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婴这一连串的怒斥，可以说是将内心的郁闷都发泄了出来，不带点前世的私仇是不可能的。
他就站在大堂中间，指着陆方的鼻子，毫不客气，将陆方这些年的黑历史都扯了下来。
周围的锦衣卫，个个面面相觑，目光来回在卫婴和陆方身上游走，随即锁定在脸色铁青的陆方身上。
不少人都心照不宣，这些年他们也没少被陆方压榨，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有人暗暗对卫婴竖起大拇指，这人卫婴认识，名字张诚，先前被陆方为难，塞了不少钱才转正。
更多人则是目光中带着怜悯和可惜，好好一个锦衣卫小旗官，得罪了总旗，今天怎么也要掉一层皮。
当众怒斥黑心上司，扒下他的黑历史，心情特别舒畅，奖励强化点数10点！
卫婴看也不看，直接将所有的点数都强化在了修为上。
面前的陆方手已经摸上了佩刀，双眼中满是杀意，没时间让他细看自己的系统面板了。
而且前身虽然傻，但是修为却是很高，二阶后期距离陆方的三阶也只有一步之遥，他想赌一把，十点强化点数的价值，能不能直接突破到三阶。
这样待会儿真动起手来，他也能做到不惧陆方。
身体暖洋洋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般。
“陆大人，这黑田镇锦衣卫中，你修为还行，也只有你能协助我完成陛下的任务。
若不是眼下急需人手，你做的这些事，足够我杀你一百次。”
剑拔弩张之间，一直埋头翻看卷宗的少女抬起头来，不染凡尘的脸上，一双眼睛淡漠如雪，不见任何感情。
她只是扫了眼卫婴，语气冰冷。
“管好你的手下，你们叽叽喳喳的，吵到我的眼睛了。
这次调查异教，若真如你所言，那你便是一等功。
但你不过一个小小旗官，实力微薄，对我的用处太小。”
说罢，便低头不再言语，继续研究着手里的卷宗。
这么狂？卫婴眯起眼睛，内心却是有些好笑。
他能感觉到，现在自己也已经突破到了三阶，达到了总旗的门槛，再加上已经加过点的飞鸿刀法，一身实力已经不比陆方差。
而且，谁他妈在乎你是不是需要老子，或者老子是不是对你有用啊。
大姐，你谁啊？
自己刚解决完脑瘫上司，怎么又来了个普信女？
不等他开口，左右各站起来几个锦衣卫同事，“卫婴，这位是天子密使，上官然大人，前来领导我们一起调查云里郡邪教案的！”
一人悄悄耳语，“今晚兄弟你也骂够了，小心激怒了总旗大人，兄弟们也保不住你。”
卫婴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除了陆方这个狗东西，他的其他同事还是非常不错的。
没那么多勾心斗角，毕竟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报团才是硬道理。
但是卫婴绝不会就这么罢休，刚才上官然口气这么大，完全就是没把他当人看，眼神冷漠的就像是看蚂蚁。
而且她明知道卫婴是对的，反而帮着陆方说话，只是因为在她眼里陆方比自己更有用？
把兄弟们当一次性用品呢？能帮到她的就是有用的，帮不到的就当垃圾处理？
奶奶滴，我卫婴觉醒系统那一刻，就发誓再也不要被人欺负，有气就出，不留隔夜仇。
“天子密使？皇帝耳目？怪不得天下异教盛行，贪污遍地！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天子密使不分是非罢了。”
上官然一愣，抬眼看了过来，似乎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哪里有异教，那我就去解决，为陛下分忧，我不觉得有问题。”
卫婴白了她一眼，冷笑道。
“治标不治本，读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搁那里学小学拼音呢？你一定就是那种夫子教书，背课文背的滚瓜烂熟，结果换个同类型的题就露馅的主。”
上官然突然坐直身子，也不恼怒，面瘫似的脸上带有些许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
卫婴越发觉得这女人有意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大方承认的感觉。
“还好你当的是密探，不是御医，没给你医死皇上的机会。
你这样只会治标不治本，树上长了蛀虫，只把表面的害虫都杀了就行了？
只会粗暴的表面解决，不去解决内外的原因，问题就会反反复复爆发！
就如同现在，你只会用陆方这种货色，不问是非，不择手段的解决问题，助长他这种人的气焰。
那明天，保不准被他压榨的我，就是下一个异教成员！”
卫婴一口气全部说完，继续给陆方施压，今天的事肯定不能这么善罢甘休的。
上官然听后若有所思。
“卫婴，你好大的胆子，敢对密使大人出言不逊，今日我便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陆方突然爆起，冷不丁地拔剑刺向卫婴，说是替上官然教训卫婴，更像是找到了机会对卫婴出手。
