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一朝入梦情难醒小说
一朝入梦情难醒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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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漫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凌羡江入晚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朝入梦情难醒小说》,由网络作家“玄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入晚并未掩藏,她将瓷瓶轻轻地放在桌上:“偶感风寒,大夫开的药。”闻言,孟凌羡漠然收回视线:“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安歇。”江入晚点点头,起身给他宽衣。才褪下鸦青色织锦长袄,一块粉色的手帕无声地落在她的脚边。手帕一角绣着梅花,俨然是女人用的。孟凌羡眸色一变,拾起将其扔到一边,责怪道:“你的帕子怎么不好好收着?”江入晚垂眸:“我的手帕上只绣竹。”她想他应该又忘了。他曾说,竹的品质高洁,中通外直。所以自己所用之帕从来都绣的是竹。孟凌羡面色微凝,却没有半分被拆穿的愧疚,径直走向内室。余光却不觉落在那白瓷瓶,冷语似刀:“一点风寒而已,何必惺惺作态。”江入晚心底一抽,喉间哽若被塞入棉花,难受不已。深宵,房外风卷着雪,吹的窗户微微作响。江入晚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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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晚并未掩藏,她将瓷瓶轻轻地放在桌上:“偶感风寒,大夫开的药。”

闻言,孟凌羡漠然收回视线:“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安歇。”

江入晚点点头,起身给他宽衣。

才褪下鸦青色织锦长袄,一块粉色的手帕无声地落在她的脚边。

手帕一角绣着梅花,俨然是女人用的。

孟凌羡眸色一变,拾起将其扔到一边,责怪道:“你的帕子怎么不好好收着?”

江入晚垂眸:“我的手帕上只绣竹。”

她想他应该又忘了。

他曾说,竹的品质高洁,中通外直。

所以自己所用之帕从来都绣的是竹。

孟凌羡面色微凝,却没有半分被拆穿的愧疚,径直走向内室。

余光却不觉落在那白瓷瓶,冷语似刀:“一点风寒而已,何必惺惺作态。”

江入晚心底一抽,喉间哽若被塞入棉花,难受不已。

深宵,房外风卷着雪,吹的窗户微微作响。

江入晚躺在孟凌羡身旁,伸出手想抱他,却被他再次推开。

她眼眶一涩,无奈垂下手。

望着孟凌羡的后背,她艰难地扯着嘴角:“我最近听到一些谣言,说你对大臣动用酷刑,屈打成招,可有此事?”

“既是谣言,你还信?”孟凌羡不耐地冷嗤一声。

江入晚怎会听不出他语气中对自己的不满。

她强忍着心中的刺痛,转身看着被风吹起的床幔,自言自语着:“皇爷爷对你我不薄,你也曾说,考取功名只为忠君报国,可如今......”

她话还未说完,孟凌羡便冷冷将其打断。

“你自以为成了郡主,就能对本司指手画脚?你即是一介妇人,就该做好妇人该做之事!”

话毕,他阴沉着脸起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重重的摔门声像是砸在了江入晚的心上,让她久久回不过神。

......

孟凌羡这一离府,几日都没有回来。

而京城之中再起谣言,说他日日入宫同丽贵妃在一起。

江入晚自然听到了这些话。

那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在她心上划着血淋淋的口子。

可她又只能选择承受。

这日,赵公公进府传旨,皇上宣她入宫。

江入晚换了身衣裳,跟着宫人一同进了宫。

养心殿。

还未踏进内室,江入晚就听见沙哑的咳嗽声。

她一愣,只见皇上躺在卧榻之上,神情倦怠,白发苍苍。

不过几日,他仿佛老了数十岁。

江入晚鼻尖莫名酸涩:“皇爷爷。”

皇上见她来了,朝她招了招手,屏退伺候的太监。

“我乖孙来了。”

语中的爱怜让江入晚想起孟凌羡所做之事,愧意顿生。

皇上似是不在乎,如枯树皮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皇爷爷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这大魏国不能没有后继之人,朕想了很久,朕要立你为皇太女!”

