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我只算命,捉鬼得加钱!后续
我只算命,捉鬼得加钱!后续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溪流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蕾钟馗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算命,捉鬼得加钱!后续》,由网络作家“溪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仲夏,天气闷热。午饭过后,我正躺在摇椅上小憩,工作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起身开门,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刹那,我眼前顿时一亮。这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少妇,精致的脸蛋画着淡妆,身段窈窕且不失丰腴,穿着一件紧身包臀裙,火辣身材被勾勒的淋漓尽致。只是她俏丽的小脸上,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惊惧和忧愁。“请问......老板在吗?”“我就是。”我收回目光,微笑问道:“姐是要看相?”没错,我开的‘天机馆’,正是一家专门给人看相的店面。高二那年,我回老家陪爷爷过暑假。在帮老爷子打扫祖屋时,无意中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名为《葬玄孤本》的线装古书。这书年代久远,书页泛黄,几乎散架。我随意翻了翻,发现这书是用文言文写成的,没有作者署名。书里记载的,都是些怪力乱神的东...

章节试读

仲夏,天气闷热。
午饭过后,我正躺在摇椅上小憩,工作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起身开门,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刹那,我眼前顿时一亮。
这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少妇,精致的脸蛋画着淡妆,身段窈窕且不失丰腴,穿着一件紧身包臀裙,火辣身材被勾勒的淋漓尽致。
只是她俏丽的小脸上,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惊惧和忧愁。
“请问......老板在吗?”
“我就是。”
我收回目光,微笑问道:“姐是要看相?”
没错,我开的‘天机馆’,正是一家专门给人看相的店面。
高二那年,我回老家陪爷爷过暑假。
在帮老爷子打扫祖屋时,无意中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名为《葬玄孤本》的线装古书。
这书年代久远,书页泛黄,几乎散架。
我随意翻了翻,发现这书是用文言文写成的,没有作者署名。
书里记载的,都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量大且杂。
有天文地理,有风水相术,更离谱的是,还涉及到了鬼怪之类的玄乎内容......
农村的日子实在枯燥无味,再加上好奇心作祟,我便开始研究这本书。
文言文晦涩难明,以我当时的文化水平读的颇为吃力。
但这本破书,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
在翻着字典硬生生啃懂了几页内容之后,我却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深深陷入了其中,再也放不下了。
所以我就瞒着爷爷,把这本书偷偷带回了家。
之后的两年里,我一有空就琢磨书中的内容,到后来几乎能将其倒背如流。
这样的钻研,当然是有效果的。
看了两年《葬玄孤本》的我,不出意外的高考落榜了......
不得已,只好去了一所大专读书。
浑浑噩噩熬了三年,直到毕业前夕,我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学到啥东西。
这残酷的社会,没点本事如何立足?
无奈之下,我只能学以致用,贷款开了这个店面,靠着从《葬玄孤本》中学到的相术,专门给人看相。
可开业仨月,生意却惨淡无比,赚到的钱连贷款利息都还不起,遑论本金了。
这好不容易来了位顾客,那不得当爷伺候?
说话的同时,我请她落座,端茶倒水一气呵成。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少妇脸上的惊惧终于消退些许,对着我笑了笑。
我心中微喜,赶忙趁热打铁:“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眸有灵光,是个富贵容显的好面相!姐你先喝茶,完了我给你好好......”
然而我话音未落,却被她抬手打断了:“我找你,不是为了看相......”
我顿时一愣。
来看相工作室不是为了看相......
这特么是秋后望田头,来找茬的?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悦,女人赶忙摆了摆手:“别误会。”
“我是听说会看相的都是高人,所以想请你帮忙解决一些麻烦......”
我眉头一皱:“什么麻烦?”
少妇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俏脸顿时变得煞白。
好半晌后才压低声音,哆嗦着嘴唇道:“跟脏东西有关。”
“就是......鬼。”
听到这个词的刹那,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的确从《葬玄孤本》中学到了许多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但同时,书中有句话也让我印象深刻。
凡涉鬼事,能避则避,切莫沾染,因果难断。
虽然我迄今为止未曾见过所谓的‘鬼’,但凡事留个心眼总没错。
想到这里,我直接起身:“请回吧,我工作室不提供此类服务。”
少妇并不应声,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我。
“大师,你懂这方面的,对不对?”
