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念苏芬的其他类型小说《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苏念念苏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钱塘夫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念念,这东西你从哪来的?”二十多岁的盛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大框眼镜,发型干净利落,一脸认真地问道:盛年是苏念念的大学同学,家中做古董行业的,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念书,而是选择子承父业,在京华市开了一家典当行,也是本市最大的典当行。只不过,近期来受到许氏集团的恶意竞争,生意并不太好。苏念念一顿:“朋友送的,这东西能当多少钱?”盛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把当铺的门关上,又拿出一块绒布,戴上白手套,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约么过了三分钟,盛年终于放下了放大镜,面色凝重地说:“这东西若是真的,十万肯定有的”苏念念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么值钱!”“不过,”盛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实说:“我看不准,能否请我老叔过来掌眼?”苏念...
二十多岁的盛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大框眼镜,发型干净利落,一脸认真地问道:
盛年是苏念念的大学同学,家中做古董行业的,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念书,而是选择子承父业,在京华市开了一家典当行,也是本市最大的典当行。
只不过,近期来受到许氏集团的恶意竞争,生意并不太好。
苏念念一顿:“朋友送的,这东西能当多少钱?”
盛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把当铺的门关上,又拿出一块绒布,戴上白手套,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
约么过了三分钟,盛年终于放下了放大镜,面色凝重地说:“这东西若是真的,十万肯定有的”
苏念念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么值钱!”
“不过,”盛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实说:“我看不准,能否请我老叔过来掌眼?”
苏念念本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但看盛年一脸搞不定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唐装,花白头发但精神抖擞的老人从典当行的二楼被盛年请了下来。
一番研究鉴定后,盛祈有些激动,看着苏念念反复确认:“姑娘,你想卖?”
苏念念点点头。
眼前这位身穿唐装的老人,盛年的老叔盛祈,沉默半晌,表情严肃。
“这不是普通的玉石,是绿翡,年份久,且成色极好,四十万,可否?”
.....四十万?
苏念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
从盛世嘉藏典当行出来,苏念念忍不住掐了掐自己。
疼的。
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送一单外卖也就挣三四块钱,遇到好心的顾客,最多再打赏瓶水。
可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苏念念的账户上,竟然真的躺着四十万!
她送一单外卖,挣4块钱。
四十万,她得送100000单....
苏念念差点背过气,再次骑上小电车,她整个人热血沸腾的,都已经在脑海中盘算着这四十一万该怎么花了。
她骑着小电车,左拐右拐,进入了一处城中村,在一幢大楼前停了下来。
见楼门前停着一辆扎眼的红色二手轿车,苏念念心里一沉,是亲姑姑又来闹事了。
她阴沉着脸,低着头推车想要躲开,却还是被眼尖的姑姑瞅见了。
“别跑!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站住!”姑姑尖着嗓子,冲着她大喊,连带着旁边的表哥也带着人一起拦她。
“你霸占我们家的房子,什么时候还!”
这话一出,城中村本人多眼杂,这下看热闹的人便更多了,围在楼门前站了一圈。
看着姑姑一家歇斯底里的样子,苏念念冷笑,这一家子演技是真的好啊。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苏念念反而不怕了。
她先将车子停好,双手叉着腰,盯着姑姑冷声道:“怎么?我爸妈留下给爷爷养老的那点钱,被你们全家挥霍了还不够,现在又盯着我的房子了?”
听到这话,她姑姑直接“嗷”了一嗓子,像是踩在了鸡脖子上,理直气壮地痛骂道:“什么你的房子?你爸妈都死了,按照遗产继承顺序,你爷爷也应该有继承的份!我替爷爷拿回,那是天经地义!”
“再说了,你早晚都要嫁出去,苏家的房子,怎么能便宜别人家?”
苏念念叹了口气,见过不要脸,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父母都是大学历史教授,收入平平,一年之前不幸意外车祸身亡,只留下十万现金和这栋楼。
意外一发生,她姑姑一家不但没有帮助苏念念打官司,反而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更是趁着苏念念万念俱灰,悲痛欲绝,直言爷爷老了不能没人管,连哄带骗要走了那十万块钱。
等苏念念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十万块钱早已被这一家子挥霍完了。
城中村的房子不能买卖,只能赠予或转让使用权。
万幸的是,苏念念的父母在生前就将这栋房子转赠给了她,不然事情一出,就连这栋房子,也被她姑姑一家夺了过去。
苏念念反而落得连个住所都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笑着大声怒怼道:“苏芬,你也真好意思啊!我爸妈留下的那十万块钱,你说是给爷爷养老的,好,那我问你,钱呢?”
她姑姑被怼的面色一怔,苏念念长得清秀乖巧,自从出事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误以为就让她觉得,苏念念很好拿捏,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她身上吸血。
可现在,面前这个小丫头,竟然敢直呼她的名字!
