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信徐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信面对危险的闲庭信步让徐晃颇为心折。而徐晃矫健的身手也让徐信很是满意。因为他知道,头顶有一个凶兽正在虎视眈眈。什么时候寻到了一个破绽,就有可能一口下来,把国公府吞个骨肉不存。所以,在国公府故旧之外,培植自己势力就迫在眉睫。千门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自己作为正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最先要配备的就是火将。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那么一切都是零。就目前看来,徐晃已经通过了最初的面试。“回公子!”徐晃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伤亡统计已经出来了,因为库房在营房的最角落处,所以只死了十六个值更的。”“圣上和兵部的人也都下到了神机营,节度使大人正在接受垂问。”徐晃是个言简意赅的人,说完就闭了嘴,等着徐信的下一步指示。徐信听了,本...
而徐晃矫健的身手也让徐信很是满意。
因为他知道,头顶有一个凶兽正在虎视眈眈。
什么时候寻到了一个破绽,就有可能一口下来,把国公府吞个骨肉不存。
所以,在国公府故旧之外,培植自己势力就迫在眉睫。
千门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自己作为正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最先要配备的就是火将。
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那么一切都是零。
就目前看来,徐晃已经通过了最初的面试。
“回公子!”
徐晃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伤亡统计已经出来了,因为库房在营房的最角落处,所以只死了十六个值更的。”
“圣上和兵部的人也都下到了神机营,节度使大人正在接受垂问。”
徐晃是个言简意赅的人,说完就闭了嘴,等着徐信的下一步指示。
徐信听了,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时候,徐立不该通过徐晃对这边传唤吗?
不管是警告,还是求援。
可他撑着冷场等了一会儿,就是没有等到徐晃说徐立的半句话。
看来要过去看看情况。
他打发青莲:“去,让吴雄备车,我要去一趟神机营。”
青莲躬身一礼,就婀娜而去。
那小身段儿摆的如迎风摆柳,说不出的得意。
徐晃待青莲走了,皱着眉头建议:“少爷,国公府已经很多年没有直接插手过神机营的事情了,这次......”
听出了对方口中的忧虑,徐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没事,我只是一个小孩子,知道自己的......”
他不确定地看了看徐晃。
徐晃能跟在徐立身边这么多年,一身勇武是有,办事得力才是最关键的。
他心领神会地补充了一句:“义父是老国公的堂侄。”
徐立点点头:“知道自己的叔叔遭遇意外,过来慰问一下,谁能说出什么来。”
说话间,青莲又匆匆回来:“少爷,车马已经备好,在正门外。”
徐信点点头,刚刚走出门,就见到一个脑满肠肥的厨子,捧着一个包裹匆匆过来。
他对这人有印象,正是刚刚推选出来的厨师长李大亮。
李大亮匆匆而来,也不说话,就跟在身后。
这下倒是把徐信给弄了个莫名其妙。
“有事?”
李大亮憨憨地一笑:“听说少爷要出门,这天寒地冻的,怕冻着你,特意弄个熏炉过来。”
在古代,车行马慢。
达官贵人若是在数九隆冬出门,都会准备这个。
不过在国公府,一般只有徐破弩和于慧君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李大亮这次的献殷勤,恐怕也是给他升职加薪,这才有了相应的礼遇。
什么叫劳动人民的朴素情感?
这就叫劳动人民的朴素情感啊朋友们!
面对下面人释放的善意,徐信从来不吝啬赞赏。
他甚至拍了拍李大亮的肩膀,对青莲道:“记着点儿。”
至于记什么,因为他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年代的物价水平,所以也没有直接开口大加赏赐。
施恩要注意度,否则下面人很容易起了贪婪之心。
让徐晃接过熏炉,他打发李大亮和青莲:“你们都回去吧。”
李大亮一脸喜色:“少爷,中午回来吃饭吗?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啊!”
而青莲则一脸不情愿:“少爷,我要跟着去伺候你啊。”
这次不用徐信,徐晃就把小丫鬟打发了。
“这位......”
