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江晚吟商子序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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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朔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商子序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只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俩疯什么:江晚吟商子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花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吟的手落空,手肘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商子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点着急之色也没有。明明他是她经历大出血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结果,看到她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却那般无动于衷。江晚吟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疼得她呼吸不上来。她此时此刻才恍然发现,商子序除了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之外,其他的,都和他父亲商扶砚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冷漠无情。江晚吟眼眶泛起一阵酸涩,顿时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陷入黑暗。她痛晕了过去。最后是佣人联系了救护车,将江晚吟送去了医院。——再度醒来之际,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肠胃功能紊乱导致的急性胃炎。”医生给出了诊断,叮嘱她注意饮食,忌多思多虑。江晚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章节试读

江晚吟的手落空,手肘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商子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点着急之色也没有。
明明他是她经历大出血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结果,看到她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却那般无动于衷。
江晚吟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疼得她呼吸不上来。
她此时此刻才恍然发现,商子序除了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之外,其他的,都和他父亲商扶砚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冷漠无情。
江晚吟眼眶泛起一阵酸涩,顿时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陷入黑暗。
她痛晕了过去。
最后是佣人联系了救护车,将江晚吟送去了医院。
——
再度醒来之际,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肠胃功能紊乱导致的急性胃炎。”
医生给出了诊断,叮嘱她注意饮食,忌多思多虑。
江晚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夫人,需要给商先生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吗?”佣人小心地问道。
实际上,是她自己不敢打罢了,毕竟,整个商家的人都知道,商扶砚一点也不喜欢江晚吟,但江晚吟毕竟是商家明媒正娶的商太太......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江晚吟露出一个微笑,“你也回去休息吧。”
这在佣人看来和故作坚强没什么区别,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离开。
病房一时间只剩下了江晚吟一个人。
正当江晚吟准备躺下时,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商子序。
“子序?”
江晚吟有些意外他的出现,但一想起他当时毫不犹豫地避开她,眼睁睁看着她因为剧痛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却无动于衷的场景,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商子序似乎跟她一点也不亲近,也并不关心她。
“妈妈。”商子序突然唤了一句,声音脆生生的,透着一股软软的稚气。
只这一声,江晚吟心里原本的芥蒂一下就被这个声音给融化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妈妈没事。”
她温声安慰道,伸出手,想抱一抱她可爱的儿子。
她知道,商子序只是从小都在商家老宅接受严格的教育,不善于表达罢了,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有她这个母亲的。
所以,哪怕商扶砚再怎么厌恶她,为了商子序,她也都会一一忍下来。
她不想让她的宝贝儿子在商扶砚跟她离婚另娶沈宛作为后妈之后吃苦。
豪门之间为了继承权的那些算计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想保护好她的儿子。
如此想着,江晚吟看向商子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的温柔。
然而,在她刚要触碰到商子序的肩膀时。
“妈妈,你能不能和爸爸离婚啊?”
商子序扬起一张小脸看着她,语气认真。
江晚吟伸出去的手停滞了下来。
难道,连一个小孩子都看出来,她和商扶砚之间的婚姻关系已经接近破碎了吗?
可他还那么小,怎么会有让他们离婚的想法呢?
江晚吟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
她只觉得这是因为小孩子安全感的缺失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又放软了声音安慰,“子序别怕,妈妈不会和爸爸离婚的......”
“可是你不和爸爸离婚,我怎么让沈阿姨做我的妈妈啊?”
江晚吟怔住了,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她宁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敢相信,这是从商子序的口中说出来的话。
但商子序只是再强调了一遍:“我想你和爸爸离婚,这样,沈阿姨就能嫁给爸爸,做我的妈妈了。”
孩童稚嫩的话语,本该是童真无邪的,但此时此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插进了江晚吟的心里。
“沈宛做你的妈妈,那我呢?”江晚吟问他,声音因为极度压制着情绪而隐隐发颤。
她的亲生儿子,居然想要另外一个女人做他的妈妈,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商子序闻言低着头绞着手指,没有说话,又恢复了像之前那样沉默寡言的样子。
江晚吟注视着他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不对,商子序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江晚吟倏地抓住了商子序的肩膀,关心地追问:“子序,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说的?”
商子序不肯说话,江晚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子序,到底是谁威胁你?你告诉妈妈好不好?”
