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川孟锦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米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了,小点儿声吧,母亲,你也是出去礼佛才逃过一劫,要是被他人闻着声了,恐怕多的事都去了。那贱女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你且先......”“你们要收拾谁呀?”在污言秽语落下前,孟锦夏跨进门槛。被抄过家的府邸到底是落魄了,不仅没有掌门的,就连唯一剩下的奴婢,也是上了岁数,分不清西北的。这看着她都打颤,更别说是拦着她了。孟锦夏瞧着这些歪瓜裂枣,冷冷一笑,“哟,婆母竟回来了,儿媳还以为你和公公伉俪情深,已经随公公去了。”白氏气得双眉倒竖,“你个贱皮子,竟然还敢来,敢在老妇面前说这些话,老妇撕了你的嘴。”一个眼神下去,旁边老嬷嬷怒气冲冲擒来,往日的情面彻底撕碎,孟锦夏也不再装乖巧。她一个闪身,直接将人踹的一边,“怎么?婆母还要教我规矩吗?...
那贱女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你且先......”
“你们要收拾谁呀?”
在污言秽语落下前,孟锦夏跨进门槛。
被抄过家的府邸到底是落魄了,不仅没有掌门的,就连唯一剩下的奴婢,也是上了岁数,分不清西北的。
这看着她都打颤,更别说是拦着她了。
孟锦夏瞧着这些歪瓜裂枣,冷冷一笑,“哟,婆母竟回来了,儿媳还以为你和公公伉俪情深,已经随公公去了。”
白氏气得双眉倒竖,“你个贱皮子,竟然还敢来,敢在老妇面前说这些话,老妇撕了你的嘴。”
一个眼神下去,旁边老嬷嬷怒气冲冲擒来,往日的情面彻底撕碎,孟锦夏也不再装乖巧。
她一个闪身,直接将人踹的一边,“怎么?婆母还要教我规矩吗?可我这规矩不都是你教的吗?”
想当初,刚嫁进张家。
洞房花烛夜,张世良莫名弃她而去,白氏姗姗而来,一口一个夫为妻纲,说什么张世良所作所为,皆为夫妻日后,即便受点委屈也合该吞下,做个贤良淑德之妻,有什么事情跟她说。
那时她还觉着,夫虽偶尔不对,但有婆母如此,她又有何求?
可后来她才知道,这哪是什么好话,这分明就是包庇和掩护。
什么皆为夫妻日后,这张世良不在的时日都在孟明珠那儿鬼混,也偏就她蠢得连丈夫偷腥,都要笑着相送。
孟锦夏笑里带刀,阴森的可怕,“不是说好夫为妻纲吗?公公贪墨,不都是为了婆母和整个家吗,婆母不随公公而去,反倒苟且偷生,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本就气孟锦夏踹开嬷嬷,如今听到这话,白氏脸更是气成猪肝色,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张世良拍着母亲胸口,怒气上头,他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好你个贱蹄子,害了我们张家,还敢上门放肆,今儿个我非让你偿命不可。”
双手直冲白颈,张世良似那地狱的索命鬼,孟锦夏瞅准他冲上来的时机,迅速打开放在袖子里的匕首。
咔嚓——
皮肉分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鲜血刚蹦在眼前,就听张世良抱手低呼。
苍白的脸配上血淋淋的手心,吓的白氏连连叫娘。
“你个天杀的,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好狠的心呀!真是没想到,温顺如你这般的人,竟然有如此蛇蝎心肠。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我非要让府役抓了你这恶毒婆娘不可。”
聒噪的声音,听的孟锦夏耳朵发痒,她揉了揉耳廊,随即用手绢擦了擦刀上的血。
“报官啊,报呗,正好我也有事跟官爷谈谈,顺便听官爷说说,这北禾,到底还有哪家能像你们张家这般,用光儿媳所有嫁妆的。”
张世良每天忙的不着四六,背地里都是在沾花惹草。
这上面给的银钱,早就用完了,都是她填补的。
而她那公公婆母更是爱财如命,即便是贪墨,也不曾拿出一丝一毫帮助过他们。
不仅如此,反倒还变着法的将管家钥匙放到他身上。
为的就是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上一世,她拮据一辈子,为张世良四处打点。
好不容易让他闯出一条道,原本想苦尽甘来。
竟不知他们一家,早就富饶快活,为得到更好的前途,不惜将她这恩人送上绝路......