“我快要被逼疯了,实在走投无路才来这里的,求你帮帮我......”
她说着竟然起身,泪眼婆娑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我浑身一紧,梨花带雨的娇俏容颜更让我心生怜悯。
但我王煜堂堂正人君子,怎会被美色所惑......
好吧,说白了就是我怂,不敢搞少妇。
谁知道会不会被她男人发现?要知道,每年因为感情纠纷被砍死的野男人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可不想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姐,我真不懂这些,你另请高明......”
我一边拒绝,一边就准备抽出胳膊。
然而少妇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动作一顿。
“钱,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少妇急声道:“20万!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我给你20万!”
擦,20万?!
这个天文数字,让我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为了开工作室我借了15万的贷款,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还清,愁的头发都白了。
20万,不仅能让我连本带利还清债务,还能赚到不少!
我陷入了挣扎中。
少妇见我开始纠结,俏脸上顿时有喜色涌现:“大师,你要是嫌少,我再加10万!”
她疯狂的金钱攻势,彻底击溃了我心中的防线。
没办法,我实在太缺钱了,这笔钱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就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事......
我彻底把《葬玄孤本》上的诫诲抛到了脑后,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帮你一把......具体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少妇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开始向我讲述她遇到的怪事。
少妇叫张蕾,是外地人。
年初嫁到了这边,两个月前在附近的丽春小区买了房。
但因为丈夫经常外地出差的缘故,她常年独居。
大约在一个月前,她做了一次噩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用刀在肢解尸体,血肉飞溅。
而她就被绑在旁边,动弹不得。
那次噩梦,张蕾很快惊醒,也没怎么在意。
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相同的内容。
而且据她所说,第一次做梦时,那个男人离她至少有十米远的距离。
可随着噩梦愈发频繁,两人间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
昨天晚上的梦里,她与这个男人间只剩下了两米不到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晰听到刀刃砍在骨头上的刺耳声音!
除此之外,第一次做梦后,家里也开始频繁出现各种异样。
放在桌上的水杯会无端落地摔碎,电视会自行打开,客厅里时不时就会响起高跟鞋声......
种种异象,把张蕾折磨的心力交瘁。
直到昨晚,终于发生了一件让她彻底崩溃的事情......
“昨晚我从噩梦中惊醒后,想去厨房倒点水喝。”
张蕾眼神惊惧,声音颤抖道:“可刚刚起身,却感觉后背疼的厉害,就像被火烧过一样。”
“我去照镜子,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她说着转过身,颤巍巍拉开了后背的裙子拉链,露出了光洁如玉的美背。
我咽了口吐沫,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后,定睛看去。
只是一眼,我浑身寒毛炸立!
张蕾的背上,一只血红色的掌印清晰无比!

我一脸茫然,是风吗?
随即看了下窗户并没有开着,房门也是关着的,风从何来?
我眉头微蹙,总感觉会有事情即将发生,悄悄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佯装困意席卷的样子趴在伯父的床边。
正如我所料,很快,拉帘再次掀动,刚开始像是有人用什么东西挑动了两下,每一次掀动后都会停顿几秒钟,随后再次进行挑动。
仿佛在试探。
我继续佯装睡意,不打草惊蛇。
接着,令人惊悚的一幕开始了。
在经过几次试探后,拉帘开始自动向一个方向打开,速度很是缓慢,滑竿被磨出“丝丝”的响声,声音很小甚至很轻。
随着拉帘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强劲的阴风浮现,寒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对我而言,阴风乍现的场景并不陌生,但是,如此强劲的力量还是头一遭遇见。
我缓缓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余光扫视四周,不见任何异样,殊不知,一道身影正立于我身后。
我只感觉一时间后背汗毛乍起,鸡皮疙瘩遍身。
我皱起眉头,心一横,猛然转过头去......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那么强劲的压迫感......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我一脸狐疑,看着干瘪老人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异样,这才长出一口气,为了不让张蕾受到惊吓,我伸手将拉帘展开,却不料,无论我怎么用力拉帘都纹丝不动的堆在一侧。
哼!我冷笑一声,跟我来这套?
