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全文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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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曦晚宋闻轶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全文》,由网络作家“超大杯冰阔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面尽是守卫的脚步声,宋曦晚无法逃脱。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宋曦晚放缓气息,抱着一丝侥幸。谢丞骞应该没发现她吧?“谁?”结果,谢丞骞已然走到屏风前,嗓音冷沉地质问。宋曦晚心中一阵荒凉。完了。这时,谢丞骞的手已经缝隙中凌厉探进来,掌风逼得宋曦晚眸色一紧,侧身躲开,最后被迫跟谢丞骞交手。动静不小,正在搜查的守卫似乎都往这边来了。宋曦晚当机立断后退几步,连忙行礼,“参见王爷。”谢丞骞收回手,墨眸里闪过一抹异色。“宋姑娘怎会在此处?”宋曦晚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我是来找阿爹的,不料在这大理寺迷路了,又听闻大理寺闯入了刺客,一时慌张便躲了起来。”谢丞骞眸色沉沉地注视着这张鲜活脸庞,嘴角轻抿。宋曦晚使的果真是燕无双教的武功。真的是她。宋曦晚则内...

章节试读

外面尽是守卫的脚步声,宋曦晚无法逃脱。
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
宋曦晚放缓气息,抱着一丝侥幸。
谢丞骞应该没发现她吧?
“谁?”
结果,谢丞骞已然走到屏风前,嗓音冷沉地质问。
宋曦晚心中一阵荒凉。
完了。
这时,谢丞骞的手已经缝隙中凌厉探进来,掌风逼得宋曦晚眸色一紧,侧身躲开,最后被迫跟谢丞骞交手。
动静不小,正在搜查的守卫似乎都往这边来了。
宋曦晚当机立断后退几步,连忙行礼,“参见王爷。”
谢丞骞收回手,墨眸里闪过一抹异色。
“宋姑娘怎会在此处?”
宋曦晚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我是来找阿爹的,不料在这大理寺迷路了,又听闻大理寺闯入了刺客,一时慌张便躲了起来。”
谢丞骞眸色沉沉地注视着这张鲜活脸庞,嘴角轻抿。
宋曦晚使的果真是燕无双教的武功。
真的是她。
宋曦晚则内心打鼓,为何谢丞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略掀眼眸想要打量,谁知撞上那双幽深黑眸,她又慌乱低下头。
果然,这冷意入骨的眼神分明是不信她!
宋曦晚试图再作解释,头顶上方传来谢丞骞毫无波澜的声音。
“宋大人不在此处。”
“啊?”
宋曦晚愣住。
谢丞骞又道:“正好本王要去找宋大人,一起?”
宋曦晚不想跟谢丞骞过多接触,可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便有劳王爷了。”
出门时,宋曦晚心神不稳,险些被门槛绊倒。
谢丞骞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宋曦晚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身体一僵,下意识挣脱开。
谢丞骞手顿住在空中,眼底掠过一抹黯淡。
“小心。”
宋曦晚压着心中慌乱,“谢谢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着,引来不少探量目光。
宋曦晚无心追究,只想尽快摆脱谢丞骞。
偏偏谢丞骞走得极慢,竟还问她话,“大理寺不允许外人擅自出入,宋姑娘急着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宋曦晚眸色一凝,淡声否认,“没有,只是正巧路过大理寺想来探望阿爹,是曦晚不懂规矩了。”
谢丞骞侧目看她一眼。
“无碍。”
宋曦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到阿爹面前,她也没想明白。
“曦晚?”
宋闻轶看见女儿跟在暄王身后,满面诧异。
宋曦晚一阵小跑过去,笑意盈盈地叫唤,“阿爹!”
谢丞骞宛若没发现宋曦晚那份迫不及待的逃离,只是道:“时候不早了,宋大人今日先回去吧。”
“谢暄王殿下体恤。”
宋闻轶忙老半天了,提前归家自然是喜上眉梢。
宋曦晚跟随阿爹上了马车后,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阿爹,暄王人还挺好的。”
宋曦晚不动声色地试探。
前世,谢丞骞可是冷酷无情的战将,何曾对谁这般和颜悦色过?