她丈夫是个怂包软蛋,儿子又不争气,在家里,可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苏芬,哑巴了是吧?没话了是吧?我爸妈去世了,不能给爷爷养老了,那不是还有你呢吗?你是死的吗?”
“那十万块钱沾着我爸妈的血,你也花的心安理得?呵,现在竟然还想霸占亲侄女的房子!大家都来评评理,有这么不要脸的么!”
看热闹的人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纷纷指着苏芬跟着骂,还有的人举着手机录像,打算上传到网上,让更多人骂。
苏芬慌了,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念念怎么支棱起来了。
见硬的不行,就打算来软的,毕竟撒泼打滚耍赖,苏家还没人比得上她...
可是——
她眼睁睁地看着,苏念念竟然先她一步,直接躺在了地上,横在门前!
“大家都来评评理,呜呜...没有天理啊...”
对着一台台正在录像的手机,苏念念演技飙升,哭的声情并茂。
苏芬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
周围人的谩骂声、讨伐声、诅咒声...
声声不绝于耳。
这下彻底慌了,苏芬拉着儿子开着车落荒而逃...
恶亲戚被赶走,周围全是一片叫好声,苏念念从地上爬起来,心却越来越冷...
一声手机铃响起,苏念念一看,是盛年的电话。
..........
半小时后,她又回到了盛世嘉藏典当行。
这次除了盛年和他老叔盛祈,又多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老教授,一见到苏念念,一脸的激动兴奋。
盛年将苏念念请到店内,关上门,然后亲自给苏念念起了杯热茶。
这般客套,倒是让苏念念有些莫名其妙了,还有些紧张。
四人围着一个红木茶几坐了下来,见苏念念抿了口热茶放下杯子,那个老教授才开口。
“姑娘,你这块玉佩上刻着的的文字,乃是大漓的古文字,我刚刚破译出来,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谢璟珩,听着倒像是个世家弟子。而这大漓朝,只有一些古代野史和清代的志怪小说中有过记载,可我万万没想到,如今我从这块玉佩上,竟然真的见到了大漓的文字!”
“这块玉佩,我得带回去好好研究,说不定,我能真发现一个新的朝代呢!”
苏念念猛地一怔:“什么,大漓?”
她的反应不同寻常。
老教授的声音发紧:“姑娘难道也听说过大漓?”
苏念念顿了顿,眼神中尽是悲哀,沉思了一会,说:“我父亲生前,也是位历史教授,在出事的前几个月,我曾经偶然听他提起,说也在研究这个叫大漓不知真假的朝代。可是..”
苏念念家中的事情,盛年多少知道些,事先也都和教授交了底。
惺惺相惜,也是爱屋及乌,老教授不禁扼腕痛惜:“可惜了,唉真是可惜...”
唏嘘了一会儿,盛年岔开话,直奔出题,说:“念念,这位是京北大学的历史系孙教授,和我老叔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是个历史古董迷。你这块玉佩,若是真如孙教授所言,只怕是四十万,我还给少了。”
听他这样说,苏念念这才回过味来。
她只是随手从外卖箱拣到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玉佩,就随手卖了四十万,其实已经知足了。
现在听到大漓这个熟悉的名字,又听盛年这么一说,苏念念心里咚咚直跳:“那这块玉佩,究竟能值多少钱?”
孙教授顿了顿,小声说:“如果拿去转手到私人拍卖行,六七百万肯定有的。”
“六七百万?!我四十万出的,翻了十几倍啊!”苏念念忍不住惊呼起来。
惊讶过后,她有些懊悔,卖亏了....
盛年也觉得心里也有点对不住她,如果是普通的玉佩,四十万已经可以了,但谁想到这个东西,竟然是大漓朝的古董!
不过典当行有规矩,一旦离柜,钱货两清。
苏念念出手后,这块玉佩转手就被孙教授用一百五十万收走了,等孙教授转卖给拍卖行,直接净赚好几百万。
好家伙,孙教授躺赢啊!
“小姑娘,我知道这块玉佩你卖便宜了,我也非常痛心你父母的突然离世。但典当行有规矩在,我也不能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小年私下再转你二十万,若以后你再有这样的好货,直接卖给我们,行吗?”
盛年的二叔刚开了口,几乎是同时,盛年就又当即转了二十万。
晚一秒,就怕苏念念后悔似的。
对方诚意满满,苏念念心虚地点着头。
她再次从典当行出来,人也是懵的,反复看着支付宝余额,二十万,真的到账了二十万!
她现在已经有六十万了!
见天色已晚,她索性就在路边买了份猪脚饭,然后随手扔在身后的外卖箱里,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透透气,也好好计划一下,这六十万,该怎么花。
路过江边公园,见风景不错,苏念念就在一个长椅旁边停下来,休息一下。
但苏念念掀开外卖箱盖子,外卖呢?
