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小说结局

本书作者

常安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司宸桑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了,太太扔下离婚协议跑路了季司宸桑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常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蛋糕全部打包好已经到了中午用餐的时间,陈老师没有继续逗留。午饭和乔沅简单吃了点,吃过饭一个个躺在客厅沙发休息,头对头刷手机消磨时光。桑榆晚导航一下景苑到季氏的路程,开车不堵车的情况下不到四十分钟,不确定下午几点上班,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两点半到三点到达。把甜品装车,张妈随口问了句:“看着还挺多,要不要我跟着帮忙提东西。”她成天做完家务还挺悠闲的,也想着跟去帮忙拿点东西。桑榆晚把手机装进口袋,抬手比划,公司里应该会有人帮忙拿的,季氏那么大公司,总不会没有人愿意帮我们。其实她自己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觉得一个公司做这么大,总不能员工这么冷漠。就算没有人帮忙,她和乔沅也可以的,又不是很重的东西。张妈愣了愣,喃喃道:“季氏?”“是先生?”只见桑榆...

章节试读

等蛋糕全部打包好已经到了中午用餐的时间,陈老师没有继续逗留。
午饭和乔沅简单吃了点,吃过饭一个个躺在客厅沙发休息,头对头刷手机消磨时光。
桑榆晚导航一下景苑到季氏的路程,开车不堵车的情况下不到四十分钟,不确定下午几点上班,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两点半到三点到达。
把甜品装车,张妈随口问了句:“看着还挺多,要不要我跟着帮忙提东西。”
她成天做完家务还挺悠闲的,也想着跟去帮忙拿点东西。
桑榆晚把手机装进口袋,抬手比划,公司里应该会有人帮忙拿的,季氏那么大公司,总不会没有人愿意帮我们。
其实她自己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觉得一个公司做这么大,总不能员工这么冷漠。
就算没有人帮忙,她和乔沅也可以的,又不是很重的东西。
张妈愣了愣,喃喃道:“季氏?”
“是先生?”
只见桑榆晚点点头。
是季司宸让她做的员工下午茶。
张妈欣慰的笑笑,“既然是先生,他肯定不会让您和乔小姐亲自动手的,毕竟那么多人力。”
这夫妻俩关系好好坏坏的让人捉摸不透。
上次带着一个异性回来,还偏要她打电话催着桑榆晚回家。
当时看着俩人闹的挺僵的,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怎么几天功夫又送上下午茶了。
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乔沅有点不在状态,看时间差不多了催桑榆晚上车。
开到半路又突然想到张妈说的‘先生’。
“你老公在季氏上班?”她突然问。
桑榆晚扭头看她,愣愣的点点头,季司宸确实算是在季氏上班。
“看不出来,还挺厉害......那个死渣男是不是故意的,让你去他们公司送下午茶。”
乔沅目视前方手扶着方向盘,面不改色,嘴上却毫不客气。
能进入季氏能力肯定是有的,但人品就......没有。
桑榆晚抬手比划:给了钱,比平常我们摆摊多好几倍。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一次做那么多你会很累,他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又不是蛋糕房,有半成品。
这实实在在做五百份,做完腰费了。
也就桑榆晚勤勤恳恳不辞辛苦,今天要不是自己请假,装盒的只有她一人,不知道能弄到什么时候。
桑榆晚抿抿唇,抬手比划:没关系的,反正我在家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主要是他给了我很多钱。
五万,只有休息日出去摆摊,干两三个月加上成本都不一定能赚到五万。
她对这些钱比较心动罢了。
乔沅无奈摇头,“很多钱就把你收买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财迷......”
桑榆晚嘻嘻笑了,露出几颗炫白的牙齿。
努力攒钱还有大用处呢!五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算不上少。
一路上听着乔沅心情不错的哼哼歌,一会又骂季司宸几句,桑榆晚愣是不敢搞出一点动静。
终于到达季氏集团
桑榆晚这才下车松了一口气,看一眼时间三点,不算太晚。
“我第一次来大名鼎鼎的季氏集团,果真是一栋楼啊!够气派,配上季氏集团四个大字连楼都变得高贵了。”
乔沅站在楼下目瞪口呆,一分钟感慨了不下十遍。
这就是传说中的家族企业,各路精英挤破头都想进的季氏。
这么一对比,显得自己就职的公司略显寒酸。
桑榆晚惊讶的望着她,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有这么夸张吗?
