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现代都市 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小说
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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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权萧定的现代都市小说《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小说》,由网络作家“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权回过头,这不是刚才那个白了自己好几眼的四马马车官员吗?曹行之是忠臣,是皇上的人,和朱氏外戚这一派可谓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顺眼。虽然表面上心平气和,但内心都在暗暗较量。“宋廷尉,何事?”曹行之此话一出,萧权了然,原来是宋知,怪不得在门口时那般看不上他。廷尉,九卿之一,最高司法审判机构主官,遵照皇帝旨意修订法律,汇总全国断狱数,负责诏狱。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审理、收狱。又负责审核州郡所谳疑狱,或上报皇帝,有时派员至州郡协助审理要案。审处重大案件的时候,廷尉可以封驳丞相、御史之议。在廷尉眼里,重臣犯法,与庶民同罪。宋知一句话,多大的官犯了罪,都得入狱。宋知眉目庄严,看起来大义凛然,一身刚正不阿。实则他和太常寺的杨乐,早就暗暗成了魏监国的...

章节试读




萧权回过头,这不是刚才那个白了自己好几眼的四马马车官员吗?

曹行之是忠臣,是皇上的人,和朱氏外戚这一派可谓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顺眼。虽然表面上心平气和,但内心都在暗暗较量。

“宋廷尉,何事?”

曹行之此话一出,萧权了然,原来是宋知,怪不得在门口时那般看不上他。

廷尉,九卿之一,最高司法审判机构主官,遵照皇帝旨意修订法律,汇总全国断狱数,负责诏狱。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审理、收狱。又负责审核州郡所谳疑狱,或上报皇帝,有时派员至州郡协助审理要案。

审处重大案件的时候,廷尉可以封驳丞相、御史之议。

在廷尉眼里,重臣犯法,与庶民同罪。宋知一句话,多大的官犯了罪,都得入狱。

宋知眉目庄严,看起来大义凛然,一身刚正不阿。

实则他和太常寺的杨乐,早就暗暗成了魏监国的走狗。

皇帝的这皇叔魏监国别的本事没有,收买人心却是一流。宋知掌管刑狱,文采也卓然,非常人能比。

萧权读过他的诗,此人担得起才华横溢一词,是文人士子的领袖人物。

只是也难怪曹行之不喜欢宋知,宋知即使有才,可一个知法犯法的人,如何赢得旁人的尊重?

“无事,只是见曹典客不在席上,便出来寻了寻,想和你商议些事。”

“有事去朝廷上议,今天不议。”曹行之没什么兴趣和他聊天,淡淡地行了个礼就拂袖而去,也不管宋知的脸色有多难看。

宋知冷哼一声,亦甩袖而去,和别人客套了起来。

萧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今天所有人都围着秦南秦北来转,除了曹行之没有人和萧权说过话,其余人注意力都在秦家人上,所有的赞美和阿谀奉承都献给了秦南秦北这两个主角。

这在萧权的意料之中,若不是萧权中了个众人皆知的榜首,秦风都不会把他拉来席上。

他一个解元,还不如秦南、秦北两个得了七八名开外的人,在众人眼里看来,秦南秦北未来可期,仕途光明,而萧权却前途未明,毫无期待可言。

萧权一边琢磨着怎么改善酒的品质,一边盼着这充满牛鬼蛇神的宴会赶紧结束,下次他绝对不会参加此类宴会了。

在现代,酒的工艺已经成熟。现代对白酒的发酵工艺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影响最大的改革是“烟台操作法”,这个操作法总结起来,就是十六字:麸曲酒母、合理配料、低温入窖、定温蒸烧。

以大魏现在的工具,应该能完成这些程序。到时候,那些人一定会醉倒在美酒美味的浓香之下……

萧权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如今的文人清高,个个自诩风流人物,不沾半点钱腥才算高洁,他们仗着雄厚的家世,看不起那些为几两碎银忙碌的俗人。

萧权却不一样,升官是次要,主要是发财。不然他浑身的技术岂不浪费?

要国富民强,就必须大力发展农业和技术,靠文人清高的一张嘴,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以前的萧定就是钻了这个死胡同,一心只读圣贤书,却看不见家人在挨饿受冻。

萧权想着想着,就热血沸腾,酒虽难喝,也喝了好几杯。

宴席中,一直想找茬的宋知环视一周,思虑一番后,目光落在萧权身上:“今听闻知义堂一战,萧解元一鸣惊人,如今又得了榜首,人人都在传颂。”

“一个秦府赘婿如此,实在是厉害。”

萧权原本以为宋知是假惺惺夸他,突然冒一句赘婿,真是小家子气。

这哪里是夸人,这是欲抑先扬,要当众下了萧权的脸面。

这种场合,不是存心给他难堪,还能是什么?