我毫不犹豫,瞄准手指就是一口,鲜血流出,顺势涂抹在拉帘上。
血液喷溅在帘布上的瞬间,一阵低沉的嘶嘶声响起。
拉帘动了。
我嘴角一咧:“不知天高地厚,跟我斗?”
我正一脸傲娇暗喜自己的纯阳之血时,拉帘“唰”的再次拉开,动作很大,连我都跟着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血不起作用?
狐疑间,那股强劲的阴风再次涌现,布满整个房间,我感觉置身其中有种窒息感,就在我一时纠结着要不要叫世兰出现的时候,我发现病床的干瘪老人不见了。
我顿时一脸惊恐之意,快速扫视四周,房门未动,窗户依旧关着,他去哪了?
就在我四下查找老人的时候,一股强劲的压迫感从我身后渐渐传来,我缓慢扭过头一看,心脏差点提到嗓子眼。
干瘪老人瞪圆着眼睛悬在伯父的病床之上,深邃的眸子看不到一点波动,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病床上的伯父。
看来,这老家伙是针对伯父的。
我迈步刚想过去,老家伙猛然对视上我,黑洞的眼神毫无生息,仿佛是一具傀儡,青筋暴露,无比狰狞。
对视上的一瞬间,我能肯定这老家伙是被操纵的。
操纵的?
我突然回想起之前那十几个人念念有词的经文。
我心头一颤,大呼不好,是‘换魂经’。
《葬玄孤本》中层提及过,修邪术一派可通过换魂经将死后之人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说白了,就是为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个合适的宿体。
当然,这番操作的危险性极高,中途一旦被打断必然会万劫不复,永不得超生。
由于那经文被一笔带过,因此我才会没有那么大的印象。
闪念一想这两天经历的事情,是‘换魂’没错。
老东西,为了不死竟然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天遇见小爷我也算你点背了,永生的念头怕是到头了。
“世兰”
话音一出,世兰化作一缕阴风乍现,抬头看向悬挂在半空的老家伙不由得面色凝重,轻声凑到我耳边道:“王煜,我不是他的对手。”
啥?打不过?
这么关键的时刻来这么一句,简直是晴天霹雳,我略显尴尬的看着世兰,吞咽着口水问道:“大姐,那怎么办?能不能想想办法?”
世兰秀眉微蹙刚想说着什么,突然,老家伙似闪电一般眨眼间来到世兰的身边,不等世兰反应过来,老家伙抬手一挥差点将世兰打遁形。
我擦,你个老不死的欺人太甚。
我的人啊不是,我的鬼你也敢打?
二话不说,我张开嘴将五个手指齐齐送到口中,随后是一片血红,嘴里,地上到处都是,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老家伙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仅一瞬间的变化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心中大喜,看来,我的血液还是管用的。
说话间,我将鲜血直接涂抹在伯父的身上,床上,脸上......或许是着急,或许是激动,总之,伯父醒了。
他一脸不解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你干什么?”
“伯父,你别害怕,晚点我再跟你解释。”
“你小子疯了吧?敢对我乱来,快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时激动我竟然站在了伯父的床边。
与此同时,张蕾被惊醒,看我一身鲜血吓得脸色煞白,惊恐的看向我:“王煜,你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干脆将张蕾的脸上和衣服上也涂抹了我的鲜血,一气呵成,很快完成,看着自己的杰作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却不料,张蕾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你有病啊?”
我无辜被打,作为我的血契鬼士世兰怎能容忍,抬手一挥,强劲的阴风直接将张蕾轰倒在地,无形的力量瞬间将张蕾击醒,她恍然大悟般看向我,我点头回应。
伯父却被蒙在鼓里,也难怪他会满脸疑惑,毕竟,他是看不到鬼祟的,事实上,在我与世兰签订血契之前,我也和常人一样根本看不见鬼祟。
我能理解伯父,但却忽略了伯父根本理解不了我,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被我弄得满身血红,顿时怒火中烧,伸手将呼叫器按下。
这是准备叫医生来制服我,想必此时的伯父已经把我当做精神病等危险分子看待了,我来不及跟他解释,只能任由他去。
老家伙见伯父醒来,俨然已经错过了换魂的最佳时机,火冒三丈,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缓缓开口,低沉的说道:“坏我好事,都给我死。”
话音一落,一股强劲的阴风瞬间乍现,强悍的力量顷刻间将整个房间内的物品全部吹落在地,随着时间的延长,力量的加大,整个病房仿佛在顷刻间便会变成一片废墟。

我连滚带爬从车里逃到车外,吓得范玲和她男朋友都傻了眼,穷乡僻壤的地方想叫个救护车都难。
我瘫倒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呼吸也逐渐变得通畅起来,范玲急忙上前将我搀扶起来,我缓缓起身扫视一眼四周环境。
发现路口两边一片荒凉,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道路两旁竟然相对的埋着两盔坟。
这种殡葬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正常来说是不会这样埋葬的,有个别人还会觉得是种忌讳,可眼前的这一幕明显能看出来是刻意为之。
我看了一眼范家村方向的那盔坟却毫不犹豫的向徐家庄方向的那盔坟走去,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似泉涌一般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惊愕万分,甚至有点懵。
范玲看着我更是一头雾水,不禁上前询问道:“你认识这坟的主人吗?”