见他依旧沉默,江晚吟更着急了,音量也提高了几分,“你说话啊......”
结果商子序直接就哭了起来,大声控诉她:“你好凶!呜呜!......我不要你!我要沈阿姨!我要沈阿姨!......”
江晚吟愣了一下。
“江晚吟,你在干什么?”
一道冷厉的质问声传来。
江晚吟怔了怔,侧目望去,只见商扶砚高大的身影站在了病房门口。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点,商扶砚不是应该在沈宛那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是特意来看她的?
江晚吟不确定地抬眸看着商扶砚。
然而,下一刻,商扶砚的身后就出现了沈宛的身影,语气关心道:“江小姐,你没事吧?”
江晚吟眼里的光亮瞬间暗淡了下来。
果然,是她想多了。
在商扶砚的心里,她怎么可能会比沈宛重要,值得他抛下沈宛来找她。
商子序一看到商扶砚,就边哭边跑到了商扶砚的面前,拉着他的裤脚喊道:“爸爸,妈妈她好凶!她是坏女人!我不要她做我的妈妈!我要沈阿姨做我的妈妈!......”
字字句句,如同细细的银针,在江晚吟的心口扎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连呼吸都是痛的。
“商子序。”商扶砚眉头紧蹙,语气不怒自威,“动辄大吵大闹,你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商子序一下就噤声了,红着眼睛抽抽搭搭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阿砚,子序还小不懂事,你别这么凶他啊。”沈宛亲昵地叫着商扶砚,继而对商子序伸出手,“子序不怕,到沈阿姨这来好不好?”
“子序!”江晚吟着急地喊他的名字,同样伸出手,“到妈妈这里来。”
她的丈夫她可以让给沈宛,但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认别的女人做母亲了?
她不相信,看向商子序的眼里满是殷切。
然而,商子序看了看江晚吟又看了看沈宛,最终还是走向了沈宛!

江晚吟在和商扶砚结婚之前就签了婚前协议,商氏集团的财产和她无关,她一分也分不到。
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不是她的,她也不会要。
拟好协议之后,江晚吟没有一丝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还记得当初和商扶砚领证签名的时候,她激动得差点连笔都握不稳。
而现在,江晚吟面无表情地将笔放下,把协议书装进信封,放进了抽屉里。
“江江,你真的决定要和商扶砚离婚了?”电话那头传来秦纾羽惊讶的声音。
秦纾羽是江晚吟的好友,靠自己从十八线小明星一路摸爬滚打成了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常常赶通告,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但关系一直不错。
正因为了解江晚吟的为人,秦纾羽才会这么诧异,毕竟江晚吟曾经有多爱商扶砚,她是有目共睹的。
商扶砚是他们学校最出类拔萃的存在,就连她们这些小两届的人都清楚地知道他的传奇事迹。
十六岁保送最顶尖的大学,十八岁提前完成所有的学业并出国深造,到二十岁,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半年内成为独角兽企业,一年内上市迅速抢占了海外市场,拓宽了商氏集团的商业版图。
二十二岁时,商扶砚将公司并入商氏集团,而他也直接越过他的父亲,成为了商氏集团新一任的掌舵者。
如此优秀的人,又生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身材比例也是天花板级别的,这么一个全领域无短板的男人,爱上他,并不奇怪。
只是商扶砚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太过冷心冷情,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
这种给不了任何回应的性格,让许多对他感兴趣的异性全都铩羽而归,喜欢归喜欢,但是人都是自私的,都希望付出能够得到相应的回应,试问有谁会愿意和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反馈的人共度余生呢?
或许,也就只有江晚吟愿意了。
其他人都是在他十六岁一骑绝尘之后才喜欢他的,而江晚吟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深深暗恋着他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她也仍旧义无反顾。
她对商扶砚爱得有多深,秦纾羽这些年都看在眼里,但看她在这段婚姻中过得那么痛苦,秦纾羽也不是没有劝过她离婚,却都被她拒绝了。
因为她总是怀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只要自己付出了一颗真心,哪怕商扶砚再冷,她也能够温暖他。
结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伤害,在自愈和再添新伤之间反反复复,直到现在遍体鳞伤了她才终于幡然醒悟,商扶砚,原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或者,他的心,从来都不属于她。
她曾有一腔热忱和孤勇,到头来却被现实狠狠扇了好几个耳光。
所以,江晚吟也不打算再坚持了,“嗯,决定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秦纾羽小心地问道。
“没什么。”江晚吟释然一笑,原来当真正放下一个人的人,连语气都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想离就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提高了几个分贝的音量:“这个想法好!我支持!想离就离才是真的大女人!”