朱家真是输不起,考试考不过,就让宋知来玩这些小学生玩的嘴炮。

宋知微微一笑:“趁这么多人都在,不如让我们来瞻仰一下萧解元的诗词吧!”

宋知此话一出,不仅萧权不悦,不甘于人下的秦南秦北,都恨恨地看着萧权。

最近萧权风头太盛,人人只知他的姓名,其他才子都被他的光芒遮住了。

“宋大人的美意,萧某恐怕要辜负了,今日萧某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许迷糊。”

不是萧权不乐意,华夏如此美的诗词得吟给值得的人听。

对宋知这样的牛弹琴,弹多了,对不起琴。

“萧解元不乐意?”宋知微微挑挑眉,“是觉得在场的人不值得你作诗,还是……”

“还是你所有的诗,事实上并不是你亲自所作?”

话音未落,在座的人哄堂大笑,似乎宋知讲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似的。

秦家人冷哼一声,秦舒柔更是解气一般,将萧权视若仇敌。

萧权早就知道,这些所谓权贵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寒门子弟不出头是错,出人头地也是错!

越是这样,他便越要出人头地!他容不得萧家人人可欺!

萧权淡淡一笑,道:“宋大人怀疑萧某,萧某不敢辩解,萧某经得起打磨,日后自会有定论。”

“只是萧某不解,宋大人是怀疑萧某本人,还是在质疑当今圣上识人不清,错把庸才当人才?”

宴会瞬间安静,此时若有针落在地上,恐怕都听得请。




知义堂的吟诗台,没有人敢轻易上。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跳了上去,华贵的服饰带来的也是满满的自信:“在下陶闻柳,我先来吧。”

从现场才女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个人颇有名气。

原本矜持的少女个个盯着他,眼珠子动也不动,个个一脸的娇羞状,恨不得将陶闻柳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只见陶闻柳一只手背在身后,头微微地望着天空,摆出古人吟诗必备动作,否则吟不出来似的。

他眉头微微一拧,吟道:

“《言志诗》:

读律看书十四年,

乌纱头上有青天。

男儿欲画凌烟阁,

第一功名不爱钱。”

这首诗意思是说,“我”读书的意义是为了做一个清官,希望之后能够平步青云、一展抱负,“我”独爱功名,不喜钱财。

萧权摇头,果然吹牛逼是自古有之。

“好!好诗!”那些容易被蒙蔽的女子们,两眼都是星星,和同来的女眷窃窃私语,脸上飞起两朵红霞。

深受华夏诗词熏陶的萧权只想笑,文人喜欢以诗言心,多少华夏诗人锦心绣口,卓越诗篇无数,现在这首诗实在一般,算什么志向高远?

这首诗,平淡至极。

现在的陶闻柳已经是有名的才子,而萧权寂寂无名,萧权虽见多识广,可是和陶闻柳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萧权像一个猎人沉静地静候着,那野男人和秦舒柔出来游园,一定会想尽办法,像个花孔雀一样,在秦舒柔面前表现。

萧权要猎的,就是这只花孔雀。

果然,野男人听了陶闻柳的诗词,摇摇头一笑,站上了吟诗台,道:“朱衡不才,也有一首诗,请大家赐教。”

说完,他得意看了一眼秦舒柔,秦舒柔娇羞一笑,低了低头!

萧权眉心隐隐有了怒火!

娇羞你娘的!不要脸的东西!

众人有些心惊,赐教?在场的人谁敢赐教朱衡?

朱氏作为魏监国的亲戚,在朝廷正是风光,朱衡也参加了今年的乡试,未来也会进入朝堂,于是朱衡的身份更是贵重。

萧权眉头一皱,秦舒柔一个将门之女,本应正直不阿,如今竟也干起了结交权贵之事!

奈何秦舒柔脑子不好使,和哪个权贵好也不能和朱氏搞在一起,朱氏这一门外戚可是皇帝的眼中钉!

朱衡装模作样的谦虚,在旁人却是礼仪周到,大家激动万分地看着朱衡,安静等着听他的诗。

“《观书》: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

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

活水源流随处满,东风花 柳逐时新。

金鞍玉勒寻芳客,未信我庐别有春。”

此诗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我”读书不为别的,就为自我修养,权贵都在现实世界感受不到美好的世界,而“我”却在书中感受到了。

思想之高洁,意境之清幽。

萧权冷哼一声,真是装得一手好逼。

一个外戚,说这样的话,可笑极了。

陶闻柳是为了做官,而朱衡却表达无欲则刚,只有书才是好朋友。

朱衡这一首词,思想高洁,赢得了满堂喝彩。

“下一位。”旁边录诗的女子放下笔,站起来微微一笑道。

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朱衡的诗一出,这些人有了几分怯场。他们知道自己的水平,和陶闻柳比,他们尚且差一截,何况是朱衡?