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女人是不能进军营的,能进军营的,只有卒妻。”
所谓的卒妻,并不是士兵的妻子。
而是在打仗的时候,为了解决士兵的生理问题,会编一些犯人的妻子甚至寡妇进营。
国公府是军伍世家,青莲自然知道这个东西。
听得脸色煞白,如小鹿般逃了出去。
“少爷,那我在家乖乖等你,你早点回来。”
远远飘来的话转瞬就消散在雪天,徐信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大门前,一架古拙的马车早已经准备好。
马车前面,则是两匹通体红色的高头大马,在雪地里踏着梯子,鼻子里往外喷着白色的烟柱。
吴雄很殷勤地扶着徐信上车。
有那么一刻,徐信发现徐晃看那两匹马的眼神竟然有些惋惜。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就盘在了软卧之上。
轻轻一颤,有细碎的马蹄声响起。
徐信微微挑起窗帘,看着国公府那高大的门楣渐行渐远,心中也是燃起斗志。
国公府门前的两个石狮子都已经斑驳了,想要弄死小爷,那就拿出点真本事吧。
国公府的马车虽然是通行无碍,但这一路上难免经过拥挤的闹市。
十几公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
神机营背靠着庆国皇城东华门外。
徐信下车的时候,还能看到有阴烧的硝烟。
车里的熏炉早已经没了温度,他随意吩咐吴雄。
“等下你去里面找个人,再烧些碳火回去用。”
吴雄欣然应诺。
徐晃也矫健地翻身下马。
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面,也还是如钉子一样钉在了路面上。
哪怕昨晚上彻夜未眠,哪怕是不停地来回奔波,这汉子也如铁打的一样不会犯错。
真是天生的火将人选。
徐信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员猛将从那个便宜堂叔手里撬过来。
有徐晃的带领,一行人很顺利地进入了大营。
一进军门,就是大大的校场。
在校场的周围,有着整齐且低矮的建筑。
“义父他们应该在主帐。”
说是主帐,其实是一座两层楼高的建筑。
在主帐的前方,则是三四米高的点将台。
风雪中,点将台周围插的旗子猎猎作响。
不错,有那么股子铁血的味道了。
吴雄跟着兵士去安顿车马,徐信则跟着徐晃来到主帐前。
远远的,就看到有十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扔在风雪之中。
许是时间长了,竟然已经半没在那里。
在经过尸体的时候,徐信目光微微一凝,更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这次军营失火爆炸案件,没那么简单!
看着徐信若无其事地跨过尸体,走进主帐,徐晃瞳孔微微一凝。
要知道,十几具残缺的尸体摆在那里,如修罗地狱一样。
就连自己第一眼看过去,都有些不忍直视。
可小少爷竟然视若无睹。
再加上今天看到他在徐家的表现,让徐晃眼中多了些寻味。
徐信却察觉不了这些,当先迈入主帐。
主帐内,兵部右侍郎范长顺和三皇子姜无咎正在对徐立进行垂询。
莫名其妙地看到进来一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徐信耸了耸肩:“我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模样,范长顺的心中充满着讶异。
这不是徐家的那个二傻子徐信吗?
三皇子不认识他还能不认识?
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怎么变得跟普通人一样了。
“皇子殿下,这位乃是国公府的五公子徐信。”
姜无咎今年二十岁出头,身穿蟒袍,头戴高冠,外面穿着毛皮大衣,端的是贵气无比。
听了范长顺的介绍,也是惊讶地道了一句:“徐信不是个二傻子吗?”
徐信正了正颜色。
“一直以来,我都是在浑浑噩噩地活着。昨天,在睡梦之中,我梦到了我的父辈,我的哥哥们,他们的英灵唤醒了我......”
风声呼啸,大雪拍帐。
许是他的话太过正经,让帐内的人听得都浑身一冷。
“他们告诉我,徐信,我们死的蹊跷,国公府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们一定会守护在你身边,让你撑起国公府的荣光!”
说到这里,他摊了摊手:“于是我就醒来了!”
大帐内沉默了一下,范长顺勃然大怒:“妖言惑众!”
“徐家几位为国捐躯,你却说死的蹊跷,你是指责别人害死了他们不成?”
