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也无风月也无尘完结版郁城阿糯
也无风月也无尘完结版郁城阿糯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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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城

    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城阿糯的女频言情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完结版郁城阿糯》,由网络作家“郁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去哪里?”我抬起头,眼前多了一张冷峻的面孔。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抹寒霜加重男人眉间的冷意。竟然在这里遇见郁城!只见男人穿着睡衣,手里握着水杯,想来是下楼倒水喝,却意外碰见我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真是点背!“睡不着,我出来溜达。”我随口回应郁城,转身就打算走。男人一个闪身拦住我的去路,我看着郁城心里面更多的是不耐烦。我不想和他废话,径直走过,郁城却突然拽住我的手往他面前一带,猝不及防的我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他的怀里。“我知道她今天带你去见了陈铭,可我也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男人的语气如同石头般坚硬,砸的我胸口闷闷的。我很不服气的抬头看他,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面逼迫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救不出来他?郁城,他的性命不是由...

章节试读


“你去哪里?”

我抬起头,眼前多了一张冷峻的面孔。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抹寒霜加重男人眉间的冷意。

竟然在这里遇见郁城!

只见男人穿着睡衣,手里握着水杯,想来是下楼倒水喝,却意外碰见我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

真是点背!

“睡不着,我出来溜达。”我随口回应郁城,转身就打算走。

男人一个闪身拦住我的去路,我看着郁城心里面更多的是不耐烦。

我不想和他废话,径直走过,郁城却突然拽住我的手往他面前一带,猝不及防的我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知道她今天带你去见了陈铭,可我也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男人的语气如同石头般坚硬,砸的我胸口闷闷的。

我很不服气的抬头看他,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面逼迫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救不出来他?郁城,他的性命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说完,我想拽开郁城的手,男人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加重,疼的一声轻叫。

“放开,弄疼我了!”

不然,这狗男人根本不心疼我,拽着我手腕的力道让我几乎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要是你不安分,我会让你送你离开林家。”最后一句算是警告。

说完,郁城端着水杯转身离开。

他和林卿语的房间在二楼尽头,只见他轻轻推开房门,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原先对我的冷若寒霜,在看见林卿语的刹那变成无限柔情。

“倒杯水怎么去这么久?”林卿语温温柔柔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

“抓了只耗子。”

男人进去前看了我一眼,神色淡然道。

我:“……”

可惜脚边没有石头,不然我想砸死他。

“砰——”郁城轻轻带上房门,然后二楼的走廊里再一次寂静无声。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林会长书房的那扇房门。

我站在走廊上良久,脑子里面也闪过无数的想法,退,还是进?

可想到浑身是血的陈铭躺在大牢里面奄奄一息,唯一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绝对不能错过!

所以我无视郁城的警告,还是趁着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溜进了林会长的办公室,果然不愧是北平最大的商业世家,我只是拉开林会长的抽屉,就能看到里面放满的一整抽屉的钞票。

我的心在黑暗寂静的书房里尤其的突兀,摸索着每一章钞票的指尖都在颤栗,可我一想到能用这些钱救出陈铭,我就什么也不怕!

我担心堂而皇之将这些钞票全部都带出书房万一被人撞见不好,所幸我是 个孕妇,肚子也大,干脆就将这些钞票全部都藏进我的衣服里。

我是第一次做贼,害怕被人发现,只是觉得拿到了差不多的数量就离开书房。

这一晚,我彻底难眠,只等第二天就去救陈铭!

天一亮,我就从房间里出来,然后打算和林卿语说自己出去一趟的事情。

谁知道从楼上下来,林卿语不在,反而是郁城在用早餐,男人很悠闲,一边看着北平最新的新闻报纸,一边品尝着咖啡。

郁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坐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捂着肚子,准确的说是捂着那些被我绑在肚子上的钱,语气极快地说道:“我不喜欢这些早餐,我自己去外面买。”

“出去买?”郁城的语气里夹杂着疑惑,似乎在听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啊,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连一个窝窝头都舍不得买,那个时候是因为没钱,而现在的我也不富裕。

买早餐,哪里来的钱?