恨意似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孟锦夏看着张家一家,眼红的跟灌了血似的。
她握紧匕首,声音再度发冷。
“当然不只是嫁妆,婆母能安全在这儿,定是费了不少力气吧,想必这钱没少交。
只是,张家不是抄家了吗?婆母身上哪儿来的钱回来,莫不是......”
孟锦夏点到为止,白氏只觉两股颤颤。
这女人是哪儿来的蛇蝎?
这种话能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嘛?
她能逃出来自然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这些钱虽有贪墨的一笔,但更多是自己的私产。
可要是照孟锦夏这么说,那她跟那姓张的老匹夫就是一个性质了。
“什么钱不钱的?我能回来都是圣上体恤,你莫要胡说!”
“既然是圣上体恤,那在官家面前就好说了,要不婆母随我走一趟?”
白氏紧咬双唇,不敢挪动一步。
此刻,张世良已咬碎衣袖,简单包裹好伤处,见着口口声声为自己报仇的母亲一动不动,他不免急起来。
“走啊!今日就将这毒妇收押了,母亲,她敢如此大逆不道,我们非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张世良大步就要往前走,白氏暗自拉住他,“不能去。”
张世良眉头微挑,白氏压下声说,“屋里还有一些东西没被搜出来,要是真的见了官,恐怕还要狠遭劫难。”
“难道就放任这恶妇不管?”
“怎么可能?她竟然回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你们到底还去不去?要是不去我就去了。”
两人声细如蚊,孟锦夏根本听不到。
收起刀欲转身离去时,对面叫住了她,“慢着,有话好好说嘛!”
白氏呲着个大牙,乐呵呵的。
孟锦夏心头瞬间有谱,到底还是贪了些。
此刻白氏已恢复往日好婆母的模样,她和蔼可亲的上前拉住孟锦夏的手,在对方没有注意之时,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瞧瞧,怎么几日不见?我俩就成这般模样了呢。
都怪这外面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惹得我不爽,连带着对你这儿媳也苛刻了些。
不过到底是一家人,这不过是人生的一条坎儿罢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度过去的,对不对?”
“锦夏啊,婆母知你是个好孩子,今日这般定是张世良这个不争气的惹恼了你,我这就好好的说说他,我们还是别这么针锋相对了,毕竟大家以和为贵嘛。”
“一家人,以和为贵?”放在白氏手心的手到底是抽了出来,孟锦夏笑出声来,“你们下药陷害我与外男勾结时,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可曾想过以和为贵?”
白氏神情微顿,张世良骂骂咧咧,“不就是被人看了笑话吗,你至于如此吗?更何况下药这事儿就是个误会,你又没失去清白,何至于这般?”
京城,主街。
摄政王府的玄铁马车疾驰而过,平稳宽敞的车厢内,孟锦夏眼眸迷离的遵循着本能,柔弱无骨的双手攀附在顾衍川的肩膀上。
散发着寒意的锦服贴着孟锦夏的肌肤,冰凉的触感缓解了她的不适。
张世良给她用了强劲的媚药,药效使她忘却一切,只渴望着有人能紧紧拥抱着自己。
顾衍川冷眸瞥着不断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女人,他想看看这女人究竟是演的还是真如此艰难。
权倾朝野的他拥有着嗜血名号。
朝堂许多官员都想要给他的后院塞几个女人,以图攀附。
可顾衍川对那些胭脂俗粉提不起半点兴趣,如今后院空悬,身边半个丫鬟都没有,可此刻,他却显然对眼前这个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女人动了情。
顾衍川猛地抓住她持续作乱的手,从孟锦夏腰间扯出软帕,把她的双手给绑住。
“再快。”
顾衍川掩盖不住焦急的催促着。
隐卫听到顾衍川暗哑的命令,狠狠抽着马屁股,马车绝尘奔向王府。
“都出去,不许任何人靠近。”
顾衍川抱着孟锦夏走进卧房,抬脚把门踢上,将人扔到床榻上。
因药效的作用,孟锦夏并不觉得痛,反而是迷蒙着坐起来,奔着顾衍川扑过去,她唇齿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味,贴着顾衍川的耳垂轻声呢喃。
“王爷,我中了药。”
女子的低声软语,让顾衍川的呼吸浓重了几分。
他狠狠皱着眉,想要去寻太医,却又想到她的身份,只能作罢。
“是你求我的。”
顾衍川深吸一口气,摘掉护腕,把孟锦夏摁在床榻上......