江入晚眸色一怔,连忙跪下推辞。

“你是朕这一脉唯一的子嗣,务必答应朕!”

皇上执意如此,她再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直到出了内室,江入晚才面露难色。

从大魏国开创以来,从未有过皇太女的先例。

如此一来,会不会动摇民心?

江入晚心绪愁楚,可不想偏偏在正殿遇上了萧颜。

萧颜想着方才听到的一切,眸色暗沉。

江入晚对她并无好感,行了礼便准备离开。

转身间,却听萧颜低声道:“郡主,自古帝王皆无情,你以为皇上是真的疼你吗?你可知你养父真正死因?”




萧颜,有魏国第一才女之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众多王侯公子心中的伊人。

然而,上月初八,萧颜已被皇上纳入后宫,封了贵妃!

江入晚心底微颤,佯装没有听见,扶着孟凌羡躺下。

残烛摇曳了两下彻底熄灭,点点冷意渐渐入骨。

江入晚躺在孟凌羡身边,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心里甚是寒凉。

翌日。

天色微亮。

江入晚早早将朝服准备好,正要伺候孟凌羡穿衣,却被他推开了。

“以后让下人伺候就可。”孟凌羡淡淡道。

闻言,江入晚僵硬地将朝服递给一旁的丫鬟,转身欲离去。

“今后多学琴棋书画或礼节,不要再摆弄你那些破铜烂铁。”

一句话犹如一根烧红的铁钉刺进她心里。

江入晚愣了愣,不觉想起孟凌羡昨晚叫着萧颜的名字。

她默默点头,目送孟凌羡出府后,才回到房间。

桌上摆着曾经作为仵作时用及的器具,江入晚伸出手,细细抚摸着。

她眼底染上一层水雾,心口更是闷的紧。

孟凌羡曾说她与寻常女子不同。

因为她手持砭镰,虽身染污秽,却能替冤死之人讨个公道,是含仁怀义。

可现在她明显感觉到孟凌羡已经开始厌恶她做仵作了。

不然怎会提出让她给父亲验尸,是最后一次!

江入晚轻叹了一口气,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待心绪微微平静后,将那些器具放入尘封的盒子中。

此举亦如将自己的心一并封层起来。

这时,一丫鬟来禀:“夫人,赵公公来传皇上口谕,传您入宫。”

江入晚听罢,点点头。

皇宫,养心殿。

两鬓斑白的老皇帝接过青葱玉指递过来的茶,饮了一口。

已为丽贵妃的萧颜坐在皇上身旁,轻摇团扇。

“参见皇上、贵妃。”江入晚微躬身子,朝他们做了个揖。

见她笨拙的行礼方式,萧颜眼底划过一丝轻蔑。

江入晚自小在宫外长大,自然是不懂得宫中的规矩。

皇上却笑弯了眉眼:“入晚,快来让皇爷爷瞧瞧。”

江入晚小心翼翼上前,谦卑恭敬。

“朕听说陆典仪的事了。”皇上语重心长道,“你也莫要悲伤,他私吞钱粮,罪该至死,畏罪自杀已是便宜他了!”

闻言,江入晚低下了头,没敢反驳。

陆典仪是她养父,皇上念养父救了她一命,封了个有名无实的七品典仪闲职给他。

而她知道养父是不会做私吞钱粮的事。

只是现在她无法分辩。

一旁,丽贵妃萧颜忽然开口:“皇上,正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入晚养父做出此等事,也无甚稀奇。”

江入晚眸色一沉,紧紧攥着拳。

父亲一生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却不想在死后遭到如此诽谤!

皇上显然听出萧颜话不对味,瞪了她一眼:“你先下去。”

萧颜手一顿,眼带不甘地行礼告退。

殿内只剩下爷孙两人。

江入晚坐在一旁陪皇上说话,听他再次提起二十二年前太子府的灭门惨案。

皇上或许真的已经年老,每每提及此事,眼泪斑驳。

他拉着江入晚的手,眼中满是悔恨:“朕这一生就太子一子,朕悔啊!”

