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婳肖政的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婳笑道:“不累也喝口水吧,你们流了那么多汗,该补充一下水分。”大家相视几眼,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轮流用搪瓷缸去舀盆里的水喝。等到他们喝完水,安婳离开,众人才嘀嘀咕咕讨论起来。“肖副师长媳妇长得真好看,难怪肖副师长现在下班就回家,都不四处溜达了。”“是啊,以前他闲得没事就爱到处逮人,站岗走神的被他逮过,喂猪打盹的被他突袭过,就连猪圈里的猪吃食不积极了,都要挨他的训。”“人心惶惶啊。”“不止人心,还有猪心呢!”“诶,你们说,肖副师长私底下会不会训他媳妇?”“何止训,肖副师长还揍他媳妇呢,揍得鼻青脸肿的......你们没听说过吗?”“这么漂亮的媳妇还揍?他怎么下得去手?!”......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忽然传来肖副师长媳妇的声音,战士们手...
安婳笑道:“不累也喝口水吧,你们流了那么多汗,该补充一下水分。”
大家相视几眼,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轮流用搪瓷缸去舀盆里的水喝。
等到他们喝完水,安婳离开,众人才嘀嘀咕咕讨论起来。
“肖副师长媳妇长得真好看,难怪肖副师长现在下班就回家,都不四处溜达了。”
“是啊,以前他闲得没事就爱到处逮人,站岗走神的被他逮过,喂猪打盹的被他突袭过,就连猪圈里的猪吃食不积极了,都要挨他的训。”
“人心惶惶啊。”
“不止人心,还有猪心呢!”
“诶,你们说,肖副师长私底下会不会训他媳妇?”
“何止训,肖副师长还揍他媳妇呢,揍得鼻青脸肿的......你们没听说过吗?”
“这么漂亮的媳妇还揍?他怎么下得去手?!”
......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忽然传来肖副师长媳妇的声音,战士们手里的动作不由慢下来,竖着耳朵偷听。
“老肖,你那臭袜子脱了不要乱扔,我不是在卧室门口放了两个篓子嘛,大的是放脏衣服的,小的专门装你的臭袜子。还有啊,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洗脸洗手,别满头大汗就往我身上蹭。”
“嘿嘿,我这就去洗,媳妇别生气。”
“把儿子也带去洗干净,他刚刚练字了,手上有墨汁。”
“放心吧媳妇,交给我!”
士兵们不可置信地交换了几个眼神。
肖副师长在他媳妇面前怎么跟个温顺小绵羊一样?不是说他还打媳妇吗??
有人道:“你们觉不觉得,肖副师长在他媳妇面前特别像......”
“像什么?”
像一条摇尾巴吐舌头的大狼狗。
不过这话那人没说出口,不敢。
也幸好他没说出口,因为肖副师长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到他们面前来了,“怎么样了?今天能完成吗?”
“报告首长,下午再拉点砖过来砌一下地窖内部,今天之内可以完成任务。”
“报告首长,厕所内部今天可以改造完毕,明天挖好粪池,就能投入使用。”
肖政背着手一点头,“嗯,不错。”
沉稳威严。
转瞬,安婳到了跟前,他又立马变了副面孔,“后院都是土,你别过来,当心弄脏了。”
安婳嗔他一眼,“哪有那么矫情,上午我都来好几趟了。我过来是想说,到饭点了,先吃饭吧,吃完饭休息会再干活。”
工兵营长道:“不用麻烦了嫂子,我们去食堂吃就行。”
“做都做好了,你们要是不吃就浪费了。”安婳给肖政使了眼色。
肖政接收到讯息,立马道:“听我命令,现在马上洗手吃饭!”
战士们心中暗暗叫苦。
听说肖副师长的媳妇做饭把厨房都烧了,那做的饭能好吃吗?
工兵营长悄悄嘱咐大家,“记住,一会不管多难吃,咱们都要笑着吃下去,并且谢谢嫂子的辛苦!”
他们吃的不是饭,是人情世故!
