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她们绽放在晨晓中完结版小说大牛李涛
她们绽放在晨晓中完结版小说大牛李涛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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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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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火车上人是真多,用摩肩擦踵来形容也不为过。

买票时已经没有票了,我们只买到站票。我特意记了一下这辆火车的终点站是羊城。

羊城,那个电视里流光溢彩的大都市,也是无数打工人的终点站。

我们一路站着,在过道里,在卫生间旁,在两节车厢连接处,在但凡能找到的一点容身之处。

颠簸了十几个小时,我们在池河站下车,听着火车再次鸣笛,呼啸着往远方驶去,而我也要奔赴另一场山海。

出了站,彪哥打电话给老板,老板已经在站口等我们。

我们把行李放到老板皮卡车上。他便开车带我们到一个川味小饭馆吃饭。

老板姓徐,我们喊他徐老板。

徐老板和我们说:“进山挖煤风餐露宿,我多点几个菜,大家多吃点,不够再加。”

从上火车到现在,我们几个只吃过泡面,菜上齐大家饱饱吃了顿,那些菜盘真是比狗舔的都干净。

吃好饭,徐老板又带我们去买了点生活用品,他才开车带我们去挖煤的工地。

翻山越岭,在山路上颠簸了几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徐老板带我们先到住的地方放行李,那是一个简易的窝棚,里面已经住了7、8个工人。

徐老板安排我们住下,转身和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工人说:“老刁,这三个是新来的,你多招呼着一点。明天干活的时候把帽子、工具拿给他们,你好好带他们,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记住安全第一。”他又交代了一些其他事,便开车走了。

彪哥给窝棚里的人传了一圈烟,都是出门在外讨生活的农村人,聊了一下大家渐渐地也熟悉起来,看得出老刁在几个人中是说话算数的人。

老刁让其他人一起帮我们铺床,他看我瘦瘦小小的便问我:“还是个娃娃呢,吃得了挖煤的苦?”

我说:“大哥,穷人家的孩子讨口饭吃,不管是苦还是甜,没有选的权利,也没得选。”

老刁笑笑说:“小大人一个,不错会讲话,你叫我刁叔得了我儿子比你小不了几岁。”

铺好床天色已经不早,大家就各自睡去,一会窝棚里打呼声便此起彼伏。

第二天六点左右老刁便喊我们起床,做饭的嬢嬢已经给我们煮好了面条。

刁叔很照顾我,他说:“阿涛,多吃点要到12点才吃午饭,下到矿洞里,干的都是体力活,多吃一碗才有力气。”

我从不挑食,家里条件也不允许。

可是面条我是真吃不习惯,我们老家早点基本都是饵丝、米线。

但我还是听刁叔的话,努力往肚子里塞下去两碗面条。

挖煤那段日子,我大概把这辈子的面条都吃了。

吃好早点刁叔给我们拿了工具和帽子,又耐心的给我们讲了很多下矿洞要注意的事情,等他交代完大家才一起去挖煤。

当踏入煤洞的那一刻,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一切吞噬。只有头顶那微弱的灯光,如同希望的火种,在无尽的黑暗中摇曳。

狭窄的通道蜿蜒向前,墙壁上的岩石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我们头戴安全帽,身着厚重的工作服,背着工具,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工作区域。

在煤洞深处,我们将坚硬的煤层一点点挖下来。飞扬的煤尘弥漫在空中,我们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刁叔一边干活一边指挥着大家,将挖好的煤炭一点点运往地面。每一块煤炭,都凝聚着我们的汗水和心血。