这个时候站出去,若是败了,便是自取其辱。倒不如安生地当个看客,虽然不能扬名,起码还能留下颜面。

见无人应战,朱衡谦虚地对着四面八方的人行礼致谢,却在人群中看见有一人嘴角微抿,几分笑意挂在嘴边,似乎有不服之意。

这个人,不就是秦舒柔那个不成器的枕边人?这个胸无半点墨的萧权,敢在他面前造次?

朱衡本就嫉恨萧权娶了美若天仙的秦舒柔,如今来了机会,如果能让萧权名誉扫地,秦舒柔的心一定更向朱衡。

朱衡一脸谦虚,对着萧权行了一个礼,语气听不出一点嘲讽:“原来萧兄在此,前些日子,萧兄名噪京都,今日何不上来,让大家领略一番兄台的文采?”

大家瞬间把焦点移到萧权身上,京都前些日子出了什么有名才子?

众人一看,是一个生面孔,还是个寒门弟子。大家便隐隐听出朱衡的言外之意,最近出名的,不就只有秦府那个交了白卷的赘婿?

不过大家都没见过那赘婿,只是猜到几分,众人面露讥讽之意,纷纷嗤之以鼻。

朱衡得意洋洋,量萧权没有上来的胆量!

魏清眉头一皱,低声道:“萧权兄,这个朱衡就是想借你又来衬托他一番,咱们实在比不过,还是不要上去了。你乡试结果未出,万万不能因为这场辩论赛,影响你在朝廷的形象。”

“稳着,莫怕。”

魏清一愣,萧权小小一个秀才,怎么在京都第一才子面前,没丝毫怯意?

他拽着萧权,急声道:“来日方长,君子扬长避短,不争一时之气!”

萧权拍拍魏清的手,以示淡定。既然敌人主动打上门来,他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何况秦舒柔就在他几步之外,岂能让这女子小看萧家半分?

萧权一跃而上,跳上吟诗台,姿态随和平淡:“今天高兴,我萧定也给大家来一首吧。”




历来科举,考生的试卷都在太常寺批阅。

古来科场舞弊现象频发,阻碍了朝廷选拔优秀人才之路。

为了改变科场风气,使科举制度更加完善,大魏建立了一套相当严密的阅卷程序。

先是糊名分装、类似于现代高考的装订密封。

可即便考卷弥封,还是有一些不法考官胆大妄为,凭借辨认考生字迹作弊。

于是,大魏下设誊录院。由书吏誊抄科考试卷,考官凭借誊抄副本评卷。此种做法,就是“易书”,把考试封卷推向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为了防止誊录手作怪,誊录所用的纸张数、墨水颜色均要一致,统一使用朱砂红笔誊录试卷。

誊写完毕后,还要校对。由对读官将墨卷、朱卷一起交给各位对读生校对,看誊录是否有误。

校对完毕无误后,才进入真正的阅卷程序。

可看起来滴水不漏的程序,在权力干涉之下,还是让权贵子弟有机可乘。

于是这一年,可是陛下特命,在名次定出来之前,必须由曹行之过目,再决定谁是榜首。

九卿之首——太常卿杨乐,和曹行之是平级,如今评个试卷,还要让曹行之审一审,他自然十分不悦。

加上其余两个批卷的考官是朱家人,于是曹行之以一敌三,注定难解难分。

即使糊名,曹行之一眼就看中了萧权的答卷。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曹行之读了此卷,被其所写所思震撼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几份答卷孰高孰低,一眼便能分辩出,萧权的卷子应该是第一!

而太常寺这些人,执意认为另外一个考生更好,那便是朱衡的卷子。

要不是曹行之看到萧权的答卷,朱衡那卷子已经是第一!

那考生写得的确有几分妙义,可远不及这个考生。

曹行之十分赞赏萧权的卷子:“这当是第一!一定是第一!毫无疑问!”

“下官认为,这个考生所写,更深明大义!”太常少卿朱明反对道。

朱明其实早就阅过萧权那份试卷,刚阅之时,便觉得惊艳绝伦。

可朱明是外戚,上头有令,朱衡的卷子必须是第一,他也不得不睁眼说瞎话,硬坚持朱衡是第一。

“天地玄黄,是非黑白应运而生,一眼便知究竟!何为正,何为不正,我看你们都分不清了!既然分不清,为何还坐在太常寺的位置上?”