“这倒是真的,阿爹本以为暄王会百般挑剔,可竟是个办案的料子,许多细枝末节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提起谢丞骞,宋闻轶简直是赞不绝口。
宋曦晚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难道谢丞骞是在断掉双腿后才性情大变的?
......
另一边。
谢丞骞前往关押囚犯的大牢,一身肃冷杀气比牢中煞气更是骇人。
囚犯纷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目睹谢丞骞路过。
一直抵达深处。
“人呢。”
“晕过去了。”
木云禀报。
谢丞骞一身墨衣,几乎跟昏暗大牢融为一体,轻启薄唇道:“弄醒。”
下一刻,凄厉惨叫声响彻大牢!
沧国探子被扔到谢丞骞面前,浑身血垢,腥臭无比,但他仍用一双恨意分明的双目瞪着谢丞骞。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谢丞骞面容仍旧冷硬,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他冷声吩咐,“杀了。”
木云一震,急声喊道:“王爷!”
这可是唯一抓到的沧国探子,要是死了,这案就查不下去了。
沧国探子则仰天大笑!
“谢丞骞,亏我还曾以为你是聪明之人,没想到是这样的蠢货......”
声音戛然而止。
木云定睛一看,浑身发麻。
王爷的匕首穿透了沧国探子的喉咙,他突出的双眼里写满难以置信,可还没有彻底断气。
“月圆夜,桃花林。”
谢丞骞冷若冰霜的嗓音响起,令沧国探子更是震惊,来不及再问一句,人就没气了。
木云愣住。
他见过王爷杀敌无数,可从未见过王爷杀气这般重过。
仿佛这沧国探子触了他的逆鳞。
“王,王爷......”
“收拾干净,待会秋夜会来伪装成他。”
谢丞骞没有过多解释。
一个不听使唤的棋子,留着没用。
他知道策划这场阴谋背后的人是谁,奈何这一世手中没证据,只能让对方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木云素来誓死听从王爷命令,便没再追问。
是以这一日,众人只知暄王审问了沧国探子,殊不知早已换了人在牢中。
同时,华大夫亲自出面为宋曦晚说话。
这许神医可遇不可求,他巴巴向前哀求都没得到什么指点,怎能怪宋姑娘请不来许神医为老夫人治病。
老夫人的病才好些许,险些又被气晕过去。
“这一个两个,怎都偏向那个孬种!”
“祖母,你也别怪姐姐了,可能许神医确实难请,不过我听说许神医给了一整瓶血灵丹给大伯母?”
宋玲溪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借着探望的名义来吹耳旁风。
老夫人心中酸溜溜的,“没错,一整瓶的血灵丹!这是哪门子的缘分?”
凭什么她没有?
“这血灵丹可是有延年益寿,医治百病的效果,这请不来许神医,若是大伯母愿意匀一些给祖母,那也是好的。”
宋玲溪故作体贴地出谋划策。
老夫人眼中闪过精光,一下坐直身子。
“玲溪,你说的没错,身为儿媳理应孝敬婆母!”
老夫人当即就让李嬷嬷去要血灵丹,还特地吩咐,“记着避开那不孝玩意,要来半瓶就行了。”
李嬷嬷应下,连忙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姐姐,你可知暄王?”
再次听闻这人,宋曦晚心头禁不住一颤。
怎会不知?
上一世她和谢丞骞做了三年夫妻,关系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最后她还被谢丞骞一箭穿心,沉入暄王府后院的湖畔里。
那股冰冷绝望至今还刻在她骨子里!
幸得老天垂怜,她再次睁开眼,竟回到三年前名声被彻底败坏之日。
“姐姐?”
身旁模样娇俏的人儿见她久久不作答,又开口叫唤。
宋曦晚垂眸掩去眼底异色,反问:“怎突然提起他?”
“姐姐一直流落在外,对上京的人和事不太了解,大伯母让我特地给姐姐说说,以免中秋宫宴时姐姐被人笑话。”
宋玲溪表面善良体贴,言辞之间却藏着高傲轻蔑。
宋曦晚浅勾着一抹冷笑,“是吗?”
