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念叶怀庭的女频言情小说《许知念叶怀庭的小说爱恨相思月离别》,由网络作家“相思尽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庭,你把阿初带回来好不好,算我求你,我可以给慕妍磕头赔罪,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叶怀庭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情,他冷冷看着许知念,一字一句说出最残忍的话。“他既然偷了阿妍的东西,我便不可能让他出现在叶家。”“我是通知你,不是同你商量。”言罢,他带着慕妍回了寝殿。不一会儿,寝殿内,传出暧昧的呻吟声。“叶怀庭,你出来!你把阿初找回来!”“叶怀庭,阿初他那么小,一个人在外边他会害怕的!”她哭着喊着要闯进去,却都被侍卫拦在门外。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没合眼。翌日一早,她听到动静,一回头,眼眸陡然变大。将阿初带出府的侍卫,抱着满身是血的阿初匆匆跑了回来。这时,叶怀庭刚刚从殿内出来。侍卫连忙上前去禀报。“主子,那孩子一出府就乱跑,我们的人好不容...
“怀庭,你把阿初带回来好不好,算我求你,我可以给慕妍磕头赔罪,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叶怀庭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情,他冷冷看着许知念,一字一句说出最残忍的话。
“他既然偷了阿妍的东西,我便不可能让他出现在叶家。”
“我是通知你,不是同你商量。”
言罢,他带着慕妍回了寝殿。
不一会儿,寝殿内,传出暧昧的呻吟声。
“叶怀庭,你出来!你把阿初找回来!”
“叶怀庭,阿初他那么小,一个人在外边他会害怕的!”
她哭着喊着要闯进去,却都被侍卫拦在门外。
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没合眼。
翌日一早,她听到动静,一回头,眼眸陡然变大。
将阿初带出府的侍卫,抱着满身是血的阿初匆匆跑了回来。
这时,叶怀庭刚刚从殿内出来。
侍卫连忙上前去禀报。
“主子,那孩子一出府就乱跑,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他,结果他有挣脱了束缚,结果被马车撞倒了。”
许知念一股脑的冲上去,将阿初抱在怀里。
“叶怀庭,你快让郎中救救他,我求你,求你了!”
许知念的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涌,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摔成了碎片。
叶怀庭朝着侍卫摆了摆手,侍卫连忙去请来了郎中。
“这孩子全身的骨头都断裂了,救不回来了。”
郎中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捅入了她的心窝。
阿初,她的阿初。
气血上涌,她从来没有过的崩溃,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所有的情绪都得不到控制。
她转身便死死拽住慕妍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你还我阿初!你还我阿初!”
叶怀庭的手按住她的胳膊,直接将慕妍拉开,然后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许知念,语气凉薄。
“疯子。”
“阿初又不是我们亲生的,你若敢伤了阿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两人就这样离开,只剩下许知念一个人掩面哭泣。
她浑身颤抖着。
阿初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她死死地将阿初抱在怀里。
直到怀中的人儿身子逐渐便冷,她才瘫坐在地上。
泪都哭干了,此刻的她,眼神空洞。
下一秒,她身子一颤,晕倒在地。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阿初对这他笑,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和当初的叶怀庭一模一样。
从阿初的身上,她仿佛瞧见了初遇时的叶怀庭。
不一会儿,眼前又闪现出叶怀庭的脸。
如出一辙的眉眼,总是能戳动她的心弦。
可再一转眼,他的眸子突然变的阴鸷可怕。
笑容越来越渗人。
许知念骤然惊醒过来,后背被冷汗浸湿。
“你醒了?”
是叶怀庭的声音,他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了过来。
许知念抓住叶怀庭的手腕:“阿初呢?你把阿初带过来,我要见他!”
叶怀庭瞧着她的样子,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
“知念,他已经死了,若你喜欢孩子,我再去抱一个回府便是。”
“我只要我的阿初,你给我滚出去!”
“知念,你先把药喝了,一切都好说。”
慕妍在门外刚好瞧见了这一幕。
没想到叶怀庭竟然还轻言细语地哄着她。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叶怀庭从宴会厅出来,入目便是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慕妍,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许知念!你这是在找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碴。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慕妍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去,动作间满是焦急与心疼。
这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气氛如坠冰窖。
郎中匆匆赶来时,慕妍已然陷入昏迷,气息微弱。
郎中细细检查后,语气沉重地说道:“少爷,这位姑娘毒素已经侵入体内,情况十分危急,恐怕很难救治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有毒?”