就这样我在煤洞昏天暗地的干活,累是真累。危险也是真危险。

顶板的压力、瓦斯的威胁、透水的隐患,时刻都在考验着我。但我没有退缩,他们干多少活我一样跟着干多少活。

就这样干了三个月,这个矿山的煤也采得差不多了,徐老板给我们结了工资,我得到12000块钱。

12000块,对16岁的我来说就是一笔巨款。我忘记了这几个月挖煤的昏天黑地,忘记了肉体上的劳累,忘记了因为危险随时紧绷的神经。

我先到银行给母亲打了1万块钱,又买了个二手手机。我的钱足够买个全新的,可我想只要能打电话,我就很满足了。

我用新买的手机给母亲打了电话。

我说:“妈,我刚刚给您打了1万块钱,你去信用社问问爸爸借的那6千块钱要还多少,您拿这些钱把他差的账还清了。”

母亲说:“那是你爸爸欠的账,要还也是我来还。”

我说:“爸爸虽然不在了,但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过了几天母亲给我打来电话,爸爸差的钱加上利息已经全部结清了。

那个晚上,在池河的大山深处,我抬头望向天空,天朗气清,群星璀璨。

听人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我望着星空,心里默默地说:“爸爸,你活着的时候对我们一点都不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父爱,我本该是恨你的,可你都死了,恨又能怎样?安息吧,现在你无债无欠了。”

不久后,徐老板又带着我们这些人到西广一个叫长寿的地方挖煤。

长寿这个地方真是地如其名,村子里基本都是身体硬朗的百岁老人。

我们在这里挖了几个月的煤,但纯度都不高,徐老板把工钱结了给我们,让大家另谋出路。

之前,母亲和我提起过她想买一辆三轮车。村里修了到镇上的路。买辆三轮车拉人拉货,每个月还是能赚到一点钱。

我给母亲打电话我说:“妈,你之前不是说想买辆三轮车,我打钱给你去买一辆。”

我留下2千块钱备着,剩下的全部打给母亲买三轮车。

彪哥和大牛表哥准备带我回春城。

这时刁叔找到我们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海北,他有朋友在海北,之前一直邀刁叔去海北干活,说那个工地给的工钱很高。

彪哥已经托人在春城找到了工作,大牛表哥要回家结婚,他们都不去。

我当时年纪小,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于是我决定和刁叔一起去海北干活。


林叔对她说,年轻人总会犯错,阿涛帮你们当朋友,我看在阿涛的面子上才帮你们一把,以后要走正道好好生活。林叔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看耀辉。临走前,他又拿出一些钱让我拿给惠珍,惠珍不要,我把钱放在她风衣的口袋里,就匆匆上了车。

在车上林叔没和我说一话,回到二大妈家里,林叔让我去客厅跪着。

我知道,他很生气。

过了很久,林叔才进来客厅。

他说,为了救那个大憨包,你知道我和二大妈动用了多少关?

我不敢说话。

林叔接着说,你后悔救他?

