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弦玥沈时璟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妃掐指一算,疯批殿下心惊胆战后续》,由网络作家“小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她掀开车帘,脸色惨白,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随后,是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死......死人!”江如烟怎么想到,马车里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江如烟的面前,吓得她花容失色。难道江弦玥被玩死了。豪华马车里面,江弦玥注视着一切。她回头,对上沈时璟打量的眸子。彼时的江弦玥,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裳,虽然素净,却不再脏兮兮的了。“这侍郎府还真是热闹!”可不是,前世江如烟也做了这一出,她直接把几个婆子制服了,却与江如烟和平共处,懒得惹事儿。这一世可不一样。一车的尸体,是给江如烟的警告。前世她未曾把江如烟放在眼里,以至于江如烟勾引沈卿澜之后,帮着沈卿澜算计自己。江弦玥助沈卿澜夺得一切,本以为功德圆满,却不想自己得到的信赖之人在背后...
随后,是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死......死人!”
江如烟怎么想到,马车里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江如烟的面前,吓得她花容失色。
难道江弦玥被玩死了。
豪华马车里面,江弦玥注视着一切。
她回头,对上沈时璟打量的眸子。彼时的江弦玥,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裳,虽然素净,却不再脏兮兮的了。
“这侍郎府还真是热闹!”
可不是,前世江如烟也做了这一出,她直接把几个婆子制服了,却与江如烟和平共处,懒得惹事儿。
这一世可不一样。
一车的尸体,是给江如烟的警告。前世她未曾把江如烟放在眼里,以至于江如烟勾引沈卿澜之后,帮着沈卿澜算计自己。江弦玥助沈卿澜夺得一切,本以为功德圆满,却不想自己得到的信赖之人在背后的一刀。
前世她不算动情,只是至死不理解,发誓若是有机会,一定会让背叛她之人死于非命。
一直到沈时璟死在自己面前,痛彻心扉的感觉来之晚矣。
“沈时璟,放心,这一世你一定会赢!”
她思绪万千,默默念叨,继而掀开车帘,朝着侍郎府走去。
“太子殿下,三日之后宫宴见!”
望着江弦玥的背影,沈时璟思绪万千,莫不是她也回来了?不然,她怎么与前世不同了?
沈时璟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
前世的江弦玥是自己找死,他多次提醒,江弦玥还那么一意孤行,她有本事,人也机智,若也回来了,定然也是会提前帮助沈清澜吧。
怎么,他都已经决定不再去管江弦玥的事情,还会去想她的决定。
这一次,只是顺水人情而已。
......
马车驶去,江弦玥走进那一群人。
江家的人,早就已经被一车尸体吓得六神无主。
这事情是江弦玥拜托沈时璟做的,以救他之名,让他将那些婆子和男人都抓回来,全部杀死,给江家一份大礼。
她江弦玥又回来了,前世种种算计,自己一一不会放过,因为江如烟害死过她,她也不会继续小惩大戒,她要让这江家,给这娇娇女陪葬。
除了对沈时璟的迁就,这一世江弦玥心中,绝无一点感情。或许前世下手不狠是念着亲情,伺候也不会了。
此时,江家人猜测,这去接江弦玥的人一定发生意外了,江弦玥连同婆子们都死了,被这样送了回来。
江御直拍大腿:“完了,全完了,圣上还要召见江弦玥的。”
秦羽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江如烟脸上,小声道:“我不是让你小惩大戒吗?你将他们都杀了,让你爹拿什么交代啊!”
声势浩大,引来众人围观,事情很快闹到外面去。
一直到仵作过来,搬开尸体,两女三男,不见江弦玥。
仵作大声禀报:侍郎大人,这辆马车里面三男两女,一男人脖颈有伤,另外四人均死于利刃,并且一刀致命,干净利落......死亡,已经一日有余。
江府之外乱成一团,而后赶来的江弦玥却听了个干脆,心中暗自得意。死了一日,那是昨日沈时璟就已经动手,却非要摆出爱答不理的姿态。
江弦玥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此人竟然傲娇至此呢。
“这!”
江御一听,脸色大变。
大女儿回来时候,府中发生命案,派去的粗使婆子死了,江弦玥生死未卜,要知道皇上还在宫宴上邀请了江弦玥,若是到时候江弦玥不到,江家荣华富贵就毁了。
江御转身,一巴掌打在秦羽脸上。
“这是你派去接弦玥的人,为何会出这种事情,你是想要害死我们!”
