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小说结局
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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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烧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淮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我死了,渣夫孽子悔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玉子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车的时候,姚荔枝过来扶我。声音压得很低。“苏清和,你看清楚,桑槐哥爱的人到底是谁。”“他娶你不过是安抚裴爷爷,为了拿到裴氏继承权,你一个罪犯哪来的脸继续待在裴家?”“安安都不愿意认你,我要是你,早抹脖子自杀了。”我不想理她,甩开她的胳膊。“啊!清和姐,对不起,”我推开她的时候,她锋利的指甲刮过我的脸,一阵刺痛。我下意识摸了摸。出血了。秦桑淮走过来:“怎么回事?”“我想扶清和姐的,她好像不喜欢我,用力推我......都是我不好,我不小心划伤了她的脸,桑槐哥,我不是故意的。”秦桑淮怒目看我。“你卖惨给谁看?还是又想陷害荔枝?苏清和,你真应该被关一辈子!”秦安安也跑过来骂我。“你又欺负荔枝阿姨!你怎么这么坏心?你走!你这个坏女人!”秦安...

章节试读

下车的时候,姚荔枝过来扶我。
声音压得很低。
“苏清和,你看清楚,桑槐哥爱的人到底是谁。”
“他娶你不过是安抚裴爷爷,为了拿到裴氏继承权,你一个罪犯哪来的脸继续待在裴家?”
“安安都不愿意认你,我要是你,早抹脖子自杀了。”
我不想理她,甩开她的胳膊。
“啊!清和姐,对不起,”
我推开她的时候,她锋利的指甲刮过我的脸,一阵刺痛。
我下意识摸了摸。
出血了。
秦桑淮走过来:“怎么回事?”
“我想扶清和姐的,她好像不喜欢我,用力推我......都是我不好,我不小心划伤了她的脸,桑槐哥,我不是故意的。”
秦桑淮怒目看我。
“你卖惨给谁看?还是又想陷害荔枝?苏清和,你真应该被关一辈子!”
秦安安也跑过来骂我。
“你又欺负荔枝阿姨!你怎么这么坏心?你走!你这个坏女人!”
秦安安八岁,力气已经很大了。
撞过来的刹那,我一个踉跄撞在旁边的柱子上,疼的整个人直不起腰。
加上晕车。
头也开始剧烈疼痛。
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三个月?还是半年?
出狱前,我还奢望秦安安会想我念我,哭着跟我道歉,抱住我叫妈妈,我会难过因为陪不了他多久而自责。
然而就在此时,我所有的期待化成灰烬。
心脏传来阵阵心疼。
胃里翻江倒海。
我蹲在旁边一直干呕。
耳边是秦安安叫嚷的声音。
“你别以为卖惨,我和爸爸就会心软接受你,你欺负荔枝阿姨,只会让我们更加讨厌你!”
“我才不要一个害人精妈妈!”
我吐完站起来,狼狈的看向秦桑淮。
“离婚吧。”
我不知道怎么惹怒秦桑淮的,他发疯般卡住我的脖子,“离婚?苏清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你害的荔枝摔断腿,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你以为离婚就能摆脱你的罪孽?
你抛夫弃子三年,回来对我和安安不闻不问,现在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欠我的,欠安安的,欠荔枝的,没有还清之前,永远别想离开!”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我呼吸越来越困难,忽然一阵眩晕,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里。
医生蹙眉问我:“你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你这种情况......”
“我知道,不打算治了。”
我摇头,打断医生的话。
“不治了?你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怎么能不治?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家人为孩子多想想。”
家人?孩子?
他们真的在乎我的死活吗?
我苦笑:“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
“那也应该好好配合治疗。”医生沉默一会儿,艰难挤出这么一句话,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我不再说话,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我想,就算他们是我的家人孩子,应该也希望我早点去死,好光明正大跟姚荔枝成为一家人。
我求医生不要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诉秦桑淮。
我说,那是我债主。
“他们知道了会担心我还不了欠债,不给我活路。”
医生叹息,没再说话。
持续性的头疼让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不着,但也不够清醒。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机器冰冷的撞击声。
好像还有哭声,惨叫声。
真好,他们都还是鲜活的生命。
不像我,好像连疼痛都是幻想出来的。
不然,为什么秦桑淮和秦安安会觉得我在演戏?