徐信其实给出的答案看起来戏谑,其实也是颇有深意的。
在这个年代,有太多鬼神玄说,根本不需要怎么圆自己怎么苏醒这件事情。
可他还是这么说了,为的就是要让那些幕后的人知道,自己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这样,总会有人急不可耐地跳出来。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以逸待劳,就可以慢慢发现事情的真相。
见范长顺急不可耐地指责自己,他冷笑一声。
“怎么,范侍郎昨天才在我们家当着那么多人面退婚,把我爷爷气的口吐鲜血,今天就开始要指责我妖言惑众,想让人把我抓起来了?”
“小心我让我哥他们把你带走。”
十六岁的年纪,说这么幼稚的话语,总会让人觉得可笑。
可范长顺听了,却觉得从尾巴尖儿开始窜凉气。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在军营之中说这些鬼神学说,怕不是想要动摇军心?”
说到这里,范长顺蹭一下从桌子后面站出来,对着姜无咎拱手:“殿下,我建议将这巧言令色之辈乱棍打出,以正视听。”
徐信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身后的徐晃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立。
徐立却眯着眼睛,好像没有没事人一样。
姜无咎皱了皱眉,冲着徐信努了努嘴:“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
徐信不屑地道:“范侍郎如果认为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就应该先回家把自己家的祠堂砸了,把自己家的祖坟撅了,然后指着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臭狗屎,谁让你们庇佑我的,老子当个大头兵传令兵好好的,非要让我青云直上,当这个兵部的右侍郎!”
此话一出,如滚滚天雷。
兵部跟随来垂询的几个人一听,忍不住窃笑。
被范长顺一瞪,连忙收住笑容。
在外人听来,徐信不过是在巧辩。
但在知道范长顺如何上位的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了。
你范长顺托了老国公的提携,甘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傻子。
几年的时间,从一个从九品到了正二品。
结果看国公府大厦将倾,第一个跳出来背刺。
背刺就背刺吧,你顾念儿女,私底下退婚,人家最多说你个忘恩负义。
可却在徐家的葬礼上,当着那么多人退婚,这和撅自己的祖坟有什么区别。
姜无咎或许是不知道内情,但祭祖是庆国数千年留下的传统。
就连自己的父皇在祭天祭祖的时候,也是要默默念上几句“祖宗保佑”的。
所以对于徐信的说法,他并没有什么心思。
反而是对这个国都盛传的二傻子忽然变得聪慧了有些好奇。
他把范长顺甩到了一遍,问徐信:“你是怎么来的?”
徐信把脸色一肃,这看的众人都是心惊。
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哥接下来要有什么语出惊人之举。
不料他半侧着身子,指了指外面:“从门!”
“难道你们都是跳窗吗?”
这!
所有人心中顿时滑稽了起来。
这他娘的还用你说?
“噗嗤!”
一个娇俏的笑声打破了沉默。
徐信忍不住看过去,目光落在了姜无咎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身上。
说是小太监,但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明明是一个女人。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女人。
女人也发现了徐信目光中的一样,眼神一下子慌乱,如受惊的小鹿一样低下了头。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别人并没有发现。
倒是姜无咎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徐信捧腹不已。
“妙人,真是个妙人!”
他敢先笑出声来,刚才还一片肃杀的主帐中都是快乐的氛围。
徐信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跟着浅笑:“主要是听说这边出了事情,有些担心我堂叔有没有受到惊吓,这才过来慰问一下。”
“之前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看大家精神绷的太紧,所以活跃一下气氛罢了。”
说着,走上前去,很老成地拍了拍徐立的肩膀。
“叔父,看到你人还好,家里面也就放心了。”
徐立今年三十多岁,虽说是执掌着京师三大营之一的神机营,却没有多少武人的风范。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徐信的手:“有劳国公和老太君挂怀了。”
徐信轻笑一声,指着门口:“听说死了十六个人,怎么外面只有十五具尸体啊......”