很快,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我现在救人的心情心急如焚,真的不想再和郁城说太多。

“要你管。”我等了郁城一眼,脚步匆匆离开林家。

好在郁城没有追上来,这让我彻底松了口气。

离开林家,我就朝着日本人的监狱方向而去,路有些远,我走的有些口干舌燥,可以想到能马上见到陈铭,根本不觉得脚步有多沉重。

到了日本人的监狱门口,我被拦住了。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这是日本人的地盘,进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是只是如同蝼蚁般存在的乡下村妇。

“你滴,赶紧滚!”为首的日本人面色很是凶狠。

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日本人,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怎么说?我的手紧紧捂着肚子上绑着的那些钱,脑子忽然乱成了一团麻。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有救陈铭的勇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些人日本人沟通。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上回收了林卿语钱办事的那个日本兵,我在想或许通过他就可以把陈铭救出来!

正当我打算鼓起勇气走上前的时候,小傅出现在我的面前。

“茉儿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可让我好找,快点跟我走!”小傅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要离开!

可救陈铭的机会近在咫尺,我又怎么可能会甘心这么走掉?

我不走!我要救陈铭!

我挣脱小傅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用你管!”

小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见到我不愿意跟他走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走,难道准备留在这里等死吗?”

“我就是死,我也要把我男人从里面救出来!”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要哭了,看着小傅眼泪顿时就不受控制的潸然而下,我几乎要冲他下跪,求他不要阻拦我救陈铭。

“我男人他快死在里面,我求你行行好让我救他出来吧……”

小傅本来还是生气的,听到我这句话愣了后,叹了口气,正当他打算想说话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

“可我和你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

是郁城!我猛地抬头,撞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郁城不像小傅那么好说话,他毫不留情将我从监狱门口拽到车上去,我绑在肚子上的那些钱也因为他粗暴的行为在上了车之后全部都从宽松的衣服里面滚了下来。

“呵……”郁城一声冷笑,嘲弄的目光看着我:“为了陈铭,你情愿去做一个小偷。要是我现在把你送到警察局,以盗窃的名义让人把你关起来,你觉得你还能救他吗?”

他这是要彻底绝了我唯一的希望!

看着郁城,前所未有的恨意在我的胸腔当中燃烧,我忽然觉得我恨他!

而郁城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头,不动声色将车厢内的这些钱都捡了起来,悉数都藏进了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

小傅站在外面望风,他不怕被人听见。

“陈铭现在被日本人关着,就算你能用钱买通外面的关卡,里面的人是日本大佐亲自派人看着的,上回卿语是以北平商会的名义征求日本人的同意,日本人才卖的面子让你们进去探望,有些事情,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郁城的这番话将我最后的希望碾为齑粉,我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我却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那陈铭怎么办?”我忽然没控制住自己,抓着郁城的衣领疯狂质问 :“日本人把他打得很惨,他身上都是血,全部都是伤口!我要是再不救他出来,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说到最后我心都碎了,哭的是泣不成声。

我只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阿糯,其实我可以帮你的。”郁城忽然这么说。


虽然我的心里一直有声音让我恨郁城,可他这次豁出性命来帮我们解围,日本人追着他离开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刺刀和子弹又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呢?

我的心开始忽然变得焦躁不安,耳边传来张光华粗重的呼吸声, 他受了伤流了很多的血,再不及时送医院去就会有生命危险。

张光华是因为我才受到牵连的,想到这里我咬着牙扶着张光华朝着西南方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如同郁城所说,这里果然有接应的人。

只是对方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巾,露出一双泛着精光的双眸,他很敏锐,确定我们没有危险这才卸下警惕,朝着我们走过来,从我的手中接过了张光华。

“这个人我们会去送到医院去,郁先生交代我告诉你先回林家。”

想来这是郁城安排的人无疑。

我微微点头,然后看着他把几乎陷入昏迷的张光华抗在肩头离开。

等人走远,我回头看着那片苞米地,耳边的脚步声和枪声已经远去,可我的心依旧惴惴不安,这一刻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想要冲进去的想法。

可我又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想到郁城刚才杀掉日本鬼子的果敢和厉害的身手,心里忽然有种巨大的落差感,我又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呢?