作为江晚吟的好友,无论她做什么决定,秦纾羽都会不问理由地支持她,不过,关于孩子的问题,她还是关心地提了一句,“那子序呢?你打算要他的抚养权吗?”
毕竟商子序也是江晚吟千辛万苦生下来的,这些年也倾注了许多的母爱。
“不要了。”江晚吟淡声回答,“商扶砚是商家的独子,商子序现在又是他唯一的儿子,商家不会把抚养权让给我的。”
“可是,万一商扶砚跟你离婚之后娶了沈宛,那她不就成了商子序的后妈了?有了后妈,亲爸也会变成后爸,你就不怕他被欺负?”
秦纾羽担心地问道。
这个问题,江晚吟之前也认真考虑过。
她曾经愿意为了商子序,守着商太太的头衔,甘愿在无爱的婚姻牢笼里终此一生,只是不希望商扶砚另娶他人之后商子序会受苦。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过是她自我感动的一厢情愿罢了。
既然商子序不打算要她这个妈妈,而是想要沈宛做他的妈妈。
那她成全他就好。
至于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自己选择的,就让他自己承担。
和秦纾羽聊了大概一个小时,对方三句话有两句话都是在安慰她的。
“没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踹了商扶砚,咱再找个更好的!”
“如果不是我现在在拍戏,我铁定飞过去给你放鞭炮庆祝!”
“要不......我连夜回去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再借个肩膀给你靠一靠?”
“行了,你的休息时间这么长吗?”江晚吟哭笑不得,“我真的没事,不用这么担心我。”
“行吧。”秦纾羽确认她不是在强撑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商家?”
江晚吟短暂思考了一下。
“一个月之后吧,等我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我就去找你。”
“那就说好了,可不许反悔啊!”秦纾羽强调,
“一言为定。”
江晚吟语气格外坚定。
挂断电话,江晚吟起身来到了衣帽间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她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其中不乏一些珠宝首饰。
基本上都是商扶砚在慈善拍卖会的时候随手拍下带回,放进她首饰柜子里的。
江晚吟拿出一只满钻的手镯试戴了一下,结果圈口太大,直接就掉了出来,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一般这种高级珠宝,都会严格按照客人的尺寸做调整,不可能会出现这样不合适的情况。
也就证明,商扶砚在买下这个手镯的时候有多随意了,就像对待她这个妻子一样。
江晚吟扯了扯唇,自留了几个商奶奶特意送给她的首饰之外,拿出一个盒子,将这些珠宝首饰通通装了起来,联系了回收人员。
集团那些不属于她的她一分不要,但她也不装清高,把这些珠宝变现后存起来,也算是她为这个家付出五年得到的报酬。
就算请一个保姆还要工资呢,而她却一味付出了整整五年,到头来,除了一身的伤,什么都没得到。
约定好交易时间之后,江晚吟盖上盒子,又瞥见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
这是商扶砚送给她的,唯一一件,契合她尺寸的东西。
也是婚礼上他亲自戴到她无名指上的,她一向视若珍宝,五年来从未摘下过。
江晚吟犹豫了几秒,手指微微蜷起。

江家以前没有倒台的时候,她是独生女,是她父亲江明伟的掌上明珠,从小在千娇万宠当中长大,从没受过一点委屈。
却不曾想,嫁给商扶砚之后,她被当做保姆一般薄待,现在竟然还沦落到被卖来这种地方接客了......
不,绝对不行!
“我是商扶砚的太太,你要是敢动我,商扶砚不会放过你的!”江晚吟喊道。
事到如今,她还指望着商扶砚的名号能够震慑住对方,好放自己一马!
“商太太?”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起来,语气尽是嘲讽,“就你?还商太太?我还是领导夫人呢!谁人不知商总至今未婚啊!你也好意思自称商总的太太,脑子坏掉了吧?”