叶怀庭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郎中拿起那把染血的匕首,仔细查验后,递到叶怀庭面前,解释道:“少爷,这匕首上淬有剧毒。”
刹那间,叶怀庭眼眸里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你要是救不了她,我便杀了你,让你给她陪葬!”
郎中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有一个法子,只不过……”
“快说!”
叶怀庭急切地催促,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不过需要以人血为药引,每日取血给姑娘服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郎中话音刚落,叶怀庭便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瞬间将许知念抓到身边,强行用匕首划开了她的手腕。
“啊!”
许知念痛得惊呼出声,那尖锐的疼痛瞬间贯穿全身,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郎中赶忙用银针取血检验,验完血后,面色格外凝重。
他犹豫再三,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似乎身患重疾,身体极为虚弱,实在不能长期取血,否则……”
叶怀庭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 “川” 字,满脸的疑惑与不信:“什么意思?什么叫身患重疾?”
不等郎中再解释,叶怀庭又冷冷地说道:“怎么,为了逃脱惩罚,博取我的同情,你难不成还想编造自己患病这种假话?”
许知念听着他冰冷的话语,心头狠狠一痛,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刺中。
她强颜欢笑,扯了扯嘴角,点头道:“对啊,没想到被你看穿了。”
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像是一朵在寒风中凋零的花。
叶怀庭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揪住郎中的衣领,咬着后槽牙道:“我不管她给你多少银子让你说假话,我给你双倍,阿妍需要多少血,就给我从她身上取多少血。”
在叶怀庭的逼迫下,一滴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入白瓷碗中,那血珠落下的声音,仿佛是许知念心碎的声音。
随着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她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昏暗不清,最终,她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许知念再次醒来时,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世界。
床头放着一盒枣泥酥,熟悉的包装,熟悉的香味,那是她曾经最爱吃的点心。
曾经,每当她身体不舒服或是心情低落时,叶怀庭不论身在何处,都会想尽办法冒着风雨给她买来,温柔地哄她开心。
那时的他,紧紧地搂着她,轻声说:“念念,现在我还没什么钱,只能给你买这些,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给你最好的,把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你面前。”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柔,此刻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
她拿起桌上的枣泥酥,机械地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地吞咽着。
那甜美的味道此刻在她口中却如同嚼蜡,每咽下一口,都像是咽下了无尽的苦涩与心酸。
许知念起身走出房间,路过隔壁寝殿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慕妍正靠在床榻上,娇柔地向叶怀庭撒娇:“怀庭,这药太烫了。”
声音娇软,带着几分嗔怪。
叶怀庭脸上满是温柔,他轻轻吹着药汤,动作轻柔而专注,随后再次递到慕妍嘴边,那眼神里的宠溺仿佛要溢出来。
慕妍吃了一口,又撅起小嘴,娇声道:“不够甜。”
叶怀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是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果脯,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口中,眼神始终温柔如水。
慕妍眨了眨眼睛,仍不满足,继续撒娇道:“还是不够甜。”
这一次,叶怀庭放下手中的碗,缓缓捧起慕妍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温柔地吻了上去。
片刻后,两人分开,慕妍满脸红晕,趴在叶怀庭的肩头,语气缱绻:“怀庭,别爱知念了,爱我好不好?”
叶怀庭的目光不经意间望向门外,正好与门口的许知念四目相对。
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静止了。
叶怀庭看着她,眼神冷漠得如同陌生人,没有一丝温度。
他冷冷地开口:“不爱了,永远都不会爱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悲凉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满是绝望与心碎。
她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背影孤独而落寞。
此后的日子,叶怀庭整日守在慕妍身旁,对许知念不闻不问。
许知念每日都按时取血,将那殷红的鲜血盛放在白瓷碗中。
随后便默默等待着丫鬟前来取走,眼神中满是麻木与空洞。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许知念却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的脑海中全是往昔与叶怀庭相处的画面,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暖,如今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这时,门外丫鬟们的闲聊声传入她的耳中。
“哇,这烟花可真美啊!咱们家少爷对慕姑娘可真是用心。”
“是啊,要是有个男人能这样对我,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嫁了。”
“咱们哪有那样的好命哟。”
……
许知念缓缓起身,推门而出。
几个丫鬟见她出来,立刻闭上了嘴,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她抬起头,望向夜空中那绚烂绽放的烟花,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知道,这烟花是叶怀庭为慕妍精心准备的,与她再无关系。
烟花虽美,却转瞬即逝,就如同她曾经拥有的幸福,消逝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无尽的落寞与凄凉。
时光匆匆,慕妍的伤势逐渐好转。
这天,许知念像往常一样取完血,然而,丫鬟却迟迟未到。
她满心疑惑,刚踏出殿门,便看见慕妍迎面走来。
慕妍身姿婀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你倒是心甘情愿地做我的药引啊。”
慕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讥讽与不屑。
许知念面色平静,没有回应她的挑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
慕妍低下头,不经意间瞥见许知念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那是叶怀庭送给许知念的定情信物,当初赠送时,慕妍也在场。
不知为何,此刻看到这块玉佩,慕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与怨恨,她觉得这玉佩格外刺眼。
慕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抬手,用力一扯,生生将玉佩从许知念的脖颈处拽了下来。
玉佩的绳子划破了许知念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你还给我!”