我如实回答:“不认识。”
范玲没有再说什么,扶着我返回到车中。
很快,车子停在了范玲家的院子里,范玲的父母很好客,热情的招待着他们未来的女婿和我这个冠名的“媒人”。
晚饭过后,大家闲来无事坐在一起聊天,范玲突然回想起白天的事,并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她的母亲听。
范玲妈长叹一口气道:“唉!说起来徐家庄路口处的那盔坟主也是个苦命的人,原本生的花容月貌,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全村人都以为她将来会进城选个好女婿回来,没想到竟然跟我们范家村的一个小伙子两情相悦。”
“开始的时候,女方家人并不同意这门亲事,一再阻挠,期间女方父母还给自己的女儿介绍了几个,不但没想有相中反而更坚定了两人的关系,最后女方怀孕以生命做要挟,父母才妥协同意了这门亲事。”
“两家都等着办喜事喝喜酒的时候,男的竟然在外边有了外遇,还想跟女的分手,女方肯定恼火,一气之下全家上阵闹到男方家,甚至大打出手。”
“由于一时失手,男方的父亲被打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结果,那男的拎着斧头找到女方家,逼着女方将孩子堕掉,结果两家人再次动手打在一起。”
“最后,男的亲手把自己未来的老婆给砍死了,一大一小两条人命,后来男的也没逃脱法律的制裁,被判了死刑。”
“原本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谁成想,村子里一直闹鬼,村长找来一位大师看后说,两人孽缘未尽,需要促成阴魂方可安宁,因此,大师出的主意让那样安置的。”
话音刚落,范玲爸补充道:“咋样都好,就是在个路边看着都瘆人。”
范玲的男朋友听得入神,追问道:“然后呢?村里就不再闹鬼了嘛?”
范玲妈瞥一眼老伴儿,浅浅一笑:“不闹了,不闹了。”
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敷衍,倒也不难理解,人家好不容易钓到个金龟婿,真要是因为点邪祟之事影响了,那不得悔到骨头里。
说到这里,范玲突然看向我说:“大师,你也是专业的,你给看看我们村的风水咋样?”
话音一出,吓得她妈忙着挤眉弄眼带咳嗽,范玲这才没再追问下去。
我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啊?”
范玲爸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男的就是我们范家村的叫范亮,女的是徐家庄的,好像叫徐什么兰,你看我这脑子。”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补充道:“徐世兰?”
范玲爸附和道:“对对对,徐世兰,哎呀,可惜了那个孩子......”
话音未落,范玲妈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见他们有所避讳我也没再多说什么,随即换了话题聊起了两家的婚嫁之事。
我缓缓起身来到院子,回想起刚才听到的一切不禁感叹,难怪世兰竟落得个黑袍怨鬼的下场,没想到生前竟然经历了那么苦涩的一段日子。
一家人聊得很是开心,直到深夜才有困意,有了金龟婿俨然我这个媒人不重要了,直到他们聊累了才想起还有我这个外人在,给我安顿在一个偏间的屋子里。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世兰的故事,不禁在想,一旦签订了血契就要替她完成未了的心愿,可是,范亮已死,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呢?
思来想去,我觉得有必要找世兰聊聊,咬破手指这活对我而言已是轻车熟路,很快,一阵阴风掠过,世兰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同以往,现身后的世兰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对我不理不睬,反而“噗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我看得一阵心疼,本想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怎奈人鬼殊途根本碰不到她。
“你先起来,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把你叫来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未了的心愿是什么。”
平生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说话。
世兰哀怨道:“我的孩子,我只希望我能找到我的孩子......”