我摇摇头。

林叔说,济困扶危,没有错。可我早就警告过你,那个台湾人是个纨绔子弟,他早晚会出事。

你要帮朋友,我不阻挡你。可万事要量力而行,不要透支自己。现在人也救了,以后不准和他们有任何往来。我说的话你要听进去了就起来,听不进就好好跪着。

林叔说完气愤的回房间休息了,我就一直跪着。

跪了很久,二大妈过来看我。

二大妈说,你林叔也是为你好,担心你受到伤害。我和他说了,谁没有年轻过,你以后注意点就可以了,起来吃饭。

我脚麻了起不来,二大妈把我扶起来,让我去吃饭休息。

过了几天,林叔让我收拾东西,陪他去新加坡看一个矿山。

我明白林叔的用意。

在新加坡呆了两个多月,为了不让林叔生气,我一直没敢联系惠珍,尽管我很担心惠珍。

这期间慧珍也从未联系过我。

等我们再回到清迈,雨季已经过完了。

老三知道我回来了,他约我去摘榴莲。我说我不爱吃榴莲。

老三说,那我们去钓鱼。

我说,太热了,不想去。

老三烦了,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陪我去看看惠珍吧。

老三说,你呀,我不想说什么,林叔那里你自己想好怎么交待就可以。

我买了很多水果,约上老三,去公寓找他们。

来到公寓,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开。

我打电话给耀辉,打了两个没接。我又打给惠珍,也没接。等我们从公寓出来,惠珍回了电话给我。

我问她,你们不在家吗?我给你买了点水果。

她欲言又止,很久才说,我们搬家了。

我问,搬哪里了?你告诉我位置我过来找你。

她说,你别来了,这里有点远,我不认识字也不知道是哪里。

我说,你看看周围有什么拍几张照片发给我,老三哪里都能找到。

慧珍还是拒绝。

我说,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你就告诉我。

电话那头又是长长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她才说了位置。

我们来到她说的地方,那是清迈的郊区,有一片茂盛的竹林,竹林后有一排排用铁皮搭的简易房子。

老三告诉我,这里是清迈的贫民窟。

再次见到她,她穿着一件吊带背心,一条牛仔短裤,比之前更加瘦弱了,白净的皮肤被晒黑了不少。

见到我她有点不好意思,涛哥,还麻烦你们来一趟。

我说,麻烦什么,就来看看你,给你送点水果,你还好吧?

惠珍不说话。

老三用泰话说,好什么,都住到贫民窟了。

我说,耀辉在家吧,我去家里看看他。

慧珍说,算了,别去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们现在生活的样子。

我坚持要去,惠珍不好再拒绝只能带我们去。

她走在前面,整个人在风中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店员听到我的话后,微微颔首说:“先生交代过了,我带你们去楼上。”

我们跟随着店员的脚步缓缓踏上楼梯。

一楼二楼到处都是璀璨夺目的玉石翡翠饰品,它们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那些玉石翡翠有的温润如水,有的光彩夺目,第一次见这么多珠宝真的是大开眼界。

我们来到三楼,眼前的景象与楼下截然不同。这里单独有着几间装修极为讲究的房间,房间的门扉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墙壁上挂着古朴的字画,处处都彰显着主人的非凡品味与高雅格调。

在三楼正中间,有一个开放的茶室,一个很长的根雕如意格外引人注目,那根如意上,精致的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蒋老板已然坐在那里等候着我们,他的神情宁静而平和,壶茶已泡好茶,袅袅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见到我们进来,蒋老板招呼着说:“过来喝茶。”

老三是见过世面的他低声说:“看到那大如意没有,我滴乖乖,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越南黄花梨,要值多少钱。”

岩吞嘀咕说:“你当我们眼瞎呀,雕成那么大的大如意,上面还有八百罗汉,太气派了。”

我们坐下后,店员给我们递了茶。

蒋老板说:“尝尝这个普洱茶,很润口。是朋友从景迈山给我带下来的。”

我抬起杯子喝了口说:“蒋老先生你抬举了,我们都是粗人,哪里懂品茶?”

蒋老板微微一笑说:“再好的茶也只是解渴。你们还知道去早点摊守我?我的老家是腾冲,我最爱吃的就是腾冲饵丝了,木姐这家早点摊卖的饵丝,有点家乡的味道。小兄弟你们找我为哪样事?十多岁我就离开家出来走夷方了(走夷方:方言,到缅甸等东南亚国家闯荡的意思。)这一出来5、60年一晃过去了,乡音未改鬓毛衰呀。”

我说:“老先生,有没有回去过?”

“以前回去过几次,这几年年纪大了,也不想到处走动了。”蒋老板说。

在一旁给我们斟茶的店员说:“我们老板,修路、建学校、设立教育基金,为家乡做过不少好事。”

蒋老板摇摇手:“别说了,不值一提。小老乡找我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开门见山的说:“蒋先生,我们找你是为了阿楞的事情。”

蒋老板说:“阿楞,你是他朋友?”

我点点头:“前不久,我才接到阿楞遇害的消息,作为他的朋友还是想过来看看,帮他收尸好让他入土为安。听说阿楞生前和你关系不错,就冒昧的过来打扰你,问问他生前的情况?”