怎么自己来到季氏就毫无波澜。
她也没来过几次。
“哪里夸张,我做梦都想进季氏,就像是打工人临死前的幻想,”乔沅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都觉得和蔼可亲。
望眼欲穿!
垂涎三尺!
毕业时投简历石沉大海,今天还是第一次来。
桑榆晚:你这么优秀,肯定会有机会的。
刚毕业没什么经验,找工作就会局限,以后还会有很多可能。
乔沅一下子蔫下来,“害,我还是继续做梦吧!”
想进是一回事,这么大公司肯定内卷非常严重。
她卷不赢,还躺不平,勾心斗角也斗不过,避免年纪轻轻长结节,她还是混日子得过且过得了。
反正爸妈就她一个女儿,总不能任由她饿死。
桑榆晚看她这样捂着嘴偷笑,有这么可爱的朋友,真是幸运。
乔沅扑她怀里装作哭泣,“你坏,偷偷笑我。”
平日里相处起来轻松自在,还时不时向桑榆晚撒娇。
桑榆晚拍拍她的头,心情愉悦。
这时有保安过来,指着她们两个,“你们干什么的,这里不能停车。”
公司门口可以短暂逗留,但不能停车,谁都不行。
突然有人大声说话,把乔沅吓了一跳,从桑榆晚怀中起开,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其他车辆。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保安直接走近了些。
乔沅指了指自己,看着身后的mini剁椒鱼头,这才意识到是在说她们,猛的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
和桑榆晚对视一眼,开口解释,“我们是来送下午茶的,在这里就聊了几句。”
十分钟都不到就来赶人,真小气。
保安半信半疑,“真的?”
乔沅疯狂点头。
真的,比南非的钻石都真。
桑榆晚一边用手语比划,她一边做翻译,“和你们季总约好了今天送的,不会有假。”
还有收款记录呢!
可能公司没多少人知道那是季司宸的微信。
保安疑惑,每个月下午茶都有相关人员联系,今天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到了不打电话在门口自嗨。
主要其中还有一个哑巴,竟然说和季总约好了,有点离谱。
见保安大哥仍有怀疑,乔沅打开车门,让他看车里满满的甜品包装。
保安见罢,对她们说的话也只有70%信任。
这点小插曲实属在意料之外。
有种开局不太顺利的感觉。
两人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缓缓步入公司大楼,一人手里拎了几份,刚走进去几步又有公司前台拦路。
“外卖放在前台就行,不能送上楼。”

她闷在被窝里欺骗自己睡一觉就没事了,这时季司宸洗漱好从浴室出来,隔一层被子也能听到他被熏的咳嗽了几声。
还听到他打开窗户以及阳台窗户的声音,嘴上骂骂咧咧。
“桑榆晚,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浴缸里淹不死你,想喷香水熏死你?”