“当然,这暄王十六岁时便平定北疆,此后战无不胜,是为大夏国的战神,听闻半个月后就要凯旋回京了,姐姐可想一见?”
宋玲溪自顾自说下去,边暗中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丫鬟立即往宋曦晚站着的位置撞过去!
宋曦晚早有防备,侧身一闪。
原本挽着她的宋玲溪猝不及防踉跄半步,被带到她刚才站的位置,身子紧接着被撞翻出栏杆,掉入水中。
“啊!”
“二姑娘!”
丫鬟吓懵了,哭喊着求救,“来人啊,救命啊!”
各画舫上的人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是宋二姑娘落水了!”
“张家的公子下去救人了,两人抱在一起了!”
“哎,这虽说是为了救命,可也是有肌肤之亲了。”
“......”
宋曦晚冷然转身走回船舱,半倚在榻上,尝着新鲜采摘的橘子,眸色幽冷。
一个月前,她才认回宋府,此事轰动整个上京。
才华横溢的大理寺卿竟有一个草包嫡女,甚至还传出此女不仅当过乞丐,曾是屠户家的童养媳!
宋家沦为上京高门士族里的笑话,这一切少不了宋玲溪在背后推波助澜!
自她两岁走丢后,爹娘几乎是把宋玲溪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宠爱着,弥补失去亲生骨肉的痛。
宋玲溪依仗着伯父是大理寺卿,在这上京的高门世家中如鱼得水。
所以她一回来,宋玲溪就千方百计想除掉她。
这次游船便是一切的开始。
片刻后,浑身湿透的宋玲溪在丫鬟搀扶下走进来,双目怨毒地盯着宋曦晚。
“姐姐,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害我落水的?”
宋曦晚眸色淡冷,反问:“要游湖的人是你,撞人的是你身边丫鬟,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故意的?难道你觉得本该掉下水的人是我?”
宋玲溪微愣,没料到这先前还唯唯诺诺讨好的草包,今日这般咄咄逼人。
“我,我没有!”
宋曦晚站起身来,勾唇讥笑,“不如先想想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毕竟你和张公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提到张坤凌这京中著名的纨绔子弟,宋玲溪脸色倏地惨白。
她急声反驳,“张公子只是为了救我!”
宋曦晚没理会,转身离去。
这张坤凌还是宋玲溪设计安排的呢,现在不过自食恶果罢了!
宋曦晚回到宋府没多久,便被老夫人请去问话。
她前脚刚迈进老夫人院子门槛,迎头就是一声怒斥。
“跪下!”
老夫人坐在屋内,满面冷厉。
一旁还有早已重新梳妆打扮,哭红着双眼的宋玲溪。
宋曦晚心中慢慢腾起一阵寒意。
先前为了讨好老夫人,她费尽苦心,可惜得到从来都只有辱骂。
“祖母,不知我犯什么错,需要跪下?”
老夫人见宋曦晚身姿仍站得挺拔,眉眼间拧得极紧,“你今日害得玲溪落水,你还好意思问?”
宋曦晚目光扫过一旁楚楚可怜的宋玲溪,觉得好笑。
“我害你落水?”
宋玲溪咬着下唇摇头,嗓音里带着哭腔,“祖母,姐姐也是不小心才把我撞进湖里,你别怪她。”
“你就是太单纯了,被她前阵子的卖乖给蒙骗了,今日总算是露出那肮脏丑陋的一面,竟然用这些腌臜手段对付你!”
老夫人毫不避讳对这个不学无术孙女的厌恶。
宋曦晚面色泛冷,“祖母这话说得不对,我身为宋家嫡长女,阿爹是大理寺卿,堂妹有何处值得我嫉妒下狠手?”
老夫人和宋玲溪被她掷地有声的话弄得心神微震。
更是确信,宋曦晚之前的讨好都是装出来的!
“姐姐说得对,玲溪身份是远不如姐姐,还请姐姐莫要生气。”
宋玲溪气得咬紧牙关,但还是装出我见犹怜模样。
老夫人怒火骤起,“真是放肆!你竟当着我的面如此出言不逊,来人,把她给我押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认错才给饭吃!”