秦羽委屈,为了女儿却全然忍下来。
前世自己回去那日,江如烟还在自己面前冷嘲热讽,坏话说尽,让自己被人指点,哪怕江弦玥立刻就让她得到教训,不比这一世,她还没出现,江如烟就瑟瑟发抖。
热闹看够了,江弦玥走过去,拍了拍江如烟的肩膀。
“父亲,女儿回来了,何事如此吵闹!”
江弦玥虽然穿着浅白色的衣裳,整个人看着淡雅得很,却决然没有一点风尘仆仆的样子,比起前世仓皇赶路,更加神清气爽。
“你是,弦玥?”
都以为江弦玥被送到山上,被那种地方教养,应该是没教养的乡野丫头。不过江弦玥上辈子好歹也做过皇子妃,气势自然不一般。
更何况,她下山本就是为了情劫而来的。
京中的俗物,她没兴趣。
前世众人都觉得江弦玥生长贫穷,没见过好东西。事实上在望孤山,小老头闭关不外出,她爱财,也爱玩,经常帮人解决麻烦。
卖符纸,看风水,帮忙捉鬼,她可是堂堂望孤山的小仙姑,敛财自然不在少数,就连前世渣夫沈卿澜崛起需要的银子,她也贴补了不少。
总而言之,她不穷,不土,倒是秦羽和江如烟气歪了嘴,心里难受说不出来。
“我是江弦玥!”
江弦玥语气平缓。
“你母亲不是派人去接你了吗?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江弦玥看了看秦羽。
“母亲?”
“原来父亲指的是秦姨娘啊,我还以为死去的人复生了?”
秦羽欲言又止,脸色难看。
“父亲,说起来秦姨娘派来的婆子好生奇怪,夜里与三个小厮厮混在一起,场面何其淫乱,我看着恶心,便自己雇车回来了。
不知道父亲将我叫回来有什么事情了?
是良心发现,想要让我拿回娘亲嫁妆了?”
江弦玥开口,连江御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江御:“过去这些年了,那些银子早就被你......”
“父亲忘记了,女儿住在望孤山上,平日里都靠山上道观接济,哪里花得到家中银钱,莫不是父亲给了银钱,被人贪墨了?”
江御一句话也接不上,是说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姐姐果然是养在山中,这般无礼,如今进京了,可要好好学着规矩。我们女子最重要的事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姐姐开口闭口都是银钱,是一点不懂感恩啊。”
江弦玥抬手,一巴掌打在江如烟脸上。
江弦玥继续目中无人,平等创飞每一个人。
“哪来的贱人,我与父亲说话也敢插嘴。
江如烟,这十来年没见,你也越发的亭亭玉立了,看来我不在,父亲对你是不错。
有父爱是不错,不过你父爱若是我娘的嫁妆换来的,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出去卖了,把我娘留下的银子换回来。
就不知道你这看着瘦了吧唧的皮囊,似乎也不值钱。”
“江弦玥,你大胆。没教养的丫头,怎么这么跟妹妹说话!”
江御看着众人,忍不住教训出声。
“妾生女是庶出,与丫环没区别,我这个大小姐回来了,想要发卖又能如何呢?
父亲若是看不惯,我回去望孤山便是。
就是怕父亲在宫宴上,无法与圣上交代。毕竟我娘的名声,可比父亲这侍郎大人有用多了!”
江御硬是你你你狡辩不出一句。
前世如此,江御早就动手了,虽然得不到什么便宜,却也不能让江弦玥好过。
这一世江弦玥提起宫宴,江御反而怂了。
“父亲若是不想教训,女儿进去休息了。“”
江弦玥提起裙摆,就往里面走,她身上还有伤,是要好好休息。
就在江弦玥准备回去的时候,另一辆马车到了。
华贵的装饰,证明马车主人不一般。
她也曾经无数次坐过这辆马车,是现在的二皇子沈卿澜......
前世,他们明明是宫宴初见,为何沈卿澜会在这时候到了?
江弦玥睁眼的时候,头疼的症状好了不少。
开局即死亡,她这强者可委屈至极。
这是又重生了?
暖意将江弦玥包围,只是一片静谧之中,几声咳嗽的声音,十分的清晰。
那是久居病榻十分无力的咳嗽声。
声音的主人,她是熟悉的。
沈时璟!