毕竟再让卫婴说下去，他的老脸还往哪搁。
这一剑偷袭加三阶对二阶的碾压，定能一击致命，原先他还找不到机会动手，但现在卫婴顶撞了陛下密使，就是顶撞了陛下。
那就是谋反！
场上一片惊呼，陆方爆发的速度和时机都恰到好处，完全是趁着卫婴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
上官然立马反应过来，似乎想出手救下卫婴。
千钧一发之际，卫婴的出手更快，他的手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剑柄，拔刀，前斩。
前身的苦修加之刚加点强化过的飞鸿剑法，几乎已经达到了圆满的水平。
手中的绣春刀刚一接触到陆方的佩刀，就突然改变了方向，借力打力将陆方的全力一击带偏。
“咦？”身后传来上官然的惊讶声
陆方的预想中，卫婴会被一剑穿心，因此并没有留下余力，因此来不及变招，胸口弱点大开。
“陆方，大乾律法，袭击锦衣卫者，形同死罪，按律当诛，立刻处决！”
卫婴等的就是这一刻，给陆方杀自己的机会，让他动手，那么自己反击就是合情合理。
顶撞陛下是陆方扣的帽子，但是对锦衣卫动手可是实打实的死罪，卫婴完全可以杀掉他。
他一脚踹在陆方胸口，将他踹飞数米远，然后持刀欺压上去。
毫不留情，一刀斩杀向陆方的脖颈处。
突然，一股森然的杀意快速逼近，卫婴下意识翻滚到旁边，身后传来金石相撞的声音。
回头看，竟然是一把飞镖暗器，已经几乎完全末入石头中。
卫婴立马就判断出，这飞镖既不是上官然的，也不是陆方的，更像是从房梁上投掷的。
他立马抬头看，只见一个全身黑袍包裹的人正对着他。
那黑袍人见卫婴看向自己，施施然一笑，清冷的声音不大：
“小旗官好身手，总旗大人只是想出手惩戒你，并没有动杀心，罪不至此，你说对吧，陆总旗？”
卫婴心中惊讶，自己等人头顶上竟然一直有人？
“小女子就先告退了，诸位大人，回见～”
说罢，不等陆方回话，黑袍人就慢慢隐蔽在阴影处，消失不见。
“哼，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别想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然已经消失在原地，朝着黑袍女子追去。
似乎是得到了黑袍人的提醒，陆方捂着腹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看向卫婴的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和惊恐。
“卫婴、你！”
卫婴眼一眯，绣春刀出鞘。
“不，卫小旗官，我只是怕你惹到密使大人，想要矫正下你......”
卫婴刀出鞘一半，脸带笑容。
“总旗大人的意思是，属下做事莽撞不周全了？”
陆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打了个哈哈，“没有没有，大家都是手足兄弟，至爱亲朋，卫小兄弟见外了，哈哈。”
他现在是真怕卫婴一怒之下真把他杀了。
卫婴温和一笑，手上动作却没有收敛，刀出鞘，大步流星地走向陆方。
“卫婴兄弟，冷静，虽然不知道那黑袍人什么来头，但是她说的对......”
“刚才算是自保反击，上面不会怪罪你，但是现在陆方已经停手了，你若是再杀他......”
“怕是上面也会治你死罪......”
其他人也是反应过来，内心大呼过瘾，很久没看到陆方这畜生吃瘪了。
但是该劝还得劝。
卫婴回头给了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举起了刀。

确定没什么疏漏后，卫婴并没有先行查看自己的收获，而是看向许悦。
此刻的许悦一动不动，死寂般躺在地上，似乎没有了任何生机。
手起刀落，卫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看着许悦的人头飞出去几米远，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在关键部位补了几刀。
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都是愚蠢的行为，那些被最后爆种反杀的剧情，也没有少看。
虽然许悦长相妖娆，但是只有她彻底死去没有威胁，对卫婴来说才是个好女人。
等到彻底除了许悦的威胁，卫婴才有时间看了眼自己的收获。
姓名：卫婴
修为：三阶后期(进度：20%)
系统点数：50点(注：一点换算为人间寿命一年)
功法：御魂功(残卷效率50%)(入门)
武技：飞鸿踏雪(资深)
功法层次：入门，资深，精通，大成，宗师，天人合一
御魂功发生变异，请自行确认！
卫婴点开系统查看。
名字：御魂功(残卷4/5)(效率50%)
类型：功法
等阶：黄阶上品
效果：一，可以炼化他人的七魂六魄，并存储在自己体内，必要时吞噬灵魂，提升自己的实力！修炼此功法，可以增强个人的灵魂强度
二，可以感知到附近的残留灵魂，和它们产生共鸣交流，特殊情况可以获得魂魄的帮助！
三，完整功法解锁！
......