我想我要是演员,一定是演戏很烂的那种。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死亡的靠近。
“桑槐哥,你进去看看清和姐吧,她刚回来,身体那么虚弱,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不用。”
秦桑淮没有任何犹豫:“那是她应得的。”
“可她毕竟是安安的妈妈,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产生误会。”
“她也配!”
秦桑淮的声音对我恨之入骨,“安安那时候才五岁,她怎么敢引导他说谎?如果不是安安告诉我,我恐怕还要冤枉你,一辈子被她蒙在鼓里。”
“她不是想离婚摆脱这一切吗?我不会让她得逞!”
一门之隔。
我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我一句都不能理解。
我什么时候引导秦安安说谎了?
三年前是秦安安和姚荔枝污蔑我,把我送进监狱。
这中间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偏偏,曾经那个说爱我的男人从来不肯信我,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了别人。
这一刻,他的每个字都像是是一把匕首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到现在我才明白。
在乎这段婚姻,为这段婚姻痛苦难过流泪的人从来只有我自己。
姚荔枝忽然试探性的问:“为什么不离婚?这样清和姐痛苦,你更痛苦。”
秦桑淮没说话。
就在我以为他不再回应的时候,他才缓缓的,那么冰冷的吐出一句话。
“想离婚,除非她死。”
他的话再次像无形的匕首一刀一刀砍向我,也许起初没有那么痛,却抵不过疼痛蔓延,所有的疼痛神经像是瞬间被唤醒。
尖锐的,破碎的,铺天盖地。
肝肠寸断。
我蜷成一团,紧紧抓着衣角,好像有血腥在口腔里弥漫。
原来。
为了姚荔枝,他恨我至此!
我没听见姚荔枝说话,但我想她是不甘心的。
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却终究没换来秦桑淮娶她的承诺。
“桑槐哥,那我......你不会丢下我不管是不是?”
秦桑淮笑道:“想什么呢?安安困了,你先带他回去。”
姚荔枝不死心:“桑槐哥,我不希望你因为苏清和毁了自己的幸福,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就算为了安安,难道你不想给安安一个幸福的家吗?”
透过门缝,我看见秦桑淮的视线定格在姚荔枝脸上。
我神经跟着绷紧。
明明说好了不在乎不期待,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秦桑淮忽然朝我这边看过来,我一紧张,慌乱闭上眼睛。

闻言,秦安安望向姚荔枝,我跟着一起扫去了视线。
姚荔枝低垂着眉眼,明显心虚。
原来是她给秦安安点的炸鸡!
我瞬间明了,大步走到姚荔枝跟前,质问的话涌到嘴边,却被一道脆生生的童音止住。
“是妈妈给我买的!”
“??”
我微怔,一瞬间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喘不上气来。
回头,我不死心地看着我的亲生儿子,重复问,“秦安安,这东西真的是我点的吗?”
秦安安梗着脖子:“就是你给我买的!”
晶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说谎的心虚。
一如三年前那般。
我死咬着唇用力忍着不住上涌的泪意,心早已痛到痉挛。
秦桑淮愤怒上前推开我:“苏清和,你真是不知悔改的恶毒!”
“安安现在有肝炎,你给他买这些东西吃,是准备害死他吗?”
我撑着墙站稳:“我想害死他?我分明是让他别吃了!”
“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更何况他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骨肉!”
秦桑淮面色阴沉,看向我的视线里只剩冷漠:“是不是亲骨肉,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好。
好得很。
我今天就是犯贱来这儿。
我懒得再多说,转身欲走,手被秦桑淮拽住。
“我让人看着你,偷跑?你倒是行。”
“刚才不是还病得要死要活?现在是装不下去了?”
我扭着手腕,想挣脱他的束缚,姚荔枝却走上前来。
她低下眼,装得清纯无辜:“桑淮哥对不起,是我刚才回去取鸡汤,看到清和姐实在担心安安,这才把门打开的。”
“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清和姐竟然会给安安买炸鸡,我已经跟她说了安安现在很虚弱,很多东西不能吃的......”
秦桑淮攥着我的手愈发大力,却用最温柔的语调安慰姚荔枝:“是你太善良,才会被这个毒妇欺骗!”
善良?
他口中善良的女人,却次次冤枉我!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被抓得发红,“秦桑淮,你真是眼瞎!”