江弦玥抬眼看去,眼前的沈时璟动作慵懒随意,眼里的冷漠和疏离,更衬托他高傲如谪仙。
江弦玥差点忘记了,这才是沈时璟该有的样子。
前世是她被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害得这样好的沈时璟惨死,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保护沈时璟。
江弦玥便发现,即便沈时璟周身紫气环绕,是玄学之中的帝王之相,日后成为九五之尊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他紫气之中,还有化不开的黑气。
有人已经再偷他的气运,他的身体会越发亏空,找不到理由。
只因前世沈时璟也是一样性情古怪乖戾,身子也不好。她那时候又误认二皇子沈卿澜是小老头说的命定之人,被沈卿澜哄骗着亲手破坏了沈时璟最后的命格。
她真是该死啊。
如今直接认了过去的机缘,说明一切,直接帮助沈时璟好了。
江弦玥心急,再次抓住了沈时璟的手腕。
此时,她那枯竭的灵力,随着两人的接触,一点点得到复苏。原来昏迷之前的感觉不是错觉。
沈时璟一身帝王紫气,当真能帮自己化险为夷。
她心中更喜,失去灵力她也不恐慌了。
沈时璟的目光向下看去,江弦玥也随之看过去,不看还好,她看了才发现自己那浑身脏污,沾满了血渍和泥渍的手,大大咧咧地抓在沈时璟所穿的昂贵龙纹面料上。
沈时璟眼中的嫌弃,藏也藏不住。
江弦玥记得与沈时璟相处的每个细节,太子这人,十分洁癖,衣裳被弄脏一点,便可以轻易绞杀朝廷命官。
沈时璟的眉目冷漠,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善,与前世侃侃而谈不同。
江弦玥知道自己这是被讨厌了,在沈时璟发怒之前开口。
“十年前在望孤山,太子殿下可记得与一小女孩结契?”
江弦玥说罢,紧紧盯着沈时璟的脸。他听闻此事,并没有恍然大悟的神情,而是轻微皱眉。
沈时璟的眉眼冷峻,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紧握。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现。
难道前世江弦玥知道结契的事情,依旧愿意帮助沈卿澜,沈时璟竟然不知道,他们如此相爱,以至于自己无意之间做了小丑。
沈时璟还未从重生的事情缓过来,当然没有发现江弦玥的不同。
只当他醒悟了,改变了命运,江弦玥又在用其他方式让自己上钩。
原来他前世竟然这样可笑。
于是,沈时璟抬起高傲的头:“望孤山是何处,孤一直在上京,哪里都没去过。
孤让江姑娘搭便车,是因为父皇想见你。”
看沈时璟那孤傲眼神,带着狐疑,仿佛在质疑自己是碰瓷之人,与在坟头与她畅谈的少年,判若两人。
习惯前世的沈时璟,她心中竟然生出几分酸楚。
“你不记得结契的事情?”
她死后,分明记得沈时璟提过这件事情的,怎么他现在又说不记得?
瞧着江弦玥目光灼灼,仿佛十分在意,沈时璟敛去最后一丝情绪。
“孤不记得此事!”
说罢,他拂掉了江弦玥抓着她的手,表面平静,心中却翻涌出无尽的苦楚。
“江弦玥,你我之恩怨,早已了结。”沈时璟目光复杂地看向江弦玥,心中默念,却将自己情绪全部敛去。
江弦玥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时璟。
难道此时,沈时璟还不记得结契的事情,当他知道一切,是后续的事情?
江弦玥唯有这样解释,却要找个理由,将其留在身边。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姑且不论。我来自望孤仙山,略懂风水玄学,您身上紫气环绕,是帝王之相。只是,您的命数被人动了手脚,紫气之中黑气弥漫,是大凶!
我可以帮太子殿下破解此事。”
“孤为何相信你!”
沈时璟嘲讽地抬眼,看向江弦玥。
“江姑娘身受重伤,方才不是孤心善,如今你怕是连命都没了。”
“那人动了太子殿下的命数,连累你缠绵病榻,药石无灵,若是这样下去哪怕太子殿下有天大的本事,得到天下,也无奈命数,你可以相信我。”
沈时璟指尖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权衡。
他不信江弦玥,但是这命数的事情,确实到前世死去都无法破解,若是江弦玥从现在就开始算计自己,小心一点便好,论心思,江弦玥心思缜密,却并不是完全聪明。
不然也不会被沈卿澜和她那妹妹江如烟一起害死。
沈时璟突然扬起嘴角。
“先不说姑娘有无本事,你如此帮忙,想要什么!”