他骂完走近床边掀开了被子,看到缩成一团的桑榆晚。
眼底湿润,眼睛睁开都费力。
“想死就从景苑滚出去,别给我整这些花样,”季司宸把人从床上拽起来。
动作格外粗鲁。
桑榆晚揉揉眼,才鼓足勇气看他,抬手比划:你又不在这里睡,把我熏死也跟你无关。
心情正处于低落的时候,男人还要劈头盖脸对她一顿骂。
哪里忍得住。
“这是我家,你死在这警察第一个找的人是我,怎么跟我没有关系。”
季司宸鼻子难受不已,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只会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要想死就死的远远的,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蠢事,”他说话没一句好听的。
桑榆晚吸吸鼻子,手语飞快的笔划:我就是蠢,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蠢,蠢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么多年,蠢到男人把心上人带回家她都不能说出一句话来质问,蠢到只能用这么可笑的方式来让自己忘记。
他不在家她就只有想念,至少她还是个足够冷静的正常人。
只要他在家,她就会干不少蠢事。
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她。
房间内灯光昏黄,季司宸眸光如炬,几乎能把眼前人生吞掉,桑榆晚眼眶微红,倔强的与他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香水味,时时刻刻不再提醒她,男人的心上人此刻在他住过的房间里睡觉。
用他用的洗漱用品,盖着只有他一个人盖过的被子,那间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这些事加一起怎么可能不让她犯蠢。
不过就是欺负她不能说话,说什么做什么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桑榆晚坐在床上呼吸都变得沉重,偏不肯示弱。
季司宸拧着眉,嘴上毫无感情的说道:“是跟我没关系,就是提醒你一句,想死就离我远点。”
短短一个小时,让他感受了一次人的大脑能蠢到什么地步。
连话都不能说,还是一如既往的犟。
香水味迟迟散不开,熏得头疼,强忍着去到阳台抽了根烟冷静冷静。
等再次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桑榆晚,睡得倒是挺快。
床上绿色的床单被罩怎么看怎么碍眼。
几天没睡好觉,此时困意上头,抽了两根烟之后头痛欲裂,想先睡一觉再说,其他的先放一放,刚躺倒床上关掉床头灯躺平,下一秒身旁有了动静。
是桑榆晚往床边移了位置。
黑暗中的季司宸嗤笑一声,小声呢喃:桑榆晚,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而蜷缩在床边的桑榆晚不知什么时候醒的还是压根没睡着,她紧闭着眼,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渗进枕头里,带着无尽的苦涩。
夜!
静得只能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吟,却似乎都承载不了两人心中那翻涌的思绪。
——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斑驳地洒落在屋内,桑榆晚感受到一丝凉风,窗外传来几声鸟叫声她才看到窗户没关。
想起季司宸昨晚在阳台抽烟,回来没关门窗。
房间内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下床在化妆台上找到手机,看时间已经八点半,没想到今天能睡这么久。
起床收拾一下等待陈老师上门。
故意在楼上墨迹了几分钟,尽管知道今天周一,男人出发去公司时间在八点十分左右,但她就是不想这么早下楼。
之后下楼时只看到打扫卫生的张妈和刘姨,还有在客厅默默等待的陈老师。
没有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稍微松了一口气。
发音练习还和以前一样,对她而言毫无作用。
休息期间听到陈老师把她之前有过发出声的事和季司宸说过,本以为男人会上心,结果还是冷冷的回复。
她真不该抱有任何期待。
尤其是季司宸遇到跟她有关的事。
现在发音练习每天要加到五小时,周一到周五还可以接受,休息日乔沅没事的话她肯定还是要出去摆摊的。
不能忍受季司宸每次都要威胁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资本家。
和陈老师商量了一下时间,她比自己还支持,“要循序渐进,有些事强求不来,回头我会和季先生说的。”
和桑榆晚一年的相处下来,很清楚她迟迟发不出声音的原因。
人在一定的环境下很容易产生逆反心理,桑榆晚就是她见过的其中之一,也是从业生涯中见过为数不多的例子。
提过好几遍,终是不见成效。
有时候觉得自己担任这个职业,能带来的好处并不多,期间想过许多办法,到最后她不能离开,也没能对桑榆晚有特别多帮助。
桑榆晚浅浅笑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比划:陈老师,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没救了,明明医生都说我能正常说话的几率很高,可这么久了我连发音都困难。
在这里她就倍感压力,每次都觉得有东西堵在喉咙。
陈老师温柔的笑笑,温声细语,“怎么会,只要你没有放弃,一切皆有可能。”
她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桑榆晚重重地点点头,即便知道这些话是安慰自己,她听得舒心,自然也会心情好。
最后和老师说了周五要去送下午茶,五百份要提前准备好,希望能留出点时间。
得到老师允许后,她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接下来几天她几乎没有出门,季司宸也没有回过家。
闲暇之余看到后妈发的朋友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让她想到了一人独自管理盛安的父亲。
或许抽时间回家一趟,让父亲在公司加强对风险的防范,这样就能避免一些人找漏洞对盛安不利。

区区一个秘书的职位,对他来说也没什么。
桑榆晚的脸色变得苍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
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他们三人才是夫妻、婆媳。
很快她移开眼,嘴角上扬出一丝弧度,摇摇头表示她不介意。
实际上她没有介意的资格。
“问她做什么,一个哑巴什么都不懂,哪里比得上你,”吕妍瞪她一眼,嘴上却温声细语的和林婉说话。
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桑榆晚垂下头,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指甲嵌入皮肤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
那是吕妍说出来的,其实也是季司宸心里所想。
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都不会的哑巴,她比不上林婉,也比不上任何人。
老太太把手里的水果刀扔到面前茶几上,“季家什么时候教出来会歧视残障人士的人,那她最好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季家,你若是第一个成为出头鸟,在晚辈们面前可怎么抬得起头?”