翌日清晨,孟锦夏浑身酸痛发软的睁开眼,看到周遭全然陌生的环境,警惕地坐起来靠着床榻,瞧见不远处坐着饮茶的那道身影,才想起昨夜荒谬的种种。
重生第一夜,摄政王竟是帮她的那个人。
虽说两人并非有过实质,可怎么都有些别扭。
“多谢王爷。”
孟锦夏轻咳两声,嗓音因昨夜的娇喘有些沙哑,平增几分暧昧。
顾衍川起身,走至床前,俯视着些许害羞的女子,“我已做到你所求,接下来,张夫人是不是该履行承诺?”
他是答应与自己做交易了?
孟锦夏心里一动,当即坐直,让开身侧的位置,示意顾衍川委屈的坐在她身侧,“王爷唤我锦夏就好,我与张世良有不共戴天之仇,张夫人听起来颇为刺耳。”
顾衍川意外的瞥着她坐下。
经过昨日,他倒是知晓孟锦夏与张世良并没有夫妻之实,看来的确有隐情。
孟锦夏示意顾衍川把手腕递过来,冰凉的指腹轻轻搭在他的腕上。顾衍川垂眸瞥见她泛粉的耳垂,里衣松散,从他的角度恰好能够瞥见里面一抹白嫩。
想起昨日种种,他只觉得丹田又有股莫名燥火,转移视线。
“王爷的毒已经在体内有两三年,下毒之人的手法很毒辣,每日都只是一点点。可能是放在王爷的饮食之中,也有可能是在您日常接触的香料,衣衫和任何能够触碰的物品上。这种剂量的毒,不足以致命,可长年累月却是要命。”
“我从今日起,给王爷熬药。”
“只需半年的时间,便可以得到缓解,至少王爷不会再感觉到四肢僵硬。”孟锦夏收回手,似是不知顾衍川变化的轻声道,“但这并非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根除掉源头,找到给您下毒之人,这样方能够恢复原本的体魄。”
顾衍川把衣袖撂下,审视的凝视着孟锦夏。
他的一双鹰眸极具压迫感,朝堂上的官员都不敢直视,可孟锦夏却柔柔的歪头望他。
这女人倒是有趣。
“庆安侯府的嫡女,京城第一才女,人人都说孟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没有听闻医术也如此了得。”顾衍川冷声开口,孟锦夏猜到他已经把自己种种都调查清楚,并不避讳的坦然回答,“王爷既然去查,应该知晓我的外祖父是民间游医。”
“他好歹也担着药师的名号,我幼年跟在他身边,读很多医书。许是有些天赋,外祖父对我也耳提面命的教导,京城太医瞧不出、不敢言的,我敢说也敢治。”
“王爷若是担心,只需要慢慢看就好,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极近的距离,两人都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孟锦夏的手指躲在锦被中,死死抓着床褥。方才她又梦到前世,张世良和孟明珠两人把她的四肢剁掉,却不许她死,日日折磨,这刻骨的恨和灭族的仇,势必要让她们付出代价。可庆安侯为人与世无争,没有能力去抗衡,唯有借助更加强大的力量。
顾衍川良久没有回答,似是在权衡交易的分量。
孟锦夏深吸一口气,再抬眸时唇角带着镇定自若的笑意。“王爷奉命调查朝中贪墨案,我与张世良成亲虽说只有几日,却也在书房外听到了不少隐秘。张家看似干净,却是朝中诸多事情的枢纽牵连,抓到他们的把柄,便可把朝中多半罪臣连根拔起。”
“陛下面前,本王不可空口指证。”
张家做事谨慎,顾衍川的隐卫倾巢出动,短期内也没有办法找到实质证据。
所以今日他才会前往张家,意图找到些东西。
孟锦夏扬起微笑,“王爷可否给纸笔?”