“你我有缘,纠缠不断,帮你也是帮我。只是如今,太子殿下需要先帮我做一件事情!”
......
江府门口,众人都等在此处。
江如烟站在继室秦羽身边,盯着马车来的方向。
“夫人!”
江御十分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弦玥回府,不是什么大事儿,都先回去吧!”
江如烟挡在江御面前,楚楚可怜的姿态。
“父亲,姐姐在山里住了那么多年,一定渴望亲情。
再说,皇上说姐姐命格独特,是要给姐姐赐婚的,日后姐姐身份高贵,府中诸事还要依靠姐姐,所以说......”
江如烟早就准备好,让江弦玥衣衫不整地被送回来,入府第一日便坏了名节。
江弦玥的命是不错,已经被送出去那么多年,今年却被国师提起,天生凤命,能旺国运,皇上亲自下旨召她回京。
不过是个长在山上的泥腿子,江如烟不会给江弦玥这样的机会,安排此事也好拿捏。
也防止江弦玥想要拿回家中母亲留下一切,她坏了名声,再无什么名声可言,日后不管府中如何安排,也只能忍着了。
沈府的马车缓缓驶来,车上不见车夫。
江如烟走到近前,声音却拔高了一些。
“是姐姐回来了?姐姐,为何不下来呢?”
江如烟走近了一分,虽然马车瞧着好生奇怪,却还是打算掀开车帘。
其他的事情,江如烟早就吩咐好了,马车里面一定是衣衫不整与野男人睡在一起的江弦玥。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时璟的表情阴冷,玩味打量着她。
江弦玥随即一愣,难道自己如今太狼狈,沈时璟没认出来?
江弦玥犹记得,前世自己也在破庙被老婆子所害,因为没有失去灵力,轻而易举的便将几人收拾,拍拍手离开巷子,依旧是这马车接的自己。
前世江弦玥没有防备,仗着一身本领直接上车,沈时璟对她很是体贴,一直到沈卿澜的出现,他手持自己寻找的蝴蝶佩,比起沈时璟的狠厉阴鸷,整个人都彬彬有礼,加之两人是死对头。
久而久之,江弦玥主动疏远。
现如今,疏远的那人不再是自己了。
“梁峰,还不动手?”
沈时璟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催促,根本不顾江弦玥白衣染血,表情里面满是惊恐。
一等侍卫梁峰还记得,早上沈时璟药都没吃,拖着不好的身子着急出门,担心江弦玥出事儿的样子。
太子沈时璟心中念着一人,梁峰一直都知道。
他调查江弦玥许久,能确定就是眼前的人。
太子可能认错了?
毕竟眼前这位浑身血水带着泥水,太子向来爱干净,可能看不出来。
“太子殿下,这位便是那江家大姑娘,皇上下旨让她进京的那一位。”
“那又如何?”
沈时璟继续揉着眉心。
外面是刀山火海,江弦玥没弄清楚自己为何失去灵力,为自保自然不愿意回去。
只是此时,那手再次按住自己的肩膀。
“上孤的车驾,你想死?”
少年太子眉目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似乎真的想要把江弦玥赶走。
只是少年太子靠近的时候,江弦玥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渐渐清醒。
只见沈时璟周遭紫气环绕,让江弦玥原本空虚的灵气渐渐复苏,因为被下药没力气的手脚,也渐渐有了一些力气。
“太子,有人要害我。”
沈时璟的声音冰冷,仿佛不是等在此处一般,再次听到沈时璟的声音,江弦玥不禁红了眼,她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但是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句也说不出。
失去灵力的无助,还有前世所托非人害死沈时璟的懊悔,在一瞬间汇聚,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沈时璟再次皱眉。
“有人想要害我!”