瞪着眼前的男人,我身子控制不住发抖:“既然她这么好,你这么爱她,就别让她受委屈当小三,赶紧和我离婚娶了她,不好吗?!”
这是我第二次提离婚,本以为秦桑淮应该会痛快答应,他却抿紧了唇,恶狠狠瞪着我。
怎么,给他们让位,还不好吗?
我揉着手腕:“我回去后就搬走,找个时间去趟民政局,从此往后,一刀两断!”
大概是三番五次的提离婚,伤到了秦桑淮所谓的尊严,他竟阴着脸走到我面前。
他唇瓣翕动,我却抢先一步冷嗤开口:“怎么?又要让我赎罪吗?秦桑淮,就算我真的有罪,三年牢狱,也还完了!更何况......”
本想脱口而出的真相又一次被我吞回嗓子。
毕竟早在前面前我就已经说了千遍万遍!
没人信我......
我苦涩地扯了扯唇,转身朝病房外走。
身后,姚荔枝那夹子音听得我恶心:“桑淮哥,你别生气了。你消消气,我相信清和姐也不是故意的......”
我儿子更是大力助攻:“她就是故意想害死我!爸爸,那个坏女人说的对,你快和她离婚娶荔枝阿姨好不好?我想要荔枝阿姨做我妈妈!”
“行了!”
我听到秦桑淮不耐烦地吼了声,“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还有,不管是谁买的炸鸡,以后都不能吃!”
我轻笑,他怎么不应下呢?
不想离婚分我财产?
还是......
我忍不住摇头,反正这些都不重要了......
............
到秦家后是张姨给我开的门。
一见是我立刻横眉冷对,撸起袖子一脸的刁蛮样。
“你还敢回来?这是去哪儿野了啊?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等秦总回来了看我不狠狠告你的妆!”
我蹙眉。
这见风使舵的老刁妇!
三年前张姨就看出了秦桑淮对姚荔枝的心思不一般,没少明里暗里的给我使绊子!
眼下我是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恶心,直接拿了衣架上的衣服,将她撞开进保姆房。
身后传来她肮脏的骂声,我充耳不闻。
毕竟牢狱三年,我早已被各种污言秽语骂到免疫。
手伸向衣服口袋,拿出药罐,我倒了两粒入嘴。
药丸又苦又干,我却早已能做到不喝水生吞。
面无表情地合上盖子,我从架子上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不消五分钟,我那零星可怜的东西就都收拾好了。
除了一个地方。
视线滑向那紧闭的床头柜抽屉,我深知里面放着什么。
秦桑淮之前给我的黑卡。
我一次都没用过。
可现在,我离开了秦家,无处可去,只能等死。
这笔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拉开抽屉,我拿起那张黑卡,再无从前的不配得感。
秦桑淮和姚荔枝把我害成这样,多少钱都是我应得的!
深吸一口气,把卡揣进口袋,我拉上行李箱准备离开。
但我刚一开门,原本在偷听的张姨立刻尖叫一声倒在地面,吓得我赶紧收回脚。
“哎呦——我的老腰!”
我一阵无语,绕过她只想离开。
但张姨却大力拽着我的裤脚起身,“不许走!秦总说了,你现在是秦家的保姆,秦总让你走了吗你就走!”
“让开!”我有些不耐烦。
但张姨却死死拽住我的箱子,同我不断拉扯,嘴里还在污言秽语。
“死贱蹄子,劳改犯!你以为你还是金尊玉贵的总裁夫人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看我老婆子今儿不教训你......”
“哗——”
箱子被扯拽的瞬间散开。
张姨立刻盯到了被我最后塞进去的黑卡,激动的率先夺在手里,“好啊!我说你为啥着急忙慌的想走,原来是偷了钱跑路!”
我拧眉,“这钱是裴桑淮给我的,你......”
“我呸!秦总会给你钱?我看你就是三年局子没蹲够,才刚出来就死性不改!”
张姨一句接着一句的劳改犯,局子戳着我的心窝。
饶是我脾气再好此刻也被气的颤抖。
直接上前一个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伴随着一阵尖叫的同时,还有秦桑淮极尽震怒的声音,“苏清和,你又在发什么疯!”

“安安!”