“青竹,去拿。”
顾衍川对外吩咐,良久,身着玄衣的女隐卫便持东西回来。
孟锦夏提笔落下,边写边说,“乌衣巷的尽头有座宅子,表面住着一家农户,实则是张大人的通传家仆。与各府的来往都是他在操办,以王爷的能耐,应该是能撬开他的嘴。”
“去年粮草案牵扯到张家,证人进京却被关进天牢,不日说是身患重病暴毙。”
“实际人是被张家人给带出去折磨,此刻应该还残存着一条性命,被关在京郊的院子里。这是院子的地址,王爷派人去,应该还能救得回来。”
孟锦夏的字体娟秀却透着几分刚毅,顾衍川认真凝视,未开口打扰。
孟锦夏连让人圈在身边,“你这血流速快,怕是等不得他人来了,信我,就随我来。”
随着行动,指尖血已如长线喷射,孟锦夏用力拿纱布按压,仍有血珠冒出。
她左手搂着人,右手按着顾衍州手,赶忙将人带进屋。
慌张不已的她,并未发现,暗处一双眼在看着他们进屋后,悄然离去。
皇宫,御书房,灯火通明,
一男子一身黑衣,跪在黄袍前,“皇上,摄政王中毒已深,今日血已成黑,怕是死期不远。”
“好!”皇帝脸上露出爽朗的笑。
凭借顾衍州纵横朝堂多年,总算是能自力更生了。
皇帝位于太子之时,就周旋夺嫡之战中,为巩固势力,他四处搜人,找好刀。
而这霄杰,顾衍州,就是他最好的两把刀。
可即是利刃,那便伤已之时。
虽靠着这二人,巩固了势力,坐上的皇位,这也让顾衍州和霄杰势力越来越大。
尤其是顾衍州,战无不胜,可谓是百姓心中战神,前些日子收复失地,更被百姓拥护。
功高盖主,不是什么好兆头,为了防范于未然,他再不忍,也只能送他们一程。
想着,他忍不住问道:“此事可确定无误?朕要的是万无一失。”
“绝对万无一失。”
皇帝沉吟片刻,“不对,顾衍州身手,岂是你能靠近的,见血定当交手,你可是暴露了?”
转眼间,压迫感下放,黑衣人磕头,“并非,是顾衍州身边女子所做,她不知为何刺破了顾衍州的手。”
“刺破手?”皇帝皱眉,身体发肤取之父母,普通人尚不可对自己做这般事,他们无缘无故,莫不是察觉什么。
女子所做......那人莫不是大夫?
正打算问清楚,门外一阵臭气传来。
闷人之味,差点让皇帝吐出来,他连皱眉呵斥,“什么人,弄的什么难闻的东西?”
外面哐当一声,随即传来宫女怯懦的声音。
“皇上恕罪,这是......这是公主的符水。”
白玉碗中黑漆漆一团,恶臭扑鼻,倘若不是碗底沉着粉末,皇帝当真不想将其与符水相论。
他挥了挥手,让人将东西移开,屏住呼吸开口道:“好端端的,喝什么符水!”
“皇上你有所不知,公主她......中邪了。”
“放肆!”
猝不及防的龙颜大怒,吓得宫中所有人纷纷跪地。
宫女一更是吓得摔坏了茶盏,一个劲儿跪地磕头。
“并非奴婢胡说,是仙人亲口说的呀。”
“还敢妖言惑众,静安乃我朝公主,福星高照,乃邪祟不可靠近之人,怎会中邪,更何况她还有朕这个九五至尊,又如何会出事?”
“你这般污秽之言若是传到外面,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北禾?又让他们如何看待朕?”
说到这儿,宫女才明白自己这番话术丢了皇帝颜面,她赶忙将今日所见全盘托出。
“并非奴婢随口乱说,而是摄政王府新来的女仙人,这般开口。
是她说公主和摄政王中了邪,这才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公主和奴婢也是听信了那小人的谣言......”