许知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伸手去抢。
看到许知念终于有了反应,慕妍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想让我还给你也可以,只要你跪下来,用你的脸把我的鞋擦干净。”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恶意。
许知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不愿意?那这个玉佩我可就扔了。”
慕妍说着,作势就要将玉佩扔出去。
许知念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立刻跪倒在地。
她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用颤抖的手,慌乱地用袖子擦拭着慕妍鞋子上的灰尘,动作急促而卑微。
就在这时,慕妍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许知念的手上。
许知念的手指被踩在脚下,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随着慕妍的力道越来越重,许知念仿佛听到了自己手指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许知念下意识地抽回手,慕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
叶怀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他匆匆跑了过来。
他一把将地上的慕妍扶起,紧紧地搂在怀中,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慕妍满脸惊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缩在叶怀庭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怀庭,吓死我了,我只是拿着她的玉佩看了两眼,她就把我推倒在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叶怀庭轻轻抬手,温柔地拭去慕妍眼角的泪水,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随后,他转过身,看向许知念,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而凶狠,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道歉!”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容置疑。
许知念抬起头,将受伤的手指藏在身后,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叶怀庭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让你道歉就道歉!别废话!”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几分怒吼。
许知念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的内心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但她依然不肯示弱。
叶怀庭见她如此,耐心彻底耗尽,冷冷地开口:“今天你要是不道歉,我就把阿初送走。”
许知念的脸色骤变,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叶怀庭竟然会用阿初来威胁她。
阿初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阿初离开。
尽管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许知念还是缓缓低下头,向慕妍道歉。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用手一抹,看到手上的鲜血,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叶怀庭看都没看许知念一眼,侧身温柔地问慕妍。
“阿妍,她的道歉,你满意吗?”
慕妍眼珠滴溜一转,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许姑娘的诚意好像还不太够呢。”
叶怀庭冷冷地勾了勾唇,再次看向许知念。
“听到了吗?阿妍说你的道歉没有诚意!”
许知念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刺着她的心。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地跪了下来。
她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对不起,许姑娘,求你原谅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屈辱和无奈。
慕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许知念跪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崩塌。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无数巨石压着,无法呼吸。
午后,暖煦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倾洒下一片片碎金般的光斑。
刚用完膳,叶怀庭身姿笔挺,居高临下地站在许知念面前。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满是傲慢与不屑,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他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地命令道.
“明日一早,我打算带阿妍去天涧山庄泡温泉,你也一并随行伺候吧。”
许知念面色无澜:“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黑暗。
许知念便早早起身,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憔悴、眼底有着深深乌青的自己,鼻头发酸。
她简单地梳理好头发,换上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默默地为众人的出行做准备。
收拾妥当后,她像个影子般,默默地跟在叶怀庭和慕妍身后,一同前往天涧山庄。
天涧山庄的温泉如梦似幻,雾气袅袅升腾,氤氲的热气在空气中肆意弥漫,仿若为这片天地披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
叶怀庭带着慕妍和许知念来到这里,名义上是放松身心,可许知念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对她的又一次残酷折磨。
慕妍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薄纱衣裙,裙摆如春日的花瓣般轻盈飘逸。
她莲步轻移,在温泉池边走动,每一步都摇曳生姿,笑容娇媚得如同盛开的牡丹,眼神里满是得意与张扬。
而许知念则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粗布衣裳,站在一旁,身形单薄。
“知念,你看看这温泉池,水汽腾腾的,是不是很诱人?”