缺陷：已被完全修整
原来如此！
自己掌握的御魂功已经完全消除了负面作用。
卫婴掀开衣服，看了眼胸口，果然，之前恐怖扭曲的人脸已经消失。
闭上眼睛，也没有再听见那些冤魂的哀嚎。
除此之外，更多的收获是解锁了御魂功的第二个技能。
竟然能让自己和魂魄交流？对于锦衣卫来说，这简直就是探案破案的神技能！
至于获得它们的战力增幅，这更是重中之重，目前可以算是卫婴的底牌。
而且卫婴去的地方，最不缺失的就是冤魂尸体，只要他不干亏心事，帮助那些冤魂复仇，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实力提升。
将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卫婴正处理许悦的尸体，突然就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几枚飞镖。
款式和颜色看起来和许悦常用的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更加精致。
上面竟然刻着几行小字。
卫婴凑近一看，突然系统就发出声音。
已获得玄阶下品身法：影乱，是否学习？
许悦竟然将身法刻在了这几枚飞镖上？怪不得看起来这几枚飞镖和她平常用的有些不同，明显保养的更加精美。
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功法，可以提升到四阶，彻底踏进真正的修炼道路。
而战斗武技也已经有了飞鸿踏雪，目前为止看来，飞鸿踏雪已经给了他非常多的惊喜。
正好还差一门提升速度的身法！毕竟某些时候，速度才是王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最重要的是，上官然曾说过，许悦的身法速度几乎接近了五阶，一眨眼就能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
估计靠的就是这门身法！学了！
宿主已掌握玄阶下品身法：影乱！
消耗强化点数：10点！影乱达成入门境界！
你每日从清晨到午夜，目光紧盯阳光与自己影子的变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自己的影子视作目标，追逐乱影，最终速度快到在太阳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速度获得极快的加成！反应能力获得强化，降低敌人发现你的概率。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女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这门身法竟然这么厉害？”
卫婴稍微感受了一下，整个世界都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许悦血液滴落的声音，不远处虫子的移动声，都被听的清清楚楚。
如此一来，自己的实力又获得了一个提升，剩下40点的强化点数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办。
最重要的肯定是先突破到四阶，毕竟四阶对于三阶，是真正的质变，但是现在50%的效率惩罚，会直接吞掉他一半的点数。
血亏！不行，必须等到100%的效率时再加点修为，让利益最大化。
沉思片刻，卫婴摇了摇头，决定先补全功法再说。
突然，周围的动静完全被卫婴捕捉到，他连忙将许悦的尸体调整好，然后将地上的两本御魂功功法捡了起来。
现在已经掌握了御魂功，这两本书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了，他需要新的御魂功残卷。
木门被打开，老鼠一个翻滚冲了进来，举着破罡十字弓四处寻找目标。
直到看到了一脸淡然的卫婴，这才放下心来。
高娘炮和王涛也紧跟其后。
“头儿，你没事吧，那妖女去......”
三人见到地上的许悦的尸体，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四阶的异教执事，被卫婴一个小旗官单杀了？而且看起来卫婴还屁大事没有？
这真的是小旗官该有的实力吗？而且他才多大？不到二十岁？这是什么级别的妖孽？
“头儿，你真牛！”老鼠彻底信服了，收起破罡十字弓，指挥着身后的锦衣卫校尉收拾尸体。
他瞥了眼身后的同样惊呆了的王涛和高娘炮，不由得阴恻恻一笑。
“老大，高娘炮可是说了，真让你破了这案子，他就把飞鱼服脱了。”
还好自己一直是坚定的相信头儿的，虽然这事确实骇人听闻。
身后的高娘炮连忙解释，“放你娘的屁，老鼠，老子说的是把飞鱼服吞下去！都怪教书先生没把我教好！你听岔气了吧。”
老鼠翻了个白眼，也不听他解释，转头一副等卫婴下令的样子。
一直沉默寡言的王涛突然丢下破罡十字弓，当即开始解自己的锦衣卫小旗官玄黑袍。
“我王涛愿赌服输！锦衣卫入职便是终身，唯有以死谢罪！以死消职！”
王涛一家三代人都是忠心耿耿的锦衣卫，也是最为传统的那种锦衣卫。
眼看王涛竟然来真的，老鼠有些急了，连忙说道。
“头儿，这次也是王涛打头来支援你的，他站队陆方也是出于对锦衣卫的忠诚......”