战士们严肃点头,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架势。
请战士们吃饭可以,但主食可得用他们自己的饭票去食堂买回来。否则十来个大小伙子,可以吃掉安婳一家三口大半个月的口粮。
这跟抠门没关系,而是供应制度让人们不得不这么做。除非是正式的宴请,不然谁也没那个实力随随便便请那么多人吃饭。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这个年代社会制度的一种相对公平的体现。
肖政从食堂买馍回来,后面还跟着李寒松,李寒松手里也提溜着自己的口粮。
这会不像后世那样媒介发达,车马也很慢,除了从书籍上能了解到陌生的事物,很多人的一生其实都生活在一个很小的世界里。
而且这个年代物质贫乏,吃饱肚子就很好了,大多数人并没心思去研究怎么把饭做出花样来。
温雪曼继续道:“叫花鸡的做法相传起源于宋朝,说是一个叫花子偷了只鸡,但没有烹饪工具,便用荷叶将鸡裹了,又裹上一层黄泥,最后放到火上烤。”
李寒松接过话茬,“后来叫花鸡的做法流传开,乾隆皇帝下江南尝到这道菜,赞不绝口,还亲自题词‘黄泥叫花鸡’。”
其他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石伟光叹道:“这么说,我们今天吃上乾隆皇帝的御膳名菜了。”
陈钢批评道:“瞎说什么呢,一道烤鸡而已,套什么封建名词?”
温雪曼不满地瞥他一眼。
老古板,动不动就上纲上线!
安婳笑道:“关于叫花鸡的起源有很多,今天我们不讨论这个。我先把鸡拿到一边,敲开泥巴。”
连着泥巴一块端上桌,一是为了保温,二是敲泥巴的过程也是吃叫花鸡的乐趣所在。
安婳走到一旁,摆一个大家都能看到的角度,用小锤子敲开裹着鸡的泥巴。
泥壳打开,立马便有香气溢出,再把荷叶撕开,露出里面皮色金黄的鸡肉,香味就更浓郁了。
安婳将摊在荷叶上的鸡放回桌子上,“大家趁热吃。”
葛红英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食物好不好吃是看得出来的,更不用说四溢的香气已经引得人口水直流。
由于材料有限,安婳做的叫花鸡没有太多辅料,反而保留了更多的原汁原味,肥嫩酥烂的鸡肉在嘴里化开,有层次,味道上又不至于太杂乱。
陈钢第一个竖起了大拇指,“好吃!比烧鸡好吃!”
其他人也纷纷发自内心地夸赞,并且都朝着那道鸡伸手。特别是小孩子们,从安婳敲泥巴时就围着看,兴奋得嗷嗷直叫。
安婳的这道鸡,既噱头十足,又美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葛红霞做的那些菜,暂时都无人问津,她有些委屈地看了看自家姐姐,葛红英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不过心里也堵得慌。
温雪曼纳闷道:“小安,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怎么把叫花鸡做得这么好吃?”
葛红英淡淡道:“鸡本身就是好东西,怎么做不好吃?”
温雪曼用帕子轻揩嘴角,轻呵了一声,“再好的食材也需要烹饪技术,不然你也照着做一个,看看能不能做得一样?”
“你!”葛红英皱眉瞪向温雪曼,这个资本家大小姐就是爱跟她作对!
安婳看了眼葛红英,忽而笑了笑,“我知道,大家都听说过我做饭差点把房子烧了的事情,不过我想说的是,那次烧房子和我会不会做饭,没有必然联系,大家都误会我了。今天我得感谢一下红英嫂子,谢谢她非要我展示一下厨艺,让我有机会澄清自己不会做饭的谣言。”
葛红英的脸终于挂不住了。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联想到葛红英先前让自家妹子出风头,政治部主任又贬低安婳,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无非就是想贬安婳来抬举葛红霞嘛。
温雪曼轻蔑地看了眼葛红英,这个农村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家子气,尽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肖政放下筷子,面沉如水,“嫂子,没想到你这么照顾我爱人。”
“以前我只喝巴西的咖啡豆,现在买不到了,这是印尼的,你凑合尝尝吧。”温雪曼细指拈起精美的咖啡杯,斜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
安婳尝了一口,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嘴中铺漫开来。
她道:“品质还是不错的。”
温雪曼笑了,“我请过好几个人喝咖啡,都吐了,只有你会喝。我听说你父亲是大学教授?你是学西洋乐的?”