姚荔枝率先冲过去抱住秦安安,转头看我的眼神瞬间蓄满了泪,“苏小姐,你太过分了!安安从小就胆儿小,身子还弱,你怎么能这么吓孩子?”
一口大锅就这么直接扣在了我头上。
但我现在没心思和她掰扯,秦安安在地上蜷成一团,煞白的脸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肯定不会是在装病。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在他三岁之前我甚至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就算秦安安恨我入骨,但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现下见他这样我心底亦是控制不住的酸涩。
“我…嘶——”
我刚想上前去看看,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秦桑淮给踹出了老远。
身子重重的砸在坚硬的瓷砖上,痛的我五脏六腑都似是移了位。
“苏清和,你这个毒妇!安安今天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秦桑淮几乎是吼出声的,眼尾红的可怕,冲一旁的保姆吩咐,“把这贱人给我关起来,没我允许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是。”
候在一旁的张姨和佳佳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拖着我就要走。
张姨是个懂眼色的,粗硬的指节死死抠着我的肉,我想挣扎,手臂却软绵绵的半分力也使不上。
折腾了一天药还没吃上,胃再次痛到痉挛。
在秦桑淮抱着秦安安带着姚荔枝匆匆出门后,我也被张姨似是扔垃圾一般丢进了保姆房。
痛意遍布全身,我连呼吸都颤。
“开门,我要吃药......”
我用尽浑身力气敲打着门,“我还没吃药,我…佳佳,药在我上衣口袋里,你帮我......”
我疼到嘴唇咬出了血,话都说不利索,手心浸了一层薄汗。
门口传来佳佳有些迟疑的声音。
“张姨,要不帮她拿下呢…别再真出什么事了。”
张姨一如既往的狠辣,“你管她做什么?这小贱蹄子最会装了,再说了,就秦总对她的那个态度,我看都巴不得她真出什么事儿。”
“......”
耳畔嗡鸣,她们后来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
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拼命蜷着身子,尽量让自己好受些,意识缓缓沉入黑沉的深渊。
我就要死了吧......
我想。
就这样死了,也好…
............
冷。
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就是刺骨的冷。
我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瑟缩。
身上好重,我动了动,才发现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带走仅剩的温度。
抬头,姚荔枝正端着水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冰冷黏腻的恶意扑面而来。
她勾唇冷嗤,彻底露出了真面目,一脚踩上我的小腿,尖锐的鞋跟踏进肉里,泄愤似得踩碾。
“苏清和,你还真是命大啊,监狱三年居然居然都没折腾死你,还能出来跟我抢桑淮!”
我痛得尖叫,却根本没力气推开她,只能徒劳的蜷缩起腿。
她冷笑:“不过没关系,现在安安和桑淮都偏向我,他们都巴不得你去死呢!”
“啊…不对。”
姚荔枝又弯下腰来,阴冷的嗓音落在我耳畔,“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快死的人了啊,胃癌…很痛苦吧苏清和?嗯?”
她眼底的幸灾乐祸一如三年前一般。
气的我血涌喉间。
我咬牙忍下喉头的腥涩,盯着她冷笑,“姚荔枝,秦桑淮为什么不娶你啊?”
“既然你们情投意合,那我入狱三年,他为什么不娶你啊?”
见姚荔枝眉心微颤,我扯了扯干涩的唇,“姚荔枝,秦桑淮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眼盲心瞎的垃圾,你记住——不是我和你抢他,是秦桑淮他舍不得跟我离婚!”
和姚荔枝磋磨了这么久,我最知道什么话最能刺痛她。
我心里清楚秦桑淮拖着不和我离婚无非就是为了折磨我,但那又如何?
这足以让眼前的女人心堵。
果然,听完我的话后姚荔枝的五官几近扭曲,将手中的塑料盆重重砸在我的头上,“贱人!”
“苏清和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安安稳稳的死掉的…我要让你在秦家等死的每一天,都要比在监狱还痛苦百倍!”
姚荔枝的声音尖锐刺耳,但我听着她的威胁却半分惧意也没。
只觉得好笑。
见我这般,姚荔枝气的咬牙,随后眼底的怒意又转出几分狡黠,扬声朝着厨房问:“鸡汤炖好了没有?我还赶着去医院看安安呢。”
医院?
我倏的眉头蹙起,下意识问出声:“安安住院了?他怎么了?”