宋曦晚眼神冷若寒霜,质问:“我何错之有?她人不慎落水却要我承担责任,这传出去宋府脸面还要吗?”
老夫人气得面色涨红。
这个卑贱至极的草包怎敢如此嚣张的!
宋玲溪忙给老夫人顺气,一边假惺惺地煽风点火。
“姐姐,祖母身为长辈只是想教导你,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要不你就跟祖母认个错吧,别气祖母了。”
老夫人猛拍桌子,“乡野养大的就是毫无规矩,今日我就要动用家法,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可以任由欺负!动手!”
嬷嬷只得硬着头皮向前。
宋曦晚勾着冷笑,掌心悄然握住藏在袖中的软鞭,猛地抽出!
“咻!”
一道深深的鞭痕刻在了地面。
“再近一步,可就是腿了。”
这杀气腾腾的警告愣是把嬷嬷们僵住在原地,满面骇然。
这鞭子要是落在腿上,必然会废掉啊!
老夫人又惊又怒,“反了,真是反了天的!我就说你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护卫都是干什么吃!”
宋曦晚如今再听见这些辱骂,早已不像当初那样痛苦难受。
在暄王府的三年,她便明白了一件事:不爱你的人,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住手!”
一道充满怒意的喝止声从门外远远传来。
在场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宋君龄本还神色激动,转头想跟妹妹交谈,却见她沉下面色,心中微微揪紧。
妹妹从前怕是没接触过这些。
天涯真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君龄心思都放在如何跟妹妹亲近这件事情上,特地拿过来两张宣纸,铺垫在桌案。
“曦晚,你可会作诗?”
宋君龄不曾见过那幅《孤舟》,寻思着妹妹定是有天赋的,可作诗这一块还是先吸入知识。
宋曦晚还没来得及回答,耳边就响起郑霖朗似笑非笑的声音,“宋姑娘当然是琴棋书画样样了得,不然怎能在宫中拔得头筹?”
林杨正咽不下那口气,同样道:“若非苏姑娘昨日才回上京,那天未必就是宋姑娘了。”
宋曦晚目中满是冷然。
这两人是真的烦。
宋君龄也是忍无可忍,“你们别总跟我妹妹过不去,要是想比就跟我比。”
林杨瞬间没了声音。
谁不知宋君龄三岁就识字,五岁读遍诗书,这些年在云鹤书院深得夫子喜爱,寻常人哪里比得过他?
“今日志在交流,并非比拼,切莫伤了和气。”
郑霖朗又充当和事佬角色。
宋曦晚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虚伪嘴脸。
堂堂男子,心眼竟如此之小!
“暄王殿下,我们坐这里?”
苏洵瑶无意关注这些小吵小闹,面带温婉笑容看向谢丞骞。
两人虽没定亲,苏洵瑶也是心仪这位拥有战神名声的暄王,自然不拘什么男女大防。
怎知,谢丞骞直接走到宋曦晚旁边的位置,礼貌询问:“宋姑娘,本王可否坐这里?”
全场倏地鸦雀无声。
宋曦晚都掀起错愕双眸。
谢丞骞这是又想干嘛?
苏洵瑶嘴角笑容僵住,双目掠过一丝难以置信,而后把探量的目光落在这个宋姑娘身上。
宫宴之事,苏洵瑶略知一二。
但同样认为不过是皇上和暄王殿下给面子宋大人,特地为宋曦晚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挣回一点名声。
可如今是怎么回事?
宋曦晚已然恢复冷静,淡声回答:“王爷说笑了,这里并非宋府,无需过问曦晚的。”
谢丞骞还真坐落下来。
苏洵瑶攥紧手帕,面上仍是笑意,自然而然地在谢丞骞旁边入座。
这画面多少有点微妙,引得众人面面相觑。
她冲着宋曦晚笑道:“早就听闻宋姑娘学识渊博,宫中献画还深得暄王欣赏,看来并非传闻。”
宋曦晚对苏洵瑶倒是没意见,客气寒暄,“苏姑娘过奖了。”
“今日有幸得见到宋姑娘作诗,是我等福气。”
怎知,苏洵瑶又来了一句捧杀的话。
宋曦晚轻蹙秀眉。
这话跟郑霖朗所言相差无几,唯一区别是苏洵瑶没有带着嘲讽之意,可落入耳中还是有点不悦。
“呵,苏姑娘真是谦虚,在座谁不知你才是上京城第一才女,旁人怎比得上你呢?”