最后我还是照着郁城说的,先回林家。

只是当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李婶鬼鬼祟祟从林卿语的房间端出一盆血水,李婶看到我的时候有意遮掩,甚至连招呼也没和我打,急匆匆的离开了林家。

林卿语小产?我觉得不可能,这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身边围着一大堆照顾她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李婶的目光闪躲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从外面回来的我也是疲惫至极,根本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我要回自己的房间,势必要经过林卿语的房间门口,或许是李婶刚才出来的比较着急,通过半掩的房门我能看到房间的全貌。

林卿语花容失色的站在床头,一脸的凝重与不安,而她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躺在她面前床上的郁城,男人的脸色难看,唇上的苍白如同覆了一层白霜,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褪下,露出的健壮左臂缠绕着一层绷带,依稀可见从伤口处往外渗透的血液。

郁城已经陷入昏迷,他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一脸的挣扎与痛苦。

“阿城,你撑着,医生很快就来了。”林卿语咬着自己的手指,几乎害怕的要落泪。

虽然郁城昏迷之前嘱咐她,绝对不能让任何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

林卿语视他如命,又怎么怎么可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李婶请医生去还没回来,林卿语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面踱步,生怕自己走了郁城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不到她。

“阿……”昏迷中的郁城忽然梦呓。

见到郁城有了动静,林卿语心中的不安被冲淡许多,走到床边握着郁城的手险些落泪。

“阿城,我在,你千万不要吓我跟孩子,你快点醒过来。”

“阿,糯……”

郁城的声音断断续续从瓮动的唇中传出,林卿语先前没仔细听,以为郁城是在喊她的名字。

可蹲下来仔细侧耳倾听,身体忽然间就僵硬住了,流转的眸光,忽然蒙了一层雾气,看着郁城的时候,七分诧异,三分受伤。

阿糯……他竟然是在叫这个名字!

而门外的我,依稀间似乎也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我没那么自恋,一个抛弃我的男人娶了白富美,又怎么可能会留恋我。

毕竟当初他抛弃我的时候那样决绝。

“噔噔——”楼梯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林会长!

我身上的衣服还残留着张光华的血迹,要是被林会长看见的肯定会让他多疑,所以我故意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等林会长进入林卿语他们的房间后,这才小心翼翼又走了出来。

我不想关心这个房间发生的事情,可郁城受伤和我有关,我怕被林会长会顺藤摸瓜发现我和郁城的过往,更怕自己会被林会长摸清底细。

“这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林会长的脸色就阴沉的跟能滴出水来似的,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光是站着就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林卿语虽然是他从小千般疼万般宠爱长大的女儿,在面对这样气势逼人的父亲时,依旧还是有些心虚。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把消息瞒下来,父亲还是会知道?

“阿城早上出去谈生意,回来就被不长眼的日本人打伤了。”林卿语很是心疼地说道。

然后又摸了一把伤心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林会长委屈地说道:“父亲,你不是说北平商会和日本政府达成合作后已经是朋友关系,可他们为什么在没弄清楚阿城的身份,就对阿城开枪呢?”

“那就要问他,为什么会被日本人开枪打伤了!”林会长盯着昏迷的郁城,眉眼间的锋利如刀,如旋涡般的双眸深处凝聚着一股风暴。

林卿语听着父亲不善的语气,眼眶泛红,用着小女儿撒娇的口吻道:“父亲,阿城是什么人我都最清楚,绝对不是他主动去挑衅日本人。这些年日本人难道在北平杀的人还不够多吗?只要他们心情不好,就会有人注定要死在他们的枪下。”

“父亲,其实我更觉得他们打伤阿城,是给商会的警告。这次虽然是商会的人和日本人合作抓的运输队,可到现在事情都还没有解决,日本人也没有让政府签下条约,说不定他们觉得我们北平商会无用,到现在也不知道帮他们一把,这才对阿城动手的。”

林卿语顺着目前的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换来的却是林会长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不可能!”

“父亲!”林卿语清丽的声音夹杂哭腔,“难道你能知道日本人时时刻刻在想什么吗?当初我们北平商会也是被迫和日本人建立合作的,难道您忘了吗?”