江晚吟想要辩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商扶砚从来没有公开过她的身份,就连同他们的婚姻,都像是见不得光一般。
没人会相信她是商扶砚的妻子。
偏偏那女人又忽然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老总把自己玩腻了的情人送来供贵客玩弄,好平铺自己的青云之路的!说不定,把你卖到这里,还是你男人的意思呢!”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将江晚吟震得险些瘫倒在地。
不可能的,商扶砚不会这么做的!
他虽然讨厌自己,但是毕竟她是商子序的母亲......
更何况,明明他也会在深夜低声喊过她的名字,他对她,还不至于这般无情的......
但是那个刀疤男说的话仍在她耳边回响。
“我们上头的人发话了,随我们怎么处置你!”
江晚吟紧紧攥着手,指甲嵌进了肉里。
“赶紧把衣服换了!贵客还等着呢!”女人不耐烦地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扯了起来。
“我不要!......”江晚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那个女人推开,冲出了包间。
“贱人!给我站住!”女人厉声喝道,追了上来。
江晚吟就像是亡命之徒,一个劲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她想回去问问商扶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的意思,他就这么恨她吗?
不知道跑了多远,江晚吟渐渐脱力,一个不留神摔倒在了地上,膝盖肿了起来,疼得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
“阿砚,尝尝这个......”
面前的包厢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沈宛的声音!
那她口中的阿砚......
江晚吟呼吸一顿,目光迫切地看向了包厢门的缝隙。
窄窄的缝隙当中,果然出现了商扶砚英挺的身影。
江晚吟眼前一亮,抬手,正要将门推开。
“沈阿姨,我能叫你宛宛妈妈吗?”商子序稚嫩的声音响起。
宛宛妈妈?宛宛......
江晚吟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全身僵硬了起来。
宛宛,晚晚......
所以,这些年里,商扶砚每每夜里喊的人,都是沈宛!
而她不过就是他对白月光爱而不得所以用来发泄的替代品而已!
这一瞬间,江晚吟好像被抽空的全部的力气,抬的手也垂落了下来,撑在地面上。
“好呀,子序想叫什么都可以哦。”沈宛甜甜一笑,继而看向商扶砚,有些担忧,“阿砚,江小姐已经一天没有回来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提她做什么。”商扶砚皱了皱眉,语气就像群山之巅万年不化的积雪,“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她的死活,无人在意......
江晚吟扯了扯唇,却发现自己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那女人的声音:“还想跑?把她给我拖走!”
江晚吟眼睛睁大了一瞬,立即伸手去推包厢的门。
结果只推开了一毫米,她的脚踝就被人抓住,往后一拖。
江晚吟急得喊了一声:“商扶砚......唔!”
话音未落就被堵住了嘴,拖到了走廊的拐角。
“贱人!”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江晚吟的脸上,火辣辣的,“要是打扰了贵客,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晚吟的脸侧到一边,嘴角流出了一抹殷红的血迹。
包厢的门突然打开,商扶砚走了出来,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喊他。
江晚吟奋力挣扎着,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女人立刻上前道歉:“抱歉啊商先生,新来的人不懂事,惊动到您了。”
商扶砚的脸色不怎么好:“那还留着做什么,处理了吧。”
这一瞬间,江晚吟干涩的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啪的一声,又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江晚吟重重跌倒在了地上,只能远远看着商子序牵着沈宛从包间出来:“爸爸,我们和宛宛妈妈一起回家吧!”
沈宛白皙的脸上飘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却是无法掩饰的欢喜。
江晚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宛若一张温馨的画卷。
“看到了没,人家那位才是商总正儿八经的太太呢,你算哪根葱啊!”
又是一记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伴随着天边滚滚的雷声,像是在宣告她这十年的暗恋,五年的婚姻有多么的荒谬,多么的可笑。
时至今日,她才终于明白,商扶砚何止是恨她,厌恶她,他是巴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好和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重新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
而她,从来都是多余的。
外面的雨水哗啦啦的下着,打在窗户上,如同一个个耳光打在江晚吟的脸上,痛楚蔓延全身,却不及她心里悲痛的万分之一。
“商扶砚......”
江晚吟注视着他的背影,艰难开口,声音虚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耳边似乎回荡着他们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婚礼上,牧师问她的话。
“江小姐,你愿意嫁给商先生,爱他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
曾经她对这个男人的满腔爱意,现在都化作了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了她的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轰隆一声,天边炸起一道惊雷。
就在江晚吟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陷入混沌之际。
“江晚吟!”