林杨素来欣赏好学的女子,苏洵瑶更是个中翘楚。
他认为,在场一共就几名女子,哪个都比宋曦晚这草包来得强!
“林杨!”
宋君龄怒了。
宋曦晚扯着大哥衣袖,缓声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哥别跟这种狭隘之人一般见识。”
宋君龄心疼得不行,妹妹怎这般懂事?
林杨被“狭隘”二字刺到,还想再反驳几句,怎知碰上暄王那如同冬月冷风的眼神,整个人抖了一下。
他没得罪暄王吧?
苏洵瑶微愣,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渐渐冒出。
暄王殿下今日很是反常,跟宋曦晚有关?
不行!
暄王妃只能是她!
苏洵瑶上面带温和笑意,“曦晚妹妹说得对,诗会为的是交流学习,而非争个高下,不知曦晚妹妹擅长什么律诗?”
宋曦晚轻挑眉,这都喊上曦晚妹妹了?
宋君龄素来爱来诗会,可这次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一个两个面对他妹妹时,怎都那般傲慢?
“何必多问,作完不就知道了。”
苏洵瑶被这么一呛,嘴角笑容险些挂不住。
怎连宋君龄都如此对她?
谢丞骞则道:“宋公子说得对。”
暄王发话,众人不敢再有异议,默默低头作诗。
宋君龄凑近妹妹,低声嘀咕,“别怕,有大哥在,待会我帮你写。”
宋曦晚心里划过一阵暖流,摇头拒绝,“不用。”
这里这么多人都盯着她一个,若是被发现了,定又要蛐蛐一番。
作诗嘛。
宋曦晚勉强还是可以的。
她提起笔,正想落下,总感觉旁边有一道炽热目光看过来。
不是宋曦晚错觉,她抬起头就迎上谢丞骞深邃眼眸,心神一滞。
“暄王殿下有事?”
“无事。”
谢丞骞应着,目光却没挪开。
宋曦晚:“......”
她心气一来,直接写了一首藏头诗。
谢丞骞一看,嘴角轻扯。
原来她还有这般气人的一面。
宋曦晚掀眸见谢丞骞还没挪开视线,便笑着问道:“王爷认为我这诗如何?”
“宋姑娘果真才识过人。”
谢丞骞毫不吝啬地称赞。
宋曦晚一口气没提上来,看着纸上那几行阴阳怪气的藏头诗,一时之间都不确定谢丞骞是认真的还是故意的。
这话引来好些好奇目光。
尤其苏洵瑶,心都紧绷起来,难道宋曦晚真有此才学?
林杨一直等着羞辱宋曦晚的机会,立马凑过来看,而后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宋曦晚你什么意思?”
“林杨我忍你很久了,你吼我妹妹一句试试。”
宋君龄拍桌而起,怒声怼回去。
这气势完全碾压林杨,可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自己看看你妹妹是如何羞辱我和郑兄的!”
“林公子,你这是何意?我怎么羞辱你们了?”
宋曦晚一脸无辜茫然。
林杨指着纸上质问:“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藏头写的什么?”
“写什么用得着你......”
宋君龄本想反驳,可看见藏头时候噎住了。
藏头是:郑林犬吠。
宋曦晚故作认真地看了一眼,而后惊讶,“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可我这不是藏头诗啊。”
“这世间怎可能有如此巧合?你分明是故意羞辱我和郑兄!”
林杨气得脸都红了。
郑霖朗也是沉着一张脸。
宋曦晚面带不解反问:“可我为何要羞辱二位?今天不是初次见面吗?”

众人品出一些不对劲来。
所以这是宋二姑娘自己提前走了,还要暗戳戳表示被冷落?
这,这岂不是害得宋夫人名声受损嘛?