话说到一半,她再度哽咽起来。
我眉头微皱,在《葬玄孤本》中倒是看到过有关鬼祟之事,生前胎死腹中不得相见,但死后却可以重逢,再续母子之缘。
世兰如今已不在人世,为何不能与自己的孩子重逢?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半天没有说话。
世兰继续道:“生前已是悲哀,死后怎能再续孽缘,我不要阴婚,生前作恶之人死后依然是恶人,大师你知道吗?世兰死后由于受到阴婚限制再度落入深渊,范亮依旧对我不依不饶,为逃离开他,我宁愿做孤魂野鬼永不超生也不愿在他身边受苦。”
原来,人们所不知的另一个世界同样悲哀。
“你放心,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完成这两个心愿的。”
这一刻,我只希望能安抚世兰千疮百孔的心,除了语言我别无他法。
世兰看向我的眼神倍加感激。
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定要想办法帮助世兰。
第二天,一夜未睡的我有些精神恍惚,又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睡懒觉,听见有人说话便睡眼惺忪的跟着爬了起来。
随后便听到了范玲妈与村里人在说话。
“听说了嘛?昨晚二小又犯病了,可把二小妈给愁坏了,大清早的就跪在院子里磕头,脑门子都磕出血了。”

如此一来,有了黑袍恶鬼之力助阵必然事半功倍,想到这里,我如获至宝,可是,我要怎么跟它签订契约呢?
眼睛瞪得雪亮继续翻看古书。
这时我才发现,《葬玄孤本》说到这里竟然少了一页,显然后边还有什么没说完,对于这本古书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可是少一页这种事我怎么从来没注意过,对此全然不知。
转念一想整本书我翻看了不知多少遍,或许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也说不定。
可是,缺失的那一页上边到底写着什么?我不得而知。
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里全是古书所述的契约之事,这件事要是搞不定,怕是失眠的日子在后边了,我猛然起身对着自己的肚皮就开始各种碎碎念。
“喂,你在不在?我这个宿体没睡怕是你也没有困意吧?出来聊会天啊?”
“要不咱俩喝点也行,交个朋友嘛,上次你救我的事还没跟你道谢呢,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你给个面子我安排你一顿怎么样?”
几分钟过去了,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长出一口气再次躺回床上,不经大脑的继续道:“你不是说有心愿未了让我帮你嘛,你也不出个声,叫我怎么帮啊?”
说完,我跟没事人似的翻身准备睡觉,突然体内一股燥热,我下意识看向肚皮,满脸期待。
正如我所料,它说话了。
“你真的能帮我吗?”
我连忙答应:“当然,你跟我一起吃喝住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嘛!”
“你们男人的话没一个可信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怒意。
“值不值得信任你不得从事上见分晓嘛,你又不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继续追问。
几秒后它才缓缓说道:“如果你真能帮我了结心愿,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
我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是和我签订契约呢?”
《葬玄孤本》丢失那一页估计就是如何签订契约的步骤,既然丢都丢了,我只好试探着看看黑袍怨鬼知不知晓。
“契约?你......无耻!”
话音刚落,再无回应。
“不是,我怎么就无耻了?你倒是说明白啊?喂......”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不禁在想,难不成那本古书里还隐藏着什么不堪的一面?所以被人撕掉了那一页?不敢继续想下去。
自那天以后,黑袍怨鬼再没理睬过我。
安稳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星期,直到有一天,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进天机馆,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打破。
“你就是传闻可以驱邪的大师?”