江弦玥的声音满是颤抖,她已经知道沈时璟前世的心意,如今她回来可以弥补一切,却觉得他格外冰冷。
“那又如何?江姑娘看着不似弱者。”
沈时璟用力一推,江弦玥身子轻飘飘的,若不是她还有点本事,一定狼狈地跌入泥水之中。
马车毫不犹豫前行,身后婆子终于带着几个人追上来。
“臭丫头,老娘下了那么重的药,你还有这般力气,乡下丫头敢伤人,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那没有受伤的婆子叉着腰,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瞎眼婆子,恶狠狠地看过来。角度问题,缓慢行驶马车,恰到好处地被遮挡。
几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扯住了江弦玥。
“二姑娘说了,毁了她的清白便可,今日她对我们下了手,你们好好收拾她,留她一条命苟延残喘,看看到了上京她是否还嫁得出去!”
婆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几个男人便一脸奸淫地将江弦玥重重围住,江弦玥努力掐着手心,想要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前世自己虽然被害死,但是出身玄门,她一身本事也未受过如此委屈。
如今,一身本事仿佛消失了一般使不出来,莫不是与重生有关?
想着,一个男人冲过来,一把扯开江弦玥的衣衫,把江弦玥按倒,后脑再次传来疼痛,江弦玥已经顾不得其他,拔下发间唯一的簪子,朝着男人脖颈狠狠地刺下去,她的力气不大,足够男人吃痛。
瞬间,血流如注。
江弦玥强撑着站起来,手中的银簪滴血,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混合着头上血水,一个惊雷划过,她更是面若夜叉一般的狰狞。
这气势,吓得婆子有点退缩。
想到主家的命令,那婆子还是咬咬牙开口:“给我上,我就不信这臭丫头多大的本事。”
江弦玥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虽然摇摇欲坠,却也能将三个男子都打得趴下,手中唯一的银簪,成为最后的利器,划破敌人的皮肤,来到了叫嚷的婆子面前。
“该死!”
想起前世种种,她心中一点委屈都容不下。
那婆子脸色惨白,来不及跪下,另外一只眼睛也一同被戳瞎,箱子里面,弥漫惨叫。
雨淅淅沥沥落下,江弦玥扬起笑容。她江弦玥回来了,她这本应该下地狱的恶鬼回来了,她不介意,让这世界天翻地覆。
只是,失去了原本的灵力,巨大的眩晕感传来,江弦玥的意识开始模糊。
那雨越下越大,不远处马车里,一条视线紧紧地注视眼前一切。
“沈时璟,你还说我们有命定的缘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不知怎么的,泪水突然涌出。前世他们是死对头,但是回想到这阴鸷男人也有步步退让的时候,再想到不久之前他还在自己坟前互诉衷肠,如今却看着自己被欺负......
马车没有走远,江弦玥猝不及防与马车里冷漠身影遥遥相望。
江弦玥心中委屈,沈时璟却思绪万千。
只是因为再等待江弦玥的空挡,他因为没有吃药,再次晕倒了。
一切仿佛一场梦,再醒来,已经过一辈子了。
沈时璟皱眉,暗想:这江弦月,可真厉害,前世可没有这一出,难道是因为自己方才拒绝了她。
还是从初遇,便是算计?
马车外面,江弦玥倔强强撑,朝着马车走来,大有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沈时璟冷眼看着眼前一切。
许久,他认命一般叹气,过分白皙的手,从车窗伸出来。
“这里的,一个不留。”
沈时璟语毕,仿佛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他自小便是如此,除了对一人。
但是那人,却将他伤害得彻底,刚刚突然清醒,他发誓还清了羁绊,这一辈子便与她再无瓜葛。
他再也不会让她,也不会因为她的示弱心软。从头到尾,她的心中只有自己二哥,不管用尽阴谋阳谋,拼了自己一身本事,不怕自己日后厄运缠身,也要帮他二哥夺得帝位。
他弄清楚了,这一世皇位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那些利用自己的人本来该死,包括她江弦玥。
不过,沈时璟却心软了。
一众暗卫从天而降,顷刻之间,巷子里面的呼喊停止,冰冷的雨水砸在了江弦玥身上,她抬眸,却见眼前一片血色。
“沈时璟,你......”
看着熟悉的脸,江弦月似有千言万语,只是来不及开口,终究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
她刚重生,死得或许过于凄惨。
她闭上眼睛,自嘲一声。
一切都是她活该,她自作自受,害死了真心对自己的人,就算是轮回让自己尝尽本该有的苦楚也好。
沈时璟掀开车帘,梁峰立马撑伞跟上。
只见沈时璟的衣衫,早就被江弦玥冲进去弄脏,沈时璟却不恼,低头将泥水之中的姑娘抱起。
“江弦玥,孤可不欠你了,今日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孤不会心软了。
可好?”