“皇上驾到——”
福公公尖细嗓音在这时响起。
众人行礼。
这事已然翻篇。
入座后,皇上也注意到宋曦晚,得知她是宋闻轶刚认回不久的女儿,特地留意了一下。
“朕早就对宋爱卿之女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失宋家风范。”
宋曦晚起身,谦逊谢礼,“臣女谢皇上谬赞,阿爹为皇上鞠躬尽瘁、排忧解难,这是臣女远远比不上的。”
这不骄不躁的姿态令皇上更是满意欣赏,当场给了赏赐。
一个个大人心中都酸溜溜的。
面对天子威严还能如此临危不乱,这份胆识就让人刮目相看,捡回来的女儿都能这般出色,宋闻轶这是什么运气啊?
宋曦晚坐下后,眼角余光瞥向宋玲溪那边,迎上她充满怨恨的眼神。
“玲溪妹妹,可是不舒服?”
宋玲溪咬紧牙关,“姐姐今日跟在府中时候,当真是不一样啊。”
“那是自然的,皇上是尊贵之躯,我怎能怠慢?”
宋曦晚不可置否地回答,品了一口果酒。
宋玲溪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被宋曦晚暗讽,气得脸色涨红。
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仪态这种东西或许一个月还能学成,可肚子里的水墨却难。
今天宋曦晚必然会成为上京城世家子弟里的耻辱!
歌舞过后。
福公公出来道:“诸位公子小姐可移步到凉亭那边写诗作画,若被皇上选为甲等,重重有赏。”
这是历年一个世家小辈表现的机会,若能入皇上眼,日后在这上京城定是佼佼者。
“姐姐,我们过去看看吧。”
宋玲溪立马换上虚伪笑容,猝不及防地挽上宋曦晚手臂。
力道极大,摆明不让宋曦晚挣脱!
宋曦晚好笑看着宋玲溪的肮脏手段。
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徐氏立即出面阻止,“这,曦晚还是留下来陪我吧。”
徐妙宜眼珠子一转,惦记着宋曦晚害得玲溪落水一事,想给她一个教训。
“姑母,这可是跟世家公子小姐交友的机会,曦晚表妹初次进宫,多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徐氏拧眉,还想拒绝。
宋曦晚浅笑示意,“阿娘,表姐说得对,我去长长见识。”
这种场合,徐氏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宋曦晚用巧劲甩开宋玲溪的手,独自往凉亭那边去。
今日若摘得甲等,她便能在婚事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宋玲溪死死凝视着宋曦晚背影,而后追上去,故意提高音调问:“姐姐,你是要作诗还是作画?”
凉亭这边已经聚集不少世家公子小姐,闻声都看过来,面上露出诧异之色。
宋曦晚还精通琴棋书画?
“作画吧。”
宋曦晚走到一个桌案,拿起笔墨就画,笔势行云流水。
众人一惊!
连宋玲溪心都提起来了,忙过去一看,而后彻底松一口气,纸上全是乱糟糟的水墨,糊作一团。
“姐姐,你这是乱画的吧?”
其余人也失望摇头,眼中还有一些鄙夷。
乡野出身就是虚荣心重,不会还要装会!
宋曦晚头都没抬,嗓音淡冷反问:“与其在这里盯着我,还不如去画你那精心准备的绝作?这可没有剩多少时间给你了。”
宋玲溪脸色一黑,跺脚离去。
待会她要宋曦晚好看!
半个时辰后。
陆陆续续有人交上作品。
福公公派人挂在凉亭中,由人观赏,没有署名,等皇上过来游览一遍就会挑选出最好的作品,视为甲等。
最后,一幅名为《孤舟》的画作被皇上选中。
“不错,笔势柔中带劲,层层山峦犹如人间仙境,这艘小舟看似不太合拍,但却没有违和感,这是何人所作?”
皇上的赞不停口令在场的人不禁抬头看向角落处的丹青画,而后一惊,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这是谁的画作?竟如此栩栩如生!”
“方才我看了一圈,似乎没人是画山水丹青的啊。”
“年纪定然不小,这孤寂感都要从画中涌现出来了。”
“......”