林会长眸光一凝,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北平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情,当初日本人进入北平为了能在北平开展经济市场,在和北平商会频频的接洽中遭到拒绝后失去耐性,就对北平商会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进行屠杀,而后,又用他的家人作为威胁,迫使他坐上北平商会会长的位置,从而让商会和日本人建立长久的合作。

日本人的脾性阴晴不定,这次北平商会参与其中却贡献不大,难保让人不相信是他们突然兽性大发的作为。

林会长沉默。

林卿语心里就升起更大的希望,哭过的声音微哑:“父亲,他们真的以为我们北平商会没人了吗?您一定要帮我问日本人要个公道回来,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如果这次真的是日本人对北平商会变相的警告,让日本人给他公道?吃人的野兽会和他讲道理吗?

“行了。”林会长的态度缓和几分,走上前看了一眼郁城后语气淡淡:“他最多是中弹导致高烧昏迷而已,找医生给他打一针抗生素。你还怀着孩子,不要哭哭啼啼,他死不了的。对了,医生找了没?”

林卿语本来是不想说的,可现在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于是点头。

“我让李婶去找周医生去了,估摸着时间应该回来了。”

话音落下,李婶就带着周医生进门,林卿语就让周医生给郁城检查,确定只是中弹造成的皮肉伤导致的升温发烧后给郁城挂起了水,之后就先退下。

半晌,郁城也睁开了眼睛。

只是传进他耳朵里的第一句话就是林会长的质问。

“我房间里面的文件被偷了,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我们不如出去和他们拼了!”戴眼镜的学生提议。

其余的人也是纷纷附和:“左右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外面是日本鬼子的人,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看扁咱们中国人!就跟他们拼了!”

“没错!”

一时间,屋内群情激奋。

学生们有着一腔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无畏,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可我再也清楚不过。

我忽然觉得好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有了营救陈铭的办法,郁城却又杀了出来呢?

为什么他总要阻拦我?

当学生们打算冲出去的时候被我拦下,我告诉他们我认识外面的人,随即让他们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废弃仓库,郁城就站在门外,阳光踱在他的身上,温暖却融化不了他眉间的寒霜。

郁城看着我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

“为什么不听我的?”他压着声音,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就好像我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我看着郁城,觉得讽刺又觉得好笑:“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陈铭是我的丈夫,难道我救自己的丈夫有错吗?”

“阿糯,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害你?”郁城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似乎是忍耐着千般的苦衷。

在我眼里这就是虚伪!

他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北平商会贵婿的地位罢了!

抓走运输队的那些人,就是他们北平商会沦为日本人走狗的事实,既是为日本人卖命,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日本人要枪毙的人被我救走?

哪怕这个人曾经是被郁城当做亲兄弟的人!

权利真是头野兽,会把人咬的面目全非。

“如果你真的不是害我,那就不要管我。”看着郁城,我把他当做陌生人一般,疏离又冷淡地开口:“就当做是看在你与陈铭最后的兄弟情分上,别拦着我。”

说完,我打算走,却被郁城死死拽住手腕,我非常抗拒的要甩开他的手,怒火却在他的咆哮声中烟消云散。

“你知不知道日本人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你偷得那份文件其实是假的!”

“林会长根本就没完全相信卿语说的那些话,他一直对你有所怀疑!那份文件是他故意放在房间里面的!”

“北平商会和日本政府一直都在抓那些学生,想要彻底清缴他们的存在,企图让北平再也没了反对他们的声音!”

“原本他们都藏得好好,你不听我的劝告,偏偏要拿着这份文件去找他们!阿糯,之前我是抛弃了 你,可我又怎么会害你?”

一股寒意从脚尖蔓延至我的全身,以至于我觉得如坠冰窖。

林会长的圈套?

文件,假的?

我明明已经抓到手的希望,竟然是过眼云烟?

不!郁城肯定是骗我的!

我狠狠推开郁城,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我伪装的故作强硬:“我不信,你肯定在骗我!你就是不希望我把陈铭救出来!郁城,陈铭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就这么希望他去死?!”

这句话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出来,泪水混淆我的视线,朦胧中,我好似看到了郁城凄苦一笑,只是那么瞬间,而后我又看到一如既往冷漠的郁城,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再跟我废话,以极为强势的态度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而我刚走一步,就在不远处看到了朝着这里飞奔而来的日本人部队。

郁城的话竟然是真的!