蒋老板喝了口茶说:“阿楞和我是这两年认识的,他这个后生很不错,聪明,好学,脑子够用,是经商的好苗子。刚开始他会从帕敢拿些原石来卖给我,有时也会从我这里拿点东西到瑞丽去卖,他经常会让我教他如何看原石,后来熟悉了,我也教他设计加工。我这个年纪很反感教人带徒弟的,没有那个心力了,但是这个小伙子,不一样,我和他也算忘年之交。

“几个月前,他带着几个原石来找我看,那几个石头很不错,他告诉我他准备带到瑞丽去卖。那天他来的时候还有两个缅团跟着他,他让我帮看完石头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拦住他不想让他走,至少在木姐缅团的人是不敢惹我的。


老三帮他找了个,在码头帮人守游艇的工作,这份工作很适合耀辉,不用出力,吃住也都在码头。

老三和我一起送他去的,离开前我又留下一些钱给他零用。

之后我没再联系过耀辉,我心里对他的恨永远不会消逝。

半个月后,老三告诉我,耀辉结了半个月的工资辞职了,不知去向。

我打他的手机也一直关机,后来再没有耀辉的任何消息。

在缅甸北部矿山的朋友告诉我,阿楞死了。

我很诧异,阿楞怎么可能会死?

那么鲜活、年轻。

再三确认,朋友依旧肯定的陈述:

阿楞带着价值不菲的翡翠原石和两百多万现金,准备从木姐过姐告口岸到瑞丽珠宝市场交易。

可还没去成,他就被人残忍地杀害了,原石和钱全部被抢走。

阿楞死相恐怖,他的头被砍下来,用竹竿穿着,插在路边,身体不知去向,手段毫无人性、残忍至极。

我强忍愤怒和悲伤,什么时候的事情,谁杀的?

朋友说,过去好几个月了,他也才刚知道,不清楚是被谁杀害,打听了一圈,只知道是在木姐黑木隆被杀的。

我久久不能平静,我和阿楞情同手足,是生死之交的朋友。

几年前,我和林叔到缅甸北部的帕敢看矿山。

帕敢是缅甸著名的翡翠产地,有着丰富的翡翠矿藏。

我和阿楞就是在帕敢矿山认识的,那时候阿楞有一支运输车队,养着十几辆大卡车拉矿。

他为人豪爽,讲义气,头脑灵活,可谓是年轻有为。

阿楞比我大不了几岁,年轻人总有很多相似的兴趣爱好,聊不完的共同话题。在矿山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后来轻松学会开车,拿到驾照,就是那时候阿楞教我的。

矿山没事的时候,他总喜欢开车带我下山去吃东西,闲逛。每次吃到好吃的,他总不忘给林叔打包一份。他对林叔很敬重,林叔也喜欢他。

记得有一次阿楞带我去一个山庄吃鱼,山庄下面有一条小河,帕敢气候炎热,当地人很喜欢在河里玩水解暑。

那天我们吃好饭,时间还早,阿楞看到河里,有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在打闹戏水,他便来了兴致,非要拉我一起下水去玩。

河水不深我们游了一会便上岸休息,阿楞看到几个女孩在打水仗,就心痒痒想加入她们。

他水性好,像一枚灵活的鱼雷,“嗖”地一声跃入水中,瞬间扎出一个漂亮的猛子,女孩们也开心的和他泼水打闹。

我在岸边休息,忽然只听到一声尖叫:“色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岸边的几个小伙子就下水把阿楞抓了上来,和他扭打在一起。

他们人多势众,阿楞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顺手捡起一块大石头,朝他们跑去,我举着石头喊:“打架是吧,我看谁要打。”

我话才说完,一个身材健壮的小伙就一脚踢到了我身上,我当时还瘦小,他差点把我踢飞了。

我知道我也打不过他们,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我又捡到河边一个啤酒瓶,朝他们头上砸去。

见我们这样不要命的打,旁边的女孩说,走啦,走啦,他也没对我怎样。

那几个小伙,才被女孩们拉着上了摩托车,扬长而去。

阿楞我俩也打累了躺在河岸上。

我问阿楞:“你是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