众人一致认为。
这位公子怕是自此以后会平步青云了!
怎知,走出来的却是一抹窈窕身影。
“回禀皇上,此乃臣女所作。”
是宋曦晚!
宋玲溪脸色一白,下意识大声否认,“不可能,我见过你的画,完全不是这样的,姐姐可莫要乱说。”
宋曦晚讥笑反问:“那除了我,可有人出来认领此画?”
这若真是他人所画,谁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拱手于人?
但没人站出来。
所以,真是宋曦晚画的。
宋玲溪笃定反驳,“可方才不止我一人看见,你画的不是这个,姐姐莫不是从哪里准备了一幅画?”
众人不禁蹙眉。
宋玲溪这多少胡搅蛮缠了。
“妹妹,你似乎很不希望这幅画是我画的?”
宋曦晚一针见血反问。
宋玲溪这才反应过来,额头都冒出一层薄汗,连忙道:“我只是......只是怕姐姐一时糊涂犯了欺君之罪。”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怎知,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沉冷嗓音,“方才本王看见这纸上有宫中独特的金箔印记。”
宋曦晚浑身僵住!
那三年光阴里积攒的憎恨和恐惧在这一刻冒出,让她感觉胸口处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连带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
谢丞骞不应该半个月后才回来吗?
宋曦晚僵硬转身,看见一抹几乎融入夜色,宛若精心雕琢般的容貌还是格外出众的身影。
谢丞骞身上始终有着一种久战沙场的肃杀之气。
果然是他!
前世,谢丞骞在半个月后凯旋归来,她因拒张坤凌亲事,更是备受上京城的流言困扰,干脆足不出门。
宋玲溪邀请她带着纱帽出门看热闹,谁知宋曦晚还是被人认出来,遭受不少嘲笑讥讽。
她心慌想逃离,却被好事之人拉住。
谢丞骞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将她解救,那惊鸿一瞥让宋曦晚沦陷了。
后来,谢丞骞在一个月后的秋猎断掉双腿,昔日威风堂堂的暄王沦落得像她一般被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下场。

“敢问你阿娘是?”
宋曦晚回答:“大理寺卿之妻,宋夫人。”
许神医嘴唇轻蠕动。
还真是!
他想说那千山雪莲暄王方才已经给他了!
可暄王叮嘱过此事要保密。
许神医是言而有信之人,便还是把话咽下去。
“行,现在出发吧。”
宋曦晚微怔。
这么快就答应了?
许神医收拾完药箱,发现宋曦晚还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便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宋曦晚回神,轻微摇头。
“那劳烦许神医随我走一趟了。”
一回到宋府,小厮赶紧跑过来禀报宋玲溪晕倒后,老夫人动怒,罚了大夫人去祠堂抄经。
大夫人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宋曦晚面色骤冷。
“我阿娘在哪?”
“送回院中歇着,刚请了大夫......”
不等小厮把话说完,宋曦晚急忙跑向阿娘的院子。
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孟氏。
“大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宋曦晚浑身气势一沉,眸色冷然盯着她,“我阿娘怎么会晕倒?”
孟氏心神轻震。
这小贱种眼神怎么这么吓唬人?
“大嫂身子本就不好,这几天去礼佛又准备进宫赴宴,这不就累坏了吗?大夫已经在里面看着了。”
宋曦晚攥紧拳头冷笑,真想撕破孟氏这假惺惺的脸皮。
“我怎么听说是祖母责罚我阿娘去祠堂抄经了?”
阿娘身体本就不好,真是欺人太甚!
本以为老夫人顶多就是找她不痛快,没料到这一次竟迁怒到阿娘。
孟氏急声否认,“大姑娘切莫听信谗言,你祖母只是觉得宋府近日不太安宁,让大嫂祈福罢了。”
宋曦晚冷笑,这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好了,大夫人咳血了。”
屋内,春秀哭着叫喊。
宋曦晚呼吸一紧!
前世,阿娘病情加重后就屡屡咳血,最终药石无医。
孟氏眼皮都跟着一跳,心中总算慌了。
要是徐氏有什么三长两短,宋闻轶怕是会一查到底,到时候迁怒到二房头上怎么办?