徐信从睡梦中醒来,先听到的就是窗外呼啸的风。
他的脚探了一下,先前的软玉温香已经不在。
看着雕花窗棂里透进来的天光,一个鱼跃起身。
拖延症,赖床什么的,不存在的。
行动力才是成功的第一要素。
还没把袍子穿好,就听见吱呀一身,青莲气呼呼地推门进来。
她鼻头冻的发红,一脸地委屈。
“管家说昨天晚上熬夜熬的太晚,没来得及给我们准备早饭......”
徐信愣了一下,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这货还真勇啊!”
“他一直是这样吗?”
青莲摇了摇头:“不是,以前对府内上下照应的都很好,否则也不会让他做这个管家。”
她微蹙着秀眉:“好像是几位公子出征以后,对我们这些下人就开始嚣张跋扈了起来。”
徐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人的。
洗漱了一下,就要去看看老国公的情况。
“就这么算了!?”
青莲有些郁闷:“少爷你之前傻的时候被欺负也就罢了,可现在......”
徐信冷笑了一声:“这种货色,还需要我专门对付,他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不成?”
说完,就迈步出门。
再次来到内仪门,发现门口多了两个家丁。
在寒风中,家丁们哆哆嗦嗦地来回跳着往手上呵气。
看到徐信过来,都装模作样地直起了身子。
“管家有吩咐,老爷和夫人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谁都不能进来。”
他妈的没完了是吧!
徐信心中暗骂。
到底是这个徐强太傻了 ,还是太自信啊。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干得过自己这个国公府唯一的独苗啊。
还玩儿这一套挟天子令诸侯的把戏,真是弱智。
徐信冷冷地瞪了一眼二人,也不说话,就闷着头往院子里进。
两个家丁并排一站,堵住他的去路。
反正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不让徐信见老太君和国公爷。
虽然都说徐信疯症好了,但在他们看来,五公子还是以前的那个大傻子。
只要不伤着他,那就一切都好。
可徐信压根儿就没有跟他们讲道理的打算。
实力不够才需要布局。
自己国公爷唯一的亲孙子,对付个家丁和管家都需要绞尽脑汁,那就是侮辱自己的身份。
想到自己前世无聊看那些小说,主角一个个身份无比尊贵,却跟个下人在那里斗智斗勇都有些想笑。
如果不是自己做个局就能弄上几千万,真想去写小说抢了那帮傻子的饭碗。
徐信直接一个提膝,重重地顶在了一个家丁的下体上。
那家丁脸色一僵,整个人就如同大虾一样佝偻了起来,歪倒在冰凉的地上,喉咙间挤出了狗一样的悲鸣。
徐信愉快地跨过他,进了内仪门。
爷爷这屋里的暖气可真足啊!
一进屋,徐信就活了过来。
他直接进了内室,徐破弩还没有醒来,倒是于慧君已经在床边看顾着,茶几上,还放着各色的点心。
徐信先向于慧君问了安,然后就捏起点心大快朵颐起来。
“奶奶,那个徐强,换了吧!”
老太君愣了一下,随即舒展了眉头:“那就换了。”
一切就这么的顺滑自然。
甚至都没有问什么原因。
“不过也不着急,先物色一下人手,弄完了之后再换。”
老太君更加满意,看向徐信的眼神带着慈祥。
两人没说几句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徐强额头青紫,怒气冲冲地进来。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亲信,夹着呼痛不止的那个家丁。
他也不看徐信,直接冲着老太君叫起冤屈。
“老夫人,国公爷刚刚大病一场,你也熬了一夜,我就想着今天不让其他人打扰到你们。”
“不料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小公子上手就把旺财打伤了......”
“噗嗤!”
徐信听了伤者的名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神特么旺财。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叫一个狗名字?
徐强更加愤慨:“大家伙儿都尽心尽力服侍老爷夫人,小公子这样做,怕是要伤了大家的心啊。”
说到这里,他甚至开始赤裸裸地威胁了起来。
“现在老爷夫人身体就这个样子,小少爷如果失了人心,到时候有人怀恨在心,有个三长两短......”
“啪!”