姚荔枝闻言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你啊?不配知道。”
言罢,她直接转身离开。
即便秦安安再过分,但毕竟母子连心,想着他刚刚蜷在地上小脸惨白,疼到颤抖的模样,我终是忍不住趁保姆不注意跑出了门。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深吸口气,拖着疼痛不止的腿,毅然决然汇入人流。
最近最好的医院,在别墅的西南方向,五公里的路程。
安安年幼的时候,这条路我走过无数次。
但当时有车代步,有安安躺在怀里,仰着通红的小脸来摸我的脸。
“妈妈不怕,安安没事。”
细细弱弱的声音,真挚的关切。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医院大厅。
“您好,请问秦安安在哪个病房?”
前台护士抬了下眼:“顶层加护,1502。”
我没察觉不对,一步步挪进电梯,注视着数字飞快上升。
“安安!”
推开门,床上的男孩豁然抬头,眼里的喜悦飞速褪去。
换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怎么是你?你个坏女人,你还好意思来?”
走到麻木的双腿在听到这番话后开始隐隐作痛。
我垂眸掩去眸底的酸涩。
见他没什么事儿,我放心了几分,正准备离开便有一股浓郁的炸货味扑来。
我蹙眉,一眼就瞥见了秦安安床头桌上的炸鸡。
“安安,你还病着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我气的上前想将炸鸡收起来,却被小恶魔率先抢去护在怀里,急的冲我怒吼,“我就吃!要你管!我......”
“秦安安!”
身后传来秦桑淮的怒吼,他大步上前冷瞪了我一眼,随后质问秦安安,“谁给你买的这些东西?荔枝阿姨不是去给你回家取鸡汤了吗?”

被秦桑淮的白月光陷害入狱三年。
再出来,我八岁的儿子质问我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所有人都说秦桑淮等我三年,对我痴情一片。
却不知他让白月光住进我家里,日日教唆儿子厌恶我,夜夜都是扰我清眠的艳词吟语。
我不哭不闹,安静的住在他们隔壁。
像个死人。
秦淮桑气疯了,凶残的把我抵在角落,“你为什么不闹?”
他不知道,我不是像个死人。
而是真的快死了。
在他任由儿子羞辱我,白月光挑衅我的每一天,我都默默划掉日历上的关于生的数字。
——
寒冬时分,大雪纷飞。
我从监狱出来,秦桑淮已经等在外面。
“苏清和,三年牢狱,知错了吗?”
我头疼的厉害,听见声音茫然抬眸,迎上眼前的男人,视线有些模糊。
狱医说我癌症末期,时日无多。
我想,这约莫就是症状。
我张张嘴刚要说话,忽然冲过来一个跟秦桑淮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扯着嗓子喊:“就是你!欺负荔枝阿姨的坏人!你为什么不死在里面?”
我怔怔看他,终于想起来,这是我跟秦桑淮的儿子。
我入狱那年,他五岁。
如今八岁,已经长得这样高了?
记忆模糊,我隐隐想起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岁,我不眠不休照顾他,终于熬到五岁,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过来。
医生都说是奇迹。
可没人知道,那五年我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日日担惊,夜夜受怕。
怎么也没想到只换来他一句“你怎么不死在里面”。
稚嫩而厌恶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以前我还会愤怒伤心。
觉得作为母亲,我为他付出一切,他怎么还能这么对我?
教过,骂过,他只是更加厌恶我。
秦桑淮永远是一句轻飘飘的“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不高兴了,秦淮桑还会带着他出去玩,照片里总会多出一个女人。
姚荔枝,秦桑淮的白月光。
我辛苦养大的儿子也曾问我:你能不能跟爸爸离婚,我想让荔枝阿姨做我妈妈。
彼时我没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他亲眼看见姚荔枝自己从二楼跳下去,却站出来说——
“是妈妈!妈妈把荔枝阿姨推下楼的”。
童言无忌。
我却入狱三年。
看见我站着不动,秦桑淮不耐烦蹙眉,“愣着干什么?上车!荔枝因为你伤了腿,不能受凉,你别没事找事。”
我目光移向车里,果然看见姚荔枝坐在里面。
望着我的眼神充满挑衅。
我摇头:“那是你们家,不是我家。”
我转身,深一脚浅一脚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秦桑淮愤怒想拦我。
姚荔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清和姐,你有再大的怒气冲我使,桑淮哥和安安在雪地里站了半个多小时,都冻坏了,你别折腾他们。”
我又开始头疼了,脑袋嗡嗡的,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看见她嘴巴张张合合。
好烦。
我直接推开她。
姚荔枝跌坐在地上,惨叫一声。
秦桑淮和秦安安立刻过去查看她的情况,满脸担忧。
秦桑淮吩咐姚荔枝和秦安安上车等着,转身,抬起手想甩我耳光。
我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终究没有落下来。
秦桑淮暴躁又易怒,冲着我低吼,“苏清和,你闹什么?这是你欠荔枝的,别说关三年,你就是把这条命赔进去都不委屈!”