外卖呢?!
她找遍了小电车,又望了望来时走过的小路,盯着外卖箱,不禁毛骨悚然:“外卖又被偷了?不可能啊,这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啊...更何况我一直在骑车。”
忽然,她好像回忆起来什么似地,随手拾起花坛中的一枚鹅卵石,鬼使神差地,再次投入外卖箱....
然后看着它,活生生地消失不见...
京华市,番山镇,受台风天气影响,一连十日,暴雨不断。
“不是....喂?站长,您听我说...两杯奶茶我就好好地放在外卖箱里,可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偷了啊!”
“你说被偷就被偷了?谁信啊!反正客户已向平台投诉了,这单肯定要你负全责,另外这个月还要倒扣你两百块,月底等着被罚吧!”
电话那头,某外卖平台的站长,极其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苏念念快气死了,心里不断地咒骂:偷外卖的去死!
一杯杨枝甘露,一杯芋泥波波,就要四十多块钱啊!
她送一单外卖只能挣3块钱,奶茶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这下倒好,赔了整单不说,还被罚二百块.....
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念念快委屈死了。
几声闷雷从天边传来,头顶上大片的乌云开始聚集,又要下雨了。
苏念念吸了吸鼻子,无奈摇了摇头,开始忙不迭地赶紧收拾东西,就在她要盖上外卖箱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似乎扫过一个翠绿的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块玉佩。
苏念念狐疑地拿在手里,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是块雕刻精美的翡翠玉佩,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样式古朴,把它翻过来,似乎还用类似小篆的字体刻着几个字。
“这东西看着还挺真,就是不知道值几个钱。”苏念念喃喃自语。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靠着送外卖为生,生活拮据,就连外卖箱破了都不舍得换新的,而是自己用块破布缝缝补补。
捏了捏手中的玉佩,一个念头在苏念念脑海中闪过:要不去买几个钱试试?
她拿出手机,开始漫无目的翻着通讯录。
片刻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备注上:盛年,盛世嘉藏典当行。
***
景龙十五年,大漓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一时间赤地千里,饿殍遍地。
又恰逢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那些在前朝受到“金乌案”牵连的世家大族,正在从四面八方流放的路上赶回京城。
这其中就包括曾经风光无限的忠勇侯府,谢氏一族。
此时此刻,谢璟珩带领着谢家老小上下几十余口人,身上背着沉重的书稿,脚踩着龟裂的土地,在烈日下踉跄前行。
两日,快整整两日了,他们还未找到水源,更别说吃食。
再这样下去,他们早晚得死。
“我谢璟珩就是死,也得死在回京的路上..”
“可他们.....”
他忍不住望了望身后跟着的谢家人,这一路行来,从北疆边境到大漓腹地,他们走了快一个半月,共两千多里路程。
长时间的水源缺乏,外加阳光的炙烤,他们的衣服都快黏在了身上,像是第二层皮般难以剥离。
草鞋早已磨破,脚底的水泡破裂后与袜子粘在一起,每一步都伴随着隐隐的痛楚。
谢家的四叔和五叔,已快年过半百,但和谢璟珩一样,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快二十斤的书稿,腰间还挂着口粮袋。
每走一步,都似乎摇摇欲坠。
更危险的是,他的二婶婶李氏,现在还怀有身孕。
一想到这,谢璟珩的心就像被针扎似的疼。
不远处,李氏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双脚已肿胀的像馒头,虽然有人搀扶着,但每走一步,都似乎已经拼尽全力。
也许是余光留意到了谢璟珩不忍的目光,李氏猛然间抬头,对着谢璟珩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
“珩哥儿,我没事,快走吧。”
谢璟珩赶紧别过头去,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不再流下。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谢氏的曾祖为大漓的开国立下汗马功劳,册封忠勇侯,而爵位传到谢家这一脉,已经是第三代。
谢氏一门五杰,大哥谢昭承袭忠勇侯,铮铮铁骨,为国尽忠;老二谢平为户部侍郎、老三谢瑜为宫中画师、老四谢岚为翰林院大学士、老五谢勋为军中将帅....
但“金乌案”发生后,谢昭的爵位被夺,谢平冒死觐见,触怒龙颜,死在了流放的路上,老三一家下落不明....
谢氏一门,死的死、散的散,到现在能凑齐的,也只剩眼前这些人。
谢璟珩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为谢氏一族翻案,让父亲免于牢狱之灾、让四叔五叔官复原职、也一定会找到三叔一家...
而眼下最紧急的,他要尽快找到粮食和水源,让大家不被饿死。然后回到京城,再找到大夫,保住二婶婶的性命,和二叔谢平唯一的血脉。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相反,在这大灾之年,还要达成以上的目标,似乎有些天方夜谭。
但这一路上的每个人,包括他年仅六岁的小侄子谢凌、身怀六甲的二婶婶,都没有丝毫抱怨。
回到京城,为谢家翻案,重振谢府,这是眼下谢家所有人共同的愿望。
大家都坚信,一定的,谢家一定会等来那么一天!