他没骗我!

“日本人来了,你们快跑!”我急匆匆的拍打着废弃仓库大门, 而张光华一直在洞悉外面的情况,开门出来在看到日本人的一瞬间已经在组织人员进行疏散。

跳窗跑的,从门口冲出去的,五六个学生狼狈的逃窜。

而我则是如同提线木偶般,被郁城拉着逃跑。

“站住!”

“砰砰!”

豺狼虎豹般的日本军队在抵达废弃仓库的时候鸣起枪声,迅速分散出队伍去抓捕那些逃跑的学生。

郁城速度最快,带着我狂奔窜进一片苞米地,躲在了密密麻麻的苞米后面,借此来躲避日本人的追捕。

可我肚子大,前段时间又动了胎气,一路狂奔后,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能蹲着,身体微微往后一倾,不小心就碰到了身后的苞米杆。

“沙沙——”声音在寂静的玉米地当中十分的突兀。

前来搜寻的日本兵敏锐的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后,握着长枪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顺着鬓角留下,这下觉得自己肯定死定了!

“站住!”

突然,不远处的苞米地传来日本兵的怒吼声,刚才要朝着我们这边搜查的日本兵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过去。

等人齐刷刷的脚步声远去,我这才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而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脊背紧绷的郁城,发现他的右手搭在身旁的苞米杆子上,左脚也往前踏了一步,这架势就好像是我们要是被发现的话,他会第一个冲出去。

然而,我嘲讽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呢?郁城说不定会第一个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呢。

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好兄弟去死的人,甚至抛弃口口声声放在心中一辈子的所爱之人,我很难不把他想的卑劣无耻。

但是有一个事实,今天我是因为郁城得救,可是道谢的话如同涨水的海绵般卡在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站起来就打算走,也是此时,有两个日本兵沿着这里的苞米地押着张光华往回走。

说是走,不如说他们拖着张光华,只见张光华左脚的小腿被刀子割伤血流如注,手臂也中了一枪,一张脸完全褪去了血色。

原来刚才日本兵是发现了张光华!

他极力反对日本政府,这样铁血铮铮的青年落入日本人的手中只能是死路一条。

陈铭还没救出来,不能因为我又害了无辜鲜活的生命!

“你,能不能救他?”看向郁城,说出向他求救的话,仿佛剥削了一层我面上的自尊。

之前我也是这样求他救救陈铭,可郁城是怎么回答我的?

“陈铭,你救不了!”那样的肯定与坚决,狠狠碾碎我对他寄存的希冀。

可我只是一个孕妇,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的弱女子,我想救人,可我根本没有办法啊!

无助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我突然好恨自己的懦弱。

正当我以为郁城会袖手旁观,忽然他就从苞米杆子后面冲了出去,如同猎豹一般的速度,杀到两个猝不及防的日本兵身后。

郁城麻利 的抽出袖中藏匿的匕首,抹脖捂嘴的动作一气呵成,两个日本兵甚至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鲜血溅到了郁城的眉心,是那样的鲜红,他眼睛眨也未曾眨一下。

须臾间,两个日本兵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眼直挺挺的躺下。

看到这样的郁城,我的内心也是惊涛骇浪丛生,他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一身的好本领?

“你带着他朝着东南方向一直走不要回头!”郁城的语速极快,“到了尽头之后会有人接应你们。死了两个日本兵很快就被人发现的,我去引开他们!”

说着,郁城脱下张光华身上的外套,将自己的外套丢给张光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玉米地。

而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可现在不知道想这些的时候,此刻的我丝毫没有怀疑郁城刚才说的话,因为张光华手上,身上都是血,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脸色也是难看的要命。

再不去医院的话,他会流血过多而死的!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我猛地怔住脚步,紧接着是远处大批日本人碾压过苞米地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他们的声音粗狂凶狠,日语我更是听不懂,可他们的行径就像是抓住了猎物般,穷追不舍的猎人行径。

郁城……这一刻,我很担心他。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隐约能看清楚那是一份文件夹,随即我快步走了过去,将床上的文件夹给拿了起来。

当我欣喜拿起这份文件夹的时候,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这样拿到这份证据是不是太轻松了?