江入晚不言,只是心头微微一窒。

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地守在皇上身旁。

直至日落。

陪皇上用过了晚膳,江入晚才跪安离开。

途径御花园,她无意看了眼园内盛开的海棠,却见两道身影立在石墙之后。

她眼神一怔,眼尾霎时染上几丝红意。




京城天牢。

江入晚颤抖着将地上尸体的衣服合上,面色煞白的望向一袭朱色提刑官服的孟凌羡:“我父确实是自缢而亡。”

话毕,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是魏国唯一的女仵作,可父亲含冤入狱致死后,她却查不出任何错。

闻言,孟凌羡走至她面前,低声道:“从今以后你不得以仵作自居,跟本司回去。”

江入晚心不觉一紧。

她缓缓起身,跟着孟凌羡走出大牢,眼底却是一片空无。

微晃的马车中,一阵默然。

江入晚见孟凌羡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忍不住问:“我父真是自缢吗?”

她不信,昨日她才去看过父亲,他还安慰她。

他说自己一切都好,很快就能出去和她团聚。

孟凌羡目光骤冷:“你如今是永昌郡主,本司之妻,不再是牢头之女,最好谨记!”

似责似警的话让江入晚心尖一颤。

她本是一个被牢头收养的孤女,自幼在牢房里长大,自学了仵作知识。

但她真实身份却是前太子的女儿。

二十二年前,前太子裕文被诬陷造反,皇上一怒之下诛了太子九族。

而江入晚刚出生,还未纳入玉牒。

太子妃不忍幼女受牵连,将她托付给时任太子府侍卫的牢头。

牢头可怜江入晚襁褓中就遭此横祸,便偷偷带着她逃出府。

直到一年前太子被平反,皇上悔不当初,江入晚被寻回,一下成为了最受宠的太孙女。

更是魏国唯一一个皇上亲封的永昌郡主!

江入晚想着这一年中突来的变故,喉间发涩,一字也说不出。

若可以选,她宁愿做个平凡人,陪父亲安享晚年,了此一世......

片刻后,马车停在提刑官府外。

孟凌羡揭开车帘,欲下车,忽觉衣袖被轻轻扯住。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魏国提刑官,管一方生杀大权,更莫愧于心。”江入晚沉声劝着。

孟凌羡眸光一暗,不以为意。

他抽回衣袖,冷嗤道:“本司若如你这般妇人慈悲,如何坐上现在的官位?”

话毕,他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府。

江入晚怔怔望着那背影,抬起的手不由僵住。

此刻她才恍然想起,孟凌羡早已不是六年前那个一县小官了。

“夫人,咱们回府吗?”

小厮的询问将江入晚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忍着心底的刺痛,摇摇头:“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说完,她下了马车,让随行的人先回府,独自一人走在繁华的京城。

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作坊等随着路四处延伸,两旁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吆喝的小商贩。

这里远比家乡凉州热闹。

江入晚不由忆起孟凌羡初任京官时。

他带着她和父亲一起来京城,那时自己还不是什么永昌郡主。

而孟凌羡也不是提刑官。

她眼眶酸涩,孟凌羡曾对她说:“往后,我唯你一人,不离不弃。”

然而这些全随着岁月的蹉跎成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时至薄暮。

江入晚落寞回府,府内小厮说父亲的尸首已收葬。

但她心中的石头并未落下。

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去祭拜的。

冬夜瑟瑟,红烛已燃尽。

孟凌羡还未回府。

江入晚站在孤寂的院内,眺望着凉州故土方向。

似是在追忆,又似在等一个不归人。

直至卯时,一身酒气与戾气的孟凌羡才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

眼眶泛红的江入晚眸光微暗,却没有说什么。

她正要伺候孟凌羡歇下,却见他眼神迷离地唤了一声:“萧颜!”