老鼠长得贼眉鼠眼的，但是为人也精明能干，处事圆滑，并不是真心针对高娘炮和王涛。
而且几人共事了这么久，之前围猎许悦的时候也是配合默契，王涛和高娘炮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王涛，你跟着陆方几年了？”
卫婴突然开口道。
“六年。”
王涛简短回答。
“六年，也难怪，举起你的绣春刀，对准自己。”
卫婴面无表情道。
“......”王涛照做，脸色决然。
老鼠和高娘炮则是欲言又止。
“六年，你就斩去你的六根头发吧，从此，彻底告别陆方，你是个不错的锦衣卫，不应该为陆方这种畜生死。”
卫婴感慨道。
“大家都是锦衣卫，出生入死都在一起，这是不能改变的，我们是兄弟！”
王涛持刀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斩下，六根黑发飘飞。
他郑重的用力拜下，鞠了几躬。
“属下王涛，拜见卫总旗！”
高娘炮斩下四根头发，学着王涛的样子。
“属下高洋，拜见卫总旗！”
卫婴笑了笑，刚想说自己还只是小旗。
一旁的老鼠连忙说道。
“这次头儿你不仅揪出了陆方这个叛徒，更是解决了御魂教的的执事，缴获了两本魔功！这是天大的功劳！这次肯定要高升！”
成功让黑田镇所有锦衣卫信服，奉你为主，从此执掌一方，雄心勃勃，奖励系统点数：20点！

“你先等下！我话还没说完！”上官然突然叫停卫婴，然后递过来一本古铜色的书籍。
书看起来是连夜运过来的，上面还有些雨渍，凭借卫婴的眼力，甚至还能看到上面残留的羽毛。
“县里的人会不会办事！打包的这么简陋。”
上官然清理了下表面，嘴里不停嘟囔着。
“给，你现在已经是锦衣卫总旗了，有资格学习内部的功法，以免耽误你的修炼速度。
啧，不然影响我办案，你可担不起责任，所以我让他们顺带用信鸽带了回来。
只不过......”
上官然脸上有些不自然，不停地翻看着锦衣卫的功法，卫婴瞥见上面写着《养刀功》几个大字。
说起来上官然不是女帝的密使吗，似乎也不是锦衣卫的内部人员。
卫婴一把将那本养刀功夺了过来，惹得上官然直翻白眼。
“我这是帮你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缺陷，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到时候被锦衣卫套死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没去管气鼓鼓的上官然，系统已经显示了几行小字。
名字：养刀功(残卷1/7)
类型：功法
等阶：玄阶下品
效果：一，和佩刀心意相通，将全身的养分用于培养佩刀，和佩刀共同成长，刀法将会更加容易修炼，更容易达到天人合一境界！
二，佩刀也将会反哺力量给宿主，佩刀等级越高，修炼者的战斗力将会越强，请注意，一旦绑定的佩刀被摧毁，将会受到反噬！
三，残缺！
......
缺陷：修炼速度将会大大放慢，同时身心可能受到刀的影响，变得更加嗜血杀戮，而且一生只能绑定一把佩刀！
卫婴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就是锦衣卫修炼的功法吗？听名字不怎么样，效果倒是不错。
总结下来啊似乎是刀法专精，修炼者和佩刀一起成长，更容易成为一名刀法大师。
简直是为锦衣卫量身定做的。
只不过负面效果也太严重了，首先是修炼速度减慢，众所周知，修为层次才是一名修炼者最本质的区别。
其次就是一生只能绑定一把刀，一旦刀出了问题，修炼者也就废了。
而且这功法的上限非常低，如果绑定的只是一把普通的绣春刀，那即使你修炼到九阶甚至更高，也还是只能用它砍人。
也许完整版的功法会好一些？
卫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绣春刀，比起其他普通锦衣卫的佩刀，它明显多了几分光泽。
似乎对自己来说，这本功法的缺陷并不叫缺陷？反而是好事！
毕竟自己的佩刀可是能无限合成强化的。
“喂，不会是看呆了吧，我也是第一次看锦衣卫的功法，缺陷确实有些大，不过你也别太担心。”
上官然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惆怅。
“你知道异教，是怎么控制手下的人的吗？”
卫婴摇了摇头。
前身不仅仅办案水平是零，学识水平也堪忧，几乎就是个愣头青。
这么高深的问题，明显触及到了卫婴的知识盲区。
“就是靠的残缺功法。
简单来说，越是底层的残缺功法，缺陷越大，大到可能会影响以后的修炼和战斗。
就比如你的这本养刀功，你甘心一辈子只用一把普通的刀吗？”
卫婴摇了摇头。
“所以啊，一旦你修炼了这门养刀功，就彻底入了死局，一辈子只能听命于锦衣卫的，而且费尽全力向上爬！
因为更完整的养刀功，能解决你的问题，但是想要得到它，你就得任上面的人摆布。”
上官然有些落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黯然神伤。
“锦衣卫还算好的，有些异教的功法，一旦你开始修炼，就进入了无底洞，比如御魂功，就只能无尽地炼化别人的魂魄......”