“大夫呢?快叫大夫想办法啊!”
华大夫走出来,哀叹道:“老夫尽力了,宋夫人身子骨本就弱,这次气到心脉,难吸收那些珍贵的药材,怕是活不过三个月。”
这可是京中著名医师了,从太医院里出来的。
如果华大夫都没办法,说明是真治不了。
宋曦晚身形一晃。
阿娘前世就是差不多三个月后病逝的,难道一切都改变不了吗?
孟氏急着让丫鬟去通知老夫人,赶紧想办法推卸此事。
“荒谬!”
一道中气十足的怒斥声打破这低沉氛围。
众人望去,只看见一个老者慢悠悠走来,小厮在背后帮忙拿着医药箱。
华大夫活了大半辈子,敏锐察觉到这一声“荒谬”是冲他来的。
果然,这人又道:“这么简单的小毛病,你居然都没办法?你这是哪里来的赤脚大夫?”
“你胡说什么!?”
华大夫何曾被人这般下脸,气得脸色涨红。
许神医没好气道:“气急攻心只是诱发了老毛病,护住心脉,再一一对症下药不就好了?”
那鄙夷的眼神把华大夫给气得不轻。
宋夫人的身体情况哪有那么轻易解决?
“你这歪门邪道的夫子,甚至都不曾给宋夫人搭脉诊治就信口开河,你到底懂不懂医?”
许神医翻了个大白眼,“我不懂,你懂?你哪是来救人的,分明是要命的。”
华大夫气得直颤抖手指,最终向孟氏发难,“你们宋府竟连这种大夫都请来,真是糊涂!”
两个一把年纪的大夫猝不及防吵了起来。
孟氏很懵。
可华大夫名声摆在这里,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华大夫莫生气,我们大姑娘爱母心切,难免会被人利用欺骗,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这番软话令华大夫心气顺了点,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
许神医懒得搭理他,只是问宋曦晚,“人在哪?”
“这边请。”
宋曦晚见许神医这态度,心已经定下来。
许神医果然有办法!
华大夫脸色又是一僵,朝着孟氏吹胡子瞪眼。
孟氏很是尴尬,试图劝说两句,“曦晚,华大夫可是上京城里最好的医师了,你这......”
“二婶可是要管大房的事?”
宋曦晚脚步一顿,神情淡冷地质问。
孟氏哪敢应这话,“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宋曦晚轻笑,直接带着许神医进了阿娘房中。
这等同于不把华大夫放在眼里!
华大夫气呼呼想走,但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招摇撞骗的货色如何治好宋夫人的病。
孟氏是一样的心思。
一个小辈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此时,屋内。
许神医先是为徐氏诊脉,当机立断拿出一个药瓶来,放了一颗到徐氏嘴里,入口即化。
紧接着,他又施以银针在各个穴位。
“咳咳......”
徐氏冒了一头冷汗,虚弱咳嗽着。
最后吐出一口瘀血。
宋曦晚看得心惊,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但又不敢打扰许神医。
直到许神医说道:“好了,宋夫人心脉疲乏,这次是过于生气伤了根,这是‘血灵丹’,三日服用一颗,半年即可调理好身体。”
宋曦晚才彻底松一口气,感激地道:“许神医今日对我阿娘的救命之恩,曦晚定会铭记于心。”
许神医摆摆手,“不用客气,最近我都会在铭轩楼,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暄王说了,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宋夫人呢。
“好,你我之约,我定会尽快履行。”
宋曦晚满面郑重,反倒让许神医一时不知该怎么搪塞。
最后只是让宋曦晚先照顾好宋夫人身子,免得再受刺激,千山雪莲近期还不太着急用。
宋曦晚眼底闪过诧异。
这许神医似是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走出去时,发现华大夫和孟氏还在。
“如何?治好宋夫人了?”
华大夫脸上尽是嘲讽。
许神医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那是自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三脚猫功夫。”
“你!”
华大夫气死了,根本不信他的话,而是对宋曦晚说道:“宋姑娘,你莫要轻信他人害得宋夫人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