又是关于顾衍州身边的人。
之前放血的是一个女子,现在又有一个女仙人。
莫非,这二人所说皆是一人。
皇帝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难道顾衍州已经发现自己中毒之事?
皇帝掩盖心头情绪,继续追问,“那人是谁?除了中邪可还说过什么?”
宫女愣了下,许久才继续开口,“听府里的人说,那女子是张家张世良的夫人孟锦夏,也就是庆安侯之女。
摄政王救下她,就是请她处理中邪之事。”
“仅此而已?”
“奴婢所听,确实仅此而已。”
皇帝暗自踌躇了一会儿,随即上前走了几步。
脚尖便是撒掉的汤汁。
他忍着臭,不顾众人小心的提醒,抹去了一点。
粉末,确实是符纸燃烧后的粉末。
只是这汤药,怎么浓稠的如药水一般?
之前便听闻,这庆安侯妻子之父,是民间游医上不了大堂,莫非这庆安候之女已得衣钵?
皇帝眼珠子一转,“到底是入口之物,还是莫要拿公主身子开玩笑,来人宣太医!”
半时辰后,捣鼓了一阵的太医,悠悠上前,“皇上,这方子是谁开的?”
“怎么?”
“这方子杂乱无章,毫无用处,喝下不过是给肚子平添一些水罢了,无半点益处。
谁那么无能开这么个方子,浪费这么些药!”
太医义愤填膺的说着,许是太过愤怒,脸都涨得通红。
“你这话可真?”
“臣万万不敢诓骗皇上呀!这方子看似是将好药材融合在一块儿,可实际这些药材相生相克,根本发挥不了一点作用。
要是喝了这玩意儿,轻则无事发生,重则胀腹胀肚,百害而无一利呀!”
“那人竟是骗子,亏得她说的头头是道,还说什么定能帮公主挽回情缘,如今看来怕全是空话。
不行,不能让公主埋在鼓里,奴婢这就把这事儿告诉公主去。”
“慢着!”
宫女前脚刚走,皇帝后脚便呵斥一声。
她疑惑的顿住脚步,“皇上,你这是?”
“此事还是莫要告诉公主吧。”
“还请皇上恕奴婢不敬,奴婢想知道为何?”
为何?
自是不想打草惊蛇。
突然间,顾衍州身边多了个女子。
虽然经过检测,对方什么都不会,可难保这是扮猪吃老虎。
若是此刻把这事儿捅出去,让顾衍州发现端倪,那后续,他们再想知道些什么可就难了。
更何况,静安对顾衍州情根深重,好不容易有此番借口让两人保持距离,若是再因此使得两人关系靠近,那他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这公主嘛,都是为国捐躯的,他可不能让其因为小情小爱,而至他的江山社稷不顾。
思来想去,皇帝露出一副担心之样,“朕所作所为,不都为了静安吗?
静安是朕的亲妹妹,看她对摄政王爱而不得,朕也是十分痛心。
可做哥哥的,哪个不想让妹妹嫁的其所,倘若这事儿,能让静安看清楚他与顾衍州的缘分,就算栽一次跟头又如何?
露珠,朕知晓你忠心爱主,定是明白朕的一番苦心,此事你会配合的,对吗?”
手落在肩膀上,露珠看着皇帝殷切的目光,顿时小脸一红,整个低下头来。
“朕相信你会明白的,毕竟你是朕最相信的人。”
“皇上放心,奴婢定能守住此事!”
夜半,露珠重新送了碗水回去,皇帝看着对方身影,默默的对着屏风后面的人开口。
“再去守着王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报。”
更深露重,此刻荷园仍旧灯火通明。
紧闭的大门中,带血的绷带扔了一团又一团。
可顾衍州指尖的血,却未止住半点,眼看床上的人脸色越发白,孟锦夏终是忍不住了。
“血不尽,乃脉通,如此只能闭脉了。只是经脉闭,无力出,一身武力,怕是要暂且废了,你愿意吗?”