苏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狠角色,据说是皇上儿时就留在身边的心腹,在宫中有着不轻的地位。
如今他头发半白,枯瘦干瘪,脸白如纸,虽然说这无根之人的样子都比较像是姑娘,清瘦白皙,但是他的样子明显就不正常得很。
瞧见沈时璟,他这才放下手中东西迎上去。
“太子殿下,今日宫宴,太子殿下怎么来了此处!”
他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做了一个请安的动作,身体都没有弯下去。
这般元老,是没人会在细致的地方调理的。
“孤有些事情,想要问问苏公公!”
苏公公吩咐手下拿了椅子让病弱的沈时璟先坐下,之后才走到跟前。
“奴才本应听太子殿下传召,但是奴才还有些事情在身上。
皇上的药不能耽误,太子殿下要不然换个时辰?”
苏公公显然要打发沈时璟走,瞧见苏公公这样子,江弦玥便更加觉得异样,他若是贵妃身边的人,是树下埋了东西的始作俑者的话,一定会想办法通风报信。
今日江弦玥找来了,便不会给他这机会。
苏公公显然也看到了江弦玥。
“这位姑娘瞧着眼生啊!”
要知道,沈时璟不近女色,身边鲜少有姑娘。江弦玥瞧着年纪小,虽然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就是个青涩小姑娘的样子,让苏公公暗自生出几分狐疑。
江弦玥也不打算瞒着。
这件事情,她早有应对的办法。
想着,她笑着看向苏公公。
“我是江侍郎府上嫡长女,江弦玥!”
“就是你,你是江弦玥,皇上今日亲自召见的女子!”
苏公公惊讶一瞬,却很快敛下眼里狐疑,看向江弦玥。
“江家姑娘不在御花园,来这后宫做什么,这可不是你一个姑娘该来的地方!”
苏公公的兰花指指着江弦玥,赶走他们的意思更加明显了。
江弦玥只是淡定的笑了笑。
“孤问完,就带江姑娘离开!”
沈时璟也不知,江弦玥今日为何要见苏公公,打草惊蛇,这事情恐怕是瞒不住的,是想要给沈卿澜的人通风报信?
想想也不是。
梁峰来报告,昨日他们已经见了面,有什么是昨天说不了的。
今日的事情,完全就是江弦玥主导的。
沈时璟索性敛下心神,倒是要扮猪吃虎蠢一次,看看这江弦玥打算做什么。
这一世,沈时璟就没有完全相信她的时候。
前世的事情,太过惨痛了。
沈时璟抬眼,目光带着慵懒和倦怠。
“母后为本殿下亲自种的树倒下了,本殿下本想要差人处理了,结果树底下挖出一些骇人的东西来。
苏公公知道我朝一直对巫蛊之术避之不及,所以本殿下想知道,当年那棵树......可有玄机!”
沈时璟目光直直的落在了苏公公身上。
只见处变不惊的老太监眼底还是慌乱一瞬。
这才悻悻开口:“太子殿下,什么巫蛊之术?
奴才知道现在的太子府是当年皇后在的时候亲自布置的,先皇后早逝,太子殿下心中难过,那事情奴才确实有经手,但是奴才却没瞧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苏公公说着说着,挺直腰板。
“若不然,将此事告诉皇上,让皇上追查吧!”
苏公公这跟通风报信没区别了,事情闹大,动手的始作俑者便会知道。
沈时璟拍案,刚想要开口,江弦玥便挡在前面。
“苏公公,恕我直言。
那东西害了太子殿下的身子,有关之人也不放过。
苏公公这些年可有什么隐疾,比如时而体寒如冰,时而头疼欲裂,这都是那巫蛊之术的反噬。
而看苏公公这模样,那些人怕是早就对公公下了手,苏公公您活不久了!”
“你大胆!”
苏公公怒目而视,双眼浑圆,显然是江弦玥说对了。
一切症状都能对上,只是苏公公不相信一个小姑娘。
“别以为大国师说你命格特别,你就真的可以装神弄鬼了。
我都这岁数了,一生为了皇上奔波,有些隐疾那是正常,太医院便能够查找到,你这小丫头危言耸听,当心我......”