曹行之话一口,听得太常寺的人心惊肉跳。

杨乐等人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

不发作,却也不支持曹行之。

曹行之冷哼一声:“既然你我争执不下!本官懒得废话!来人!将卷子传给陛下!”

“是!”

杨乐和朱明一愣,陛下竟然关注着乡试?

这乡试年年考,为何陛下今年特别关注?

杨乐和朱明还没反应过来,卷子已经送走。

朱明一拍脑袋,完了,朱衡的榜首恐怕要泡汤了……




萧定?

不就是那个秦家的破落户姑爷?

众人这是第一次见萧权,眼神里立马都是玩味的表情。

秦府是何等人家,那可是京都的一等世家,竟会选了这样的人当女婿?

“这样的人能入赘到秦家,也是奇怪了,我都比他强上几分!”

“也难怪要入赘,这种人在寻常人家能活活饿死,听说他家无米下锅是常事!”

“听说还去考乡试,这已经第四回了,又要落榜了!哈哈!世上竟真有这么可笑的男子。”

“还男子呢,你都说他是没骨头的,怎么会是一个男子?”

“哈哈,所言极是!”

文人尖酸刻薄起来,可比泼妇的话还难听。

萧权满脸不在意,堂堂一个男人,区区几句恶语相向,伤不了他分毫!

秦舒柔握着拳头,萧权这是疯了么?区区凡品,竟然敢上吟诗台?

萧权是秦家姑爷,萧权丢脸,就是秦家丢脸!

朱衡瞥到她,本来呢,他可以放过萧权,可他偏偏要萧权名誉扫地,给秦家添堵。

到时候,这么个不受待见的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哪里,秦府也不会追究。

到时候,秦舒柔便又能收入他的囊中了。

“既然萧兄有作品,但请赐教。”朱衡假惺惺地让出了吟诗台,他一脸真诚,众人对朱衡更加敬佩了,有才却不傲物,实在是高洁之士。

朱衡都开口了,陶闻柳行了一个礼,白了萧权一眼就下去了,连他都比不过朱衡,萧权真是胆大妄为!

朱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言语虽有礼,却十分不友善:“萧兄请,作诗词的时间,只有半炷香的时间。时间若过……”

朱衡还没有警告完,萧权一拂袖:“不必半炷香了,我现在就来。”

萧权站上了吟诗台,他今天就要用华夏五千年沉淀下来的文明,好好去一去这群文人上不了台面的懦气,洗一洗他们小门小户的酸气!

萧权对在场的人作揖,道:“如今外敌环伺,萧某不才,虽是一介布衣,却不自量力,有上阵杀敌之愿。今日作词一首,以表萧某读书时心心念念的志愿。”

录诗的女子本来见他有勇气,还多加赞赏,后来听说是赘婿,眸里都是不屑,提着笔的手也分外不耐烦。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笑个不停,都在看萧权的笑话。一个吃软饭的,上阵杀敌?分外可笑!

秦舒柔捏着拳头,可恶!萧权竟真的大言不惭,丢秦府脸面!他如何比得上朱衡?

只见萧权胸有成竹,声音浑厚吟道: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原本看好戏的文人雅士皆一震,手里的扇子忘了摇。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萧权脚步轻移动,声如洪钟,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已经全无,全场雅雀无声。

萧权昂首挺胸,仿佛破旧的河山就在他脚下,而他是誓死保家卫国的忠将,雪耻若渴!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此首《满江红》,乃宋代的忠臣勇将——岳飞所作,九百年来,激励着华夏千千万万儿女的爱国之心!动人心魄!

其开篇凌云壮志,气盖山河,读来气势磅礴!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此十四字,出乎意料,令人叫绝!如见将军抚膺自理半生壮志,九曲刚肠,英雄正是多情人物。试看此是何等胸襟,何等识见!

满腔忠愤,丹心碧血,倾出肺腑!全词神气十足,无复豪发遗憾,令人神旺,一鸣惊人!

读书何用?大魏的文人读书读得伤春悲秋!

读书本应洗涤骨子里天生的懦弱和狭隘,成为为国为民的有识之士,而不是为了平步青云,或者天天舞文弄墨,在这里显摆!

男儿的战场,岂能是这数尺吟诗台!

男儿的天地,应在浩瀚的国土上,在锦绣江河上!