床上顾衍州双眼紧闭,一语不发。
孟锦夏叹口气,“罢了,就算叫醒你,你也听不进吧,为了保命,只能如此了。”
烛光下,银针闪闪,随着针尖入体,苍白脸色终是红润起来......
晨光熹微,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杦映在眼前时,顾衍州忍不住动了动眼皮。
沉重,同往日完全不一样的沉重。
他下意识的动动手指,可手带着胳膊的经脉都像是要断掉似的。
怎么回事,怎么觉得身上不一样呢?
正想着,眼前突然一黑。
他下意识的起身,额间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哎呦!”来不及嗔唤,对面已经率先叫了起来,“经脉都已经封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啊?疼死我了,王爷,你可是要杀了你的救命恩人?”
睁眼,光透过眼眶,顾衍州瞧见孟锦夏躺在地上,白皙的额头鼓着硕大的包,身上还散乱着各种各样的针。
所以,刚刚他起身是撞着她?
来不及思考这儿,他已被孟锦夏话语吸引,“经脉被封,什么意思?”
昨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
“那个,抱歉,昨日本想采你的血研究毒物的,怎知那恶人下的毒竟无法让伤口凝固,着实是怕你失血过多,我善作主张将你经脉封锁。”
顾衍州盘腿,结气,果然丹田里的内力,发不出分毫。
“需要多久?”
“按照府中资源,恐怕需要半月,这半月,恐怕得委屈王爷不使用武力了。”
半月......顾衍州眼神昏暗不定。
坐在这个位置,他的所作所为已不是他能决定的。
半月,他当真能瞒天过海?毒还未解,那边可恨不得抓小辫子呢。
正愁着一双手已经搭在他的手上,“我知道,内力尽失,确实让你无法接受,但事因我而起,我愿意负责。
这些日子,我护着你!”
护着他?
顾衍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内力尽失确实是个麻烦事,可他堂堂摄政王,不至于无力的连个贴身保护的人都没有。
别说暗卫,就说贴身侍卫天经,都不是谁能够动得了的。
由此比起来,孟锦夏一个区区女子的算得了什么?
可偏偏这个女子认真的可怕,杏仁眼眸里满是虔诚,倒是让顾衍州饶有兴趣起来。
“哦,你护着我,你如何护着?”
“你给的兵书,我已翻来覆去背的滚瓜烂熟,虽身无技能附体,但好在有一双健全的腿。
要真出什么事儿,我可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背起你就跑。”
顾衍州笑了。
冷峻的容颜被这一笑衬托着,当真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繁华之景。
孟锦夏看的差点失了神,还想再说什么时,门外传来一句,“公主到!”
这声如同晴天霹雳,砸的孟锦夏措手不及。
静安公主,这人不是昨天才来了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莫非是给的药出了问题?
昨日药,全是乱拿的,里面唯有安神汤的粉,最有用处。
公主症状较轻,喝一碗就有效果。
可真要有效果,合该在家里乖乖等着不出来才是,如今错了,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万一公主不信她,又来找顾衍州,怎么办?
顾衍州现在情况,要是被霸王硬上弓......咦,后果不堪想象。
顾衍州看着孟锦夏面上表情变化多端,整个眸子都沉下来了。
知道对方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他赶忙沉下声提醒,“不是要护着本王吗?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去吧!”
事已至此,逃不掉了。
孟锦夏深吸一口气,提着裙子昂首挺胸的跑了出去。
“公主......”
一出门,孟锦夏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不是静安公主,这位陌生女子是谁?
青竹上前,“姑娘,这是皇上远房亲戚姑妈的小女儿,被皇上认做干妹妹,云安公主!”
云安公主,那不是顾衍州的莺莺燕燕吗?
民间传言,摄政王深受女子喜爱,上到公主,下到孩童,无一不例外。
天天门口都有各种各样的女子拜访,可谓是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难道今日就要撞枪口了?