看着上官然有些纠结和痛苦的样子，卫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好像，确实挺惨的，那岂不是说，对于一般人来说，一门功法只能从头学到尾，不停地解决缺陷。
但是这个世界，绝对完整的功法早已经消失了，有的只是相对完整的残卷，也就是说，不论如何，一定会有缺陷。
想要更高级更完整的功法？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吧！
异教就是这么控制手下人的。
“我说这么多，就是给你提个醒，修仙一途，看似走向了无穷的大道，其实，呵，越走越小。”
被上官然赶出房间后，卫婴突然感觉，这玩意好像另一个世界的房贷车贷啊。
老板用来威胁拿捏你的工具，偏偏你还不能有一丁点反抗。
还好，上天给了自己改变的系统！
“系统，功法和功法之间可以合成吗？”
检测到宿主拥有功法御魂功和养刀功......
合成失败！御魂功仍为残卷！养刀功仍为残卷！
竟然需要功法完全补全后才能合成吗？那可真是一个大工程。
不过卫婴更期待功法和功法合成后的效果，毕竟飞鸿踏雪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了。
暂且将这些东西放在脑后，卫婴看了眼天色，差不多也到了许悦和那位接头人约定的时间了。
......
洛京，凤鸾殿，金碧辉煌。
“毫无进展？赵爱卿，你向朕解释解释，什么叫毫无进展，连根毛都没有查出来？！
朕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一个小小的异教，你们大理寺七位官员调查了这么久，结果毫无进展！
都给朕滚出去！自罚俸禄一年，还有外面跪着的刑部侍郎！让他不用进来了，一块滚出去！”
殿内，一声声娇喝响彻，一众拜伏的大臣忍不住瑟瑟发抖，面面相觑。
“大理寺可是和锦衣卫齐名的，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线索？！”
“噤声！陛下今天很是生气，我们还是不要触及她的霉头！”
龙椅上，一身紫色龙袍的女人端坐着，因为脸上的怒色，今天显得更加威严。
大乾现任女帝，白清，也是大乾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帝，三年前登基。
她一双紫色美目在殿内一众大臣上流转，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烈。
自己身为女性，若不是先帝没有诞下皇子，这个皇位是怎么都轮不到自己来坐的。
哪怕现在自己已经坐上了皇位，但是依旧非常不稳固，整个朝野动荡，天下不安。
所以她才急需要解决掉这个案子，打击现在逐渐露头的异教势力。
当初大乾开国皇帝横扫八荒，镇压各地异教，在废土上建立了大乾王朝。
但是那些异教贼心不死，或者说，只要残缺功法一天存在，他们就不会死绝。
破获这个案子，不仅可以杀鸡儆猴，让各地异教消停，更是可以提升自己的威严和正统性，让天下信服。
但是。
白清幽幽叹了口气，她已经前后派出了大理寺和自己新组建的军机处，再加上各地归属的锦衣卫，整整三方势力。
结果已经过去了数个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到这里，白清感到一阵烦躁，随即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女内侍宣布退朝。
“废物！尽是一些废物！朕早晚把他们都罢免了！”
白清回到内宫，有些疲倦的躺在木椅上。
“陛下，不是还有卫家老爷子吗？要不......请他出山？”
一旁的侍女低声说道。
她身上的白色绸缎，表明了她的身份，女帝新设立的军机处成员。
“陛下现在需要稳固地位，有必要时还是需要借用他们的力量的，卫家一家都是国家柱石......”