安婳点头,“是啊,我拉小提琴。”
温雪曼眼睛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聆听一曲。”
安婳表情遗憾,“真不好意思,我的琴留在了省城,没带来。”
温雪曼一下萎靡,叹了口气,“老陈不让我听留声机,不让我跳舞,甚至看什么书都要他审核。我的精神世界跟这个鬼地方一样荒芜。”
安婳没接话。
温雪曼突然又振作起来,期待地看着安婳,“你来了就好了,以后也有人陪我说话了。不瞒你说,我跟她们是一点合不来,但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安婳笑笑,如果温雪曼一直维持这个生活作风,一定会在两年后遭殃。如果换个时空环境,她可能会跟温雪曼做朋友,但眼下,还是决定少跟温雪曼打交道。
稍微坐了会,安婳就告辞了。
第二个拜访的是王副政委家,王副政委的媳妇叫廖三妹,刚刚跟周梅花一块来看过安婳。
“哟,你看你客气的,还带啥东西啊,拿回家给孩子吃去!”
“一点槽子糕,就表示个意思,嫂子你就收下吧。”
两人拉扯了一会,廖三妹才不好意思地收下糕点。
她邀请安婳进去坐,安婳婉拒了。
周梅花家也是这样,撕吧了很久才把槽子糕送出去。
“妹子,你说说你也太客气了......这样,晚上跟肖副师长来我家吃饭,我现在就杀鸡炖上。”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立马在旁边拍手嚎叫:“嗷~嗷~吃鸡啰~吃鸡啰~”
“这小犊子,就知道馋嘴!”周梅花笑骂了声小儿子,又转向安婳,“真的,你们一定要过来!”
安婳道:“我家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今天不着急,咱们就住对门,以后有的是机会来蹭嫂子的饭吃,嫂子到时候别嫌弃我就成。”
周梅花只觉得安婳说话好听,连拒绝人都说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她无奈地嗔了安婳一眼,“成,下回再请你的时候,可就不许这么磨叽了。”
安婳笑着点头。
最后一个拜访的是余宝山家。
开门的便是上午在墙角偷窥的那位姑娘。
她见到门口的安婳,眼睛便不自然地垂下了,嗫嚅道:“你、你找谁?”
“我是隔壁新搬来的,过来打个招呼,你是红英嫂子的妹妹吧?”
姑娘微微点头,“我叫红霞,我大姐和大姐夫都上班,不在家.....”
“没关系。”安婳道,顺便打量了一下红霞姑娘。
脸蛋清秀,皮肤微黑,穿一条桃红色布拉吉,垂在胸前的大辫子乌黑油亮,健康阳光,很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安婳道:“我听我爱人提过你。”
葛红霞一下抬起头,“肖大哥提过我?”
肖大哥?
不是安婳疑心重,实在是这位红霞姑娘的神情表现太容易让人联想。
安婳笑道:“他说你勤快贤惠,是个好姑娘。”
葛红霞的脸瞬间就红了,手指绕着辫梢,轻咬下唇,一副小女儿情态。
安婳心里已经可以确定某些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从老家过来的吧,什么时候来的?”
葛红霞答道:“我来了一个多月了。”
原身是两个月前给肖政写的离婚信,作为政委的余宝山,很容易就能第一时间了解到肖政的婚姻生变。
虽说肖政这个人一点没有亲和力,但条件在那摆着,哪怕是离婚带个儿子,在很多人眼里也绝对是个香饽饽。
葛红霞来得这么巧,又这副作态,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安婳将槽子糕送了出去,笑着同葛红霞告辞。
葛红霞看着安婳的的背影,眼里渐渐浮现出不甘。
肖大哥的媳妇果然像大姐说的那样,是个娇滴滴的资本家小姐,这样的人怎么能伺候好肖大哥呢?
葛红霞从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她一开始很怕肖政,觉得这个男人很凶,结婚后肯定会打媳妇,而且她不是很乐意给人当后妈。
但架不住葛红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肖政的好啊,说他的前途比姐夫都好,嫁进肖家当后妈,都比嫁给大多数人强。
葛红霞到部队来,就是奔着嫁大官来的,慢慢的,就对肖政起了好感......
但要说多喜欢也不见得,主要是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飞了,葛红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由自主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安婳......