果不其然,公主还没有拦住,又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胖丫头跑了进来。
她一边跳一边叫着,“顾哥哥,顾哥哥,我来看你了。”
随着这声一落,紧接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女子纷纷上前,有胖有瘦,有老有少,可谓百花齐放,无一不缺。
孟锦夏一人挡着门前,如同抵御千军万马。
她边吃力的堵着门,不让人进,边嚷嚷,“王爷身体抱恙,不易见人,还请姑娘们走吧。”
姑娘们闻言,更加疯狂。
“顾哥哥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下面的人怎么照顾的,还不放我进去,让我好生照看照看。”
“我也要去,哥哥最喜我这甜点,若是吃了它定能病情好转,你快让开!”
“等等,哥哥身边向来只有青竹一个女子,你哪儿冒出来的东西,敢在这拦着,莫不是对王爷另有企图?”
慌乱中,不知何人说出这句。
一时间,众人目光汹汹,纷纷如豺狼虎豹般盯向孟锦夏,孟锦夏顿时觉得后背一凉。
不是吧?被当做情敌了。
她如初生牛犊般不顾一切的往前拱,“你们误会了,我就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奴仆,还债的,哪敢对王爷另有企图,还请你们莫要难为我,莫要......”
“放屁!王爷身边可不养闲人,你究竟是谁?你要是说不清楚你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众人激愤,孟锦夏欲哭无泪,她跺着脚高喊,“我就是一下人。”
众人不信,仍往前拱,骂骂咧咧之语更加难听
孟锦夏不停的往后望,希望屋深处的能说一句话,为他辩解一下,然里屋静悄悄的,仿佛半点人影都没有。
“不行,王爷的事情你说了不算,我们要亲自问王爷才行!”
一人难抵千军万马,终究是实力悬殊,眼看就要在重重推压下,掀飞在地,突然,腰间传来一丝温热。
孟锦夏回头,顾衍州!
上一世,孟锦夏跟这静安还是有一点交集。
那时,她为了给张世良铺路,免不了跟贵女交际,这公主就是其中一个。
虽说被宠着刁钻跋扈,但是心眼还是不错。
甚至在边境来犯时,公主还主动提出和亲,以保北禾太平。
可惜了,孟锦夏那时并未和顾衍州有交际,自然也不知他们为何没能在一起。
“话说,这事该如何处理啊,需要请道士,做道场吗?”
正想着,静安声音传来,那娇滴滴的语调,俨然一副怀春少女。
仔细想来,其实这公主也并非是不好相处之人,只要不触及到顾衍州这个逆鳞。
要是能够借着这个机遇,搭上静安这条线就好了。
想着,孟锦夏脑海浮现出一个计划,她提溜的眼珠一转。
“何须如此麻烦,这种小事儿我就能处理。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问题,你但说无妨。”
孟锦夏点头,“其实帮助公主解决身体上的事儿很简单,难就难在取小鬼上。
正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彻底根除,必须得把养小鬼的人抓住。”
“那简单,我让皇兄下旨,什么牛鬼蛇神,都会现身。”
“那不行!”
小鬼之事,全是编造,万一真抓出啥不该抓的,她不成罪人了。
利落的决绝引起静安的注意,害怕暴露,孟锦夏咳了两声,掩盖情绪,“我的意思是,敢做这事,这人定在暗处,若是大张旗鼓,定打草惊蛇。
不如我们将此事交给摄政王,然后来个一网打尽。”
“好主意!恰好本公主也许久未见衍哥哥了,本公主这就去找他!”
说着,静安提着裙角,就要出去,孟锦夏赶忙拦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已让静安有了怒气,可一想到,顾衍州得知她又拿他当挡箭牌的后果,孟锦夏忍不住闭上眼喊:
“还请公主稍安勿躁,你身上邪未结,术还在,去找摄政王,只会让两人情意愈加单薄,你若不想让情意,消失殆尽,还请......”
哐当——
白玉青瓷杯被狠狠打碎,静安看了眼孟锦夏,沈默许久,才咬紧牙,“好!”
“不去就不去,这事就全权交给你了,你给本公主好生计划着,胆敢生分了我与衍哥哥的情意,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静安破门而出。
孟锦夏跟上,“公主!”
“作甚?”
“这是你要吃的符粉!”