这苏公公没说完,江弦玥便指着苏公公手上的扳指。
那是白玉扳指,上面还飘着点点的洒金。
或许不是黄色的洒金,更像是橙色,甚至新鲜的血色,乍看之下,十分别致。
苏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平时身上带一些贵重装饰并不奇怪,不要说旁人送的,就算是皇上亲自赏的都不少。
“这扳指,会要了你的命,被人下了咒术!”
江弦玥面无表情,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
苏公公更加生气了,苍白的脸,五官随意扭动,乍看之下,就像是白无常那般的恶鬼索命。
“臭丫头,你竟然敢信口胡说,看我不收拾你!”
这宫中就算是皇子,也没人对苏公公如此无礼。
此时,沈时璟瞧了瞧桌面。
“苏公公,孤还在这里!”
淡漠的语气,带着威压。
苏公公立马作揖。
“太子殿下您亲眼看见,这江家姑娘装神弄鬼,怕是有些别的谋划。
那树下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这事情没准儿就是她故意的!”
“也并非不可能!”
沈时璟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弦玥。
“孤倒是忘了问了,江姑娘那么笃定,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地方吗?”
江弦玥在心里骂了沈时璟千百遍。
吃里扒外,这骂名没跑了。
她拼了命得罪了苏公公,为沈时璟拿到消息,他竟然怀疑自己。
“是啊,今日你若是不能证明,我便亲自回了皇上。江家姑娘,皇宫内院之中装神弄鬼,可是死罪!”
苏公公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大有马上要给江弦玥治罪的样子。
江弦玥却不慌不忙,走向苏公公。
“臣女这可是救了公公的命啊,谁是好人,一看便知!”
说着,江弦玥从袖中拿出早就画好的黄符。
黄符上面的朱砂就像是新鲜的人血,好似在流动,红得渗人。
苏公公立马后退两步,惊恐道:“别过来,你这是什么!”
江弦玥从颠簸之中醒来。
太子府回来之后,江如烟便提起去慈云山祭祖的事情,雇了轿子,兴冲冲拉着江弦玥出发。
玄门弟子,上香祭祖的事情还是有必要的。她也没想到,江如烟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害她。
她小憩一下,醒来已经到了山间空地。
轿夫放下轿子,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过来的人可不少,他们手拿利器,好浓的杀气,显然是抱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目的来的。
江弦玥下轿,望着眼前持刀的众人,目光一凛。
这么多人,如今她可没本事全身而退,终究是忘记自己失去灵力,轻敌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马车停在了不远处。
车上,修长指尖朝着她勾了勾,那森白的颜色,却仿若恶鬼。
江弦玥并不恋战,朝着那车厢走去。
前日的事情她心中还有几分耿耿于怀,这时候的沈时璟的脾气,比他们相遇时候要怪异得多。
拉开车帘,沈时璟斜倚在宽大的马车里面,周身令人舒服的紫气环绕。
他的神色恹恹,像是没睡好觉。
“太子殿下可是看了那树下?”
此刻,江弦玥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
沈时璟沉默,半晌......
“你刚进京,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沈时璟狐疑目光,在江弦玥身上打量。
“若非始作俑者,无人会把事情做得如此面面俱到。
江姑娘真的以为,用些玄学的东西,会让孤紧张害怕,继而方便你们行事吗?”
沈时璟,沉下眸子。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江姑娘刚回来,似乎不了解孤,二哥也一样!”
沈时璟想到昨日命人救活那棵树,他本来已经离开,但是梁峰等人挖土太深了,那树竟然倾倒,树下难闻气味,深挖下去,令人胆寒。
沈时璟瞬时间觉得自己误会了江弦玥,心中后悔。
今日,却也想到另外一层去。
若是一切出自江弦玥的手笔,简直令人细思极恐。
江弦玥忍不住深呼一口气。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与二皇子已经如此相熟,相熟到可以密谋一切的程度了?
那东西贴着树根,若是被后天埋进去也不可能,太子殿下若要怀疑,请问我与二皇子何时密谋的。
还有外面那些人,又是谁的手笔?”