见徐强越说越不像话,徐信忍不住抓起盘子砸了过去。
这次徐强有了防备,躲了过去。
徐信指着他,压着声音道:“爷爷现在病重,别在屋子里吵吵。”
可他越是这么说,徐强越是要闹。
“都说你的疯症是好了,但我看你的疯症是越来越厉害了。”
说着,他一挥手:“把小公子送回房间,再请医生,好好修养。”
这若是在以前,徐强断然是不敢这么嚣张的。
毕竟,徐信的几个哥哥可都是万人敌一样的存在。
可眼下整个国公府,两个老的快断气的,一个病了八九年的,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自己把这些人都给控制住了,再慢慢转移国公府的财产,转眼富家翁那是一定的。
到时候,再威胁老爷老太君,收养自己的儿子做子嗣,混个国公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过程中,于慧君眼睛眯着,等着看徐信的反应。
徐信眼见着人要涌上来,也不害怕。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我刚刚病好,也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但我现在对家里的安全很不满意,你们几个谁的拳脚好一点,来跟我自荐,我要提一个家丁头领。”
话音一落,几个人的动作停下了。
他们左右看着对方,都试图猜一下彼此的想法。
徐强一听急了:“你们愣着干什么,你们以为这个傻子说话做数不成?”
“都赶紧上,回头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哎,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徐信本来还打算找到人手之后再说换掉徐强,这时候索性直接摊牌。
“这么说吧,不但是家丁头领,就连这个徐强我也打算换掉了,而且已经征得了奶奶的同意。”
说着他冲着于慧君道:“奶奶你说是吧!”
待到于慧君微笑着点点头,才把双手一摊:“路子我已经给你们指明了,至于该怎么做,需要我教吗?”
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儿。
徐信唬的蹭一下窜了起来,感觉头又是针扎一样的疼。
就摔了一下后遗症就这么厉害吗?
无语中,他靠着床帮,看到那姑娘。
这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青莲吗?
可看你这娇润的红唇,熏染的脸颊,妖媚的姿容,婀娜的身条。
你说你叫青莲?
你明明是个骚货啊!
“你干嘛?”
青莲笑着脸上竟然带着些许娇羞。
“少爷,老国公这么一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国公府就剩下你一棵独苗了。”
灯火噼驳,照的青莲脸上阴晴不定。
“我今天就从了你,我们早点给国公府传宗接代好不好。”
说着,伸出一双藕臂,作着平日里哄徐信的样子:“来,乖,姐姐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徐信恍然,冷笑浮现。
这青莲,八成是看准国公府大乱,想要翻身农奴做主人了。
只是他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加上和原主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担心徐破弩的安危,哪里有心思搞这种事情。
看着凑过来的青莲,抄起四十四码的大脚,狠狠地踹在对方脸上。
“滚一边儿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靠近我三尺。”
青莲眼前一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徐信的警告。
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你,你病好了?”
回答她的,是徐信冰冷的眼神。
一时间,青莲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要我说第二遍吗?”
见徐信又扬起手臂,青莲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徐信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
穿越就穿越吧,怎么就穿越到这种危急存亡的家庭了。
可没等动脑子,脑子好像被搅和一样,疼的他忍不住地抱头呼痛。
然而手摩挲了几下,微微一愣,自己的后脑勺竟然有两处地方,下面有着硬物。
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原主的指甲够长,他一狠心,使劲顺着头皮往下捻。
稍稍一碰,疼的好像脑袋里着火了一样。
但这一下,他也确定了,竟然是两根针状物。
徐信前身从一个孤儿,到拉起一个百人团队,横行于地下世界,自然是有其狠辣的地方。
他一咬牙,猛地一拽,两道血光在房间内迸现。
在剧痛过后,则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舒爽。
仿佛是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他瘫坐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将那两个物事拿出来看。
竟然是两根银针。
银针在头里面已经扎了很久了,以至于上面的血都成了黑褐色。
想来,原主就是因为这个变傻的。
好狠的人。
无形中,徐信就觉得有一股阴云在头上笼罩。
看来,对国公府动手,已经从数年前就开始了。
他找了一个锦绣手帕,把两根银针包裹了起来,匆匆出门。
一出门,呼啸的北风灌了他一个透心凉。
顶着风,凭着记忆穿廊过巷,很快走到内仪门。
能听见里面的嘈杂和慌乱,看来老国公的情况很不好。
徐信心中微微一沉,刚刚迈进内仪门,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响声。
下意识往东南方向望去,却见到有火光冲天而起。
古代难道还有这种规模的火灾?