她声音严肃,让人不寒而栗。
别看老太太一把年纪如今安心养老,她说话从来没有人敢忤逆。
掷地有声!
目光扫过对面几人,又继续道:“晚晚又不是天生不能说话,总有一天能治好,她和我们一样是正常人,而且......我看中的孙媳妇儿并不比别人差。”
敢说她宝贝孙媳妇儿不是,那与打她脸无异。
吕妍笑容僵在脸上,艰难的扯动嘴角,“妈,我哪是歧视她的意思,我......”
她解释不出。
最终只能悻悻闭嘴。
客厅气氛有些尴尬,桑榆晚拉着老太太的胳膊摇摇头,很快又手语和她交流。
几分钟就把老太太哄好了,又跟个小孩一样互相用手语交谈。
就跟两人在聊什么秘密一样。
她能在婚后回季家不受大家区别对待,全都归功于奶奶。
可能是觉得她可怜,奶奶并没有因为当年那事怪过她。
知道她和季司宸结婚真相的那些人,只有奶奶一个人愿意信她。
也只有奶奶把她这个哑巴当做正常人对待。
“奶奶,她现在不能说话是事实,我妈只是用词不当,并没有歧视的意思,”季司宸起身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面色平静。
不一会露出在长辈面前的孩子气,“我都带晚晚回来了,您还这么严肃干嘛?几天不见奶奶,想和您多说说话都不敢。”
看到面前的男人此番模样,桑榆晚觉得陌生。
他在奶奶面前很会演戏。
会温柔的叫她晚晚......
从他口中听到‘晚晚’二字格外好听。
“看你是在外面玩野了,别以为奶奶老了好糊弄,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要踏踏实实过日子,”老太太语重心长的一通说道。
自己的孙子她还能不了解?
别看她不怎么出门,什么消息她都知道,“你们啊!抓紧时间要个孩子,也好了了我抱重孙的心愿。”
结婚三年没有一个孩子,她半截身子在土里,都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能等。
桑榆晚默默听着时不时偷瞄男人的反应。
见他张扬的笑意充斥脸庞,握着奶奶的手,“生孩子多疼啊!况且晚晚现在这情况不适合要孩子,再等等......”
他的意思大家都懂。
说白了还是觉得桑榆晚是个哑巴。
不是不适合要孩子,而是不想要她的孩子。
既然他这样推脱,她也听在心上。
老太太叹叹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中午几人留下来吃午饭,季司宸不顾奶奶的警告偏要拉着林婉坐在自己身边,而桑榆晚只能没有怨言的坐在旁边。
佣人给大家分了汤,她好心往旁边推了推,没想到林婉没端稳整碗热汤撒在她腿上。
“我的手,好烫......”
林婉疼痛的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却没有人注意到她。
季司宸急忙拉着她去厨房冲凉水,看着她手面上红了一片,他的担心快要溢出来,“我带小婉去医院,你们慢慢吃。”
说罢拉着林婉离开餐桌,走之前看都不看桑榆晚一眼。
她不动声色清理掉腿上沾着的香菜叶,黑色裤子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老太太问她有没有没烫到,她摇摇头,不想麻烦别人,最后忍着痛意把饭吃完。
眼眶酸的厉害,愣是不敢抬头看人。
下午奶奶安排司机送她回家,路上经过好几家药店她都没有说要下车买药。
一来司机看不懂手语,二来她不想被人知道。
不然又要冷眼嫌她事多。
......