“是啊，除了那个不肖子，啧，好久没听说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卫老爷子给他藏到哪里了。”
白清纤手拄脸，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卫家五英才，卫老爷子，现任家主，长子，长女，次女，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只可惜一世英名，毁在了这小子身上。”
一旁的侍女不敢接话，毕竟卫家终究还是名门望族，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可以非议的。
即使那个纨绔子弟已经名满京城了，当然，是恶名。
“也罢，去请卫雄吧。”
侍女刚出门，另一个人急冲冲的闯了进来。
“陛下，云里郡象戈县急报，看暗号，是上官然的。”
女帝慵懒地接过书信，刚看了一眼，就突然坐直身子。
有人破了案子？

卫婴阴沉着脸从地牢中走出来。
抓错人了？任谁一眼都能看出陆方抓的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陆方怎么敢冒着欺君之罪这么做？
几个脑袋也不够他掉的。
除非，有什么是比欺君之罪还要让他害怕的。
而且那些老农争先恐后的生怕他们不相信自己就是异教人员，这更是离谱。
一个个的都不怕掉脑袋？
突然，老农毫无生机的眼睛浮现在卫婴脑海中，他突然有了思绪。
“原来如此......怪不得要对我下死手，原来不是为了抢功劳。”
突然，卫婴发现雨已经停了。
他一低头，看到了地上明显的脚印，锦衣卫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瞬间就让他辨别出了脚印的主人。
陆方！就是刚才从这里出来，去追赶信使的。
脚印慌张凌乱。
毕竟卫婴抓住了他的把柄，陆方恐怕满脑子都是追回信使，然后息事宁人。
“不对，脚印不对！”
卫婴突然低身，眯着眼睛，眼看着脚印从屋内一路冲到路中间，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最后消失在了陆方自己房间的门口。
总旗所的布局很简单，从外到内分三个院子，分别是锦衣卫底层校尉的大通铺、卫婴等小旗官的单间，以及最核心的总旗房间和议事厅。
也就是刚才卫婴等人喝酒的地方。
卫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马厩，一匹马都没有少。
陆方根本就没出门！也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
“卫小旗，怎么不走了？我们得赶紧将发现告诉上官密使！”
身后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头儿，这次你可是功上加功！晚上咱们去青水巷里玩玩，嘿嘿，我请客！”
另一个跟着他的小旗叫老鼠，长得贼眉鼠眼的，也是很有眼力见，已经表明忠心了。
“你们先回去，和上官然说明情况，我处理点事情。”
见卫婴脸色严肃，两人也不敢多问，快步提前离去。
在房间附近转了几圈，卫婴迅速查看外院校尉的马匹数量，发现果然也没有任何减少的样子。
“果然，陆方根本就没有向县城发送信使，这都是他的障眼法。”
黑田镇距离象戈县，超过百里，不骑马怎么送信？
只有一个原因，陆方根本就不想让县里知道这件事。
得知异教后，被杀掉的前身，明明是大功一件，却没有发送出去的信使，全身黑袍的女人，被抓来顶替的农民......
感觉好像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件，不过乱世嘛，越复杂越有趣。
卫婴随即返回了总旗所的议事厅，里面异常喧闹，直接推开门。
“张诚、老鼠，你们在说什么胡话！不管怎么样，陆方才是我们的总旗！卫婴他还不配！”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哼，陆方只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要不是背后有关系，他也配当总旗？”
紧接着就是张诚反驳的声音。
“这次袭击卫婴小旗，相信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今天他能袭击卫婴，明天说不定就是我们！”
老鼠也在一旁帮腔，“高娘炮，你不就是舍不得在陆方那里刷的好感嘛，毕竟连老婆都搭进去了，屁都没捞到，还不如送到清水巷让我爽爽，还能赏你俩铜钱！”
高娘炮顿时火冒三丈，发出不似男性的尖叫，然后嚷嚷着，“卫婴现在也是小旗，现在上面又没有给他奖赏......他说的都是屁话，那些人都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异教人员！”
“连上官大人都知道，卫婴这小子靠的是蛮力进的锦衣卫，根本就没有办案能力！”最后一个小旗开口道。
卫婴不闻不问，直接大步流星走进房间，其他人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头，你来了？”
“卫小旗！”
点了点头，卫婴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
“今晚咱们的案子就可以继续推进了，信我的，就听我的安排。”
老鼠和张诚毫不犹豫地站在卫婴身后，他们小队的各自十名校尉也跟着走了过来。
高娘炮和最后一名小旗，则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另一侧。
此时黑田镇的锦衣卫已经旗帜鲜明地分成了两派。
“嗯，就这样吧，你们跟我来，其他人各自回去休息吧。”
卫婴招呼着张诚和老鼠的手下，准备离开。
“卫婴，你拽什么拽！说的我们跟你的下属一样！你不让我去，我还偏要去！”
高娘炮厉声说道。
“滚远点，破案的功劳，是给我的弟兄们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卫婴头也不回。
“要是真有破案的功劳，老子一分不要，你要是真能破这个案子，我直接把飞鱼服脱下来！”
最后那名锦衣卫，名叫王涛，此刻也是沉声说道。
“我也是！”高娘炮也附和道。
卫婴眉头一皱，这些人怎么像苍蝇一样烦人。
“卫婴，你说那些人是无辜的，有什么证据吗？毕竟他们可是亲口承认的。”
上官然翻看着手上的名册，上面详细记载了黑田镇所有锦衣卫的详细信息。
她看了眼卫婴的名字后面的两阶后期，已经被她花了一个大叉，娟秀的字写着三阶初期。
最后一行评价上，头脑简单，只有蛮力，处理案件能力无限接近于零。
这当然不是她的评价，而是作为密使，其他人给她的花名册。
“眼睛看到的，可能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越是复杂的局面，越是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
卫婴说罢，留下默默沉思的上官然，然后和老鼠以及张诚几人密语了几句。
“老大，真的不用我们出手吗？大伙多少也能帮点忙！”
老鼠有些犹豫。
卫婴白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会飞鸿刀法吗？给我看看。”
老鼠嘿嘿一笑，手中绣春刀上下飞舞，俨然已经有了资深的功力，其他人连连称好。
“头儿，不错吧，我可是咱们黑田镇第一刀......”