不过这都不是他注意的,凭经验判断,火光处距离这边有一二十里,反正烧不过来。
老国公的身体才是他最在意的。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一边快上几分,一边在心里祈祷。
“我的便宜爷爷,你可得撑住啊,你这如果没了,让我一个人撑偌大的国公府,指不定啥时候我就给人吃干抹净了。”
匆匆走进屋子,只见老太君坐在正堂,目光呆滞。
里屋则哄哄乱乱的,跟打仗似的。
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出来,手里端着的盆子殷红。
徐信也顾不得和奶奶打招呼,就要往屋里冲。
“少爷,你别闹了,老爷快不行了。”
徐信抬头一看,这个面容很是深刻。
正是之前把自己推倒的管家徐强。
他现在虽然语气低沉,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悲痛。
徐强今年五十多岁,已经在徐家服务三十多年了。
十年前,由于其忠心,赐姓为徐,可以说和徐家的绑定很深。
现在,郑国公府就靠徐破弩撑着。
如果徐破弩没了,那么国公府在国都的地位将会大大降低。
可为什么他会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地担忧,甚至有一些兴奋呢?
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滚开。”
徐强一愣,这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庆国出名的大傻子。
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但身上却仿佛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他当然不信徐信能解决什么,但一想着自己将要成为国公府的半个主人,心中顿时生起了一种优越感。
“别闹......”
徐强丝毫没有退让,他就是要让府中人看着,就连国公府唯一的独苗,也要听从自己的安排。
“你进去添乱,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果然,这一通训斥,让房间里几个丫鬟瞪大了眼睛。
这国公府,是要变天了吗?
吵闹声惊动了老太君,她茫然抬起头,伸手召唤徐信。
“信儿,你醒的正好,我还担心,你爷爷走的时候,你见不了他最后一面呢......”
说着话,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徐信看的一阵心疼。
要知道,于慧君当年可是能和徐破弩并肩策马,大破敌军的巾帼英雄啊。
他快步上前,抓住于慧君枯瘦的手。
外面天寒地冻,但屋里面有暖炉,并不冷。
可于慧君的手却冰凉一片。
他忍不住将于慧君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奶奶,放心,有我在,爷爷没那么容易死的......”
悲痛之下,于慧君也没有听的真切,也没有察觉出孙子的变化。
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坚强的支柱和依靠而已。
徐信听着里面,徐破弩的喘息已如断了木头的风箱。
他再也不做忍耐,顺手从桌子上拎起了一个青瓷花瓶,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径直走向徐强。
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血光迸现!
徐强捂着头呼痛,朦朦胧胧中听到徐信不屑的话。
“恶奴欺主,有这种戏份的角色一般都不得好死知道吗?”
十五具尸体?
徐晃愣了一下。
他虽然从小在军伍里厮混,但并没有上过战场。
面对那残肢断臂,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数。
可徐信不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吗?
而徐信在说着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紧紧地落在徐立的脸上。
果然,对方的眉眼微微一凝。
随后急辩:“爆炸的威力太大,一个个被炸的肢体粉碎,这是仵作们拼接起来的,是十六人无疑。”
徐信看了看范长顺和姜无咎。
见两人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徐立有没有背叛徐家。
现在看来,果然是了。
否则,对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再求证一下,而非着急盖棺定论。
诚然,这主帐前的尸体被拼凑起来,是有十六具的样子。
但徐信作为千王出身,观察力极为敏锐。
对方明显是利用了肢体被炸残缺一说,硬生生拼凑出来的。
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有两具尸体上的手臂明显是同属一个人。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的打算。
国公府风雨飘摇,现在拿这件事情说项,完全就是捅自己一刀。
知道徐立背叛的事实,接下来就好办了。
徐信点点头,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意思:“眼见着年关将至,这些士卒遭此横祸,一家人少不得哭哭啼啼的。”
“虽然这件事情和国公府没有关系,但炸药毕竟是国公府制造的,把名单给我一份,我要对这些家庭慰问一下。”
姜无咎听了一愣,随即赞叹:“先前望奴城一战,徐家四杰身陷敌阵,都说国公府后继无望了。没想到这时候徐信世弟竟然醒了,还这么干练,吾心甚慰啊,就是父皇知道了,恐怕也会大喜过望。”
大喜过望?