老人家身形佝偻,衣着朴素,花白的头发尽显老态,唯独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我的刹那闪过一抹寒意,看得我浑身一怔,完全被她的眼神所震慑住了。
“大家过誉了,不足挂齿的糊口本事而已,老婆婆,你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我谦卑的凑近老婆婆身边。
“家里不安生,扰着我这个老太婆睡不好觉,想来找你帮忙看看。”
语气很是淡定,与前来找我看事的人大相径庭,别人都是惊恐的眼神或是颤抖的声音,老婆婆却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脸上的表情不起半点波澜。
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老人家,虽然看上去跟别的老人没什么两样,可是,我就是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异样感,说不出来的感觉。
转念一想她步履蹒跚的找到我这也不容易,还是答应了下来。
见我同意,老人家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或许,上了年纪的人皮肤松垮所致,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拉下卷帘门,直奔老婆婆家。
路上得知老婆婆名叫李凤芝,住在离我这不远的村子,平时深入简出,鲜少与人有交集。
距离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却感觉走了差不多一小时,李凤芝的家在村子最西头,低矮的茅草屋与村里的红墙碧瓦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房前屋后不是草就是树,一片荒凉,置身其中让人感觉瘆得慌。
“小伙子,进来吧,家里就我一个人,年纪大了也收拾不动了,别嫌弃啊!”
李凤芝一边打开房门一边对我说。
我扫视一眼周边环境随即迈步进门,茅草屋里光线不是很好,晴天白日,屋子里却一片阴暗,我小心翼翼的跟在李凤芝的身后,明明只有几步之遥我却感觉距离很远。
无论脚下的步子有多快都追不上年迈的李凤芝,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扫视周围环境顿时惊呆了,眼前一片虚幻,仿佛置身海浪之上,周边的事物都在有规律的晃动前行。
“李婆婆......”
话音刚出,我才发现刚才还在前边带路的李凤芝竟然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回想起李凤芝来天机馆时说家里不安生,想来应该就是指的眼前这些怪相吧。
经过丽春小区的事后,桃木剑这种必备品我自然是不会短缺的,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桃木剑紧握手中,心里才踏实下来。
一眼望不到边的境地,我缓缓前行,脚下是一片漆黑,那种触感根本分不清自己所踩的地方是不是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看到前方有亮光,我像看到了希望似的脚下生风快速冲去,下一秒,我顿时傻了眼。
卷帘门,桌子,沙发,浴缸......这熟悉的场景,我一阵愕然,这分明就是我的天机管啊!我怎么回来了?
我正一头雾水,一个身穿真丝吊带裙内衣的美人向我搔首弄姿,薄纱之下令人窒息的身材看得我热血沸腾,眼珠子充血,眨眼间,美人走近我的身旁,纤细柔软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怡人的香气扑鼻令我欣喜若狂。
“来嘛......”
娇嗔的声音,妩媚的样子,我差点喷出鼻血,手上的桃木剑不自觉的掉落在地,我下意识想要将其捡起来,却被美人凑过来的香吻打断,身体似触电一般酥麻。
一个字爽!
这一刻,大脑被欲望占据,什么天机馆,什么看相算命统统抛诸脑后,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我宣泄一般将美人牢牢抱在怀里,指尖传来的触感令我痴迷,顾不上想太多,到嘴的鸭子不能让她飞了,我几乎是用撕扯的方式将衣服脱光,一道精光闪现将我拉回现实。
周边一片漆黑,我竟然一丝不挂的抱着一条蛇欲行龌龊之事。

我就纳闷了,窗帘是个摆设吗?就这么着急吗?
心里这样想着,我的眼睛却差点瞪出去,就在这时一名小区保安悄然走来。
“好看吗?”
我正看得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站着个人,下意识点点头。
与此同时,楼上的窗帘缓缓展开。
啧!我一脸惋惜。
“看看就得了,难不成还等正戏吗?”
保安一脸嫌弃的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转身对视上保安:“不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太尴尬了,尴尬到我语无伦次。
保安却一脸同情的看着我:“先把鼻血擦了跟我回保安室一趟吧。”
啥?保安室?那不是坐实了我就是个偷窥狂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瞬间化作一道闪电冲出小区,跑出很远了,还能听见身后的保安冲我喊着:“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就报警了。”
老子一世英名怎么也不能落得个偷窥狂的名声,跑是必然的。
一时害怕,我竟然忘记了打出租车,一路小碎步踉踉跄跄跑回家,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一头扎进沙发里半天才缓过神来。
陶显峰身边的那道黑影是什么?难道房间里的鬼祟之物并没有清除干净?那刚才跟张蕾......想到这里,我开始心跳加速,脸涨通红。
冲进浴室就想洗个冷水澡缓解一下。
突然,背部传来一阵刺骨疼痛,疼的我差点喘不上气来,接着,一股强悍的力量在我五脏六腑间窜动,痛的我撕心裂肺,满头是汗。
肯定是黑袍怨鬼在作祟。
它竟然还在!