谢璟珩心底泛起一阵痛楚,他收回目光,又挑衅似的抬头望了望天上那个巨大的光斑。
阳光直射下来,刺的他眼睛生疼。
闭眼后再睁开,谢璟珩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景物似乎还在跳动,身子直直的往前倾。
在快要倒下的时候,有人快速扶了他一把。
谢璟珩睁开眼,是四叔谢岚。
谢岚解下腰间的口粮袋,背对着人,偷偷递过来:“璟珩,吃点东西吧,你歇一歇。”
谢璟珩感激地望着四叔,打开一看,一惊:“四叔,这是?”
泥饼,袋子里全是泥饼,混着草根和树皮。
可他记得前几日吃的干粮里,明明还有青稞,四叔怎么就沦落到吃泥饼了?
谢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苦涩地解释:“其实也不仅这两日,我们....早就断粮了,那些青稞,除了供你怀孕的二婶婶...剩下也只够一个人吃的。”
谢璟珩瞬间明白了,心痛地近乎失语:“四叔...你们...”
谢岚摆了摆手,说:“侄儿啊,你莫要有心理负担,我们谢家眼下这种局面,你是忠勇侯的儿子,侯府的世子。谢家若想翻身,也只能指望你了。
“你放心,就算是只剩下最后一口粮,四叔也不会饿着你。”
谢璟珩哪里听的了这些,纵然是堂堂七尺男儿,他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谢璟珩狠狠咬了口泥饼,生生咽下去,总算是恢复了些力气,但还是口渴,渴的喉咙冒火。
他望了望四周,见不远处有一间废弃的破庙。
“走,我们都去里面歇一歇。”
这是个被废弃的灶王庙。
民以食为天,大漓本就有家家供奉灶王爷的习俗,越靠近北边,灶王庙更是随处可见。
谢璟珩同四叔和五叔在破庙里转了一圈,这庙宇似乎看着有些年头,但好在足够宽敞,足以容纳谢家这么多人暂住.可他们翻遍了整个灶王庙,一样的没水没吃食。
谢璟珩快绝望了。
他在后殿徘徊,拜神用的香火和蒲团一应俱全,墙上挂着的灶王爷神像,神像下面供奉着神龛。
远远望去,神龛中的香炉中还差着半根未燃尽的香。
可见,这座庙宇之前香火的旺盛。
“咕咚——”灶王爷神像下面的神龛里,好像掉出来什么东西。
谢璟珩拼着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前去查看。
有两瓶杯状物掉了出来,看着像是液体,一瓶黄色,一瓶紫色,用手一摸,还凉凉的。
他看着面前两杯带颜色的水,透明的杯子里面还有些小颗粒似的固状物。
谢璟珩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能喝吗?这不会是毒药吧?
一番思想斗争后,谢璟珩像是赌命似的,决定至少是为了四叔五叔、为了二婶婶、还有他的侄儿,也得尝一尝。
若是无毒,那大家不至于马上被渴死。
若是有毒,没事,只尝一口...
他本能的想要用嘴去咬,但杯子圆圆的,他无从下嘴。他的目光滑落,忽然又发现神龛里还有两个白色细长的管状物。
谢璟珩拿在手里,尝试着撕开外面雪白的纸,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发现了管状物一端的尖锐。
他明白,这东西就像秸秆,于是他选择了一瓶黄色的液体,将“秸秆”插下去,浅浅地吸了一口。
瞬间,谢璟珩瞳孔放大,脸上更是无比震惊。
这瓶黄色的液体不仅是水,还是甜水!
不仅是甜水,里面还夹杂着奇异的果肉,那果肉美味多汁,香甜的口感直接在嘴里爆开。
简直太好喝了!
此时他已顾不得有毒无毒了,又猛吸一大口。
这一口,他的舌尖还在果肉和天水中尝到了些许碎冰!
碎冰啊!在这大灾之年,眼下哪里还有冰可吃?
冰凉的舒爽让谢璟珩清醒了不少,他看着自己已经喝了小半杯的黄色液体,又看了看灶王爷神像,赶紧小心翼翼地放下。
“这必定是灶王爷所赐。”谢璟珩心中无比激动。
忽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摸遍了全身,只找到了腰间的一枚传家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在这大灾之年,金银玉石远远没有食物水源贵重,如今灶王爷赐他神水救命,他理当奉上。
谢璟珩朝着灶王爷,恭恭敬敬拜了三拜,然后将玉佩放到了神龛里面,随后又拿起另外一杯紫色神水,兴奋地朝着堂屋跑去。
“三叔!四叔!凌哥儿!二婶婶!我们有救了...”
“你好,请问雨水过滤器是什么?”