终于到家的桑榆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脱掉裤子才发现大腿上被烫红了一大片。
钻心的疼痛感伴随着身体隐私位置的痛意同时袭来,放在以前能要她半条命,如今没有人心疼她,所有的痛只能默默忍受。
把身上简单清洗一下,换上了睡裙,这样腿上会减少一些布料的摩擦。
在外卖软件下单了烫伤膏,等待送达期间她抬手摸着自己的喉咙位置。
听奶奶说那些话她除了感动之外还有无尽的希望,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治好。
那场大火过后她再也没有说过话,一开始她尝试着发出声音来,自从母亲走后,她的世界变得鸦雀无声。
彻底成了一个哑巴。
之后一年才开始学习手语。
这么多年过去,她自己都不抱希望了,连一开始鼓励她治疗的季司宸也渐渐把她当成了哑巴。
可奶奶如今还觉得她能治好。
叮咚~
这时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桑榆晚打开看了一眼,只有一张照片,里面是拿着单子在诊室门口苦苦等待的季司宸。
这个角度明显是偷拍。
仅仅一张照片,她已经脑补出季司宸带着林婉去医院的场景。
他肯定一路上都在自责让林婉烫伤,他肯定会超级温柔的哄她为她擦掉眼泪,肯定会心疼。
当年他有多爱林婉,身边人都知道。
正值青春期还成了哑巴的桑榆晚偷偷喜欢上了一个人,后来喜欢的人觅得良人她该祝福才对。
可上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喜欢的人从此讨厌她恨她。
如今林婉回来,还依旧被季司宸爱着。
桑榆晚回忆起自己这段不被看好的婚姻,男人的心上人回国了,他们也没有任何羁绊,她想要不要离开宁城。
这样她就不用像阴沟里的老鼠偷窥着别人的幸福。
男人的照片她向来会保存至手机,这张跟别人有关的照片她没有点击保存,信息一删,她就当没看到过。
等外卖送达,随手把外包装扔进垃圾桶,拿出药膏抹了烫红的地方,今天笃定季司宸不会回来。

说话的前台是位容貌精致的女孩,说话挺有礼貌。
以为二人是来送外卖的。
公司规定外卖一律不能上楼,任何外卖快递只能送到一楼。
桑榆晚把东西放在地上,抬手比划:不是外卖,是你们季总在我这里订的下午茶甜品,约定好今天送的。
当时她和季司宸确定过时间,就是周五,他说可以。
前台看着她双手飞快的动作,不会说话,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你这是手语吗?不好意思,我看不懂。”
她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是个哑巴。
自己没接触过这类人群,手语自然看不懂。
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乔沅,心里抱有一丝希望,只愿是个能说话还能看得懂手语的。
乔沅把桑榆晚表达的意思重新复述了一遍。
提前订好还约定了时间,总不能临时反悔。
听到季总,前台自动排除了季这个姓氏的两位最高层,在季氏集团管理的季姓目前只有两位。
为了区分两个人,季悠然是大家口中的季总,季司宸则被称为宸总。
一下子锁定桑榆晚说的季总,前台回:“我们季总这两天都不在公司,要不你们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
以往每次下午茶送来前都会有人通知她的,今天没有人说,她都不知道。
桑榆晚抿抿唇,又抬手比划,我没有他的电话。
乔沅紧跟着又复述一遍。
没有电话联系不到人实在浪费时间。
前台有些尴尬,摸不清二人的目的。
三人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听到乔沅说:“你老公不是在这上班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越想越生气,在心里又把桑榆晚老公吐槽了好几遍。
早早约好的,现在没有人知情,感觉像是被耍了。
桑榆晚垂着头,十指紧扣,她没有季司宸的电话。
准确的说,她知道电话,但她无法拨通。
自己在他黑名单里待了将近三年时间,这期间他们不曾有过通话,她也没敢打过电话打扰。
就连微信都把她删除拉黑了,所以他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
“低头做什么,你把电话拨过去,我替你转达,”乔沅道。
怎么听到她老公就这样。
桑榆晚咬咬唇,抬手比划:我说个手机号,用你的手机打可以吗?
她不能打,永远打不通的。
乔沅不太理解的望着她,叹叹气,“好吧,手机给你输一下号码。”
把自己的手机交到桑榆晚手里,见她输入一串号码,能看出来记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号码的主人是谁。
期待那头赶紧接电话,结果电话里机械化的语音提醒手机关机。
满心欢喜不到一分钟,乔沅接着又叹了叹气,“输错了?”