这样啊。
我低头,喃喃出声,“很快了。”
秦桑淮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粗鲁的扯住我的手腕往车上走。
一想到要跟姚荔枝和宋安安同处一个空间,我忍不住颤抖,“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
“你不回去你想去哪儿?苏清和,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别在外面丢人!”
他攥着我的手腕越发用力,像是在极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妻子?
我忍不住笑出声,眼眶蓄满泪水,“你真要把我当你妻子,三年前你为什么不肯调查真相?”
“秦桑淮,你不敢,还是不愿意?”
秦桑淮脚步忽然停下,眯紧眸子看我,“苏清和,你哪来的脸?”
他的话像匕首,狠狠刺痛了我的心。
秦桑淮下意识打开副驾驶,姚荔枝坐在里面,委屈巴巴。
“桑槐哥,我晕车,只能坐副驾驶。”
我想起秦桑淮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过,“我的副驾驶只能苏清和小姐坐,如有违背,孤寡一生”。
秦桑淮看我,又看看秦安安,“你往里边坐,给你妈妈挪地方。”
秦桑淮忘了。
我也晕车。
比谁都晕的都厉害。
曾有几次坐在后面血压骤降,一度昏迷被送到医院。
可如今他却把我扔到后面,只为了不让他的白月光受半点委屈。
“我才不要跟坏女人坐一起,臭死了!”
秦安安蹙眉,牢牢坐在后座中间不肯挪地方,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
“不想坐,自己走回去。”
秦淮桑失去耐性,秦安安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坐好。
我问秦桑淮:“真要我坐后面?”
回应我的是更加用力的关门声。
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对声音特别敏感,刚刚那声音像是在脑子里装了几十颗炸弹,同时被点燃。
剧痛无比。
我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攥紧拳头。
可头还是越来越晕,呼吸跟着越来越急促。
我大口大口喘息。
秦桑淮从后视镜看我,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想,我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应该都无动于衷吧。
“秦桑淮,我要下车。”
我努力保持清醒,可脑子还是越来越混沌,“秦桑淮,我快不行了......”
秦桑淮蹙眉。
“桑槐哥,你靠边,我还是坐后面吧。”姚荔枝开口,“只是晕车而已,我忍忍就过去了,清和姐,你别这样,会吓到安安。”
“桑槐哥,我不想你为难,不开心,你停车。”
她的手搭在秦桑淮手上。
“你真的没关系?”秦桑淮把车靠边停,关切的问,“要不给你重新打个车?”
姚荔枝摇了摇头:“我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两个人你侬我侬,外人看起来多像恩恩爱爱的小情侣,而我就是那个不应该存在的第三者。
我下车,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难受的感觉才过去。
秦桑淮不耐烦催促。
“满意了?”
我刚上车,就听见他冰冷的质问,“为难荔枝就让你这么舒坦吗?”
“苏清和,三年牢狱看来也没教好你,还是太短。”
我脸色惨白。
只是此时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我没力气争辩了。

“多谢。”
我淡淡回应。
总觉得这男人对我的相信有些太没由来。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图的。
胃部涩痛突袭,我努力咬唇不让人看出异样......这病,最近发的越来越频繁了。
车子开的很慢,下车时我甚至连招呼都不能打就直接匆匆跑上了楼。
关门的一刹嘴唇已被咬的渗出了血,我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额头冷汗淋漓落下。
这样的痛持续太久,也许......快解脱了。
突然,门边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
我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
冷汗垂落到眼里,我顾不上擦,颤抖着手打开包包,取出几粒药,慌乱地塞进嘴里,生生咽了进去。
我这副模样不能让姜渝看见,顺手从包里取出粉底后撑着还没散开的痛扑在脸上。
“咦,你怎么坐地板上化妆啊?”