清冷的声音响起,透着几分格格不入的着急。
这个声音,是商扶砚的。
她还真是无药可救了,竟然还会幻听到商扶砚的声音。
江晚吟渗着血的嘴角无力地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彻底脱力倒下。
但接住她的,不是坚硬冰冷的地板,而是一个温凉的怀抱。
一个她曾经怀着万分憧憬想要扑进去,而现在,她却只想推开的怀抱。
......

江晚吟以为,暗恋十年,结婚五年,商扶砚的心就算是一块冰冷的玄铁,也会被她一点一点地捂热了。
却没有想到,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江晚吟站在床边,手机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京港最高级的西餐厅,商扶砚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对着,眉目之间温润和煦。
而那个女人,江晚吟认识。
沈宛,商扶砚的前女友。
上个月才从国外回来,回来的当晚,商扶砚就抛下江晚吟去找她了。
沈宛对于商扶砚来说就是天上皎洁的白月光。
而江晚吟,就像是雪白墙面上一抹碍眼的蚊子血。
浴室门应声而开,商扶砚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带出一片氤氲水汽。
江晚吟放下手机,转身之际,高大颀长的身影就已然来到了她的身后,捏着她的下巴,垂首。
“唔......”江晚吟皱了皱眉,但商扶砚的力道却没有松下半分,似乎看着她吃痛的样子,他就无端觉得满意,咬住了她的唇,捏着她的下颌,掐着她的腰,往床上去。
“等等......”江晚吟伸手抵在他胸前,嗓音听起来有些虚浮,“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
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晚饭之后,她的胃就隐隐有些抽痛了。
但商扶砚闻言,只是轻嗤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江晚吟,你五年前就对我死缠烂打,怎么,现在倒是开始装矜持,开始玩欲擒故纵了?”
语气里是赤裸的嘲弄。
江晚吟脸色白了一阵:“我没有......”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商扶砚就直接将她甩上了床,一点怜香惜玉也无,也没什么耐心。
江晚吟秀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江晚吟看着他的脸,如同上帝的得意之作,线条分明,俊美无双,只是神情无比冷漠,不曾有半分的柔意。
可是,她明明就看到,照片上的商扶砚在面对沈宛的时候,神情是那般的柔情似水。
原来,他也是会有这样温柔一面的,只不过面对的人不是她而已。
江晚吟的心里像是有一块被泡胀的海绵,堵得她快要窒息。
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
“哭什么。”商扶砚随手抹去了她的眼泪,将一盒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江晚吟拉着被子坐起身,木讷地接过,哪怕是做了措施,他也格外谨慎。
因为五年前,她就是在那个意外中怀上了他的孩子,才在家人的安排下如愿嫁给了他。
虽然她和商扶砚的婚姻没有公之于众,却也导致了沈宛伤心远走国外。
所以,商扶砚应该是很恨她吧,不然也不会每每都几乎要把她给弄死才罢休。
但是现在看到这个药,江晚吟的胃里就隐隐开始发疼:“今晚,能不吃吗?”
商扶砚没有说话,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意思再明了不过。
江晚吟咬着唇,接过水杯,刚将药片吞下,商扶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好,我现在过去。”商扶砚的声音放缓了几分,随手拿起外套。
这么晚了还找他,并且还能让他温言以的人,除了沈宛,江晚吟想不出第二个人,但她还是脱口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和你没关系。”
商扶砚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江晚吟目送他的背影,楼梯橘黄的光晕里,他的身影越走越远。
江晚吟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胃部又开始痉挛了。
江晚吟躺倒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
几分钟之后,佣人敲了敲房间门询问道:“太太,先生和少爷今天换下来的衣物已经拿到洗衣房了,请问您是现在洗还是明天洗?”
捂着胃缓了好一会儿,江晚吟才支撑着起身:“现在吧。”
明天还有明天要做的事情。
商扶砚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贴身衣物,所以他的衬衣都是她手洗的,而他们的儿子从小对粉尘过敏,对衣物的浣洗更是讲究,她不放心交给佣人,就连儿子的房间也是她每天亲自打扫的,包括他的文具、绘本,她每天都会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
江晚吟刚拖着不适的身体来到了洗衣房,就听到了里面两个佣人在窃窃私语。
“连衣服都得亲自洗,这商太太哪里像是豪门太太,分明就是一个保姆吧?”