档口是一个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的中年男子,听到询问,他抬头瞅了眼面前这个长相文静乖巧的女孩,又撇了一眼跟在她身后满脸堆笑的市场管理员,没放在心上,随口敷衍:“过滤雨水的,过滤完的水可以直接使用。但我这个是有专利的,无论要多少,都给不了折扣。”
身后的市场管理员一怔,随后讨好似地弯着腰,和苏念念笑着说:“哎呀他脾气差,您要不看看别的...”
苏念念摆摆手打算,径直来到一个长得像饮水器一样的设备面前,高度到膝盖,钢材制成,还有一根粗粗的塑胶管道。
苏念念很有兴趣,开口问道:“这个怎么使用呀?”
看报纸的中年男人,本是个名牌大学教授,姓冯,平时酷爱专利发明,手握十多种优质专利,但奈何近年来大学教授“非升即走”,他能力突出但不善于讨好领导,最后还是被优化了。
中年男人气不过,但也不愿意再回乌烟瘴气的大学,就索性在家附近的市场里支个摊位,售卖自己的发明。
这倒是新奇。
见苏念念蹲下来,宝贝似地用手摸着机器,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真的很感兴趣。
冯教授的脸色开始缓和,耐心地给苏念念介绍着机器怎么使用。
一番解释后,苏念念惊呼:“这太实用了吧!”
他们地处岭南,一连几个月都是阵雨,今年甲辰年龙吐水,暴雨更是没日没夜的下。
很多区域和街道根本来不及处理如此多的雨水,来不及过滤,就直接被当作废水处理。
“其实雨水若及时回收,利用率比废水会高很多。我做过实验,用我这个机器将雨水过滤后的水,直接煮沸,虽不如瓶装矿泉水纯净,但是也可以达到饮用标准的。”
怎样给谢璟珩送去足够的水源,进一步解决古人的生活用水,一直是困到苏念念的问题。
桶装矿泉水、瓶装矿泉水,她不是不能买,可一是量太大了引人注意,二来也确实是浪费。
京华市每年下那么多暴雨,若是她能将这些雨水收集起来,废物利用,再给谢璟珩传送过去,那是不是,就能解决一大部分水源匮乏的问题?
一想到这,苏念念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当即订购了五台。两万一台,共计十万元。
临走时还留了冯教授的联系方式,说要是用的好,以后会投资量产。
**
耀县,谢家内宅。
粥棚开了几天,百姓的反应甚好,谢家人在耀县的地位迅速升高,几乎比得上县丞了。
可后果就是,地窖的粮食和蔬菜迅速被消耗,现在只剩下一半了。
不过好在,谢璟珩今天一大早就又收到苏念念的通知,三日之后会送来300斤大米、300斤白面,还有各种做好的馒头、蒸饼、十大车蔬菜....
让赶紧腾出空房来装!
三间大宅院的地窖,有两个半现在都空了出来,足以屯下上千斤粮食。
但谢璟珩觉得还不够,在热心邻居的帮助下,他又在谢宅附近收了几间空房,还收了一个大仓库!
谢家的米粥救活了很多人,就连房主都不好意思要租金,直言随便用,就差把地契硬塞给谢璟珩了。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传送了。”苏念念扔下一张纸条。
“准备好了,两个地窖一个大仓库,应该够了。”
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下,却没有等来大米白面。
率先从神龛中掉出来的,而是一张张葱油饼、一个个油酥烧饼、红糖芝麻蒸饼、梅干菜扣肉锅盔.......
看着大人们忙的热火朝天,谢凌也是满满的干劲儿,帮着飞快地搬运着。
几十个盛着吃食的竹篮很快就被装满了,送往地窖保鲜。
看着还是不断往外冒食物的神龛,谢凌捡起一个油酥烧饼,咽了咽口水,拿在小手里摩挲着。
还热乎着呢!
他咽了咽口水。
但谢凌很懂事,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的爹爹,又望了望谢璟珩。
两个大老爷们见状,又笑着扔给他一个冒着热气的红糖芝麻蒸饼,说:“吃吧,喏,这个给你二婶婶带过去吃,她刚生完小弟弟,吃这个好。”
谢灵高兴坏了,小脸蛋红扑扑的,嘴里叼着油酥烧饼,怀中揣着红糖蒸饼,往二婶的院中跑去。
过了一会儿,神龛里又陆续传送十车的蔬菜、鸡蛋.....
好不容易停止了,两个地窖已经完全塞不下了,谢璟珩又拉着人赶忙将物资运往大仓库,这才勉强能放下。
由于仓库离谢宅有一小段距离,一车车满满的新鲜绿叶蔬菜被运往大仓库,把正在领粥的百姓们都看呆了。
绿色,那可是绿叶菜啊!有多久没看到了....