徐信心中冷笑。
我看你爹恐怕能气死才对。
好容易搞死了四个大的,就等着吞下国公府最后的遗产了。
结果二傻子翻身了。
一些谋算都要再重头。
范长顺却皱眉训斥:“这些人因公牺牲,自然有兵部抚恤,徐信你是想要收买人心吗?”
这个指控可是很严重的。
要知道,虽然各地卫所,豢养私军都是寻常。
但京师三大营可不一样。
京师三大营乃是皇帝亲军,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只能效忠皇帝一人。
国公府之所以这些年被针对这么厉害,恐怕也是因为其对神机营的掌控程度太高所致。
面对范长顺的一头污水,徐信没有回答,先是问徐立:“你怎么说?”
知道了对方背叛的事实以后,他连个堂叔都懒得叫了。
徐立皱着眉头:“范侍郎说的有理,国公府既然早已经交出了神机营,那么就尽量不要插手神机营的事情了。否则,别人还以为神机营是国公府的私兵呢。”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徐信直接把二人撇在一旁,冲着姜无咎一拱手:“皇子殿下,京师三大营拱卫皇城,昨日之事,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也是惊扰到了皇城里的贵人......”
“现在年关将至,万物肃杀,幽魂不得解脱,怕是会有冲撞之举,惹了皇城安宁。不若小子代替皇子殿下去慰问一下亲属,帮其准备葬礼,早日安顿。”
“你......”
范长顺见徐信又要做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当场就要反驳。
可姜无咎一摆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打算。
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倒不是怕皇城受到惊扰,主要是这些士卒拱卫皇城,年关将至,死于非命,多加抚恤一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拟定一个章程,回头送与齐王府。”
说完,像是不想继续争执,就捂嘴打了个呵欠:“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宫向父皇禀报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一个可以堪称抄家灭族的罪过,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徐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是觉得神奇。
出门的时候,姜无咎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能不知道,你小的时候还打翻过我的砚台。”
说完,就仰天长笑出门。
若不是门口有血粼粼的十几具尸体在那里,这本该是一个宾主尽欢的场面。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徐信能感觉到一阵香风拂过。
抬眼看去,太监打扮的女人好似瞟了自己一眼。
视线一个交汇,又带着些慌乱低下头。
难不成是姜无咎的宠妃?
这位皇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吩咐了一声徐晃:“徐晃,待会儿把这十六个人的名单资料准备一下,送到国公府,我今天就要。”
说完,就快了两步,跟在姜无咎的身侧,谈笑风生而去。
屋里,只剩下范长顺几人大眼瞪小眼。
少顷,徐晃有些踌躇:“大人......”
徐立有些不耐烦地道:“几个名单还需要找我?自己去找军籍黄册。”
徐晃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虽然有些委屈,但还是一拱手,匆匆而去。
“你们几个都出去,我和徐大人有话要说。”
范长顺把自己的随从都打发走之后,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眉头紧皱。
“徐大人,这个小崽子忽然冒出来,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徐立却有些不以为然:“徐家现在只剩下一老一小,老的已经如风中残烛,小的就算是恢复了神智,又能起什么用?”
“明后天你们就可以下文,让国公府补充火药了。到时候,老国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老太君女流之辈,又进不了作坊。”
“到时候也只能委托其他人了。”
“就算是不直接给我们配方,我们只需要盯紧各种原材料的用量,难道还推算不出比例不成?”
范长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徐立拱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徐大人了,若是事成,我愿将小女范蕴若奉上。”
徐立看着范长顺恭顺的模样,不禁拈须长笑。
二人在密谋的时候,姜无咎也回到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