桑榆晚摇摇头,自己不可能输错号码。
乔沅不死心,又拨通了一遍,仍旧是关机,反反复复五六遍,一直提示关机。
“出门是不是忘看黄历了,这么背。”
来时路上差点撞到人,还好有惊无险,到达目的地之后先是被保安拦,进来又被公司前台拦。
联系不到大名鼎鼎的季总,好不容易有个号码,结果还关机。
看着桑榆晚丝毫不慌,乔沅替她慌,“你还是给你老公打电话吧,这个号码一直关机,时间再浪费,几百份蛋糕肯定来不及送出去。”
她比桑榆晚还着急。
这个号码就是他的,打不通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男人有两个手机号,这个私人号码从来没有更换过,为什么会关机她不清楚。
乔沅:......
没有理解什么意思!
前台看桑榆晚两只手不停,又看另一个一脸着急,一直和她们这样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
半天想到一个办法,“你们口中那位是哪个部门的,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问一下。”
她做个前台认识的同事没多少,除了管理层每天进进出出要注意,同事之间几百号人根本不可能都脸熟。
像公司下午茶都有专门的人去联系,今天实在有点意外。
“不用问了,我刚联系了兰姐,她没有收到季总通知今天有下午茶,”另一个看起来有点阅历的前台坐在工位上开口。
看着两个陌生人,开口质问:“你们是不是送错地方了,目前没有人收到通知。”
要是真有,她们肯定也会提前知道的。
毕竟要放人上楼。
桑榆晚头懵懵的,抬手急着比划,不可能送错,是他同意今天能送的,我不会骗你们,我收到钱了。
明明是季司宸先提出来的,也说好了今天送,怎么可能大家都不知道。
不信男人会故意用这点钱耍她。
你能不能联系到你们季总,他关机了还有助理,还有秘书,肯定会有人知道。
桑榆晚双手飞快的比划着手语,眉头紧锁,眼中既有迫切也有不解。
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乔沅抓着她的手,“先别急,有没有可能是他忘了,我再打电话试试。”
不能看到桑榆晚这副模样,感觉特别无助。
心疼!
季司宸,我和他约定好的。
桑榆晚比划,又觉得被误会她说的是其他人,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打出季司宸的名字。
拉着乔沅的袖子,是他,我要找的人是他,你和前台说一下,试着联系一下。
就算关机助理肯定是能联系到。
而且,而且林婉现在是他的秘书,肯定也能联系到。
她不能让这些蛋糕白白浪费。
乔沅差点被她绕晕,冷静下来捋一下思绪,猛然意识到她说的是同一个人。
季司宸?
季司宸!季司宸!
一时间有点震惊。
眼下这种情况,桑榆晚急的不行,乔沅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拍拍桑榆晚的手背,让她不要慌。
转头和前台说:“季司宸季总,能不能联系到他?”
“我姐妹是和他约定好的今天来送下午茶,定金都收了,肯定不会跑错地方的,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们打电话问问。”

季司宸脑袋嗡嗡的,全是桑榆晚的名字在脑子转。
他烦得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扔出去,“别提她的名字,烦。”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桑榆晚这么频繁,这次真的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听到名字都感觉到烦躁。
季悠然滑动座椅一闪,急忙站起身躲远些,“不就是想和林婉死灰复燃,奈何家里有个合法妻子......说你是新时代的渣男哪里有问题,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即便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结婚也三年了,想和前任复合最起码也要等到离婚后。
只要没离婚桑榆晚就还是她弟妹。
见过几面,不说话感觉乖的没边儿,她要是男的,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真不知道她这弟弟怎么想的。
“再不走当天你就自己飞去现场,”季司宸开口警告。
季悠然慌了,赶紧道:“别啊!我这就走。”
“回头我还是要安排林婉和你一起,你最好注意分寸。”
眼下就这一个秘书,她总要派个人跟着。
目前不知林婉究竟是不是故意安插在身边的眼线,竞标一事既然不是本人去,她似乎也没必要过多防备。
季司宸扶额,“知道。”
临走前季悠然又提醒他,“好好注意身体,感冒高发期别传染给身边人。”
家里有小孩子,她最重视这些。
看季司宸死气沉沉的,她也没想着能听到回答。
转身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刚抬脚,就听到他‘嗯’了一声。
等人走后,办公室终于清净下来。
打开邮箱找到郑元发来的标书,差点被几十条邮件淹没。
季司宸一手撑着额头,电脑上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不知怎的,桑榆晚的模样在脑海里,甩都甩不掉。
想到让自己感冒的始作俑者,真该回家好好教训一下。

桑榆晚在家休闲自得,神清气爽,除了跟着陈老师一起做发音练习,其他时间都无事可做。
经常自己一个人跑到庭院里自己默默练习发声。
没效果她也不强求。
季氏的五百份下午茶明天就要送了,在网上租了一些托盘,买了足够多的包装盒准备完毕。
今晚做好,明天上午装盒,下午两点半送到应该不成问题。
知道季司宸晚上不会回来,她直接反锁了房门,还是一个人睡觉爽,可以独占一整张大床。
唯一不好的让她辗转难眠。
想他!