这时,陶闻柳和朱衡皆脸色一变,众人更是被震得无话可说。

众人不得不承认,这首词远胜朱衡,远远胜过……

听完全词,又琢磨了数遍的秦舒柔一怔,她在家中听过萧权吟诗,首首卓然。

她原来也不信萧权有此才情和雄心壮志,现在更是不信是萧权所作了,怎会有人首首都神采飞扬?任是朱衡也做不到。

众人惊愕之后,开始眉头一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这诗一定不是他写的!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不可能!他不是交白卷的人吗!”




“齐七少!”萧权一声怒吼,拼命挣扎,却被齐家家丁死死摁着:“你敢碰我妹妹一根手指头!我杀了你!”

“呵,说什么大话,你也得有这样的本事。”齐七少白了萧权一眼,往屋子里一走,今天他不把萧权的妹妹带走,他就不姓齐!

他不仅要把萧婧卖掉,在卖掉之前,他和那些家丁们一定会好好享用这个小娘子!

“呜……”萧婧看着齐七少一步步靠近,吓得面容失色,梨花带雨。

齐七少走了几步,终于发现了萧婧。

他笑眯眯地对着藏在角落的萧婧,笑出一脸猥琐:“出来吧,你哥哥可护不住你!你还指望谁来救你?本少爷能让你余生吃喝不愁,你还能跟着怡红院的妈妈学学琴诗书画,多好啊!”

萧婧满眼都是泪,蜷在萧母怀里哭喊道:“娘,我不去……”

“齐七少!你住手!”萧权吼道,他挣扎着,却动弹不得。

齐七少冷哼一声,理都不理:“再吵把你老母也卖了!”

萧权气道:“你这么对秦府的亲家! 你小心你脑袋!”

齐七少“呸”了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嚣张模样:“少拿老将军唬我!你一个赘婿,人家秦府搭理你?我这是在做大好事,我这是在拯救你萧家!”

说完,他笑眯眯地看着萧婧:“不怕啊,我乃君子,温柔极了。”

萧权急得要挣脱,却被死死抵在墙壁上。

“圣旨到!”

此时院子外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高声地喊:“圣旨到!接圣旨!”

齐七少一愣,对视一眼,莫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探出脑袋,往外一看,锣鼓喧天,红幡飘飞,风尘仆仆的马公公一下马,鞭炮立马就响了起来,阵仗十分大。

几个宫人跟在马公公的身后,每个人手里还捧着东西,上面用红布盖着。

这阵仗惊到了所有人,死死困住萧权的齐家家丁下意识松了松手,还自觉远离了半米,好撇清关系。

马公公瞥了这些人一眼,又见他们面露心虚之色,便冷冷地白了他们一眼,高声道:“萧定接旨!”

萧权上前一步,拂袖而跪。

圣旨到,如同皇帝亲临。

齐七少一哆嗦,和村民们一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动都不敢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魏四十一年,京都恩科乡试,是京都才子萧定高中榜首,特此诏示天下!举国同庆!钦此!”

此时,幸好萧权有知识傍身,知道古代有接旨规矩,否则他高喊一声臣接旨,恐怕刚中榜首就因为礼数不周被杖毙了。

古代接圣旨有些许麻烦,需要三跪九叩,礼数一丝错不得。

只见萧权行礼道:“恭请圣安!”

“恭谢天恩!”

“永服辞训!”

每说一句,叩头一下,口喊万岁一下。

马公公赞许地点头,萧家公子不愧是名门之后,礼数竟一丝没错。若是旁人中了榜首,忙慌忙乱不说,连行礼之事都因为激动不到位。

在众人傻愣看着的时候,萧权游刃有余接下来圣旨。

“萧解元,这是陛下给你的赏赐。”马公公将萧权扶起,命人掀开红布。

“赐端砚一方!剔红云鹤毛笔三支!宣纸百张!黄金二百两!”

众人都惊叹于黄金百两,看着那亮闪闪的黄金目瞪口呆。

萧权却对那方端砚失了神。

黄金不稀奇,这方端砚却是极品,哪怕放在现代博物馆,也是一等一的精品。

端砚乃石砚之首,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

上好的端砚,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故古人有“呵气研墨”之说,颇受文人学士青睐。

除了端砚,毛笔和宣纸都是古代之精品,贵族都不一定用得上。这一次的赏赐,皇帝投其所好,加以期望,是用了心的。

“谢主隆恩!”

马公公一脸和蔼,“萧解元,正好老奴也口渴了,萧解元可否赏杯茶喝?”

喝茶是假,马公公倒要看看天子脚下,何人如此嚣张,敢闹上萧解元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