甚至小推车都装不下,白菜、萝卜、土豆、还有古人从没吃过的西红柿,时不时往下掉。
一个正在粥棚排队的年轻人,再也按捺不住,还未领到粥,冲出队伍,捡起底下的一个绿色萝卜,随便在袖子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
甜的!也一点都不辣!
萝卜的汁水瞬间充满口腔,蔬菜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粥棚又引起一阵骚动,百姓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扑在地上捡拾掉落的蔬菜。
谢璟珩一边忙着运货,一边对着人群喊道:“大家不要抢,每个人都有份,日落时分,大家排好队在谢家宅院领取。人人有份!”
人群中发出一阵欣喜,有的人都哭了,有的人甚至跪下了,对着谢璟珩“菩萨菩萨”磕头。
好不容易将所有东西整理完毕,谢璟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神龛又掉出来一张纸。
“你那有蓄水池吗?或者干涸的河床,我这有水,大量的雨水。”
水!
雨水?
尽管谢璟珩心中带着强烈的疑惑,但神灵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一丝犹豫。
这下可有的忙了,谢璟珩招呼着众人,赶紧帮忙找蓄水池。
这几天救济百姓,再加上二婶生产时候用了很多水,即使再怎么节省,矿泉水的库存也没多少了。
灶神这时候送来水源,还是大量的水,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听说需要找蓄水池,所有人都在帮忙。
别人都在外面忙活着找,只有钱钰率先盯上了三个大宅院中的池塘。
住的时间久了,对宅子的格局也多少有些了解。
钱钰判断,这院子原先都是富贵人家的住所,家家都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上还有九曲桥,想必以前是很风雅。
放眼耀县,除了这几间大宅子中干涸的池塘,一时间还真找不到放置雨水的位置。
况且,在自家院内,既防止外人偷用,自家人随用随取,也方便些。
待准备就绪后,苏念念那边准备放水,她先是传送来一只很大很粗的管子,让谢璟珩放干涸的池塘里。
片刻后,只见大量的雨水从管子中哗哗的流出,滔滔不绝。
然后,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池塘的水位逐渐升高,一寸,两寸,三寸....
菜上齐后,总共有二十多个,还全是贵价菜。
苏念念一言不发,淡定地坐下就要开吃,毕竟一会儿谈到正事,有没有机会填饱肚子都不一定。
可姑姑哪里吃的下去,她一脸的焦虑不安,局促不安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倒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看到好吃的眼珠子就不动了,什么好吃的都往碗里夹。
“念念,要不先说吧,不然我吃不下。”
苏念念抬眉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轻声道:“既然伯母想现在说,那行。”
“按照姑姑所说,你是觉得,除了我住的那栋小楼不能卖,我爸妈出事之后,把财产全部留给爷爷奶奶,这还不够?”
苏念念说的语气很轻,声音柔柔的。
这又一次成功将苏芬误导,以为在这些大是大非面前,苏念念还是当初那个只会哭的小女孩。
便吊着嗓子,大声说:“可不是么。你爸妈走了之后,就留下十万块钱给两位老人,这吃饭看病样样都要花钱,这怎么够?”
“要我看啊,反正你现在也赚钱了,赡养老人的义务,你也有份。”
苏念念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反而笑着转头看着一直沉默的爷爷奶奶,问道:“爷爷奶奶是什么态度?我记得我爸爸说过,他高中毕业开始,就没有再花过家里一分钱了。就连结婚时候的彩礼,都是他工作之后自己赚的。”
“老家四套房子,两套套都留给了姑姑,一套给大伯,一套你们自己住。我爸过年回家看你们,连个房间都没有,每年都是去镇子上自己住宾馆。”
“他当上大学教授之后,工资一万八,每个月给你寄八千块,一直到他出事...”
“你们不止他一个孩子,非要可着他一个人薅么?”
大伯母一听这话,瞬间不淡定了:“哎哎,你们两家的事情,可别牵扯到我们。他大伯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们手里可没钱。”
这话一说出来,弄的两位老人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还在世的一儿一女,竟没有一个主动要赡养他们。
半晌之后,爷爷终于开口了:“念念,我知道你爸爸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咱家就一个男丁,自然应该多承担些,更何况,你姑姑、大伯身体都不好,挣得钱也自然没有你爸爸多。”
听到这,苏念念还是忍不住笑了。
怎么,懂事孝顺的孩子,就是活该被欺负的那个?
从小到大,苏念念见爷爷奶奶的次数,都不超过十次。
自从家里出事,她这还是第一次见二老。
苏念念极其失望地瞥了一眼身体硬朗的爷爷,哪里像一幅生病的样子?