“嘘,少说这些话,你是不想要工作了吗?”
“我又没说错......”
佣人刚拉开洗衣房的门,就看到了江晚吟站在门口,吓得腿都要软了:“太,太太。”
听着她颤抖的声音,江晚吟只是温声说了一句:“这里就交给我吧。”
“好,好的。”佣人连连点头,快步逃离。
等她们走后,江晚吟眉梢上的温柔渐渐消失,垂下眼帘,走到装着商扶砚衣物的篮子前拿起他的衬衣。
商扶砚一向讨厌别人的触碰,但此时此刻,他的衬衣上却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馨香,迷人。
江晚吟平时打理着商家每日的新鲜花卉,为了避免混淆花香,从不喷这样浓郁的香水,所以这个味道,是沈宛的。
到底要多近的距离才会沾染上对方的香水味,不言而喻。
江晚吟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除了商扶砚,她还有儿子呢,商扶砚对她没有爱,但是,她和儿子之间还有血缘温情。
一想到这,江晚吟的内心得到的些许的慰藉,为了儿子,她也得做好这个商太太,这样,她的儿子才是商家未来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她刚拿起儿子的衣物,胃里就忽然一阵翻滚。
“!”
江晚吟捂着嘴赶忙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将今天晚上吃的东西通通都吐了出来。
原以为吐出来就舒服了,但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让她几欲昏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洗手台上的玻璃盏推落。
哗啦一声,商子序寻声走了过来。
商子序,是江晚吟和商扶砚的儿子。
也是江晚吟在这五年无望的婚姻里唯一的寄托。
“子序......”江晚吟眼前一亮,将手伸向他。
幸好,她的儿子还关心着她。
然而,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他之际,商子序却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所以,昨天晚上,商扶砚应该是去找沈宛了。
江晚吟面色依旧如常。
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再在这种事上思考该怎么应付商扶砚了,也不用再听他那些咄咄逼人又伤人的话了。
一想到这,她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对沈宛微微颔首,回了一句:“早上好。”
沈宛愣了愣,看向江晚吟的眼神奇怪又诧异。
而江晚吟直接就下了楼。
昨晚江晚吟表明做不了饭之后,今天厨房里就多了一个厨师,给他们准备好了早餐。
但毕竟是新来的,不太了解他们的口味,只做了一些平常的早点。
“我不吃这些!”商子序直接就闹了起来,“我要吃妈妈做的虾仁西葫芦糯燕麦饼!”
“这个......”厨师有些为难,“什么什么饼?”
那个饼是江晚吟为了哄着商子序均衡摄入营养特意研究的,明明前几天商子序还说吃腻了让江晚吟换个做法,却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又闹着想吃了。
“我去学一学,明天做给你吃不好?”厨师耐心哄道。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吃!”商子序眼泪都出来了。
“商子序。”商扶砚放下手中的平板,目光瞥向他。
无形之中的威慑力让商子序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地吸了吸红红的鼻子,走到江晚吟的身边:“妈妈,你给我做好不好?”
江晚吟拿着勺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商扶砚也侧目看向了她。
她从不会拒绝商子序的要求,哪怕是再刁钻的要求,她都会尽可能地满足,生怕他会不高兴掉眼泪。
但现在,江晚吟又继续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不紧不慢地吃着,厨师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皱熬得分外绵稠。
“妈妈......”商子序眨巴着眼睛向她撒娇。
江晚吟很容易心软,特别是他主动求她的时候,三言两语,就能哄得江晚吟为他做一切。
但江晚吟闻言,只是温声开口:“子序,你今天开始要去学校上学了,要是等饼做好,你就要迟到了。”
她把厨师盛好的粥移到他的面前,“这个粥也很好喝的,你尝尝。”
闻言,商子序的嘴渐渐瘪了下来,忽然气愤地大喊一声:“我不要!”他的手一甩,连带着整个碗都打翻了,滚烫的粥洒在了江晚吟的手上。
“嘶......”江晚吟被烫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地看向他。
而商子序的手碰到那个碗,也被烫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子序!”沈宛见状,赶紧起身去查看商子序的伤势,“怎么样,疼不疼?”