林会长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文件堂而皇之地放在床上?而且还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好像,就好像故意在等着人来拿一样!

脑海中升起这个念头,我忽然就觉得手中的文件像烫手山芋,差点因为一个胆颤而掉落在地上。

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林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林会长或许就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才把文件放在这里。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不仅用这个原因抚平自己内心的不安,更大的程度上,陈铭在等着我去把他救出来!

我拿着文件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然后将这份文件藏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

天一亮我就离开林家,这次我谁也没说,包括花儿。

清晨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寥寥无几,我之前和那个学生也只是萍水相逢,想要在偌大的北平找到他,或许是天方夜谭。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学生,说不定我可以去北平的学校找他呢?

细细回想起来,当时那个学生穿的一件黑色的中山装,胸口挂着的校徽上写着北平辅仁高校六个字样。

虽然我在北平是初来乍到,可是这所学校在北平颇负盛名,因为这所学校它是唯一不悬挂日伪国旗、不读日伪所编教材、不开设日伪奴化课程的高校。

日本政府也拿这所高校没有办法,甚至因此特地派遣了特务到学校任教,以严密监视爱国师生的一举一动。

抓住关键点,我就去街上找人打听。

这所学校名气大,很快我就找到确切的地址。

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正中午,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正好是这所学校学生放学的时间。

学生们如同逐流一般从学校里面陆陆续续涌出,我站在校门口踮脚张望,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学生的身影。

出校门的学生越来越少,我的心也是越来越焦急,攥着手中文件的手也是越来越紧。

直到校门口的大门被保安关上,‘咿呀——’一声, 彻底碾碎了我的希望,难道真的如同郁城所说,陈铭真的救不出来吗?

正当又是一阵绝望将我淹没,眼眶酸痛难忍,根本无力憋住眼泪。

“是你?”

我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见了学生的那张脸!眼底的希望死灰复燃,因为过于激动,我的四肢微微发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是我!”

我看着学生,却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这份文件太珍贵,承载我救陈铭的希望,我不能让这份文件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拉着学生走到角落,还不等我开口,学生便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姐,你是运输队家属唯一的证人,你参加我们的游行吧!绝对不能让政府向那些日本狗低头,我们中华民族有自己的脊梁,绝对不能让外来的那些野兽压垮我们的根骨!”

少年面容坚毅,话语里怀揣着一腔正义,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为中华而崛起的热血。

说实话,我很佩服眼前的学生。

日本人前不久还阵仗极大的在北平街上到处去抓那些游行示威的人,血染长街,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死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可他竟然还能保持自己的本心,不为日本人禽兽般的恶行所屈服,不为自己,始终守护家国大义!

如果不是为了救陈铭,我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这是我从林家偷来的文件,里面是澄清运输队的人是被陷害的证据!只要我们有了这个,绝对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

“不要问我怎么拿到的,你只要相信这是真的!”

学生听了之后欣喜不已,比起懦弱不能的政府,他们这些爱国学子无时不刻守在第一道防线,和那些侵略中华的日本人抗争。

这份对我而言能救出陈铭的救命稻草,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犹如天降。

“那就太好了!这样一来,政府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向日本人低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学生说完就走在我的前面领路,他边走边跟我说,他们这些爱国学子私底下组织了一个秘密基地,平时大家就聚集在那个地方商议如何对抗日本政府的计划。

前段时间日本人在街上到处抓人,北平到处都笼罩着肃杀与沉重之中,他们也担心会被日本人察觉到自己,于是就暂停了一段时间的会议。

说到这个的时候,学生特地强调他们不是怕死,只是担心没了像他们这样的一批人,中华被侵略者奴役的就不仅仅只是肉体,要是连精神都被操控那真是最可怕的事情。

学生们的秘密基地就在一个废弃仓库里面,贴近仓库大门学生和里面的人对了一个暗号,角落里才开了一个小门放我们进去。

秘密基地的空间狭窄,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到了五六个学生,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校服,统一都是中山装的款式,想来是其他学校的学生。

房梁上挂着五星红旗串联的旗帜,很大,几乎占据整个空间的三分之二。

墙壁上被订了一块木头板子,虽然简陋,可上面用胶水张贴着关于日本人在中华土地上犯下各种罪证的新闻实报,偶尔有泛黄的一角翘起。

我的学历不是很高,但是也读过几年的书学的字也不少,一眼扫过去,报纸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张光华,她谁啊?”