不过是为了陪姑姑演戏,多找她要一笔钱罢了。
“也罢,那既然这么说,姑姑,你把钱算一下,两位老人的赡养,分摊到我爸身上,还需要多少钱?我替他出了。”
苏念念说话很爽快,这让苏芬眼前一亮。
“你看啊,两位老人吃喝拉撒,以后若有个毛病,这都要钱,怎么的也需要三十万。念你爸妈走的早,你也可怜,就出二十万吧,剩下的十万,我和你大伯家平摊。”
大伯母狠狠地瞪了苏芬一眼,但还是忍着没说话,想听听苏念念的意思。
只见苏念念从随身手提包里拿出几张陈年的单据,一张一张地摆在饭桌上,说:“你儿子考大学那年,分数不够,非让我爸拖人找关系,我爸不肯。你气不过,借了我爸六万块,自己去的。这是借条。”
“后来你说家里的老房子要翻修,要我爸出钱,当时我爸妈刚结完婚,手里仅有的八万块,也都让你拿走了,这是借条。”
苏念念话锋一转:“可这么多年了,直到我爸死,都没看见老家的房子到底修成啥样。倒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前几年在城里买了房,好像几个月前又买了辆新车?”
苏芬刚要辩解,可苏念念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说:“剩下那十万块钱,算是我爸留给我的遗产,你也以照顾爷爷奶奶的名义要过去了。那这么一算,好像我们家给的钱,可不止二十万了吧?”
“姑姑,你还欠我四万块?”
这算来算去,姑姑苏芬竟然还倒欠四万?在座的人顿时就不淡定了。
“若按照赡养义务,我爸爸已经尽到了。如果你有异议,大可以去法院起诉,我随时奉陪。”
苏念念的语气依然很轻,但越是轻声细语,越逼的苏芬急赤白脸,开始口不择言地狡辩:“反正你说什么都没用,你爸挣钱就是给我们花的,谁让他是没人疼的老二...”
直到爷爷重重的咳嗽一声,她才闭上了嘴。
听到姑姑最后说的那句话,苏念念已经是对苏家人大失所望,她其实小时候就知道。
只是她依然无法体会,没人疼的父亲这一路走来,从小山村到大学教授,最后和同为教授的高知母亲结婚,这个过程会是怎样的一种艰辛。
父母在世时,她是最幸福的小公主,亲情对她而言,是万般美好。
爱是会让人长出血肉的。
可父母不在,她一个面对苏家,只有彻骨的寒意。
苏念念不想再和这一家子人纠缠下去了,她再次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递给在场人,所有人一份,说:“既然如此,那我给爷爷奶奶三十万,这三十万给过之后,苏家的一切事情,都和我毫无关系。”
姑姑苏芬瞪大眼睛看着合同,尖叫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和你没关系?你好歹也姓苏啊!”
“难道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苏念念冷笑:“怎么,难道姑姑还打算,等你死了,把两套房子过户到我名下?还是你觉得,苏家的家产,爷爷奶奶会分给我一份?”
此言一出,众人皆沉默不语。
一个孤女而已,终归是要嫁人的,怎么还妄想获得苏家的家产?简直是做梦。
思量再三,姑姑还是在那份合同上签了字。
然后立马朝着苏念念吼道:“合同我签了,那你也别反悔。三十万,我必须一分不少的看到。”
苏念念冷哼一声,也没胃口吃饭了,拎起包说:“你放心吧,明天就会转到爷爷的账户上。至于他老人家怎么处置这笔钱,那和我没关系了。”
***
不知为什么,走出酒楼后,苏念念忽然感到无比的轻松。
她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只觉得走路都轻盈了许多。
打开手机,苏念念正想着打车回去,却不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酒楼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
“盛年?”
秦夜这时候也停了下来,看着一桶桶的花生油,他不确定地问道:“璟珩,这难道是用花生炸的油?”
谢璟珩也不敢确定,但看着大家情绪如此高涨,他就把苏念念的原话和大家说了出来。
“灶神说了,以后大家一日三餐,肉菜管够,大米随便吃。但只有一点,就是不要浪费。”
“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现在粮食充足,我们晚上就索性好好吃一顿。竹一,你去给今天报名民兵队的百姓们,每家先送去一袋大米,四颗大白菜,两包冻肉。”
谢璟珩的目光落在花生油上,说:“索性就用它做菜试试。”
说着,谢璟珩拆开了外包装,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花生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飘在众人中间。
秦夜狠狠吸了吸鼻子,若不是现场不止他一个人,他都想扑过去直接喝几口。
毕竟肚子里太缺油水了。
.....
谢宅里的人从早忙到晚,再加上钱钰和秦夜的帮忙,才勉勉强强将苏念念这次送来的物资都安置好。
看着满满当当的地窖,多的快溢出来的池水,谢璟珩心里才稍微踏实。
至少这些,能让他们在耀县多呆一些时日。
到了晚上,谢璟珩命人直接开了一桶花生油,蒸了好几锅大米饭。
忙活了这么多天,得好好吃一顿了。
于是大家都欢天喜地的,眼巴巴地等着尝尝,用那花生油炒的菜,是何等滋味。
却不料这时候苏念念传来了字条。
知道他们晚上要庆祝,就索性给他们点了外卖。
“何为外卖?”谢璟珩有些疑惑。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松鼠桂鱼、八宝葫芦鸭、豉油鸡、脆皮烧大鹅、龙井虾仁....