“呜呜好疼!......”
商子序哭得更大声了,指着江晚吟向商扶砚控诉,“呜呜!妈妈她是个坏女人!我不要她做我的妈妈!爸爸你把她赶走好不好?”
江晚吟捂着被烫红的手,心里也被牵扯着痛了一下。
眼见商子序哭闹不止,商扶砚眉梢凝结了一层料峭的寒意:“再闹一下试试。”
商子序这才强忍着泪水,没有再大声哭出来,但还在不停地抽噎,看上去委屈极了。
“阿砚,别那么严肃,会吓到孩子的。”沈宛劝道。
商扶砚闻言,沉默了几秒,上前,将商子序抱了起来,难得放缓了声音,却不容置喙:“我先送你去学校,想吃什么再让厨师做好给你送去。”
商子序一向惧怕商扶砚,只得点了点头:“好。”他把小脑袋埋在商扶砚的肩膀上,嘟囔道,“爸爸,我们快点走,我不想看到妈妈。”
商扶砚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江晚吟,眼底眸色渐深,透着几分不满。
就好像她拒绝商子序的要求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一样。
江晚吟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站在原地。
气氛顿时凝固了下来。
“阿砚,我刚好要去公司,我们顺路一起吧。”沈宛开口打破了僵持。
商扶砚这才收回目光,抱着商子序大步流星地离开。
沈宛也跟了上去。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起出门的一家三口。
等到他们的背影远去,江晚吟这才皱了皱眉,快步走向了洗手池,将被烫红的手背放在水龙头底下用流水冲刷。
“太太......”厨师走过来,语气恭敬。
这个厨师看起来年纪不算太大,有点面熟,江晚吟恍然想起:“你是商家老宅的厨师?”
之前在商家的家宴上见过,因为在一众年纪大的厨师里,这样一个年轻的就有些显眼了。
“是的。”厨师点了点头,“先生说这里缺一个厨师,商老太太就安排我过来了,我叫莫青忱,太太平时叫我小莫就好。”
说着,他又拿出一支烫伤药膏,递给江晚吟:“涂点药膏吧,不然会留疤。”
江晚吟犹豫了一下,看他一脸拘谨的样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接过药膏:“谢谢。”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确实缓解了不少。
而莫青忱在江晚吟涂药的时候,默默将餐桌下的那一片狼藉收拾干净,眼里有些失落。
每个厨师都希望自己做的餐食能够被喜欢。
江晚吟以前也抱有这样的期望的,每次都变着花样地给他们父子两做菜,只想要得到他们的赞赏而已。
只可惜,只有商子序偶尔会给她一些正面评价,至于商扶砚,从来都没有给过任何正面或负面的反馈,仿佛吃她做的饭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不带任何的感情。
江晚吟将药膏还给莫青忱,并客观评价了一句:“其实你煮的那个粥很好喝。”
只不过是商子序有些挑剔而已。
“真的吗?”得到肯定的莫青忱眼前一亮。
江晚吟点了点头,“就是胡椒味重了一点,要是淡一点会更好。”
“谢谢太太提醒,我记住了。”莫青忱认真点头,又问道,“我待会儿要给小少爷做虾仁西葫芦糯燕麦饼送去,太太能教一下我吗?”
江晚吟犹豫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要是把她会做的都教给小莫,这样,商子序就不会再缠着她,也不会哭闹了。
“好啊。”
她直接答应了下来,还列了一个清单,把商扶砚和商子序的口味喜好通通都告知了莫青忱。
等到莫青忱把这些信息都消化完,并准备好午饭,已经将近十一点半了。
“不好了,我得给小少爷送饼,但是先生的午餐我也还没有送过去......”莫青忱有些着急。
而且商扶砚的公司和商子序学校距离不算近,送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就来不及了。
商扶砚有很重的时间观念,商子序等不及也会闹起来,一时间,莫青忱有些不知所措了,求助地看向江晚吟。
“我帮你送其中一份吧。”
莫青忱赶不及也有她的责任,刚好,她也要出门办一些事情。
“谢谢太太!”莫青忱连连道谢。
“不客气。”
江晚吟原本是打算去给商子序送饼的,但一想到商子序之前说过不想看到她的话,思索片刻之后,她开车前往了商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