聚集的学生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人看着我问。

张光华,就是那个学生才当众介绍我的身份,当他们知道我是运输队家属的时候眼神变了变,尤其是当张光华将我给他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告诉众人,这是能踢翻日本人扣在运输队头上屎盆子的证据时,众人更是觉得振奋人心。

满屋子的学生,喊着一声高过一声,慷慨激昂的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让日本人滚出中华,还我中华净土!”

我只是听着,便也是热血沸腾。

是啊,这么多年,日本人犯下了多少的罪孽,有多少条冤魂死在了日本人的刺刀之下?

“砰砰——”

突然,废弃仓库外面的铁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阵死寂!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是我们的人?”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学生小声问。

张光华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之前没来的都给我带了消息,收到他们的回复有事情来不了。而且我们平时对暗号的时候都是敲击三下,门外的人显然只是敲了两下!他不是我们的人!”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跌破冰点,所有人都变得很是严肃,紧张的拿起屋子里面的一些棍棒之类的武器。

我看着这一幕也是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

张光华走到废弃仓库门口,说出了他们对接的暗号:“鼠藏智计筹长远,龙腾虎跃展新篇。”

而这句话下一句则是,蛇行蜿蜒寻道路,马到功成复旧颜。

是刚才张光华和里面的学生对的暗号。

可门外的人在沉默良久后并没有说话,反而只是又敲了两下废弃仓库的大门。

这一下所有人都能确定,门外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自己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谁的脸上却也没有露出胆怯,退缩的神色。

早在他们打算为中华而崛起时,就打算要将这条命都奉献出去!

慢慢的,外面传来声音。

“不想死,就都出来吧。”

如同冬日冰泉般的声音,冷而刺骨,是他!


李婶带着几个下人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我被蛇咬了也是吓得要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车上。

小傅开的车,林卿语亲自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她联系医院里的医生为我检查情况,还细细问了林卿语当时毒蛇的外貌特征,确定是无毒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医生安排医院的病房让我住一晚。

李婶留下来照顾我。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在是无毒蛇,万一有毒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搭上去?”李婶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担忧。

用乡下的话来说这就是虎,可李婶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出现一条这样的蛇,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看着李婶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抓着李婶的手笑容淡淡:“婶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现在不是没事吗?林小姐是好人,她救了我,还教花儿写字,我这也算是叫做知恩图报。”

李婶听到这话很满意,眼角的皱纹微微舒展:“小姐算是救对人,你这孩子心眼实诚。”

说着,李婶拿起床头的热水瓶要出去一趟,临走说会帮我带饭菜回来。

李婶走了没多久,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我以为是李婶回来问我想吃什么,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郁城今天西装革履,锋利的眉眼间依旧还是充斥着淡淡的冷意,可当他的目光触及我的时候,原本紧绷的脊背忽然微微放松。

这个瞬间,我产生了一丝丝的错觉,他是在紧张我?

不对。很快我否认自己的这个想法,我手上有郁城的把柄,他应该巴不得我去死才对。

他到医院来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看我死没死,要么就是以为躺在病房里面的人是林卿语。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我的语气冰冷,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友善。

郁城微挑眉眼,嘴角勾着一丝讥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死,那条蛇你肯定知道是没毒的。陈铭以前就是干过捕蛇的工作,你不会认不出来。”

他说的我无言以对,过了那么多年,他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想来也是,他知道那天他和林卿语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为了救陈铭我肯定不会轻易离开林家。

郁城猜的一点也不错,我也根本也没有否认。

知道又如何?他不敢说的,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阿糯!”见到我没理他,郁城突然红了眼睛,他忽然像头暴怒的狮子,瞪着我的额头暴起青筋。

“如果那是一条毒蛇,你真的也要扑上去吗?陈铭救不出来,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和孩子考虑吗?”