一盘盘他们见都没见过的菜,装在好几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从神龛中冒了出来。谢璟珩看的眼睛都直了。
对于现代食物,他也只是尝过几口奶茶,吃过几口混着草根的猪脚饭。哪里见过这些美食!直到他把这些精致的菜肴端上桌,所有人都傻眼了。
谢岚是大学士,也算是众人里在皇宫里待得最久的人,他也从未见过这些菜式。鱼他是见过的,但从未见过做成如此形状的鱼。还有那味道,闻着酸甜中带着油香,实在忍不住了,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
简直了,那味道简直了。鱼肉是脆的,外酥里嫩,再加上番茄酱熬成的浓汁,酸酸甜甜一点都不腻,叫人根本停不下来。
二十多个大菜,很快被大家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就连后来端上桌的花生油炒大白菜,都顾不上吃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赞叹不已。
“谢将军,这味道也太好吃了。之前你说你们谢家的粮食,是神灵赐予,我还不相信,可现在,我是心服口服啊....”秦夜边吃边说,嘴里含糊不清。
吃饱喝足后,大家也不禁再次感慨,这神仙吃的东西,是真的美味啊!
***
苏念念思索了一阵,觉得盛年说的不错,姑姑现在无非是看她生意多了,想多敲诈几个钱。
她翻看手机,见姑妈在家族群里还在疯狂地艾特她。
“你爷爷奶奶现在在京华市总医院做手术了,你个死没良心的都不来看一眼?”
“这次医药费两万八,你看是直接转账吗?至少得平分吧?总不能让你姑一个人出…”
苏念念不看还好,这一看真的是气不打一出来。
爷爷奶奶虽然有些慢性病,但身体一直还算硬朗,怎么就做手术了?
更何况,若真的两位二老身体不好,姑姑能现在才说?
估计早就逼她给钱了吧。
这八成是姑姑的有一个伎俩。
见苏念念挣钱了,想方设法骗着二老从农村来到京华,打亲情牌来着。
不过,这几天苏念念想了想,忽然觉得盛年说的也对,若是能用钱解决姑姑对自己的纠缠,那都是小事。
“既然爷爷奶奶来了,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天盛酒楼,我定包间。”
发完这句话,苏念念又主动艾特了一下姑姑:“有什么话,姑姑也拿到桌面上来说吧。”
艾特所有人,发完这条消息后,群里一片寂静。
群里其实还有苏念念的,其实也一直在京华,但自从出事之后,这对夫妇一直完美隐身。若不是看到好处,根本不会主动说一句。
等了很久,大伯母才装模作样地凑上前,回了句:“哎呀,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好好处。苏芬你也是,怎么总欺负念念一个姑娘呢...”
剩下的对话,苏念念没看,觉得恶心。
***
到了晚上,苏家人如约而至,许久未见的爷爷奶奶、伯母一家,还有姑姑和她的儿子。
天盛酒楼的雅间,低消五千起步。
苏家人看着高档的酒楼雅间,不禁都好奇,这苏念念最近是在做什么生意,难道真的像苏芬描述的那样,挣大钱了?
大家都疑惑着猜来猜去,而苏芬一脸傲娇和不屑。
“我就说嘛,她那个死丫头,拿了他爸妈那么多遗产,肯定是心里有愧,这才主动请我们吃饭。”
伯母调侃着:“遗产?苏芬,我看你是打着爸妈的名义,来逼着找念念要钱的吧。”
“哎你怎么说话呢?”
这还未开席,姑姑和伯母差点打起来了。
“爷爷、奶奶——”
包厢的门被打开了,苏念念身穿一袭墨绿色的真丝连衣裙,头发刚刚做了造型,化了淡妆,耳朵上还戴着新买的一幅珍珠耳钉。
她本就皮肤白皙,五官条件很优越,这样一打扮,还真的很耐看。
苏芬看到苏念念都惊到了,像是抓到了把柄,扯着脖子大喊:“你们看吧,这小丫头片子肯定挣钱了,不然就她一个抽送外卖的,哪有钱打扮自己。”
但苏念念似乎没听见,她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文件袋,笑着递给苏芬:“姑姑,你说爷爷奶奶病重住院,可我从总医院刚回来,都没有找到爷爷奶奶的挂号记录。你说的那两万八,是哪的钱?”
苏芬顿时哑然,她是万万没想到,苏念念还真敢去医院求证。
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下不来台么?
苏念念瞥了一眼苏芬惊恐的表情,冷哼一声:“先上菜吧,有什么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