慕妍故意扭动着腰肢,走到许知念身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那声音如同尖锐的针,刺向许知念的自尊。
“可惜啊,你这种身份的人,是不配享受这种待遇的。”
慕妍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轻蔑,好似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许知念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她眼底的悲伤与愤怒。
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早就习惯了慕妍的羞辱。
叶怀庭坐在温泉池边的石凳上,身姿优雅,目光始终在慕妍身上徘徊,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柔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她分毫。
他微微一笑,对慕妍说道:“阿妍,你去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慕妍娇笑着点头,她缓缓走进温泉池中,水珠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映衬得她更加娇艳动人,宛如出水芙蓉。
叶怀庭的目光始终紧紧跟随着她,眼中满是欣赏与痴迷。
“许知念,你看看我这身衣裳,是不是很适合这里?”
慕妍突然从水中探出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将湿漉漉的衣裳撩起,水珠四溅,溅到了许知念的脸上。
那冰冷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许知念下意识地伸手擦去脸上的水珠,低声说道:“是,很适合。”
慕妍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很羡慕?可惜,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旁边看着,永远得不到。”
叶怀庭听到慕妍的话,微微皱了皱眉,他淡淡地说道:“阿妍,别闹了,让她伺候你擦干身子。”
慕妍这才从温泉池中出来,走到许知念面前,将湿透的衣裳脱下,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许知念的怀里。
“还不快点给我擦干,别弄湿了我的衣裳。”
许知念接过湿透的衣裳,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默默地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为慕妍擦拭着身体,动作轻柔而缓慢。
叶怀庭坐在一旁,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漠与疏离,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没有阻止慕妍的羞辱,也没有安慰许知念,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擦干身子后,慕妍穿上一件干爽的衣裳,对着镜子满意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她走到叶怀庭身边,娇笑着说道:“怀庭,你看我这身打扮,是不是很美?”
叶怀庭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宠溺:“确实很美,阿妍总是这么漂亮。”
慕妍扑在叶怀庭怀里:“天色已晚,我们回府吧。”
这时,叶怀庭的眸子凝在了慕妍掌心中的玉佩上。
他先是一怔,随后将玉佩夺了过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随着清脆的声响,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许知念,你不是不爱我吗?那又何必留着这旧物!”
许知念的鼻尖微微发酸,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叶怀庭再不看她一眼,抱起慕妍走出门去。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身后的丫鬟见状惊恐着尖叫出声。
“来人啊,她吐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啊!”
已经走到门外的叶怀庭微微一怔,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
却在看到地上那一幕时,瞬间瞠目欲裂……
许知念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虚弱不堪。
叶怀庭站在一旁,心脏狂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狐疑和警惕。
这个女人,最会演戏。
现在,又想要用这种手段,博得自己的同情?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郎中赶到时,许知念已经悠悠转醒。
她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迷茫和痛苦。
“你不是不在乎我吗?我不过是装晕,你怎么就急成了这样。”
她用尽全力撑起了身子,不想让叶怀庭看出什么端倪。
“许知念,你给我闭嘴!”
叶怀庭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少爷,还请您出去一下,老夫好替姑娘诊脉!”
郎中走上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
叶怀庭一甩袖袍,那动作带着极大的怒气,袍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搂着慕妍,大步走了出去。
见木门关上后,许知念才无力地继续躺下,大口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的剧痛。
她的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
“姑娘,上次您取血时,老夫便发觉您脉象有异,您似乎是中了燕国的满虫蛊。”
郎中走到床前,神色凝重地说道。
许知念的眼眸突然亮起来,那光芒中带着一丝希望。
“您听说过此蛊?不知可有解药?”
她挣扎着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郎中的衣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恕老夫无能为力,此蛊在我楚国无人能解,除非去到燕国,找到研制蛊毒的行家,或能有解。”
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惋惜。
许知念的眸色又一点一点地暗下来,那光芒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
只剩十日了,若是再不服用解药,恐怕……
自己只能在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煎熬中死去了。
到了那时,阿初会不会没人照顾。
要如何才能护阿初周全?
她的身体缓缓滑落,重新躺回床上,心中一片死寂。
“少爷似乎并不知此事。”
郎中轻声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看向许知念。
许知念闻言,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还望你不要同他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郎中忍不住劝道,“如果少爷知道你的情况,他不会这样对你的。”
许知念紧紧咬唇,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的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算我求你,不要告诉他。”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知道他的性格,若是知道真相,只怕痛不欲生,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让我一个人承受便够了!”
郎中无奈地摇头,许久后终于还是同意了替她保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叶怀庭还是没忍住一个箭步迎了上去。
在询问郎中之后,才知道她只是着了点风寒,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果然,她又在演戏,又在骗自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那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像她这样的女人,活该被他折磨,活该被他羞辱。
叶怀庭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他的身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许知念躺在榻上,任由眼泪肆意滑落,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