卫婴微笑不语，手中绣春刀瞬发，影若惊鸿，隐隐约约能看到其中的飞雁。
老鼠等人目瞪口呆。
“我这样，可能今晚也得死，懂了吗？”
他今天已经暴露了实力，要是那妖女和陆方真有动作，只会比他更强。
老鼠咽了口口水，默默点了点头。
“懂了，兄弟们就不拖头儿的后腿了......”
一旁沉默着的张诚突然开口。
“卫小旗，咱们总旗所里，有一批刚来的宝贝......”
......
卫婴将所有人安排好后，就带着上官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晚的妖女，还需要上官然对付。
“你以前都是这么处理异教的？”卫婴有些不可思议，还是忍不住问道。
女帝这都是组建了一批什么密使啊，太简单粗暴了吧。
“不，我以前都是直接把异教人员的脑袋拧下来，只不过这次找不到什么线索，所以需要你们锦衣卫的帮忙。”
“虽然我不觉得锦衣卫会有什么用，若不是陛下要求，我自己就能解决。”
“锦衣卫，不过是草菅人命，搜刮民脂民膏，和地方官狼狈为奸的一路货色罢了。”
“哎，那你可说错了，还得加上一条，爱逛清水巷子！”
卫婴总感觉上官然对锦衣卫有种莫名的敌意，心想这小妞不会被锦衣卫抄家了吧。
两人聊了两句后，就各自陷入了沉默。
卫婴也懒得管她，将全部心思放在了自己的系统上。
将一点系统点数加在修为上后。
你苦修一年，企图按照往日的修炼方法运转真气，但是却发现效率极其低下，修炼进度提升2%
宿主目前没有修炼功法，修炼速度大幅度降低，削减80%，且无法突破至四阶，请迅速寻找功法。
卫婴一愣，竟然才加了2%的进度，那岂不是需要五十点，才能达到三阶圆满。
而且还不能突破到四阶。
四阶后是一个分水岭，标志着修炼者正式可以运用自己的真气，一剑开山。
而一二三阶，只不过是身体更为硬抗的普通人罢了，真气的作用也是微乎及微。
既然没有功法，卫婴就只能想办法从其他方面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陆方和那黑袍女，总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
系统！加点！
你磨炼擒拿爪十年，一引一动犹如鲲鹏展翅，出招凛冽好似鹰击长空，将擒拿爪修炼到精通！
擒拿爪是锦衣卫人手一册的基本武学，听名字就知道是用来抓捕犯人的，所以重点也在瓦解敌人弱点上。
但是这样还不够，卫婴又将目光看向刚刚解锁的第二个系统功能上。
合成！

一阵马蹄声响起，卫婴下马，将马背上被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卸了下来，然后扔进了议事厅。
张诚一惊，刚想反击，一看到卫婴，这才收刀。
“卫小旗！这是？好浓的血腥味。”
卫婴用绣春刀挑开布料，露出里面已经生机全无的许悦尸体。
“好样的！卫小旗，还好老鼠他们带着破罡十字弓，及时赶到了，这女人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你们一定废了不少功夫吧！”
张诚脸色一喜，突然又低声问道。
“对了，高洋他们没有捣乱吧？陆方的尸体我已经放进了地牢看管。”
“张诚，说出来你都不信！这妖女是头儿自己一个人解决的，我和高娘炮他们赶到的时候，头儿已经打扫完战场了！”
老鼠挤了进来，身上的雨水滴答滴答。
“这真是......难以置信，卫小旗的修为真是进步神速！”
张诚向来沉稳的脸上也带了点惊讶，忍不住夸赞道。
“张诚，更劲爆的还在后面呢，你是不知道，头儿是怎么收服高娘炮和王涛的......”