时间过得越快,她心里越不安。
第二天一早陈老师和乔沅同时间到达景苑。
桑榆晚有些慌,她竟忘了提前和陈老师说今天有事要忙,可能没多少时间上课。
有些愧疚,让她跑一趟。
陈老师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天没能听到她表达出来,终于问出了口,“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她语气轻柔,笑容满面。
桑榆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和她说了事情的原委。
下午要去季氏送甜品,和季司宸约好了时间,等会儿就要开始包装,不知道多久能弄好。
陈老师笑笑,“没关系,今天就以打包的方式来进行练习,刚好我还能打打下手。”
成天一对一训练没有效果,今天既然来了也不能浪费时间。
桑榆晚赶紧摆手,让她歇着就好。
奈何陈老师坚持。
最后桑榆晚被她的坚持打败,只好顺着她。
打包蛋糕并不累,只是量有点多,反复几十次就显得有点机械。
和平时出去摆摊还不一样,今天要提前装好。
乔沅跟打了鸡血似的,比平时认真多了。
张妈和刘姨也上手帮忙,不到三个小时就已经打包完毕。
一一分类装好,张妈竟有些欣慰,“太太做的甜品比店里的都好吃,说不定下次还找您。”
“不过就是有点累,您一个人要提前准备这么多。”
有人喜欢是好事,但这次量太大,她和刘姨都不会,帮不上什么忙,桑榆晚一个人做要花费不少时间,从头到尾只有累是真的。
桑榆晚欣慰的笑笑,乔沅接过话,“那是当然,以后要是开一家甜品店,绝对能吊打很多店。”
她一个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人,吃了桑榆晚做的甜品后都走不动道。
甜而不腻,口感恰到好处,不会刺激她的味蕾。
“这么厉害,”陈老师说。
知道桑榆晚有出去摆摊,一直没有机会品尝过,听她们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没有啦!我朋友和张妈说的太夸张了,桑榆晚抬手比划着。
只是自己做的没那么多科技,和外面的肯定有差别。
乔沅努努嘴,“哪里夸张,不要不好意思接受别人的夸赞。”
她可太了解桑榆晚了,只会谦虚,明明做的很好。
虽然常说谦虚使人进步,但事实如此,就该骄傲的听取夸奖。
桑榆晚摸摸耳朵,感觉到有点烫,转身拿了一份给老师,老师尝尝看喜不喜欢?
来这里只帮忙了,还没有怨言。
多听取一个人的建议,她的改进就越优良。
“闻着让人很有食欲,不过好可惜,医生让我戒糖,”陈老师遗憾道。
嘴上说着戒糖,手已经很诚实的拿起叉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吃一口总没关系,我想我女儿会喜欢。”
桑榆晚期待中得到了回应,又拿了一份给她,可以带回去,如果觉得好吃,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要。
她的甜品很乐意送给别人品尝。
“桑小姐看起来很爱甜品,今天整个人看起来状态不错哟,希望下次来我能和这样的您一起开启崭新的一天。”
陈老师内心已经找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时的桑榆晚她很少见。
每次发音练习课上,总是心事重重,虽说不出话,但潜意识里是抵触她这个老师的。
今日相处很和谐,桑榆晚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常多。
她想这应该是好的征兆。
桑榆晚点点头。
听到有人说她状态好,心里还是开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累一点好像也没有关系。
下午去季氏,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会见到季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