沈时璟不止一次震惊,原来江弦玥竟然都知道。
江弦玥这种姑娘,与京城闺秀可不一样,寻常的相遇怕是难以引起她的目光,唯有一次次成为英雄,方可在她心中长久。
沈清澜前一世便是这样赢了。
这一世,沈时璟不愿意被儿女情长困扰,重来一世本应该得到先机,抢回喜欢过的姑娘,但是此刻他心死了。
本来应该和江弦玥再也没有瓜葛,却不曾想,江弦玥一句话,将他思绪带入另一件事情。
先皇后之死。
她似乎能查到很多东西,至少那棵树的来历说起来,有些门道。
沈时璟敛下一切情绪。
“如此,是孤错怪江姑娘了。为表歉意,今日执事,孤帮你解决!”
沈时璟掀开车帘,对着车外的梁峰开口。
“一干人等,一个不留!”
毫无情感的一句话,嘴皮子一张一合,定人生死。
他无情,睥睨生命,江弦玥还是为之一愣。
尽管知道沈时璟是什么样的人,如今还是不由得紧张几分。
“等等!”
梁峰准备去办,江弦玥却拦下来。
“怎么?”
沈时璟看江弦玥的眼神,都是狐疑。
江弦玥却相熟对梁峰开口。
“一干人等全部扣押,他们敢来吓唬我,那么始作俑者,是要得到一些教训的!”
江弦玥自信开口,沈时璟却连连皱眉,笑江弦玥天真。
“江姑娘你可知道,这派来的都是死士,武功高强,无惧生死。
就算是刀架在颈上,让他们造反,他们宁死不屈,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倒戈!”
“相信我!”
江弦玥说完,倾身朝着沈时璟那边扑了过去,动作太大,一下子扑倒在沈时璟怀中。
还是沈时璟完全没有设防,猝不及防的美人在怀了。
梁峰目瞪口呆,似没看过男女那点事情一样,连忙偏过头,放下车帘,逃也是得离开。
沈时璟对江弦玥态度暧昧却不承认,梁峰也看得出。
想着江家大姑娘不仅仅自信貌美,保命的本事也不差,生命力强大,这样一个姑娘虽然不同于娇弱闺秀,但是谁能不喜欢呢。
车内,江弦玥也别得意思,借点气运。
重生两日了,她也发现了,她只要靠近沈时璟一段时间,那不能用的灵力便会复苏一些了。
今日,她竟然能用灵力画符,操控符咒。
虽然都是最简单的入门招式,却也能让江弦玥喜出望外。
人是没本事让死士反水的,但是她却有办法。
瞧着江弦玥自信,沈时璟忙放开了江弦玥。
“江姑娘,请自重,孤倒是无所谓,外面众目睽睽的,你如此这般......”
“太子殿下,成个亲,如何?”
这是江弦玥第二次说起这件事情,比起上次慎重,更加不开玩笑。
是因为自己没有救她,改变了命运轨迹,她没有在宫宴那种场合遇上了沈清澜,所以感情也发生改变了。
沈时璟没做好人,确实让她提前见识了京城人心险恶,她防备心本就强大,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前世沈时璟如何想要制止的婚事,却在这时候被轻易动摇了。
沈时璟正想着,江弦玥伸手拉了拉沈时璟的衣摆。
“我能摆平大树的事情,甚至还有别的本事,我早就说过,我对于现在的太子而言,百利无一害。
而我,也有自己的目的罢了!”
“什么目的?”
沈时璟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前世今生,这江弦玥都不丑,她不是其他闺中女子那般柔情似水,却也不失长相甜美,是让人一眼能记住的美人。
如今,美人正可怜兮兮地谈着婚事。
沈时璟是第一次见到女子主动提起婚事,而且求娶的对象,竟然是当朝太子。
她胆子很大,做事情也十分别致。
事到如今,沈时璟都不能相信她。
前世的事情记忆犹新吧,他对江弦玥本就带着防备与戒备。
“目的?”
那当然是因为你啊!
江弦玥心中暗想,因为她毕竟是个姑娘,宣之于口太过急切下人,眼下确实需要一个十分充分的理由。
只要自己与沈时璟站在一起,情劫可以结束,并且自己也能报了前世的恩,还了前世的亏欠,何乐而不为呢。一切结束,她便能回望孤山,过她小仙姑的日子了。
她刚要开口编撰理由,梁峰再次打开车帘。
“殿下,一干人等全部擒获!”
太快了。
“江姑娘,你说让他们反咬回去,孤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在考虑你的事情!”
“好,你且看看!”
江弦玥下车,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符,朝着被五花大绑的死士走过去。
众人皆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