一袭暗彤色朝服的孟凌羡,清俊如云中鹤。

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丽贵妃萧颜。

他们身份悬殊,却在落日余晖中般配如一对璧人。

江入晚只觉腿如扎了根般动弹不得,呼吸都随之一窒。

园内空阔,孟凌羡和萧颜也看到了她。

孟凌羡眸色一怔,正要上前,却见江入晚转身快步离开了。

当晚。

红烛才换了一次,孟凌羡就回了府。

他直奔入房,竟见江入晚坐在灯下,手里拿着花绷子和针线,认真地绣花。

孟凌羡抿抿唇,走过去。

他将一个首饰盒置于她面前:“想着很久没有送你礼物,打开看看,可喜欢?”

闻言,江入晚目光落在那木盒上。

暗红色的盒面雕着花纹,又以金丝镶嵌于内。

一肘长短,不看其中,便也可知这有多贵重。

江入晚微垂眼眸,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这六年,孟凌羡送给她的东西越渐名贵,可其中情意却越渐变淡。

她打开木盒,是一套华奢的金步摇。

江入晚哑声回:“喜欢。”

见她波澜不惊地说完,又将木盒放入柜中,孟凌羡只觉她寡淡无趣。

但想起御花园一事,他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陪着江入晚。

无言间,江入晚却有丝疲惫,她何尝不知道孟凌羡是为何示好。

江入晚强忍心酸,望向他:“凌羡,我们何时回凉州?”

她还记得孟凌羡说待功成身退,就带她回乡祭祖,过平淡的日子。

可孟凌羡立刻冷声回了句:“凉州偏远之地,回去作甚?”

江入晚一哽,说不出话。

见她这模样,孟凌羡眼中多了丝不耐,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江入晚心间泛苦,手中的针重的恍如千斤之石。

她还记得孟凌羡曾说:凉州才是家!

......

江入晚未提御花园一事,孟凌羡便越发没有忌惮。

每日带着一身陌生的胭脂味晚归,却说是因朝中有事。

而江入晚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无言地将所有酸苦咽下肚。

只是近来,她听闻孟凌羡暗中肃清朝中反他的党羽,甚至动用私权杀了不少人。

江入晚整日忐忑,可又无能为力。

直到朝中老臣左相梁复带着其他几位老臣来府求见。

年过六旬的梁左相跪地磕头道:“郡主,您是皇室唯一的嫡亲血脉,当初太子在时,爱国亲民,怎会忍心看现在忠臣被屠戮?”

“皇上年事已高,难理朝政,求郡主以江山社稷为重,摒弃私情,重惩孟凌羡!”

众老臣一排排跪下,声声诉求着。

江入晚听着,心中一派悲凉。

她虽是前太子之女,然不过一普通妇人,如何重惩孟凌羡?

梁左相见江入晚不为所动,又是重重一磕:“郡主若是不允,我等就撞死在这杀人不见血的提邢司府邸!”

听到这样决绝的话,江入晚沉叹一声:“也罢,我会和凌羡说。”

这时,梁左相起身上前,将一小白瓷瓶递到她面前。

“郡主,孟凌羡秽乱宫闱,残害忠臣,他不亡,便是你我和皇室宗亲亡。”

闻言,江入晚眸色一颤。

白瓷瓶被置于案台上后,梁左相便带着众老臣离开了。

静谧冬日。

江入晚一人坐在房中,鼻尖萦绕着炭火的热意,但她心冷至极。

手边的白瓷瓶泛着阴寒的光,她更觉这世道荒唐可悲。

孟凌羡虽任提邢司,但在去年就开始掌管朝政,这些自诩忠臣之人,却束手无策,只讲孔孟大道。

如今,他们竟将此事交给她这么个有名无实的郡主......

江入晚就这么在屋内枯坐到深夜。

“吱嘎!”

房门忽然被推开,孟凌羡披着一身雪走了进来。

那清冷的视线悄然落在江入晚手中的白瓷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