门口打开。
姜渝提着外卖走入。
“啊…没事,刚刚出去面试了,回来补一下妆面。”
“你去面试啦!哪家公司啊,过了吗?”姜渝眸色一亮,说着就把带来的外卖放在桌上。
“面的沈氏,过了。”我点头后侧眸扫过她放下来的外卖。
外卖盒都因为辣椒的浸染红彤彤的。
我忍不住拧眉。
“沈氏!”姜渝更是兴奋,“那可是服装业的龙头了,不亏氏苏大设计师!”
随后她把一盘水煮肉片端到我面前,“怎么样!我贴不贴心?这可是你最爱的川菜!加辣版!”
川菜。
的确是我从前最爱吃的。
可我现在看到这些辣椒,就觉得好不容易因为药缓和的胃似乎又在一瞬间绞痛起来。
我险些撑不住要出口的痛呼,只能别开眼,死死的攥着化妆刷,“我吃过了,我还要准备设计稿,你先吃吧,我回房间过一遍。”
双手撑着茶几起身,我强壮镇定的扶着楼梯手上楼。
“咔哒。”
关上房门。
我靠在门后,身子不由自主地滑到地上。
疼痛让我甚至没力气再站起来,只能从地上艰难的爬到柜子里,拿出一瓶止痛药,又倒了好几粒后放进嘴里。
干涩的药片划过喉咙,我靠着桌子,疼痛终于缓过些许。
再等等吧......
离结束,不远了。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黑,我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拿起散落在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又晕过去一次了么。
我摇了摇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起身下楼。
姜渝惯是个爱睡懒觉的,现在还没起来。
我和姜渝从前无辣不欢,导致姜渝每次点外卖都带辣。
趁着姜渝没起来,我先去买些菜做点清淡的,免得姜渝又点一桌子川菜。
“叮——”
电梯应声停下。
我单手扶着电梯边的铁皮走出。
忽然。
一只手猛的从旁边袭来。
我下意识的捂住脑袋想躲,却没想到那只手没有像这三年一样落到我的脸上,而是用力把我塞进了车里。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
我猛地抬头就见秦桑淮暴怒的脸。
他擒住我的下巴,脸上是我因为姚荔枝而一次次见过的暴戾。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现在这么能耐!”
他声音染着怒意。
“你以为傍上沈总就能飞上枝头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秦太太!”
“放开我!”我别开眼,想挣脱他的束缚。
可他却好像受到了刺激,猛的将我压在副驾驶上!
“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就算我真的想做什么,难道不正常么!”
“不!不要!”巨大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扑向我。
我只能挣扎。
“啪——”
忽然,清脆的巴掌声让不算狭窄的车里陷入一片死寂。
我看着不小心打到他脸上的巴掌,巨大的恐慌让我转瞬回神。
“秦桑淮,我要下车!”
我起身想拉开车门,可下一秒, 一股推力感就席卷而至。
“不,不要,放我下车!”
秦桑淮像疯了一样的踩动油门。
我耳边轰鸣一片,急忙抓住旁边的扶手,脸都被吓得白了几分。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么恨我,难道我离开你还不行吗?”
秦桑淮却不为所动,车子疾驰在马路上,不停穿过车流,每一次都紧伴着强烈的眩晕感。
“疯子?”
我听见他冷笑。
“要不是你当初小肚鸡肠对荔枝下手,我怎么会把你送进监狱,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我心里。
眩晕感让我说不出话来。
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忍住想干呕的冲动。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来,他才一把拽着我进了别墅。
“先生。”
路过客厅,我看见张姨朝秦桑淮叫了一声。
可他不管不顾,直接将我拉上楼后一把关上门口,猛的把我推到床上。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我惊恐的想起身。
“秦桑淮,不,不要......”
他朝我压下来,胃里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让我几乎要晕厥。
“连续三年你缺男人了是吧?”
他抓着我的衣领就要撕开。
不......
不要撕我的衣服......不要......
三年间每一次被撕开衣服的恐惧笼罩我的理智。
“不要......”我急忙捂住衣领,就像这三年间每一次无力的挣扎一样。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