲并没有托大,你的确有这个实力。”
“很好,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陈若雪还能怎么办?”
说完,她让如意拿来了一份图纸。
后者有些害怕地递了过去。
那黑衣人接过之后,却是问道:“王爷还有一件事嘱托过我。”
兰妃愣了愣,等着他往下说。
“王爷怀疑有人要对小主不利。”
“不知小主是否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