安婳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视线,但她压根没把葛红霞放在眼里。
原书里别的人物不记得,但记得男主女主啊,葛红霞不是女主,说明肖政即使离婚了也不会考虑她,她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肖政下午下班回来时,从服务社扛回了订的两口铁锅。
“你确定你要做饭吃?”肖政问她。
安婳点头。
“那好,我明天一早拿本去买柴火。”
家家户户的柴和煤都是拿本购买的,按人数,人口多的可多买,人口少的只能少买。
肖政看了安婳一眼,“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买不了多少柴,不知道够不够用。”
安婳纳闷,“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我和冬冬呢。”
肖政淡淡道:“你们的户口不在这。”
安婳把今天收拾出来的介绍信和证明交给肖政,“用这些资料可以迁户口吗?”
肖政翻看了几眼,点点头,“可以。”
安婳笑吟吟道:“那就麻烦肖政同志去办这事啦。”
肖政捏着资料的手微颤,面上却轻描淡写的,“我抽空去办。”
一家三口又慢悠悠去食堂吃晚饭,回家时,冬冬有些蔫儿,被爸爸抱在怀里,小脑袋靠着爸爸的肩窝。
安婳走在肖政的身边,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和谐。
葛红霞从院门门缝里往外看,越看心越堵。
“红霞。”
葛红霞一惊,回转身,便对上葛红英凌厉的眼神。
“姐......”
葛红英看小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是我欠考虑,先前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让你陷进去,如今却......不过你放心,姐一定替你找个比肖政强的!”
葛红霞嘟囔道:“你先前说肖大哥就是条件最好的。”
葛红英一噎,脑子转了几转,道:“谁说的?作战处的处长李寒松,也是个很有前途的。”
葛红霞只关心一点,“他是个什么官?跟肖大哥比谁更出息?”
葛红英道:“他级别比肖政低,但人家可是头婚......”
葛红英在葛红霞耳边低语了几句,葛红霞才勉强点了点头。
今天她表现出“识大体”的样子,反而才更能对比出葛红英的小家子气,把葛红英的脸打得更响亮,余宝山也没有任何理由记恨他们,还得做出感激她的模样。
果然,大家面上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看葛红英的眼神或多或少带了些异样。
葛红英曾经是家属院的妇女表率,好管事,处理事情也公平公正,从今后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葛红英想让葛红霞出风头的算盘也落空了,因为大家知道她的做法后,哪怕想礼貌性地夸两句葛红霞做的菜,也没办法在肖政的那张黑脸面前张口。
一顿饭吃得实在称不上愉快,早早就散了。
回到家后,肖政陪着孩子玩了一会,然后跟孩子一起洗干净,把孩子放到床上,哄睡。
安婳觉得疲累,洗完后就侧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她感觉头顶压下一片阴影。
睁开眼,是肖政躺到了她的身后。
一只粗壮的手臂横过来,抱住了她。
安婳把身体往后挪了挪,和他嵌得更紧密一些。肖政僵了僵,终究没移开。
“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肖政指的是今天的事。
安婳的眼神闪了闪。
她今天选择将葛红英的小心思当众挑破,也存了些试探肖政的意思。
毕竟肖政和余宝山家的私交好像不错,而葛红英明显不喜欢她。
如果肖政为了维护自己的人际关系,让她委曲求全地讨好葛红英的话,以后的日子也没办法过得顺遂。
不过事实证明,肖政不是那么自私的人,甚至可以说很向着她,很照顾她的心情。
越相处,越觉得这个男人真不错。
“只要你护着我,我就不委屈。”安婳仰起头在肖政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胡茬扎得她嘴唇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她往后蹭了蹭。
肖政本还想多安慰安慰她,谁知没说了几句,她又开始撩来撩去。
“别闹。”他声音哑得不行,身体却还是不动如山。
“我来了这么多天,你却碰都不碰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安婳忽然语出惊人。
肖政愣住,而后脸黑得像锅底。
他咬牙道:“老子好得很,哪里不行了?!”
安婳的眼神魅惑,“那你憋着是干嘛呢?攒着过年啊?”
暗戳戳的勾引肖政都受不了,更不用说这种明晃晃的挑逗了。
肖政倏地翻身过来,把人压住,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他刚要俯身,门就开了。
冬冬睡眼朦胧地走进来,爬上爸爸妈妈的床,自然地躺到妈妈身边,嘟囔道:“妈妈,做梦梦到有大灰狼咬我屁股......”