他的样子像是气急败坏,责怪我太过冒险做这件事情。

就好像多年以前,他心疼我为他去山上挖野菜,然后摔下来的表情。

我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郁城,仿佛他身上的冰冷在渐渐消融,让我看见的是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郁城,他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可这样的他,还是逃婚了……

“不要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他的虚伪让我恶心,我讽刺他:“要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

这句话,忽然让郁城冷峻的面容一僵,他看着我的黑眸,很深,好似藏着什么很隐晦的情绪。

他抿着唇,好像在隐忍?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救出陈铭。

“阿城,你怎么来了?”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夹杂着疑惑。

林卿语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她拎着水果篮缓缓朝着我走来,我心里忽然就忐忑起来,心里埋怨郁城来找我,要是被林卿语误会,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阿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

她话锋一转,我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才落地,不过郁城肯定要先过来,不然怎么警告我?

郁城自然的接过话,“我去商会正好路过医院就想着过来看看,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要好好谢谢人家救了你和孩子。”

说着,郁城走到林卿的身边,二人站在一块郎才女貌,是那样的般配。

“我给她准备了一笔钱,到时候让李婶在外面给她租个房子,再找个人照顾到她生完孩子为止,也算是报答她救你,你觉得呢?”

郁城说出了他的重点。

好的很,他是想把我从林家赶出去!

而林卿语眉头微拧似乎在斟酌。

狗男人!

我心里骂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睛,朦胧的泪雾盈在眼眶中,看着林卿语样子显得委屈巴巴。

“小姐,姑爷说的对,我只是个外人,怎么能一直住在林家?找人照顾我就不必了,贱人贱命,咋还能让人伺候我咧?”

“我会尽早离开林家,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说到最后,我消极的垂下头,看起来很是可怜的样子。

林卿语不忍,抓住了我的手:“茉儿,你救了我,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让李婶照顾你,什么贱人贱命,别想太多。”

我诚惶诚恐的抬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郁城如寒霜笼罩的面孔,勾起的唇角不由多了几分挑衅。

“不行!”郁城开口,说的斩钉截铁。

林卿语看向郁城神色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行?”

“因为……”话到嘴边,郁城只能把不能说的秘密咽回去,按着林卿语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李婶是专门照顾你的,要是照顾她的话你怎么办?”

这番话说的以林卿语为中心,林卿语握着郁城的手嫣然一笑:“我知道你关心我和孩子,可这次是茉儿救了我和孩子,她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李婶能干得很,让她一起照顾我和茉儿肯定没问题。”

正当郁城还想反对,李婶提着打回来的盒饭出现在病房门口。

“小姐,你总算是看见我的厉害了。”李婶嘿嘿直笑,然后阔步走了进来,“以后啊,你们两个人就交给我负责,保证把你们喂得是白白胖胖。”

林卿语笑意盈盈:“我才不要变胖呢。”

而一旁的郁城语塞。

我看着他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失算了吧?不想让我留在林家,我偏偏要留在林家!

为了恶心郁城,我故意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姑爷,我婶儿都说照顾我和小姐没有问题,你不会有意见了吧?”

林卿语和李婶的目光唰唰的看向郁城,男人卸掉眉梢的冷漠,取而代之是一抹温和。

“一切你们家小姐说了算。”他看着林卿语的目光温柔,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以林卿语为中心,是个极为疼爱妻子的男人。

可恨,他也恶心到我了。

林卿语在病房里和我说话没有多长时间,郁城就以阳台为由把人带走。

李婶就被林卿语吩咐留下来照顾我。

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确诊没有问题后,林卿语第二天就让小傅开车把我接回林家。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林家,为了能和林卿语搞好关系,我甚至向李婶打听了不少关于林卿语的事情。

李婶对我没什么警惕,我只是借口说想要多了解一些林卿语,她就把林卿语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和我说。

这段时间,林卿语害喜的厉害,很多东西都不吃下,厨房里的饭菜是换了一波又一波,林卿语依旧提不起胃口,也算把李婶给愁坏了。

我想到之前自己显怀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陈铭不在家,是婶儿照顾我,给我弄了一碗酸梅汤,说来也是真的稀奇,喝了那碗酸梅汤以后害喜的症状果然就减轻了不少。

只是这酸梅汤做的比外面卖的要有技巧。

“婶儿,我说我有办法你信不?”