精光一闪,《葬玄孤本》所述,鬼祟难缠,若遇纯阳体质便可压制,进而封印。
“以吾之名,向诸神祈愿,让记忆沉睡,过往云散,以神明之名,封印!”
咒语一出,别说还真管用了,之前刺骨的疼痛感顿时消失,我照着镜子打量自己,心中暗喜,幸亏有《葬玄孤本》。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道行不高,所谓的封印不过是进行了一半,原本被镇压住的黑袍怨鬼在安静了数分钟后又再次折腾起来,这一次,令我毛骨悚然。
它开口说话了:“臭小子,快放了我,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
很显然我被威胁了。
只是它的语气却不是很坚定,声音中还略带颤音,我咧嘴坏笑:“看来咒语也不是完全不管用嘛,它明显受到了影响。”
有了咒语加持,小爷我到是要看看你能奈我何,若无其事躺在浴缸中享受我的泡泡浴,期间,黑袍怨鬼几次挣扎都被我念动的咒语所降服,反复几次,它终于老实下来。
有了那道封印咒语虽不能让它消失,却也能将其镇压,我总算能踏实下来了。
泡完澡躺回到床上,我突然对身体里的黑袍怨鬼起了好奇之意,自言自语般问道:“喂,没睡的话咱俩聊聊怎么样?”
开始并没有回应,我挠着脑袋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竟然幻想着可以跟鬼祟和平相处,正打算放弃准备睡觉时,它竟然说话了。
“人鬼殊途,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臭男人。”
你可以说我渣,说我丑,但是说我臭就不行了,我可是刚洗了泡泡浴的:“我怎么就成了臭男人了?算了,这都不重要,你既已化身怨鬼想必生前有遗愿未了,我呢虽是道行不深但也心怀大义,若是不嫌弃,你说出你的故事来,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你帮我?”它有些质疑的问。
“对啊,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你想想,你也不能总在我身体里待着吧,若是能帮你完成心愿或许你就可以投胎转世,何必落得个游魂野鬼,一举两得的事嘛!”
“喂,你在听吗?”
“你倒是说句话啊!”
直到我有了困意,也没能等来它的回应,好在一晚上它并没有作妖,我踏实的一觉睡到天亮。
一如往常,我将卷帘门升起,生活照旧。
正打扫卫生时,电话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张蕾,我略显激动的扔掉手里的拖布,却又一个急刹车似的佯装镇定,前车之鉴,万一打电话的又是她老公呢!
我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微弱的喘息声:“救我,救......”
我心头一紧:“张蕾,喂?你怎么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一抹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顾不上想太多,拉下卷帘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丽春小区。
白天不同夜里,我刚到小区门口就被昨晚当班的保安给拦住了。
“好啊,良心发现,你这是自投罗网来了?你说你年纪轻轻......”
保安一看是我不禁露出‘亲切’笑意,我哪有时间听他在那唠叨,不等他说完我便冲进小区。
“还跑?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看你这回往哪跑?”
不得不夸赞他一句,真是敬业!
我心急如焚来不及做太多解释:“7栋出事了。”
“啥?出事了?我马上报警。”
他调头跑回保安室。
大清早来往的人并不多,但还可以看见人影,直到我下了电梯,一抹诡异的安静感令人心生忐忑,越是靠近越是觉得异常阴森。
来到门口,我刚想敲门便听到房间内传来怪异恐怖的声音,好似男人捏着嗓音装女腔:“别再挣扎了,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我汗毛乍起,心中一怔:“坏了,来时太过着急,驱邪的东西一样也没带啊!”
纠结的刹那间,突然从房间内传来张蕾的声音:“陶显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的老公过?只要你死了,公司的股份就都是我的了,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你,是你逼我的。”
接着便是张蕾痛苦不堪的痛叫声......
一门之隔,女神在里边痛苦呻吟,我却杵在门外纠结不定,还算是个男人嘛?
一咬牙,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得来那么大的力气,一脚竟把防盗门给生生踹开。
窗外明明太阳高照,房间内却阴冷无比。
张蕾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陶显峰瞥见我闯进来不由得咧嘴露出一抹坏笑:“你的大师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