卫婴拿着两本功法，已经离开了房间，身后是老鼠和高娘炮的拌嘴声。
他径直来到了上官然的房间。
不管怎么说，上官然还是女帝派来的调查密使，于情于理都要向她报告一下。
刚推开门，上官然身上的棉被一颤，淡蓝色的发丝覆盖着一双警惕的眼睛，在被子缝隙中看了过来。
“谁？”声音中满是敌意。
“哦，是你啊。”声音又软了下来。
卫婴看了眼桌子上摆放整齐的发簪和丝带，不由得疑惑这女人是怎么用这些玩意绑出丸子头的。
“许悦那女人已经死了，尸体就在议事厅里，”
卫婴拿出两本书，以及一封信。
“这是从她身上搜下来的，两本御魂功，还有一封......挺有意思的信。”
这封信才是卫婴前来找上官然的主要原因。
里面涉及到的东西，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真的！快拿给我看看！”上官然立马掀开被子，不顾身上的伤，急冲冲地靠过来。
真是个工作狂啊，不知道女帝到底给她下的什么迷魂汤。
卫婴嘀咕着，“上官大人，我理解你为陛下办案的急切心理，不过我建议你先穿好衣服。”
说完这句话后，卫婴直接转身离开，他可不想被这女人杀人灭口。
其实上官然此刻还穿着亵衣，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对于古代人来说，这就相当于光着身子了。
只是没想到，身后的上官然反而不以为然，“啧，真麻烦，我这不是还穿着衣服的嘛，有穿衣服的时间还不如多推进案子......”
听着上官然一边抱怨一边穿衣服，抱怨停了，卫婴也知道是时候进去了。
上官然已经穿好了衣服，一对丸子头一丝不苟的扎着，不禁让卫婴再度感慨。
女人的手，真巧。
“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把她解决了，这两本御魂功，真是帮了大忙了！”
上官然快速翻看着手中的功法。
那本卫婴看得出来，是许悦的，明显比陆方的要厚一些。
“这次，我们在云中郡的案情有眉目了！这是我们缴获的第一本御魂功！这下可以大大加速顺藤摸瓜的速度了。”
上官然越说越兴奋。
“对了，我之前就已经派人向上面报告这件事了，你现在正式任黑田镇总旗一职，以及代理象戈县试百户一职。
真是没想到你的进展这么快，竟然又破获了陆方和御魂教执事，看来我找时间又要派人向上报告了。”
卫婴有些意外，这女人竟然下手这么快，这个路程来回，信鸽也要飞挺久吧。
怕不是自己和陆方冲突的时候，就已经向上报信了，倒是挺嫉恶如仇，办事雷厉风行的。
试百户相比于现在的小旗，职位上可是连升两级，有资格穿上青色飞鱼服。
大乾在服装上要求非常严格，不同的颜色代表了天壤之别的地位差距。
最底层的校尉，小旗和总旗，只能穿玄黑色飞鱼服。
试百户，百户和千户，则是可以穿青色飞鱼服，算是中层。
而镇守四方的四大镇抚司，则是可以穿紫色飞鱼服，已经算是高层，就比如大名鼎鼎的北镇抚司。
“真是没想到，锦衣卫里竟然也有真材实料的，我还以为尽是......”
上官然的话语一顿，眼神黯然失色，随即恢复过来。
“那封信呢，让我看看。”
打开信，上官然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最后甚至有些愤怒。
“这群虫豸！竟然敢和异教勾结！”
“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县里！把他们都抓起来！简直是浪费陛下的恩情！”
上官然怒声娇喝，显然是气得不轻。
卫婴自然知道那封信里都说了什么。
许悦作为御魂教的执事，总管整个象戈县的事务，她的书信来往中，几乎包揽了整个象戈县的情况。
比如御魂教和象戈县三大家族狼狈为奸，互相压榨百姓，事后三七分成。
比如县里的锦衣卫也有不少叛徒，不停地给御魂教打掩护。
又比如一些关于洛京里的运营，只不过太过于隐秘。
但是即使如此，知道洛京里有和异教互相勾结的人，还是让上官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子脚下，竟然也有这种事。
“必须赶紧动手！把这些人的脑袋都卸下来！以谢民愤！”
上官然说着就想往门外走。
“你这样最多只能打打小苍蝇，那些大鱼你一条也捞不到。”卫婴出言提醒。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女人把所有技能点都加在武力上了，脑子是一点都不转。
二话不说，暴力解决问题。
“哼说得好听，你有什么办法？”
上官然不忿道。
“这只是其中一封信，肯定不会涉及到所有和异教有关联的人，我们需要更多情报，最后一网打尽。
老鼠，张诚，你们立马带人去陆方和许悦的住所，把所有能搜到的东西都带回来！记住，别忘了掘地三尺。
高娘炮，王涛，你们去调查所有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不要打草惊蛇，有异常的再动手！”
所有人都领命而去。
“最后，上官然，你自己好好养伤吧，别拖我后腿。”
卫婴拿起那封信，目光在最后几句上徘徊。
“今夜，北林，月圆时刻，暗号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