精致玉瓶里,装的是孟锦夏为自己准备的安神粉,“如若可以,在按照这个方子抓点药服用,效果翻倍。”
静安瞟了眼,朝宫女使了个眼色,几人便带着东西,浩浩汤汤离开。
“这样,今日这关,就算是闯过了吧。”
孟锦夏松口气。
“本王倒是不知自己何时中了邪,可否让孟姑娘指点一番。”
悬着的心刚刚落下,听着声,瞬间弹起,孟锦夏跪地,“摄政王!”
顾衍州斜眉撇了眼,“怎么,在公主面前,说话都是不卑不亢的你,见着本王,反倒哆嗦起来了?”
废话!孟锦夏心底白了眼。
公主,说到底就是个痴儿,只要顺着毛走,不怕没命。
可顾衍州阴影不定的,上一秒谈笑风生,说不一定,下一秒就把人杀了。
“还愣在哪儿作何,过来!”
不知何时,顾衍州已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坐着呢。
他悠悠摇着藤椅,一手拿着葡萄,一手拿着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孟锦夏不敢反抗,凑了去,“王爷......”
“说说吧,打算怎么把本王给卖了!”
孟锦夏瞳孔瞪大,吓得连连跪地,“王爷此话何故?”
“何故?”顾衍州直起身,一点点朝着孟锦夏俯来
“中邪,养小鬼,促情意,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在为本王和公主搭线?”
身子被黑暗笼罩住,面对顾衍州极有气势的压迫,孟锦夏根本移不开眼。
她结结巴巴,“并非......并非王爷所想那般小女这般做,也是为了你着想。
你看,眼下公主不是不再寻你了吗?”
“是吗?”
下巴突然被抬起,眼前俊美面容放大,孟锦夏清晰的看见顾衍州嘴角戏谑的笑,
“照你说,本王还得谢谢你咯?”
脑袋宕机,孟锦夏一头乱麻,“当然......啊!”
话音未落,手腕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下一秒天旋地转,待到孟锦夏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顾衍州炙热的胸膛。
她被抱着了?!
像踩在沸水似的,孟锦夏下意识起身,却被对方牢牢禁锢住。
“你作何!”
“作何?”下巴再次被抬起,对面淡漠又勾魂的眸子直入眼眶。
“住本王这儿,用本王名,你说本王该不该向你要点利息!”
捏着下巴的手顺着脸部轮廓下落,直到划过白颈,落至胸口处。
孟锦夏身子一颤,二话不说捂着胸口,挣脱开来。
“无耻,下流!”
顾衍州手悬在空中,他听此,不气反笑,“本王无耻下流?”
“难道不是吗?”孟锦夏气的小脸通红,“按交易,你护我,我救你,刚刚水深火热时,王爷分明知晓,却不作为,显然违背承诺,我用王爷之名,弥补又有何不可。
王爷若是如此,那我宁愿这交易失效!”
孟锦夏一股脑将心头话说了,就跑,徒留顾衍州一人,在风中看着孟锦夏背影。
手心还残留着孟锦夏身上的气息。
竟是他过分了?
他来,不过是想问问,公主是否对她做了什么。
怎料一来,就听见孟锦夏与公主商议情意之事。
他非物品,也不是孟锦夏所有物,可孟锦夏说帮忙就帮忙的豁达,着实让他恼怒,这才......
想起刚刚指尖划过的软滑,莫名兴奋起来。
他捏紧拳,这是禁欲久了,遭反噬了?
低头检查之际,天经靠近,“王爷。”
顾衍州吓得差点踉跄,很快冷下脸,恢复往日清冷,“说!”
“找到了,霄杰一双儿女全没了。”
意料之中,情意被压下,顾衍州眸中再现冷漠,“怎么死的?”
一支箭呈上来。
箭身通体透明,箭尾白羽,这是御林军才用的箭。
顾衍州眼眸微眯,“真的是他!”
“王爷,霄杰和你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他为何......”
“把尸体处理清楚,把箭销毁,此事给本王烂在肚子里。”
“可是......”
“听不到吗?”
“是!”
天经退下,顾衍州悠悠看着无声的天际。
左膀被除,还剩右臂。
下一步,他的目标真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