冬冬小朋友很快就在旁边睡着了,身体蜷成个蚕蛹,两只小手叠加枕在脑袋下。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嘴里时不时嘟囔句什么。
看到这一幕,安婳不忍心再把他抱走了。
她推开男人,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用手轻拍他的背。肖政凑过来,长臂一揽,将媳妇和孩子都揽进了怀里。
暧昧的空气散去,温馨的氛围充盈着整个空间。
隔壁的气氛就没那么和谐了。
余宝山背着手来回踱步,脸上全是对葛红英的责怪。
“你说说你,搞这些小心思干什么?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平白破坏了咱们跟肖政的交情!”
葛红英也后悔啊,“我怎么知道肖政会这么护着那个资本家大小姐?我以为他们感情不好。”
“嗯,你说得有道理。”周梅花还想说什么,安婳家的门外就响起了石伟光的声音,“梅花,你锅里煮的啥?都快糊了!”
周梅花一惊,“奶奶的,我锅里还炖着豆角呢!先不跟你说了啊妹子,我走了!”
周梅花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安婳笑着摇了摇头,也回到了厨房。
她一边做饭,一边想着这次所谓的“反特”调查行动的事。
阵仗搞得很大,家属院的家属这几天都在讨论这个,说是很多政治经历复杂的人,都被调查过。
追根溯源,还是因为那场化工厂爆炸案的特务就是出自工厂内部。
据说那人前几年当过老右,下放时老老实实看似改好了,就给他摘了帽子,谁知道他心存怨恨,跟特务勾搭上,找机会制造了这场爆炸案。
虽说最后没跑掉,被逮了起来,但造成的灾难没办法弥补。有了这个警钟,“反特”调查的阵仗再大,也不为过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安婳还是怕啊。
光是一次“反特”行动,就波及到了只是当过俘虏的葛红英,那两年后那场全国性的运动,又会是怎样一个场面呢?
直到肖政回来,安婳还是脸色沉重。
“下班后被李寒松叫住说了几句话,回来晚了......哟,脸色不好看啊,怎么了?”
安婳凝重地看向他,幽幽叹了口气。
“......媳妇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婳道出了心中的隐忧,“我就是在想,局势会不会越来越紧张?我这个出身,要怎么做才能在混乱的局势下保全自己,保全家人呢?”真来了运动,就没谁管你户口证上的成分怎么写的,跟你讲那些道理了。
肖政万万没想到,这次“反特”行动会把他媳妇给吓到,还联想那么多。
“嗯......”他挠了挠脑袋,半天才道:“你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都能给我上思想教育课,谁敢说你有问题?”
换成是以前的安婳,肖政还真要担心一下她说话做事会出错,可能会连她看什么书都要管,就像陈钢对温雪曼那样。
但现在的安婳,肖政确实觉得自己不用操心。
“万一呢?”安婳追问:“万一有人故意针对我,冤枉我呢?”
肖政眼神锐利,“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看到安婳期待的眼神,他心里一动,又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局势再乱有你男人护着,你只管做你自己。”
安婳笑了,柔柔的眼神看着他,“好。”
她在依赖他。
肖政的心脏瞬间鼓胀起来,像充满了气的气球,要不是有根绳牵着,飘飘然就能飞走。
他飞快地捏了下安婳的手,又飞快端着菜出去。
安婳失笑,摸了摸被他捏过的地方,那里传来像是被粗粝砂纸蹭过的触感,痒痒的。
说起来,她来了快一个月了,还没睡到这个男人。
上次差点成事被冬冬小家伙打断后,这个男人就跟受了惊的蜗牛一样,又把脑袋缩回了壳里。
跟往常一样,肖政洗干净进了卧室。
不见安婳的人影。
他以为安婳在儿子房间,却见她从开着的半扇衣柜门后走了出来。
“你的工作......”肖政的话,在看到安婳的打扮后,戛然止住。
她、她穿他的衬衣干嘛?!
肖政的个子很高,他的衬衣穿在安婳身上,长度已到大腿,宽大的版型将她上半身遮得很严实,看不出一点曲线。
于是,那双又白又匀称的腿,吸引了他全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